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回車,啟動攻擊程式,付新成朝王望塵構建的防火牆發起進攻。

然而,如果說他構建的防火牆是一座堅固的堡壘,王望塵建造的防火牆就是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

短短二十分鐘,就算技術再怎麼高超的程式設計師,也不可能單憑個人電腦的防火牆,構建出如此恐怖的防禦,但他面前的男人就是做到了。

付新成好不容易尋得幾個漏洞,想用愚公移山的方法,開啟局面。

不料,那幾個漏洞其實是陷阱。

朝那幾個漏洞發起進攻,完全就是把手伸向藏匿洞穴中的鱷魚。

“鱷魚”輕而易舉咬住了他的手臂,撕扯下他的血肉。

付新成雙手在鍵盤上疾走,想要掰開鱷魚的嘴巴,卻越陷越深。

倘若他一開始就“斷臂求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可“斷臂求生”也就意味著,自己會將更多的破綻暴露在敵人眼前,王望塵說不定會利用這一瞬間的破綻,對他的防火牆進行入侵,一口氣決出勝負。

付新成汗如雨下,緊張的神情一刻都沒有從臉上消失,輸入指令的速度越來越快。

王望塵與他恰恰相反,輸入指令的速度反而慢了下來。

程式已經完全運轉起來,剩下的交由它處理就行,就連線下來的進攻,王望塵也不必操心些什麼。

兩人的動作和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就算圍觀群眾看不懂這場對決的內容,也看得出,現在究竟是誰佔據了優勢。

付新成拍打鍵盤的手,逐漸停下。

他的進攻程式被“鱷魚”吞噬殆盡,就算編織出新的進攻指令,也只會成為鱷魚嘴中的肉。

付新成轉換思路。

既然進攻不行,那就改作防守。

付新成屏息凝神,做好被攻破的心理準備,他認為差距再怎麼巨大,自己傾盡全力也該能抵擋個幾分鐘,但,現實再次往他的臉上狠狠砸了一拳。

王望塵的程式就像是一隻只鋼鐵蛀蟲,毫不留情在他構建的防火牆上啃出一個個洞,任憑他怎麼填補、怎麼消滅,那些程式還是會像自我再生般,源源不斷湧出,吞噬沿途的一切。

付新成用盡渾身解數,可最後還是無能為力。

盯著徹底漆黑的電腦螢幕,付新成雙手微微顫抖,離開鍵盤。

往事,再次於他的眼前浮現。

......

......

“你想替代那個傳說?別說傻話。行不通的。只要碰到真正請過他的人,你就得歇菜,搞不好會因為詐騙罪入獄。”

我對自己的技術有信心。我也知道風險。但除了這個辦法,別無他法。我所持有的技術,我所擁有的知識,不見得會比他差到哪裡去,說不定還更上一層樓。已經證明過很多次了。

“你就不怕被他發現?”

是他自己選擇這種方式的。他做出這種選擇時,就該想到,說不定某一天會有人冒名頂替他。如果冒名頂替的人比他做的更好,幫他打響了名聲,他說不定還得謝謝那人。

“你變了。我覺得以前的你,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

或許吧!

但,這也是無可奈何。

如果不改變自己,我或許再也沒有容身之地。

比起欺騙他人,我更害怕我人生中的璀璨時光,我所擁有的才華被埋沒。

活得像他也無所謂,失去自我也無所謂。

我絕對不會辱沒他的名聲,我還會超越他。

......

......

付新成情不自禁發出嗤笑,說什麼超越他,說什麼不會辱沒他的名聲,到頭來完全就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一直以來懷有這種想法的我是何等的自負,又是何等的不自量力。

身上僅僅有幾個特質跟他有些相像,就認為自己能夠成為他、超越他,何等的可笑。

或許,該重新面對了。

面對那個懦弱而又弱小的自己。

付新成完全停下輸入,不甘心地攥緊拳頭,

“我,輸了。”

說完,付新成不禁潸然淚下。

王望塵緩緩抬起頭,閃耀的光劃過眼鏡鏡片,他面無表情站起身。

沒有開口,也沒有做多餘的動作,王望塵鼓起了掌,一下、兩下、三下......

鼓掌的速度由慢變快,聲音越發響亮。

菲拉不懂王望塵的行為,但她能猜到,主人需要她的配合,於是,她跟著王望塵的節奏,也鼓起掌。

陸希見菲拉鼓掌,也開始慢慢鼓起掌。

接著是凌雲門......

隨後,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也鼓起了掌。

他們也被獨特的氣氛裹挾。哪怕他們不知道這場對決是否值得讓他們鼓掌,他們還是鼓起了自己的掌。

掌聲逐漸連成一片。

王望塵一步步走到付新成眼前,

“勝負已經決出。別哭哭啼啼,像個娘們。

如果每次輸,我都必須哭,我眼淚都可以裝兩大缸。

你做的很好,至少比我絕大多數對手都要強。

既然已經分出勝負,那就趕緊去看看我提供的證據。”

付新成低下頭,不知該如何去面對王望塵,

“你就沒有其他想說的嗎?就比如......”

“就比如什麼?那都不重要,只是一個虛名而已。何足掛齒。

種種虛名,我多的是。

只要我需要用到的時候,我能夠證明那虛名是我的就可以了,同樣,如果你需要時,能證明虛名是你的也可以。

有些人的眼睛可不是那麼好容易騙過的。

不屬於自己的虛名,終究是不屬於自己的。

如果你這樣就能甘心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付新成明明心裡面都做好了被拆穿的準備,做好了捱罵的準備......

如果王望塵直接拆穿他、直接罵他,付新成心裡說不定會好受一些。

然而,王望塵卻一臉淡然。

付新成這時才後知後覺,倘若王望塵一開始就重視這些名號,他也不會特地隱去真正的名字。

對王望塵而言,那個名號只是為他提供便利的道具,能否獲得報酬,最後還是得依靠自己的工作。

自己錯了,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

付新成右手按住額頭,遮住雙眼,再次嗤笑出聲,

“迄今為止我所做的一切,簡直就像個笨蛋。這世界,為什麼會存在像你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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