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星一直以為她就是她父親口中所說的天之驕子中的天之驕子,現在她才明白,那時的父親在勸誡她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

踩著無數人的屍體,修士才能修煉到高境界。他們本身就是天之驕子。就算他們的實戰能力有所欠缺,也能利用境界築起護城河。

而能依靠實戰能力填平力量鴻溝的修士,要麼經歷豐富、悟性驚人,要麼氣運逆天、乃是真正的天選之子。

平星雖然身在魔教,備受魔教教主的寵愛,但很少會面臨真正的生死危機。她雖然也會外出執行任務,但是也不會執著魔教裡可能擁有的寶物。

她一直以為她擁有一切,認為自己實力超群,殊不知,這全部都是她身處魔教帶來的紅利。她將境界和境界之間的差距,誤認為是自己的天賦和實力。

如今,平星才發現過去的她是多麼可笑。她的父親之所以一刻都不敢鬆懈,正是想要依靠更高的境界為自己鑄造誰也跨越不了的護城河。

我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平星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她還不想死,可她阻止得了這個實力遠超她想象的正道修士嗎?

寒氣入體,平星感覺身體裡的靈力宛若被冰凍的河流,就算她絞盡腦汁也只能擠出一點點靈力進行防禦。

這點防禦根本擋不住郭雪的下一次攻擊。

冰冷飛劍閃爍寒芒,郭雪眼中沒有半點光亮,冷漠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再次抬起劍,磅礴劍意匯聚,彷彿瞬間就能毀天滅地。

白光閃過,平星見到郭雪奮力揮出一劍,龐雜的白色劍意匯聚成一道月牙。

正當平星萬念俱灰,一道身影出現在平星面前,展開一面帶有裂縫的盾牌。

破碎的盾牌怎麼可能抵擋住無上劍意,它在無數白光中碎裂開來。

一道道白色劍意斬擊在冰磊身上,轟碎他身上的土黃色靈力防禦,濺起一片血紅。熾熱的鮮血瞬間被逼近的寒氣凍結,變作一片片血雪打在平星臉上。

平星顯得難以置信,剛才負傷的冰磊竟然站在了她的面前。

白色劍意停歇,冰磊氣喘吁吁,身軀蒙上一層潔白。

郭雪殺意未減,顧不得撐起防禦,冰磊艱難開口道:“快滾!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這個小祖宗!跟你的護衛隊滾回去!”

平星愕然,胸中湧出怒火,她體內有個東西叫她回懟過去,哪怕知道平星知道冰磊是為她好,她體內的東西還是想叫她回懟過去,就像是玩遊戲被抓到的小孩想辯駁自己的行為合情合理。

還好,體內的寒意讓平星無法開口,這才避免她語出傷人,使得她漸漸冷靜下來。

逼仄的寒意持續侵蝕身軀,平星難以維持平衡,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從空中掉了下去。

黑色的荊棘簇擁在平星下方,花冰亮接住了平星。

赤紅的鮮血沿著荊棘流淌到手上,花冰亮的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收攏荊棘,花冰亮立刻向統領的聖女護衛隊下令道:“不惜一切代價保護聖女大人的安全。我從分殿殿主手中得到了離開的鑰匙,隨我速速撤離。”

接到花冰亮的指令,和太玄冰刃纏鬥的聖女護衛隊、和大部隊戰鬥的聖女護衛隊紛紛動了起來。

奈何......太玄冰刃太過強大,兩名護衛隊成員只能以死作為阻擋;柳香也覺察到天空的異常,支援大部隊的三名護衛隊成員被留了下來。

最終只有兩人回到花冰亮身邊。

花冰亮沒有再停留等待,他抱著平星,帶領僅剩的護衛隊竄入分殿。

傷痕累累的冰磊緩緩鬆了一口氣,那群該死的小鬼終於打算離開,但給了花冰亮他們令牌,也意味著他再也沒有機會逃離這裡。

郭雪再次提劍斬來。

“你這樣做值得嗎?你們魔教不都是些無情無義的傢伙嗎?還是說你真的信了魔教灌輸給你的奉獻觀念。”冰磊耳邊響起郭雪的聲音。

“你才是。這樣做值得嗎?你這麼早用了底牌,又該用什麼威脅我們魔教。”冰磊哈哈一笑,他的猜測果然沒錯,郭雪駕馭得了住她的力量,他們的落敗是必然。之前心存僥倖的他實在是太蠢了。

郭雪黯淡的瞳孔中再次閃起光亮,手握白色飛劍一劍刺穿冰磊的胸膛,淡淡說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我們定能將你們從修仙界永久剷除!”

冰磊忍不住發出大笑,嘲諷道:“你不瞭解這個世界,無論過去多久,魔教一定會捲土重來,讓世界恢復原本的模樣!”

“正道也一樣。就算你們想要用黑暗遮蔽光明,光明也絕對會回到這個世界!”

郭雪往靈劍注入靈力,龐大的寒氣迅速凍結冰磊的軀體。

冰磊沒有回應,只是繼續開口大笑,坦然接受命運。

郭雪並沒有立刻取冰磊的性命,而是站在半空調整自己的靈力運轉,準備收走冰磊的靈魂

見郭雪不馬上了結他,冰磊立刻意識到郭雪想做些什麼。

回想之前發生的事,冰磊覺得郭雪肯定打算用什麼手段讀取他的記憶,於是他催動體內的靈氣引爆身上的烙印,想讓所有情報隨著他的消失灰飛煙滅。

意識到冰磊打算玉石俱焚,郭雪沒有慌張。

她拿出一個銀色方盒,架開結構,將冰磊連同冰塊塞入銀色方盒構建的空間,粉碎冰冷的軀體,只留下單薄的靈魂。

把盒子收入儲物空間,郭雪沒有去支援一邊倒的戰場,而是朝著佈滿黑暗的分殿飛了過去。

但她終究是趕不上了。

花冰亮隨便找了個偏僻、不易被神識察覺到的角落,用令牌開啟了歲月秘境的秘密出口。

向左右兩側的護衛隊隊員使了一個眼色,花冰亮抱著平星,走入了秘密出口。

沒等最後一名護衛隊員走出魔教分殿,秘密通道就快速閉合,他一個下腰,才勉強鑽出了收縮的出口。

懸在半空的令牌跌落在地,破碎成片,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沒有什麼東西來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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