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派總部東南方向,一座青石壘的樓閣從空曠的潔白大地上拔地而起。

王望塵和菲拉坐在樓閣的第三層,面對面執行功法,進行修煉。

三天前,他們就在這裡開始齋戒,以迎接天水派的祭祀儀式。

周圍靈氣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變得稀薄,王望塵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恰好透過閣樓窗戶照射到他們面前。

雖然比不上修仙聯盟,但天水派總部所在的山峰也靈氣濃郁。

王望塵在這裡修煉,事半功倍,隱隱摸到了煅體七層的門檻。

菲拉倒是沒什麼感覺,就跟平時沒有兩樣。

齋戒這幾天,菲拉不斷嘗試連線外網,想要一邊修煉一邊透過網路打發時間,奈何這座樓閣完全遮蔽訊號,不給她的機會,她只能拿出一串串枯燥的資料,分析來分析去。

今天,終於到了祭祀的日子。

如此枯燥乏味的日子總算到頭了。

菲拉伸了個懶腰,套上掛在牆上的女僕裝,抱怨道:

“齋戒在我看來沒有意義。那件法器又不會因為我們齋戒三天,發生任何變化。一直乾坐著等,太浪費時間了吧?”

王望塵從附近的桌上取來眼鏡,披上白大褂:“絕大多數儀式都是這樣。人們會尋找一種標準化的動作行為,將其賦予意義,如果你按照要求做了,那你就對這件事表示了敬意。如果沒有這種標準化,只是口頭上說尊敬,多少會顯得片面和繁瑣。

如果每遇一個人,就必須說明一次自己對某件事的尊敬,去形容那種尊敬,可會遲遲進入不到正題。現實中需要表達敬重的事不止一件,敬重的程度也會有所差異,為了表示某種尊敬遠勝於其他尊敬,人們常常會制定出比其他尊敬更加繁雜的動作,去彰顯那件事的與眾不同。

這就形成了某種攀比和競爭,你對神三拜九叩,我對神三拜九叩還不夠,必須齋戒,這才顯得我比你更加尊敬神。

還好人類是有極限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也是普通人,所以,攀比是有限度的。普通人約定俗成了對某些事的尊敬的表達方式,按著他們的標準去做,你很容易能獲得他們的認可。

可惜,這些標準形成的時間太早了,近代社會井噴式發展,現在的時間成本和過去的時間成本不同,繁瑣的儀式會讓人感覺效率低下。”

“這麼說,主人是支援這種行為的嗎?”

“我對此的態度是,長頸鹿的脖子。

有一種觀點說,長頸鹿的脖子之所以會這麼長,單純是性選擇的結果。脖子長代表自身更強壯,很容易被選擇誕下後代,所以長頸鹿的脖子就越來越長。但是,長頸鹿過長脖子又成為了它們生存的阻礙,心臟想要將血液泵到高處可不容易。

如果不懂得尊重的真正含義,為表演而表演,多少有些本末倒置。”

王望塵推著眼鏡,接著道:

“天水派除了讓我們齋戒,其後似乎並沒有什麼要求。齋戒這段時間,他們也提供地方給我們修煉,就不要抱怨了。我們就入鄉隨俗,走完流程,這樣我們也不要擔心與他們交惡。”

菲拉翻了個白眼,“誰知道呢?主人,你太過樂觀。這可能是剛剛開始,鬼知道他們是不是真心實意讓我們觸碰那件法器。如果他們不讓我們觸碰。那該怎麼辦?”

“那就到時候再說。”

王望塵話音剛落,他們的房門就被叩響。

杜墨笑容滿面,意氣風發地出現在門外,問道:

“兩位,準備好了嗎?祭祀馬上就要開始了。”

應了一聲,王望塵和菲拉走出房間。

樓閣外,六個精心打扮過的天水派成員等候多時。

王望塵和菲拉跟著杜墨走向擺放特殊法器的尖塔,六個精心打扮的天水派成員緊隨其後。

穿過整潔的廣場,行走個十來分鐘,王望塵遠遠見到一座直衝雲霄的灰黑色尖塔。

尖塔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栽種著四棵茂盛的松柏,彷彿巨大的團形花瓣包裹住中心的尖塔。

松柏的最外圍,身穿道服的修行者警衛圍成兩個圈,時時刻刻提防可疑人物靠近。

劉胡耳和他的妻子站在尖塔的門口。

見王望塵他們到來,劉胡耳三步並作兩步行,來到了王望塵身邊,問道:

“感覺身體怎麼樣,沒出什麼問題吧?”

王望塵如實回答,“還不錯。”

劉胡耳一抹稀疏的頭頂,笑道:“境界越高的修行者,對食物的需求也會越低。倘若能築基,脫離真正的肉體凡胎,以後就算再也不吃飯也沒問題。”

“築基還離我們太遙遠。”王望塵推著眼鏡,“我們齋戒完之後,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我們可不想在中途鬧出笑話。”

“暫時沒有了,你們只要跟著我們,我們會把該做的事全部替你做了。我拿過一遍那件法器之後,我會交給你們看。只要你們不隨意毀壞或是擅自帶走,都沒有問題。”

“那就好。”

三言兩語結束對話,劉胡耳轉身走向尖塔前,正式宣佈祭祀開始。

天水派的祭祀流程雖然龐雜,但大多都很簡單,完全就像是某些景區舉行的祭祀活動一樣。

只不過,他們並不是在賺取流量,而是在貨真價實地祭祀。

這種祭祀每年春天和秋天都會來一次,這也是天水派為數不多會接觸那件法器的日子。

會說話的法器在天水派不知道待了多久。

王望塵只聽說,這件法器是天水派的某代宗主偶然所得。

單從法器會說話這一點推斷,它十有八九也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寶物。

如果這法器真的能說話,它或許會自己講述自己的來歷。

可惜,王望塵他們來之前,那把法器已經很長的時間沒有說過話了。聽說它也曾抱怨,它為什麼要被貢起來,它應該被使用才對。

過去的天水派宗主也有過使用它的記錄。

只不過每次使用,那把法器都會將他們體內的靈氣抽乾,所以,漸漸的無人再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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