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怪不得尚銘如此的失態,饒是在網路上見過不少美少女的楊青,在抬頭看到永淳郡主的時候,也是汗毛炸裂,如果不是因為頭髮過長,估計頭髮也會站起來。

這郡主生得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秀髮如雲,用一支玉簪輕輕挽起,更顯得清麗脫俗。身著一襲淡色的衣裙,裙襬處繡著精美的花紋,行動間如步步生蓮。

又加上剛剛沐浴過,更顯得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清秀。

永淳郡主只看年齡才十一二歲,但卻生的亭亭玉立,說是十八歲估計也有人相信。

還是皇家的風水養人啊!

楊青由衷的感嘆道。

“俺們才不是耍把式!”王大山保持著姿勢不動,憨聲憨氣的說道。

“咦?你不是那個很兇的守將嗎?”永淳此時的臉上才露出小女孩的表情,一臉驚喜的指著王大山。

“郡主,此人是羽林衛千戶王大山。”身旁的婢女好心解釋道。

永淳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在王大山身旁保持同樣姿勢的馬彪,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你們是在練功嗎?”永淳捂嘴輕笑道。

王大山依然是甕聲甕氣,解釋道:“標下就是在練功,紮好馬步才能穩住下盤,下盤穩住才能在馬背上坐的更穩!”

永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指著依然處於呆滯狀態的尚銘問道:“羽林衛的將士扎馬步可以理解,那這太監怎麼也在扎馬步?他也需要騎馬嗎?”

“回稟郡主,尚銘為錦衣衛,執行公務時還是需要騎馬的。”楊青解釋道。

永淳裝作這才看到楊青還跪在地上的樣子,驚訝道:“哎呀,楊掌事快快請起,我還以為你自已起來了呢!”

楊青這才面無表情的從地上站起來,只是還未站直身子就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阿壽十分有眼力見的扶了楊青一把,待楊青站穩,腿部恢復知覺之後才鬆開自已的雙手。

這樣興許能使自已少挨幾板子。

阿壽是這麼想的。

“大膽狗奴,竟然讓你的上官在此地跪迎如此之久!”永淳瞪著雙眼向阿壽發怒道。

阿壽臉上的淚剛擦乾淨,跪下的腿剛站起來,被永淳這麼一指,立馬就又恢復了淚流滿面,雙腿跪地的姿勢。

“聽聞是郡主支使阿壽來此地傳訊的,此事應與阿壽無關吧!”楊青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

永淳卻裝作沒聽懂楊青在說什麼,瞪著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阿壽,一副十分有趣的表情。

“都怪小的傳訊錯誤,望郡主開恩,望郡主恕罪啊!”阿壽叩頭為自已求情。

“嗯!”永淳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反正跪著的也不是我,要恕罪應該是你的上官楊公公恕罪才是!”

“楊公公開恩,楊公公恕罪啊!”阿壽轉換了方向,叩頭求情。

楊青微微的皺了皺眉,心想這小女孩可不好處理,原本是自已做了一個圈套等著她來鑽,現在卻被她輕鬆的化解了。

如果自已懲罰了阿壽,那麼此事也就揭過了,證明阿壽的確是傳了假訊,導致楊青在此地跪了如此之久。

如果自已不懲罰阿壽,那麼此事也只能解釋為楊青大度,不與傳假訊的阿壽一般計較。

所以,當一個郡主開始說謊的時候,任何的圈套都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誰會願意相信堂堂郡主為了一個小小乾西五所的掌事太監而說謊呢?

楊青舒展開了自已的眉頭,笑道:“那興許是阿壽傳訊傳錯了,不過也無妨,咱家對郡主的尊敬是這點時間的跪迎體現不出來的,阿壽算是幫咱家表達了一下尊敬。”

阿壽抬起了頭,有點不可置信。

阿喜和阿祿卻是高興的差點蹦起來。

“不對!”王大山的粗嗓子叫道:“明明是郡主讓你一直在這跪迎的,怎麼能說這小兄弟傳了假訊呢?”

永淳翻了一個白眼,並未理睬這個扎馬步的大個子,直接轉身向堂內走去。

楊青只得跟隨,在路過王大山身邊時小聲的感謝道:“謝謝王大哥了,不過這小娘們兒就是衝我來的,再怎麼說都沒用。”

王大山愕然,顯然是沒有明白過來,但是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小聲回道:“那我看你眼色行事!”

楊青點了點頭,快步追上了永淳郡主。

永淳站在臺階上,看了一眼中間缺了一截的隊伍,帶著調皮的笑容問阿喜道:“這幾個人都是幹嘛的?”

“回郡主,這是早晨錦衣衛和羽林衛送來修習體術的壯丁,這幾位是錦衣衛的,那幾位是羽林衛的。”阿喜詳細卻又快速的解答了這個問題。

永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轉頭問楊青道:“你這裡還教體術?”

楊青無奈,他就不信這小姑娘不知道這件事情,此時問出來怕是有其他的目的,而且這目的楊青還猜到了八九不離十。

“回稟郡主,前些日子我有幸去詔獄住了幾日,在獄中遇見一奇人,傳授與我一套體術。”楊青雖然是拱著手,但是眼睛卻是目不斜視的看著永淳,說道:“按太后口諭,從羽林衛和錦衣衛中各抽五人,來此處修習此套體術。”

永淳滿意的點了點頭,嘟囔道:“這群三腳貓功夫的酒囊飯袋是要練一練了。”

楊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斜眼看了一眼王大山蹲馬步的方向。心想,如果這種蹲馬步晃都不帶晃的人算是三腳貓功夫的酒囊飯袋,那自已就是殘渣剩飯了。

“來,我跟你比劃比劃,看看那奇人穿你的體術如何高深!”永淳來了興致,此時也不顧自已穿著宮裝,正扮做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楊青終於拱著手彎下去了腰,說道:“咱家不敢對郡主不敬,如若公主想要動手,那便出手揍我吧!咱家不敢還手!”

永淳剛伸手將袖子擼上去了一些,聽到這些話就沒再繼續擼袖子了,反而是好奇的看著楊青。

楊青抬頭瞥了一眼,心想,真白!

“你可不像那天要本郡主加入你們的態度啊。”永淳銀牙緊咬,從牙縫裡小聲地蹦出了這麼幾個字。

楊青撇了撇嘴,心想那天你扮的是侍衛,我當然敢挖你來壯大太監隊伍了,更何況你那侍衛裝扮也太假了,一眼就能被看穿。

“我看到你撇嘴了。”依然是從牙縫中小聲的蹦出來的字。

“又怎樣呢?”楊青同樣小聲回道:“今天我就是不動手,要麼你揍我一頓,要麼你就走。”

“哼!”永淳突然恢復了正常的音量,十分生氣的對楊青叫道:“我這就去求太后娘娘,我家的侍衛也要學這套體術!”

“那我就在此恭候太后懿旨了!”楊青直起身來,眯了眯眼,衝著阿祿喊道:“阿祿,恭送郡主!”

阿祿急忙走近,伸出一臂彎腰道:“郡主請!”

永淳氣沖沖的瞪了楊青一眼,接著就氣沖沖的走出了小院。

“還是扮侍衛的時候好,穿宮裝倒是顯不出氣質來了。”楊青看著永淳的背影,小聲的嘟囔。

“什麼氣質?”

“當然是英姿颯爽了!”楊青下意識的回答,接著就意識到了不對勁,誰接了這麼一句?!

王大山笑嘻嘻的站在楊青的身後,撓著腦袋笑道:“還是你這種讀書人詞多,俺就只會說像個假小子。”

楊青嘴角咧了咧,最終還是叫道:“王大山,歸隊!”

“是!讀書人!”王大山大聲答是,接著又小聲給楊青起了個外號。

楊青瞪了一眼王大山,王大山快步的歸隊。

“馬彪,尚銘歸隊!”楊青見到閒雜人等都離開了,這就準備自已的教學。

待二人都入隊站好之後,楊青就站在臺階上擺出了一個太極的起手式。

“此體術名為太極,講究的是一個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諸位可瞪大眼睛看好了!”

楊青話音落下,手臂就揚了起來,步伐也隨之變動。

一套太極拳打下來,楊青所有不好的心情都隨著太極打了出去,現在的心情無比的愉悅,心態無比的平和。

“好!”王大山看到楊青緊閉雙眼,姿勢不再變動,率先叫好。

“好!”眾人隨著王大山紛紛叫好。

楊青剛平和下來的心態再度出現了波瀾,這又不是街頭賣藝,叫什麼好啊?!

睜開眼睛,確定自已不是在天橋,這才開口訓斥道:“好什麼好?!我是雜耍把式嗎?!”

眾人不敢回答,良久一個聲音才在隊伍中傳了出來。

“這拳法看起來軟綿綿的,不太適合我們羽林衛練習吧!”

楊青的臉色瞬間變黑了,連帶著隊伍中的三名太監也變了臉色。

尚銘的嘴唇動了動,顯然是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又想到楊青喜歡懲罰人,就把話憋在了肚子裡,想先看看同為太監的楊青會怎麼做。

“好!羽林衛不適合練是誰說的?”楊青問道。

隊伍中無人應答,一時間氣氛凝固住了。

“覺得不適合練的可以先回去了!”楊青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覺得能練的留下來,五日後與覺得拳法軟的人進行對戰!”

眾人面面相覷,有的人臉上帶著不可思議,有的人卻是狂喜有點藏不住。

“用實踐講事實,用拳頭講真理!”楊青喊道:“不願意修習的人,現在可以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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