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都是應該做的
“你或許可以問問秦瓊宗的宗主，還有沒有人倖存。”陸守言難得正經了一回，“畢竟酒崖出事後，人家願意幫著找回癲狂散的藥方，小心保護那麼多年，應該有很深的交情。”
桑九如夢初醒。
陸守言：“宗主經常在煉藥房，景御風透露過。”
“景御風還說過什麼？”桑九問。
“還有，你們倆怎麼認識的？”
陸守言反問：“你是外星來的嗎？來秦瓊宗還能不認識景御風？”
桑九徹底懵圈。
他很有名嗎？這個蠢貨比秦瓊宗其他弟子更加笨，有什麼可出名的？
難道是以笨出圈？
陸守言的答案果然清奇又不失為一藝術。
“他從小就是秦瓊宗長老們看著長大的，關係非同一般，誰都不敢惹的存在。”陸守言比劃著，“只要跟著他混，就能在秦瓊宗橫著走。”
“這樣的金大腿，你不抱緊就算了，居然還不瞭解？！”
“桑九，你太落伍了！”
桑九被陸守言噴了一臉口水，忍著發作的慾望，擦了擦臉。
“陸守言。”桑九壓著心中那團怒火，“景御風是長老家的蠢兒子，這種事情值得這麼激動嗎？”
桑九補刀：“沒見過世面。”
陸守言一愣，想找補卻被桑九搶先一步。
“咱大師兄，青雲峰大長老兒子，厲害吧？我朋友。”
“那個隔壁支流的拽臉劉敬真，也就是你一直押寶的萬年老二，別人家的二師兄，厲害吧？”桑九輕描淡寫，“九重山都爬不下去，我一腳送他下山。”
“還有驚雷谷的谷主大兒子，前陣子剛剛請我去體驗免費溫泉，讓我在青雲峰推廣他的體驗券。”桑九繼續強調，“求了我好幾次，我才答應幫他。”
“就問，長老家的很稀罕？”
陸守言人窮嘴不窮，志短舌頭長，理虧了還在胡攪蠻纏。
“幾千號弟子裡也就那麼幾個高幹子弟，難道不罕見嗎？”
桑九一針見血：“那是你能力不足，沒有辦法加入頂流小年輕的交際圈。”
陸守言幼小的心靈被扎得千瘡百孔。
桑九也不想揪著陸守言反覆碾壓，索性就帶他去學習向上社交，給他重塑一下支離破碎的小心臟。
“走，姐姐帶你瞭解一下打入內部的正確方式。”
桑九拉著陸守言的胳膊，往前拽著就走。
“誒！我們去哪？”
陸守言有點驚恐。
“去煉藥房啊，搭訕老宗主。”
陸守言鬆了一口氣，糾正她：“煉藥房在後山，你這是去茅房的路……”
桑九臉不紅心不跳，換個方向繼續走。
只要臉皮夠厚，尷尬的就不是她。
陸守言很是無奈，開始質疑桑九的業務能力：“你太不專業了！走個路都能被你蠢到。”
桑九反駁：“不要混淆我的特長，我是路痴，但不是白痴。你比我笨是鐵打的事實，我能分清。”
陸守言忍住沒笑，十分貼心地沒傷害桑九脆弱的自尊心。
他選擇直接摧殘毀滅桑九的人格尊嚴。
陸守言嘴巴上膛，精準突擊，一句話命中。
“你那麼聰明，為什麼存款餘額一直是負數？”
桑九一個趔趄，沒能接招。
陸守言乘勝追擊。
“那我換個話題，你能分清大師兄和谷主兒子嗎？”
桑九剛要爭辯，就聽見陸守言猛烈炮轟她。
“你如果沒把谷主兒子錯認成大師兄，不給陌生人獻殷勤，人家能誤會你暗戀他多年卻素未謀面？人家會給你驚雷谷免費體驗機會？”
“所以，你能發展業務，不是因為你聰明，是因為你不僅路痴，還臉盲，甚至白痴。”
桑九終於找到機會反駁：“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是最基本的，你天天蹭我體驗卡泡溫泉，還罵我白痴？”
陸守言：“你不知道，人家谷主兒子喜歡傻白甜？”
“關我屁事，我又不是傻白甜。”
陸守言忍不住笑出了聲：“是的，你不白，也不甜，這三個字，你只跟傻沾邊。”
桑九憤怒了。
桑九：“陸守言，話太密，容易嗆死。”
陸守言直接無視，一盆涼水讓她冷靜：“笨蛋眼睛裡全都是笨蛋，並不是別人蠢，而是你沒有善於發現智慧的眼睛。”
桑九沒能反駁。
因為這是她灌給陸守言的毒雞湯。
她總不能自已懟自已吧！
陸守言大獲全勝，仍然不忘搜刮好處。
“你答應了帶我向上社交的，不能耍賴啊。”陸守言反向拽住桑九的胳膊，“走！我們去結識秦瓊宗的大長老！”
桑九想給自已兩個大嘴巴子。
自取其辱，嗚嗚嗚……
如果說桑九是因為能力有限坑隊友的話，陸守言則是大智若愚，為了坑隊友親自挖坑。
只要敵方友軍好處給得足夠，他甚至願意挖坑填埋一條龍服務，批次甚至貼心附贈“免費火化”專案。
桑九剛到煉藥房，還沒跟景御風他爹打招呼呢，陸守言就搶先介紹：“景叔好！這是桑九，就是她舉報了景御風，讓我的景大哥禁足三個月。”
並且當著桑九的面幫長老分析利害關係。
陸守言：“她這樣自私自利的行為，不僅讓御風兄弟飽受禁足之苦，還讓您跟著丟臉，落得個教子無方的黑鍋，太過分了！”
桑九驚得下巴都掉了。
老宗主直接忽視桑九，笑吟吟地招待陸守言。
“小陸呀，又來幫我兒子打下手？”
陸守言賣乖：“這是哪的話！景御風可是我大哥，都是應該做的。”
桑九突然感覺，自已被賣了。
果然，更可氣的事情出來了。
陸守言跟大長老說：“我大哥被禁足了，桑九想搶我大哥的銷路，壟斷癲狂散，我看不下去！”
老宗主很是欣慰，等著陸守言繼續說。
陸守言也不負眾望，開始搶生意。
“我決定幫我大哥代售癲狂散，幫他維護客戶關係。”陸守言看了桑九一眼，“免得被外人搞垮我大哥辛苦打拼的基業。”
“很好，你有這份心就很好。”老宗主拍拍陸守言的肩膀，十分爽快地把癲狂散交給了陸守言。
桑九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