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你都不知道?
“咕咚。”桑九嚥了口口水。
好傢伙,知道他不簡單,沒想到這貨是真的深藏不露啊!
‘“虧了!”早知道就和陸守言一起坑他山珍海味的!天天被他忽悠著,吃又乾又硬的饃饃……
桑九感慨自已當時是多麼的年輕不懂事,齊鄰卻已經開始盤算桑九需要做的事情。
大家各懷心思,散場後開始了自已的分內工作。
本以為兜售癲狂散聯合胭脂拋售能大賺一筆,不曾想變故頻出。
秦瓊宗突然開始宗門警戒,嚴防魔修入侵。
臨時頒發的新規實行宵禁,晚上出門的,一律關禁閉,直到查出臥底的魔修為止。
景御風拿了桑九賣貨的定金,開開心心關禁閉去了;桑九卻不能賣給齊鄰變現,妥妥的砸手裡了。
無奈之下,桑九隻能白天聯絡齊鄰的少爺——魏凌峰。
魏凌峰肩扛一袋絕版胭脂,在秦瓊宗門口拍賣。秦瓊宗各大愛美女弟子瘋狂爭搶,擠破了頭。
桑九恍然大悟,原來魏凌峰就是負責秦瓊宗採買的小採購啊!
“臭小子!居然騙我說是個凡人,明明是秦瓊宗的弟子!!!”桑九感覺到被騙了。、
一想到自已在青雲峰下個山都要被罰,而魏凌峰在秦瓊宗肆無忌憚地出入,桑九突然覺得好心酸。
太不公平了!
小魏在那邊朝她招手:“桑九~有事快說~我要下山辦事去啦!”
桑九討價還價:“就不能私聊嗎?我們這交情……”
“一百兩,不還價。”
桑九欲言又止。
魏凌峰::“沒事的話,我先撤了。”
桑九咬緊牙關,從牙縫裡擠出聲音:“成交。”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小魏白嫩的小手遠遠地朝她伸過來。
白花花的錢拱手讓人,桑九隻覺得頭暈眼花。
小魏清點完數額,豪爽地拍拍桑九的肩膀:“走!去我的屋子說話。”
桑九震驚了:“你一天到晚不回秦瓊宗的,居然還沒被逐出師門?!”
魏凌峰看著她,彷彿在看一個白痴。
“我是採購員啊,我不下山買東西,誰去?”
桑九不死心:“可是秦瓊宗新規定,隨意進出山門,要被禁足到抓住魔修……”
魏凌峰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隨即又十分淡定地問:“什麼時候的事?關我屁事?”
“那萬一,你被魔修盯上了呢?”桑九垂死掙扎,“遇上了會很危險的!我建議你不要隨隨便便下山。”
魏凌峰一眼識破:“待山上幫你解決這個爛攤子是吧?想得美!”
桑九臉垮了。
魏凌峰似乎是想通了什麼,給桑就指了一條活路。
“這樣吧,你把癲狂散原價賣給我,我幫你套現就是了。”
桑九有些猶豫:“可是這樣子的話……我沒錢賺啊。”
魏凌峰繼續放大招:“不虧待你,作為補償,以後我採購的胭脂由你兜售,你隨便喊價!”
桑九腦子一熱,答應了。
魏凌峰瀟灑告別,桑九才反應過來,這尼瑪是個套子啊!
景御風被她坑禁閉了,但她壓根沒賺錢;而魏凌峰和齊鄰是一夥的,到時候照樣能把癲狂散賣出雙倍價格!!!
至於胭脂的定價權……這不等於發展她做了清齋胭脂的銷售代表,幫魏凌峰賣東西嘛!
桑九突然懷疑魔修這件事也是魏凌峰乾的好事。
恰巧陸守言火急火燎趕來找她,桑九順道瞭解一下魔修事件的進展。
陸守言:“這你都不知道?你太落伍了!”
“你把景御風舉報了,景御風為了減輕處罰,坦白從寬,全供出來了!”
桑九懵逼:“供出什麼?”
陸守言:“供出齊鄰是魔修啊。”
桑九倒吸一口涼氣。
“嘶~”她有點後怕,“唉呀媽呀,我差點跟魔修做生意了。”
陸守言有點無奈:“我的桑九大姑奶奶啊,自從酒崖出事之後,魔修就一直想方設法跟秦瓊宗拿癲狂散,你連這都不知道,活該你倒黴!”
“額,資訊量有點大啊。”
桑九捋了捋,事情沒捋清楚,反倒激發了系統。
“叮!恭喜宿主桑九收到資訊卡,開啟副本支線——復仇之……之……酒崖往事。”
桑九有點無語。這系統是不是有毛病,動不動就卡住,煩!
桑九在心裡吐槽,系統也沒有任何反應。
終於,桑九忍不住問它:資訊卡呢?咋還不發啊???
系統沒聲兒。死一樣的寂靜之後,桑九終於確認,這破系統又壞了。
罷了,她自已來問吧。
“陸守言,魔修為啥那麼想要癲狂散啊?”
陸守言一句話結束話題:“我又不是魔修,我哪知道啊。”
但桑九還想爭取一下。
“有償詢問也不知道?”
陸守言終於睜開眼睛好好看她了。
陸守言:“一個問題多少報酬?”
桑九:“你把酒崖的事情說清楚,我把口袋裡所有錢都給你。”
陸守言開心極了:“一言為定啊,不能耍賴。”
桑九十分認真的舉起爪子:“我發誓,騙你是小狗。”
陸守言開始滔滔不絕。
原來酒崖曾經是這個世界最擅長下毒和解毒的門派,他們不僅能與魔修長期制衡,還在滅門前給紅族魔修的首領下了毒,這個毒藥就是癲狂散。
癲狂散對於凡人來說並不致命,卻與魔族功法相沖突,會使中毒者痛不欲生。
由於酒崖很快就被滅門,癲狂散的解藥要怎麼調配已經失傳,魔族也沒辦法拿到癲狂散的方子,只能一邊籌劃潛入秦瓊宗偷,一邊買現成的毒藥去研究解毒方案。
桑九不懂就就問:“齊鄰也是紅族魔修?”
陸守言很想罵她白痴,但看在錢的份上,耐心回答:“紅族魔修大多殘暴,是不可能平和心態與你做生意的。”
“齊鄰是比較溫柔的青族魔修。”
桑九再次舉爪:“那他為什麼沒有魔族的犄角?”
陸守言實在是被她蠢到了:“人人都知道青族魔修善於偽裝,如果沒那種易容的功法,那不是一眼就知道,還需要這麼大張旗鼓搞警戒?”
“你的問題太蠢了,我決定終止話題。”陸守言忍不住了,“給錢吧你。”
桑九拉出自已的口袋內兜,空空如也。
桑九:“這就是我的全部身家。嗯,沒錯就是這樣。”
陸守言感受到了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