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州幾乎是跑著到了賀家門口,止住腳步的時候呼吸已經急促了很多。

胸口不知是因為運動還是緊張而劇烈起伏著。

他抬起手,輕輕按響了門鈴,內心緊張又激動,甚至有一些惶恐。

另一隻手隔著西裝褲口袋摩挲著那份一直珍藏的禮物。

很快,門咔噠一聲被開啟,裡面的人探出頭來,很警惕的樣子。

看到面前是如約而至的男人,這才放鬆地笑起來,

“你來啦。”

“嗯,現在感覺還好嗎?”

傅聞州看見俞汀州的瞬間,腦袋也隨著心跳亂了陣腳,直接宕機。

將練習了十幾遍的話語忘在腦後,只能僵硬地吐出寒暄的話。

“不太好,但是你抱抱我就好了。”

俞汀州撒嬌似的,用貓爪似的,白白軟軟的小手輕輕扯了扯傅聞州的西裝袖口。

又像是怕被人嫌棄,悻悻地收回手,抬起亮晶晶的眼睛望向眼前高大的男人。

傅聞州從來沒有見過俞汀州的這副模樣,這無疑對他是巨大的誘惑。

但是事實上,只要是俞汀州站在那,對他都是難以拒絕的誘惑。

此刻對傅聞州無疑是考驗,一邊是純愛的天使,紅著臉說:

“這樣不太好吧,怎麼能趁人之危...萬一他只是一時衝動呢?”

而另一邊是情慾的惡魔,嘴角上揚:

“這你還能忍?反正我忍不了,你忍者神龜,你厲害。”

傅聞州內心深處的煎熬只有他自已知道,俞汀州就這樣靠在門邊好整以暇看著他。

他倒是很好奇傅聞州到底會怎麼做,還不嫌事大地又輕輕扯了扯傅聞州整齊的袖口。

這個動作在袖口處弄出了一些褶皺,然後俞汀州抬起眼眸,懵懂地看著他。

彷彿剛剛做壞事的不是他。

傅聞州身體瞬間僵住,恍恍惚惚地做了決定。

“...汀州,別傷心了。”

傅聞州輕輕將人攬過,抱在懷中。

或許他做出的是這會讓州州後悔的決定,但至少在這一刻州州會開心,他也無比滿足。

俞汀州感受到懷裡人緊張的情緒,輕輕地回抱,手伸到後背安撫般地拍了拍。

“嗯,不傷心。哥哥會陪著我,對嗎?”

“...會的,哥哥會永遠陪著你。”

傅聞州知道“哥哥”這個稱呼對於俞汀州的重要性。

在此之前,州州叫他時,都有“聞州”這個字首,而單純的哥哥兩個字,是州州同父異母哥哥的專屬。

所以當汀州這樣喊傅聞州的時候,傅聞州下意識以為是州州那個便宜哥哥回來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俞汀州突然跟自已那麼親密,但是不管什麼原因,傅聞州都很開心。

他還是第一次這樣抱著俞汀州,他們之前連擁抱都沒有過呢。

這樣的溫存沒有持續多久,傅聞州生怕哪個動作會惹得俞汀州不高興。

所以擁抱也只停留在攬著人而已,傅聞州連俞汀州的一根頭髮絲都不敢碰。

儘管自已很想再靠近一點,再多感受俞汀州的身上的溫度一點。

最終還是止於一拳的距離。

俞汀州還在思考當前的處境,並沒有注意到面前男人複雜的心思。

他只是覺得抱了這麼久傅聞州該滿足了,就隨意地轉身,將人帶了進來。

但是他不知道傅聞州對他,永遠不知饜足。

傅聞州想要再靠近一點的想法破裂,俞汀州默然不語,離開的樣子讓傅聞州心裡又沒了底。

全身的燥熱頃刻之間冷卻下來,但到底沒說什麼,跟著進了屋子。

俞汀州從小到大還沒有招待過客人,自然也不知道將人領進家門,作為主人應該做什麼,不過他沒有必要知道。

傅聞州甚至比現在的俞汀州還要熟悉他的家,倒也不顯得侷促。

看著俞汀州盤著腿坐在了沙發上,自覺地到廚房倒了杯牛奶,拿了些水果零食之類,把它們帶到客廳。

電視上正在播放貓和老鼠動畫片,為低調奢華的客廳增添了幾分俏皮。

俞汀州此刻再度陷入回憶,一時半會還沒有注意傅聞州的動作。

在傅聞州看來俞汀州只是看動畫片太入迷了,不由得在心裡想,還真是個小孩子。

嘴角也忍不住勾起弧度。

默默地安排好所有,傅聞州才輕輕地坐到距離俞汀州最遠的沙發邊角。

雖然已經過去二十分鐘,州州還在專注看電視,傅聞州非常自覺地不去打擾。

如果這樣能讓州州心情變好,再陪他多久都行。傅聞州這樣想著。

俞汀州彷彿終於了卻了對動畫片的興趣,活動了身體,背靠沙發伸了個懶腰。

轉頭看著邊角默默注視著他的男人,眼波流轉,嘴角一撇,立刻委屈起來。

“我心情不好,為什麼不來哄我,還離我這麼遠...”

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明明知道傅聞州在他面前不善言辭,俞汀州卻偏要這麼問,好好治治他不張嘴的毛病。

傅聞州立刻往俞汀州身邊坐了坐,

“對不起,汀州,我...我怕你打擾你...你剛剛看電視很入迷...”

傅聞州看到俞汀州委屈的不得了的表情,頓時亂了分寸。

他是不是又讓州州不高興了...都怪自已是個木頭。

在深深責怪自已的同時,又巴巴地抬眼望向面前的人。

俞汀州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頓時又展現出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湊到傅聞州面前,

“那你安慰一下我好不好。”

傅聞州選擇用行動證明自已,他抬手將面前的人抱在懷裡。

輕輕撫摸著那人的脊背,又怕州州不滿意,一邊輕柔地說著話,

“汀州,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好不好?如果不想說,就做些什麼?

我給你處理好一切,想不想去聽音樂會?

或者去拍賣會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字畫?去海洋館怎麼樣...”

傅聞州這番話倒是說的真摯又自然。

或許是他將俞汀州的喜好打聽了個遍,已經深深刻印進腦子裡的緣故吧。

他或許不善言辭,但是他懂怎麼讓面前這個人開心。

俞汀州靜靜地待在溫暖的懷抱裡,聽著傅聞州用情至深的話語,還有沉重的心跳聲交疊。

此刻,他什麼都沒有想。

直到俞汀州睡著,傅聞州才放鬆了發酸的手臂,用鼻尖蹭了蹭那人的發頂,好軟,好香,目光移到熟睡的人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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