北方,白雪皚皚的村莊裡,四下靜悄悄的,只有一戶人家的燈還亮著。

正屋裡傳來兩位老人的竊竊私語聲。

“老婆子,思思怎麼樣了,思思如果醒不過來這可怎麼辦啊,二壯媳婦要真告到官府去,咱們二壯不會真要去坐牢吧。”

“你瞎擔心什麼,二壯媳婦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去衙門告狀。”

這是顧相思的爺爺奶奶,顧老頭和顧老太。

“爹,娘。思思醒了。”一位大嗓門的婦人咋咋呼呼的闖進屋,這是顧相思的大伯孃王翠花。

顧相思的奶奶被嚇了一跳,張嘴就罵:“你咋咋呼呼的幹什麼,一天天的比驢嗓門都大。嚇老孃一跳。”

王翠花收斂了聲音,小聲的嘀咕:“娘,我這不是擔心李氏(顧相思的娘)真去告大壯去坐牢嗎。”

“行了,別說了,咱們一起去看看思思,老婆子一會你收起你的脾氣,對李氏好點,別惹的李氏狗急跳牆。”

李老頭帶著王翠花和顧老太往西廂房的方向走去。

東廂房西廂房各兩間,東廂房是大伯孃王翠花一家在住,西廂房兩間是顧相思一家在住,顧相思還有個小叔顧老三在鎮上開鋪子,只有逢年過節回來。

顧相思頭疼欲裂,一睜眼看見自已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還有一位婦人在她旁邊流淚,一箇中年男人坐在凳子上一聲不吭。顧相思嚇的差點又暈了過去。

明明她在去自家火鍋店,去巡店的路上,突然衝出來一輛大卡車闖紅燈朝她衝過了過來,顧相思瞬間失去了意識,自已怎麼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思思,你終於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娘把你爹送到牢裡,娘也不活了。”

顧相思飛快的打量這位婦人,一陣記憶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原來原主也叫顧相思,因為自已爹常年毆打自已的娘,顧相思今天撞了個正著,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拿了塊磚頭就往正在家暴的顧老二頭上砸,還是力氣太小,對顧老二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反而叫顧老二拿著磚頭砸破了腦袋,當場就去世了,顧相思才穿越到了原主的身體上。這位包著頭巾,穿著一身補丁的衣服的婦人就是她娘。坐在凳子上狠狠的盯著她的就是她的家暴爹。自已的爺爺奶奶對於家暴爹的行為置之不理,仗著自已家有點錢,自已娘為了自已不會和離,一直對於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顧相思扶著頭想要起來,就聽見外面嘰嘰喳喳的聲音混雜著腳步聲向這邊走來。

顧老太推開了門,將李氏一把推開,趕緊牽起顧相思的手:“思思喲,我的好孩子你終於醒了,奶奶可擔心壞了。”說著說著王老太竟然流下了眼淚。

顧相思對顧老太的這一波操作看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這老婆子的演技不拿一個奧斯卡小金人真是虧的慌。要不是知道王老太重男輕女,經常讓原主去幹髒活累活。讓原主的堂哥去書塾讀書,還真以為王老太對原主多好呢。

見顧相思沒有反應,顧老頭轉頭看向李氏“老二媳婦啊,你看思思這不是沒事了嗎,你就別鬧著要去報官了,你放心我這次指定好好說道說道老二,你去報官了,老二去坐牢,你一個女人帶著思思怎麼過日子。”

“老二媳婦,你這些年生思思難產傷了身子,不能給我們老二生個兒子,我們老二都沒有休了你,就偶爾脾氣不好,對你動幾次手怎麼了嗎,那個女人不受點氣。”王老太也趕緊插話。

顧相思真是無語了,這老頭老太的真是被裹了小腦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李氏看了看顧相思,又看了看顧老二,為了不讓女兒擔心,表態自已不會去衙門告狀,但是需要五兩銀子給思思請太夫治病,還需要買點東西給思思補補。

顧老太一聽李氏要問自已要銀子當場就急眼了:“李氏五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什麼大夫能要五兩銀子,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一直不做聲的大伯孃王翠花也憋不住了,這錢拿了給顧相思這個死丫頭,還不如給自已的兒子拿著去買點筆墨紙硯呢。“就是啊,弟妹,思思這傷哪裡用的了五兩銀子啊,你這也太獅子大開口了。”

“不給這五兩銀子我就去衙門狀告顧老二,反正思思這次差點沒命,我什麼也不怕了,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顧老頭被李氏的態度嚇的一愣,老二媳婦平時絕對不敢頂嘴,今天這樣不給五兩銀子怕是難收場了。“老婆子,去拿五兩銀子過來給老二媳婦。還瞪什麼眼,我讓你去你就去。”

顧老太看顧老頭真的生氣了,不敢不聽顧老頭的話,氣沖沖的拿了五兩銀子扔在顧相思的床上,轉頭離開。

“思思啊,那爺爺也先走了,你好好養身體”顧老頭說完也回到了正屋。

顧老二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李氏,摔門而出。回到自已的廂房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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