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中的戰鬥逐漸白熱化,魔教修士時不時結成神秘大陣,或是拿出一些奇異法寶,打正道修士個措手不及。
正道修士不甘示弱,以宗門為單位結成陣法、齊心協力抵禦魔教的反擊。
郭雪在空中舞動太玄冰刃,給予一個大乘期修士重創,灑落的血跡在空中結成晶瑩剔透的雪花。
作為鎮天宗的宗主,郭雪的實力是壓倒性的。一招一式宛若綻放的白色蓮花。
魔教實力強大,人數眾多,就算有王望塵提供的大量情報,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拿得下的。
令郭雪費解的是,戰鬥開始有一段時間了,他們仍舊沒有見到魔教教主的身影。
難道是逃跑了?
郭雪的直覺告訴她,絕對不可能。
魔教殊死抵抗,恐怕是在為魔教教主爭取時間。
魔教之所以這麼多年不斷獵殺特殊體質的修士,是為了給魔教教主鑄造血池,成就特殊的戰鬥之軀。
如果魔教教主沒有逃跑,他十有八九會在血池中進行突破,或是從血池中汲取更多力量。
郭雪嘗試突破魔教構建的陣線,衝入魔教主殿。
然而,每當她一靠近魔教主殿,無數金丹期、大乘期的魔教修士就會施展魔功,不要命地朝她衝來。
血色的雪花在空中綻放,魔教修士的修為和靈魂不斷變作血色暴風雪的一部分。
忽然之間,魔教主殿蕩起陣陣強大的靈力波動,一道血色光柱衝破魔教正殿頂端,沖天而起!
血色光柱釋放的訊號彷彿傳到秘境之外,無數魔教修士從四面八方飛翔而來,衝向空中懸浮的飛舟。
菲拉切換畫面,王望塵將遠處襲來的魔教修士一個個投射在半空,向身後的柳香和胡潤潔解釋秘境中發生的事:
“魔教教主估計很快就能完成蛻變。無論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他似乎都有足夠的信心將我們全部留在這裡。”
感受不到王望塵的慌張,柳香開口道:“留下一部分人,真是有先見之明。這條也是你提議的吧?”
王望塵否定道:“沒有。她也懂得防範於未然,不用我過多提醒。來了不少元嬰期的修士,他們的行動軌跡有些異常。絕大多數是衝我們來的。”
“霜月宗可是帶頭宗門,擊落我們也能極大鼓舞魔教計程車氣。”
柳香朝著一個方向看去,沒有看到任何靠近的魔教修士,過了兩三分鐘,才勉強捕捉到一個極速靠近的身影。
她回頭看向王望塵和菲拉時,無數零件在王望塵手中翻飛,變成兩組巨炮,菲拉叫出更多的傀儡,趕往各艘飛舟,通知並協助留守在飛舟上的正道修士。
一艘艘飛舟升起堅固的陣法結界。
極速趕來的魔教修士無比詫異,他們明明才剛剛靠近,正道修士為何能這麼快做出反應?
按照魔教修士的想法,只要他們進入敵人的感知範圍內後,不斷加速前進,就能在正道修士張開結界前,踏上飛舟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正道修士彷彿預判了他們行動,提前展開陣法結界,阻止他們踏上飛舟。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接受號召的魔教修士不敢停留半分,仍舊保持原本的速度一頭衝向飛舟堅固的球形陣法結界。
飛舟的結界固然強大,但並非不可突破。
他們的目標是不惜一切代價破壞外面的飛舟,切斷正道修士的退路,縱使身死,他們也要完成魔教交給他們任務。
全身泛起黑色光芒,無數魔教修士動用魔教秘法,燃燒軀體、燃燒精血,如同一顆顆黑色的流星撞入船隊。
菲拉驅動的傀儡只攔得下其中一顆流星,她也沒有預料到魔教一開始就會用如此過激的方法。
她以為飛舟張開結界後多少能抵擋魔教修士的自殺式襲擊,誰知多少飛舟的結界在魔教修士的自殺式襲擊之下,脆得如同一張紙。
遠處“轟隆”一聲巨響,千年古木製造的飛舟彷彿突然爆裂的水球,噴出紅色和黑色的狂暴火焰,破碎的木板上火焰沿著風劇烈搖曳,試圖在熄滅前將木板變作滾滾濃煙。
有第一艘飛舟炸裂,就有第二艘飛舟炸裂!
遠處的響動不禁讓其他飛舟上的修士移動目光,遙望飛舟的隕落。
沒有被一擊擊潰結界的飛舟,球形的陣法外殼碎裂出無數裂紋,搖搖欲墜,彷彿一碰就碎。
無數“流星”中,飛舟上的修士一個個騰空而起,拿出法寶釋放法術,對抗襲來的魔教修士。
瞄準鎮天宗飛舟而來的魔教修士最多,他們發動攻擊的速度卻是最慢的。
來自四面八方的魔教修士結成統一陣線後,十幾個魔教修士才燃燒精血化作一顆顆黑色流星。
柳香叮囑胡潤潔道:“記住別亂跑,一直跟在我的身後。你只需要做好力所能及的事。”
胡潤潔點點頭,她不擅長戰鬥,而是一直負責情報處理之類的工作。哪怕她不擅長戰鬥,憑她元嬰的實力,只要不碰到大乘期修士,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柳香抽出愛劍準備發動劍意,王望塵之前構建出來的大炮率先動了起來,一束藍色鐳射衝出鎮天宗的陣法結界,砸向襲來的黑色流星。
藍色的光束和黑色的流星在空中蕩起閃耀光芒。
王望塵發射的靈力攻擊並不足以瓦解燃燒精血的魔教修士,四五顆黑色流星撞擊在鎮天宗飛舟的護盾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動。
支撐鎮天宗飛舟的陣法結界隱隱有破碎的痕跡,細小的裂紋滲出一絲絲黑色的靈力。
衝撞在鎮天宗飛舟結界上的魔教修士一個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飛舟中的王望塵等人,掏出武器,狠狠砸在飛舟的結界上。
邪惡的遠端法術接踵而至,接二連三轟擊上飛舟的結界。
王望塵不慌不忙,拿出一把手槍,上膛,將槍口對準正在轟擊結界的一名元嬰期修士。
輕輕釦動扳機,紅色的子彈宛若隱身般,越過陣法結界,毫不留情洞穿那名魔教修士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