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而言,碎片的作用機理跟王望塵身上的衣物一樣,都像是一塊塊沒有吸水、被壓縮的海綿,能吸收快速運動的靈氣。

只不過,碎片能吸收更多的靈氣,也更加不穩定。

製作這些碎片的材料,通常也會被用來製作各種靈氣防禦型的法器。

奇怪塗層相當於在碎片上貼了一層內含電路的膠帶,電路只要彼此銜接好,就能防止裡面運動的“電量”被吸走。

高等級的防禦法器,不,應該說是某些神器,其採用的原理和王望塵剛才使用的差不多。

它們並不是直接擊散襲擊而來的靈氣攻擊,而是想方設法將靈氣攻擊轉化成靈氣儲存,然後再透過某些方式將儲存的靈氣釋放出去。

對付這種防禦神器,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可能避開神器防禦的地方從其他地方尋找突破點,或是一口氣讓構成神器的材料超過承載限度使其徹底爆裂,亦或者,收斂靈氣,使用純粹的武道以及肉體力量進行突破。

王望塵雖然還沒有辦法做出神器,但利用一些現有的材料還是能做出相類似的效果。

這些東西用來對付築基期不到的對手,綽綽有餘。

由於箭矢主要由這種材料構成,如果把這支箭放到靈氣驅動的槍械之中,箭矢很有可能會因為過度吸收靈氣而炸膛。

儘管王望塵儘可能在箭矢的外部塗上塗層,但仍舊沒有辦法完全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他只能用最笨拙的拉弓射箭,發射整根箭矢。

如果敵人知道箭矢的弱點,只要在某些碎片的接觸點猛烈轟擊,便可徹底輕而易舉摧毀箭矢,讓王望塵的替身胎死腹中。

然而,他們怎麼知道箭矢的弱點究竟在哪。

他們能做的,無非是賭賭運氣。

總而言之,王望塵出其不意的攻擊讓白狐面具亂了陣腳。

碎片上的塗層並非能完全阻隔碎片對靈氣的吸收。

在靈氣快速運動的地方,塗層頂多影響一下爆炸的速度。

沒有任何東西將堆積在碎片內部的靈氣釋放而出,最終,它們會使用最簡單也是最粗暴的方式,將體內積蓄的能量完完全全釋放而出。

就像是,放在煎鍋裡面的爆米花,“砰”——地一下完全爆裂開來。

或許,只有當這種材料小到靈氣進入多少就輸出多少,成為一粒粒沙子,才能在快速流動的靈氣中避免爆炸。

菲拉的招式咄咄逼人,白狐面具也顧不得思考那些東西為什麼沒有爆炸,他重新揮動手中的火焰長劍迎擊。

誰知白狐面具剛轉過腦袋,他的身後就傳來持續不斷的劇烈爆炸。

白狐面具還沒來得及確認究竟發生了什麼,後背就被炸得血肉模糊,一塊塊金屬碎片嵌入他的後背。

每每呼叫體內的靈氣,白狐面具都會感覺有什麼東西不斷吸收他體內的靈氣,同時,他的傷口也變得越發炙熱。

白狐面具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不計後果排程靈氣,他的傷口肯定會炸開。

沒等白狐面具想到好的應對方法,菲拉抓住這千載難逢的破綻,腳下電流湧動,閃開他慌亂的迎擊,瞄準他的心臟捅過去。

白狐面具進退兩難,失去了閃躲的最後時機。

就算他能閃開又如何?

菲拉早就想好了後續的進攻路線,她已經勝券在握。

剎那間,菲拉和白狐面具間蕩起猛烈衝擊,吹散周圍熊熊燃燒的火焰,劇烈搖曳附近的樹木,就連停下的巴士也開始向後傾斜。

躲在車後的大塊頭連滾帶爬,想要趕緊逃脫卻摔了個狗啃泥;時髦女子雙腿打顫跪坐在地上,手機從手心脫落;而單親媽媽慢慢合上了眼睛,默默進行祈禱。

千鈞一髮之際,王望塵使用身法來到巴士旁,奮力拽回巴士。

狂風逐漸停歇,赤紅的鮮血沿著菲拉的長槍緩慢流淌。

抽出長槍,菲拉麵無表情往周圍一甩,將長槍上的血跡甩得一乾二淨。

白狐面具嘴唇顫抖,朝王望塵和菲拉伸出手,想要說點什麼最後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跪到在地,一直遮掩他真實面目的白狐面具墜落在地,沿著柏油馬路滾啊滾,蓋住了燃燒的最後一點火焰。

火焰徹底熄滅。

勝負已分,王望塵長長嘆了口氣,鬆開拉住巴士的手,朝擦去長槍上血跡的菲拉靠過去。

“我覺得......或許,應該,大概,可以留他一條命。這或許能套取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菲拉回頭看向王望塵,一臉不高興:“主人,我覺得這也該分時間場合。他已經對我們恨之入骨,招招都朝你我的要害,想徹底殺了我們。要不是我能看清他的動作,後果不堪設想。分析一直不出來,我真不習慣!”

“說的有道理。”王望塵推了推眼鏡,沉吟片刻,突然說道,“菲拉,我現在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個小男孩突然向我發動襲擊,想要要了我的命,你會怎麼做?”

菲拉毫不遲疑道:“當然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我會做出怎樣的判斷,取決於那個小男孩是怎樣一個人。如果我實力徹底佔據上風,能將他輕鬆拿下,我當然會留他一條命,從他的嘴裡面問出情報。如果勢均力敵或者他的實力遠勝於我,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王望塵推著眼鏡向菲拉道歉道:“對不起,問了一些不該問的事。”

菲拉歪起腦袋看著王望塵,“主人,該不是因為我斬殺敵人太過果斷,所以覺得我有可能會變成無差別的殺人魔吧?”

王望塵推著眼鏡的手戛然而止,並沒有掩蓋心中的想法,“最好真別變成那樣。”

菲拉嘟起臉頰,“主人的說話方式,完全不信任我似的。如果真害怕我變成那樣,就一直在我身邊,看著我就行了。”

聽完菲拉的話,王望塵露出無奈的苦笑,未來這種事誰又能說得好?

其實王望塵還有一個問題,想從菲拉那裡得到的答案,但在問出口之前,王望塵就已經知道答案。

王望塵由衷希望,下次真正問出那個問題時,菲拉還是能像現在這樣給出相對令他滿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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