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輕輕合上雜誌,又拆開了另一封信。出乎意料的是,這封信竟然來自《哲學評論》的雜誌編輯,信中表達了希望能與他繼續合作,邀請他撰寫更多介紹華國古代哲學思想的文章。

這時,旁邊的傑西卡好奇地湊了過來,隨手翻開雜誌,目光立刻被李斯年的名字所吸引,開始津津有味地閱讀起他的文章。

李斯年又拿起了那一疊厚厚的文章草稿。這是許笛山最新的研究成果,裡面記錄了他的研究心得,更多的是他提出的一些有待二人探討的問題。

李斯年粗略地翻看了一下,發現竟然有上百個問題之多,可見許師兄在自已離開之後也沒少下功夫。

看著其中一些問題,李斯年陷入了沉思。

而此刻,傑西卡已經讀完了他的文章,她抬起頭,讚賞地說:“雖然我不是學哲學的,但你的文章寫得真的很通俗易懂,沒有以前讀的那些哲學論文那晦澀難懂麼,真的很吸引人,寫得非常不錯!”

李斯年微微一笑,謙遜地回答:“非常感謝你的讚揚。”

傑西卡話題一轉,接著說道:“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米國駐華領事舒爾曼先生希望能與你見一面。”

李斯年有些費解,疑惑的問道:“我並不認識舒爾曼先生啊,他為什麼要見我?”

“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傑西卡坦言,“不過,我猜想可能與你的這篇論文有關。”

“難道舒爾曼先生曾是哲學教授?”李斯年好奇地猜測。

“不是的,”傑西卡解釋,“舒爾曼先生之前是一位米國知名的的教育專家,來華國履職之前他曾任康奈爾大學校長近三十年,康奈爾大學就是在他任期內發展起來的。”

李斯年有一點明白了,他手中所握的《哲學評論》雜誌就是由康奈爾大學哲學系主編的,它被很多媒體評為哲學領域第一期刊。

隨後,李斯年跟著傑西卡走向了領事辦公室。輕輕敲門後,他獨自走進了舒爾曼的辦公室,而傑西卡在關上門後就離開了。

辦公室內,一位白人老者坐在辦公桌後,雖已年過花甲,頭髮灰白,臉上刻滿歲月的痕跡,卻依舊神采奕奕。他一身深色西裝,白襯衫的領口扣得一絲不苟,簡單的領帶襯托出他的穩重與專業。

老者正手持電話,專注地交談著,從他那嚴肅而認真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正在處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務。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打,顯露出他內心的思考和決斷。

李斯年在旁邊靜靜地觀察,心中暗想:這位老者無論是在工作還是生活中,都必定是個極其嚴謹的人。

他安靜地等待著,直到舒爾曼先生結束了通話。

舒爾曼先生緩緩放下電話,目光轉向李斯年,帶著歉意地說:“年輕人,真是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我剛才正在處理一件緊急事務。”

李斯年保持著禮貌的微笑,回應道:“沒關係,領事大人。我完全理解您的工作繁忙,時間寶貴。”

“謝謝你的理解。”舒爾曼先生微笑著說,“請坐吧,我們好好聊聊。”

李斯年在沙發上落座後,舒爾曼先生繼續說道:“我注意到你最近在《哲學評論》雜誌上接連發表了兩篇引人注目的論文。年輕人,你的才華和學識真是令人讚歎。”

面對讚揚,李斯年謙虛地回應:“感謝您的誇獎,我還需要不斷學習。”

舒爾曼先生好奇地問:“我很想知道,你的導師是哪一位教授呢?讓我來猜猜,應該是杜威那個老傢伙吧?”

“是的,我的恩師正是杜威教授。”李斯年感到有些驚訝,“先生您怎麼知道的?”

舒爾曼先生從書桌上拿起一本《哲學評論》,與李斯年手中的那本一模一樣,他微笑著解釋道:“傑西卡小姐和你說了吧,我來貴國之前是康奈爾大學的校長,這本《哲學評論》雜誌我每一期都會仔細閱讀,已經養成習慣了。在上一期中,杜威教授的《實用主義哲學教育學新論》這篇文章的作者中多了一個華人的名字,我猜想他可能是收了一名新的華人學生。而在最新一期中,我再次看到了你的名字,年輕人你很了不起啊。”

李斯年聽著舒爾曼的誇讚,心中既感激又惶恐:“這多虧了老師的推薦和指導。”

“不盡然,”舒爾曼先生搖頭道,“第一篇文章確實出自於杜威教授的實用主義哲學理論,但第二篇文章我可看不到杜氏哲學的影子,應該是你自已獨立的研究吧?”

李斯年只好說道:“舒爾曼先生慧眼如炬,那篇文章的確是我與一位華人師兄共同探討後得出的成果。”

“你的論文很有深度,”舒爾曼讚賞地說,“它成功搭建起了中西方哲學的溝通橋樑,這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

面對如此高的評價,李斯年感到有些不知所措:“您太過獎了。對了,舒爾曼先生,您認識我的老師杜威教授嗎?”

舒爾曼先生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神色:“哦,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當年他在芝加哥大學創辦附屬的實驗小學,實踐他的教育理論時,我們就已經相互認識了。”

李斯年恍然大悟,他記得杜威教授是在1904年離開芝加哥大學的,如果那之前他們就已經結識的話,算來已是近二十年的交情了。

舒爾曼先生關切地詢問道:“你是畢業了麼?你的老師現在還好嗎?去年他在京師講學的時候,我們還曾一起探討過教育學的諸多問題。”

李斯年將自已的情況解釋了一遍之後,說道:“難怪,老師曾提及,他的《實用主義哲學教育學新論》一文,正是根據去年的講學中與一位老友深入討論交流後的心得所撰寫的。”

聞言,舒爾曼先生也流露出愉悅的神情,他隨即向李斯年提出了一些哲學教育學方面的問題,彷彿是在考察這位老友的新弟子。而李斯年憑藉著在歸國途中對杜威教授筆記的深入研究,以及在教育學方面的深刻領悟,與舒爾曼先生相談甚歡。舒爾曼先生的一些獨到見解,更是讓他受益匪淺。

作為一位在米國頂級名校擔任了近三十年校長的教育家,舒爾曼先生在教育領域的學術貢獻堪稱卓越。他創新性地提出了“教學學術”的理念,並精準區分了幾種容易被混淆的教學方法。同時,他還長期致力於教學和教師教育的研究工作,對案例法在教師教育中的價值給予了高度重視。

這次意外的交談,不僅讓李斯年對教育學領域有了更為深入的瞭解,更拓寬了他的學術視野,對他未來的學術旅程也大有裨益。

在談話結束,李斯年即將離開的時候,舒爾曼先生語重心長的囑咐道:“年輕人,身為一名教育學家,我衷心希望你能夠珍惜青春,不斷求知與探索。在你們華國,官員和商人層出不窮,但真正融匯中西的博學之士卻難能可貴。願你能成為那樣的大學者,為世界貢獻你的智慧。”

李斯年聽到這段話很意外,但是對於舒爾曼先生的敬重卻加深了一層,他沒有說什麼,深深鞠了一躬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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