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從很小就意識到了自已有些與眾不同,倒不是說什麼家世與背景,雖然他自小聰穎過人,但這沒有讓他覺得驕傲。

偌大的華國天才少年層出不窮,傷仲永者也比比皆是。

真正讓他覺得不同的是他感受到了一股常人所不能感受的莫名之物。

他曾問過父親,陳文遠卻只當那是小孩子無聊的遊戲,之後他便意識到了似乎大部分人都無法感受到他所感受之物。

雖然看不見,摸不著,感應也是極為模糊抽象的,但陳修確信這股能量是存在的,因為他能察覺得到那股能量在不斷蘊養著他的神識與身體。

比起同齡人而言,他的學習能力更強,思維更加敏捷,思想更加成熟,這也讓他在某種程度上失去了童年的樂趣;至於身體上的差距則更加誇張,他的五感相當敏銳,力量堪比成年人的同時,身體的敏捷與柔韌更是達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隨著年齡的增長,那股能量越發清晰,身體與神識愈發強健。他試圖去操控那股能量將它完全融入體內,無一以失敗告終。

不過他倒是能夠將能量引導至某個物體上加以操控,但也只僅限於小塊的物體,比如一顆石頭,一個瓶蓋,或一根牙籤。

而像今天這樣操控皮球這般大的東西,還是第一次成功,更欣喜的是他終於抓到了這股能量,現在能夠清晰的感知到這股能量遊曳在自已的體內。

“這個世界看來相當有趣。”

陳修並不認為自已就是獨一無二的命中天選之人,他相信這個世界肯定還有著跟他一樣天賦異稟的傢伙,想到這裡,他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

而眾人像是被這驚世駭俗的一腳給嚇到了一般,等回過神來時發覺田浩晃悠幾下之後暈倒在了草坪上,臉上的球印清晰可見,鼻孔更是淌出大片鮮血。

而始作俑者陳修的臉上居然還掛著笑容,是那麼的邪惡!那麼的囂張!只不過這樣的笑容在陳修俊美的臉龐上反倒別有一番味道。

“天吶,陳修居然笑了!”

“他好壞,我好愛。”

“原來這就是霸道總裁小說裡的邪魅一笑嘛......”

女生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無一人關心倒在地上的田浩。

陳修:“......”

教練總算反應了過來,叫人去喊校醫,自已則是在撥打了120之後給田浩清理了血跡。

“臥槽,兄弟你也太猛了,你這哪裡是一中梅西啊,你是一中卡洛斯才對!”大夥圍了上來,吳學長更是豎著大拇指,不可置信的說道。

張子逸倒有些擔心,他很清楚陳修力量大得嚇人,問道:“他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我有數,死不了,最多在醫院躺幾天。”

陳修並沒有用全力,他感覺如果真是全力一腳下去,田浩的腦袋會被直接踢爆。饒是卸掉大部分力氣,也夠田浩喝一壺了。

張子逸這才鬆了一口氣,苦笑著捶了一下陳修的胸膛,“你也真夠狠的。”

他原本以為陳修只是想請在球場上虐一頓田浩,沒想到會用這麼暴力的方法,不過細想來倒也符合他這發小的作風。

只不過陳修是為了自已出頭,雖然覺得解氣,但畢竟在學校裡見了血,就算自已挨頓打也得幫他把這事頂下來。

陳修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你別管了,這事我自已會處理的。”

張伯是信奉的棍棒教育那一套,犯了事,先捱打,所以張子逸從小就不敢惹是生非;陳文遠則不同,不管陳修做了什麼,做錯了什麼,都是先問清楚,然後再講道理,從來不會打罵孩子,當然這也與陳修從小就遠超同齡人的成熟心智有關。

張子逸大為感動,那一刻他心想一定要為兄弟兩肋插刀,赴湯蹈火。

那雙熱切的眼睛把陳修盯得一陣惡寒,他覺得這小子就差跪下來喊自已一聲“義父”了。

少年人的友情,往往來得就是如此純粹。

沒多久醫院便來人了,田浩被抬走後教練遣散了還在看熱鬧的學生,臨走之前還多看了一眼陳修。

陳修沒想到這個教練居然沒有找他的麻煩,不過想來這事也不歸他管,看來他也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概過了五天,陳修就被班主任喊到了教務處。

陳修非常明白所為何事,看來田浩已經出院了。

走進教務處的辦公室,陳修首先看到的就是自已的班主任,譚老師,二十六七,個子不高,樣貌普通,帶著一副大圓框眼鏡,眼鏡之下是一雙小小的眼睛,總而言之,是一個看著氣質相當和善的女人。

班主任的對面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留著個地中海禿頭,陳修認識他,是初中部的教導主任,姓趙,看這興師問罪的架勢想必和田家關係不淺。聽說田浩之前犯過一些事,但最後都不了了之,看來這個禿子功不可沒。

田浩腦袋上還裹著白紗布,鼻子貌似有點歪?模樣頗為滑稽。他的身旁站著一個陳修從未見過的中年女人,穿著一身貂皮大衣,手上提著LV的小包,濃妝豔抹之下也掩飾不住臉上斑駁的皺紋,耳朵上還戴著一副造型頗為誇張的耳環。其實中年女人的五官不算太差,但這品味實在不敢恭維。

她一看見陳修,就咄咄逼人的向前質問,濃郁的香水味摻雜著莫名的味道,讓陳修下意識的皺了皺鼻,心生厭惡。

“就是你把我兒子給踢傷了?道歉,必須給我兒子跪下來道歉!”

陳修面色冰寒,原本他想的是賠償給田浩一筆醫藥費,現在看來也沒這個必要了。

陳修看著田浩,嘲弄的說道:“‘球場上磕磕碰碰在所難免’這是你說的吧?怎麼現在玩不起哭著回家找媽媽了?”

田浩差點鼻子都氣直了,中年婦女像個市井潑婦一般吼道:“趙主任,一中就是這樣管教學生的嗎?你看他這囂張跋扈的樣子,有一點認識到自已的錯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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