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望塵凝視懵懂的舒悠悠,

“一個問題也答不上來嗎?”

舒悠悠低下腦袋,極力思索王望塵那些問題的答案,卻又都覺得腦中的答案不夠完美。

默默攥緊手,舒悠悠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沒有什麼東西能一蹴而就。只要時間足夠......只要給我足夠多的時間,我能明白那些東西。到時候就能回答你的問題。”

舒悠悠一邊說著,一邊把腦袋壓得更低,聲音也底氣不足。

本以為這次也能像以前那樣“啪啪啪”打眾人的臉,結果,這次丟臉還真是丟大發了。

對面會失望也是理所當然。他原本懷揣著能見到天才見解的想法出現在這裡,卻只看到了一個跳樑小醜在表演。

此時此刻,舒悠悠真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然而,王望塵柔和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你說的對。沒有什麼東西能一蹴而就。知識的積累是極為漫長的過程。”

舒悠悠抬起頭,沒有見到王望塵臉上露出任何的失望或是憤怒之色,他柔和的聲音繼續下去:

“人的天賦是多種多樣的。當某一方面有天賦時,人們會下意識認為他在另外一方面也有天賦。

這種認知,會隨那人的價值和地位而提升。越是相關的,他們越是能腦補出那人的天賦。

我們沒有辦法具體瞭解一個人的一切。只能透過這種方式增加對那人的認知。

可悲的是,我們或許連自己都不瞭解。自卑和自負皆出於此。”

王望塵衝舒悠悠一笑,用手指敲了敲太陽穴,“你的想法是個不錯的想法。不少人積累了足夠的經驗之後,才會萌生出這樣的想法。

直覺和經驗便於我們快速作出反應,但並非所有東西都是基於直覺和經驗。我之所以會問這麼多問題,

只是想告訴你,這世間充滿無數種可能,如果只是去想不去驗證,終究也只會溺亡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雲雨在一旁聽得愣神,看到王望塵他們轉身離去她才緩過神了,下意識問道:

“你們究竟是何方神聖!這些話不是一般人能夠說得出來的!”

王望塵轉頭笑道:“誰說一般人就說不出這些話?有些時候我們感同身受,他們卻不知如何表達那時那刻的心情,亦或者打心底裡不願意承認。恰巧我牙尖嘴利,能說上一兩句。”

說完,王望塵繼續邁開腳步,抬起手向身後的雲雨和恰巧我牙尖嘴利告別。

舒悠悠凝視王望塵離去的背影,想追問王望塵一些什麼,卻又感覺王望塵已經將所有能說的全部都說了,她追上去可能一個問題都問不出來。

走在寬廣的大街之上,王望塵的夜間上浮現出菲拉的畫素頭像,訓斥王望塵又多管閒事。

經過王望塵這麼一說,舒悠悠發生改變,改變張揚性格的機率高達百分之十五。

她可是御劍飛行大會的種子選手,臨陣變相提升對手的實力這算是哪門子事?

一般而言,不是競爭對手越少、狀態越差越好嗎?哪還有關鍵考試祈禱所有競爭對手都睡一個好覺的考生?

來到人流稀疏的街道後,菲拉湊到王望塵身邊,低沉著聲音:“她專心開始修煉符籙,心態受到大影響的機率不足百分之十。師兄那番話正面影響太多了。她就不能把你的話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反正你和她之間也沒有多少交集。她也不是所謂的天才。”

王望塵一臉無所謂,“剛開始時我確實還有幾分期待。想著她能點明我們研究中的某些困惑,結果證明是我多慮了。不過,希望能在這樣的環境中產生那種想法實屬難得。

知道為什麼新思想會那麼容易在青年之中傳播嗎?那是因為他們的思想還沒有被禁錮。我剛才說過一些掌握高階符籙的人也隱隱約約會注意到這些東西。多少人會被思想的禁錮拴住手腳,又有多少人會因為找不到方法前功盡棄。”

菲拉無奈道:“主人,你又開始了。世界就是如此,知道的東西多,不代表活的一定好。反而還會因為知道得太多與其他人產生隔閡。主人的話總是讓人云裡霧裡,就是因為產生主人和別人產生認知上的隔閡。”

“因此我才儘可能詳細描述我那時的所思所想,用盡可能形象的比喻去幫助他人理解我的所作所為。”

王望塵停下了腳步,環視來來往往的人群。

歡樂的兒童,談笑風聲的宗門弟子,絡繹不絕的車水馬龍,看上去一切欣欣向上。

而在這繁榮的背後,究竟是誰在為此付出代價呢?

很多人覺得這理所當然。沒錯,這理所當然。但為何不能改變這理所當然?

王望塵脫下眼鏡,“菲拉,但這份鴻溝仍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巨大。一千人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簡單的一個‘草’字,有人認為是一種植物,有人認為是一個動作,有人則認為是一個感嘆詞。

分歧就此誕生。我認為無論哪一種想法,透過解釋,最終都能夠統一認知。但每解釋一次成本,就要增加一次。”

菲拉連連點頭,“主人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我記得那個女孩的名字好像叫做陸希來著。

明明只是萍水相逢,你卻不厭其煩地解釋那麼多。結局還好,她在我復活期間幫了你不忙,這波算是不虧。

但是絕大多數人就像剛才的那個女孩,或許在聽了你的話後,根本就不會有多少改變。主人浪費時間,浪費精力,也只是自我感動。

我覺得主人應該採取更具效率的方式,像之前用符做交易,想要做什麼事用利益進行繫結就行了。”

王望塵重新戴上了眼鏡,“我只是看到了更加長遠的未來。儘管那只是我的一廂情願。人為活著而活著,他們為人生賦予意義,那就是他們的一廂情願。而很多人把他們的一廂情願,叫做理想。”

菲拉無奈嘆息:“主人,還真是發表了不得了的暴論。”

王望塵笑了,釋然地笑了,“無論‘草’是哪種意思,當我說出‘草’這個字的時候,有人看見才會產生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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