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裡的事兒,你們打聽那麼多幹嘛!?難不成這些人就是過來抓你的?”

王二牛疑惑的看著陳嘯。

陳嘯手中拿著燭臺在房間當中踱步,指尖輕輕的擦在桌面上捏了一把灰塵,瞥了他一眼。

這眼神那般冰冷,讓王二牛嚇得渾身一抖,原本疑惑的眼神也都盡數收了回去,甚至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他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將手上的鑰匙扔在了櫃子上:“這是門鎖!你們自已收著吧!以後每個月初我來收租,可千萬不許拖欠!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說罷,他便匆匆忙忙的扔了東西離開。

江羽之把兩個整個房間倒是乾淨整潔,就是一個普通的寢殿,只不過若是用四個字來形容,那便是家徒四壁。

這個木房子除了推門時候左邊有個床榻外,就剩下一個不怎麼明亮的燭臺。

江羽之問:“咱們身上有錢嗎?”

他們被河水衝下來的時候,衣服都要衝散了,哪裡還剩得了什麼錢財?

“之前的髮髻上的玉被我拿去抵了,這村落太小,也抵不上什麼價,所以只能勉強住在這裡了。”

江羽之看向男人腦袋上,原本被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現在也只是用繩結綁起來而已,有了那些華麗的裝飾,毛衣硬朗的線條似乎更凸顯男人那種原始的侵略性。

空中淡淡有些灰塵味道不過由於是鄉下,聞起來卻有一種泥土的清香。

江羽之後背受傷,動彈不得,只能乖巧的坐在床上邊看著男人進進出出的收拾。

自已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要起身幫忙,可剛站起來。拿著布擦了擦桌,他的腰就被男人摟了過去:“不是說讓你坐在那兒就行,不要亂動。”

“我只是後背受了傷,身上其他地方還能動呀。而且你也不會收拾這些東西吧?”

家徒四壁四個字說來輕巧,可實際上這裡要擦一擦,那裡要搬一搬,都是一些零碎的活。

陳嘯在宮中攝政王當慣了,也被人伺候慣了,現在忽然讓他做這些細碎的活,未必能明白什麼。

尤其是看他擦過的桌面或者是牆角,還有灰塵呢。若是真的讓他收拾,晚上住著和住在田野裡也沒什麼區別。

“怎麼我讓你在那兒休息還不好?”陳嘯微眯眼眸:“要是傷口重新崩開了就不好了。”

“啊——”

話音剛落,江羽之整個人就感受到自已的身子都被騰空抱起。他被安安穩穩的放在床榻上,不許亂動。

甚至臉頰還被吧唧親了一口,此刻夕陽西下,那暖黃色的光暈。照映在男人冷硬的面容上,似乎夾雜著碎金般的溫柔光澤。

男人的眼眸中帶著幾分笑意,讓他安安穩穩的躺在上面不許亂動。

一個吻也溫柔繾綣,遠比曾經他們每一次的親吻都要甜蜜。

這村落來來往往,他們住在最東頭的地方,平日裡幾乎沒有什麼人來。身後便是無盡的大山和開墾的良田。

深夜更是寂靜無比,在鄉野之間便是一望無際的鳥鳴。

“不知道最近京城裡的風聲怎樣,等我過一陣子傷好些了,我去打聽打聽吧。”江羽之說。

陳嘯給他將背角捏得更加嚴實,輕輕拍著他的肩膀:“怎麼能讓你去?”

“說不定現在城裡都是你的畫像呢,不是你去被發現了肯定不行呀,所以還是我去吧,反正又沒有人認識我。我去看看就回來,說不定到時候還能找一個活幹。”

江羽之眼眸微微一笑,像極了天上的月牙。

陳嘯看著他這樣純真的眼眸,一時之間竟然有幾分失神,那漆黑的眼中在剎那間似乎透出了幾分含義和不可置信。可又很快轉換成柔情似水的眸光。

“跟著我只是苦了你將來一輩子怕都要折在這裡。”

江羽之搖了搖頭反而將自已的掌心和他十指相扣的更加緊湊。他身上的那股彼岸花香也緊緊的和男人身上的竹香纏綿著,包圍著。

似乎恨不得能和他這樣一直糾纏下去。

“一點兒都不委屈,只要能陪在你的身邊,其實做什麼都好,至少我們現在都活著,不是嗎?”

“將來我無論做什麼活肯定都能夠養活我們兩個!”江羽之笑了笑說對未來反而充滿了憧憬。

在他的眼中,他覺得他和王爺將來便是一對普通的夫妻一般。

無論在世人眼中他們是斷袖也好,是怪胎也罷。可他和王爺便能成為這山間的比翼鳥,能夠攜手對方直至老去死去也不放手。

他緊緊的靠著男人,嗅著男人身上的那一股清雅竹香,沉沉睡去。

陳嘯輕拍著他的後背眼中那份淡淡的笑意卻逐漸收了鋒芒。

直到身邊的人沉沉睡去。陳嘯這才緩緩收了他身上的那一股濃香。

坤澤對他身上的這股香味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還以為是自已困了,實際上是被這股香氣逼的眼睛睜不開。再加上他身上已經受傷,所以導致昏迷。

陳嘯探了探他的鼻息,確認身邊的人已經睡著以後,這才走到了院子。

推開木門的時候只聽見吱呀一聲,在夜空中拉響很長刺耳的聲音。

“影七。”陳嘯低沉道。

院中的樟樹上一個黑影。隨後落了下來,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王爺。”

“京城之內的訊息如何?”

“回王爺話,鄭宮淵已經聯絡了番邦樓蘭,決意架空大儷,現在京城之內人心惶惶。”

陳嘯坐在院中的石椅上,聽到這個訊息他其實一點兒都不意外。

他早就知道鄭宮淵和樓蘭有所勾結,只不過他們勾結的結果是為什麼至今他都不明白。

鄭宮淵和他算是生死之交,他明白作為一個皇子鄭宮淵許並不夠格,可是他作為一個淮南王自然也熱愛著自已。所擁護的百姓,可一個皇子卻通敵叛國,這樣的事實在難以置信。

陳嘯原本就打算在祭祀大典上金蟬脫殼,想要看看鄭宮淵究竟想要做什麼,可他卻沒想到江羽之竟然有這個勇氣陪著他一起跳崖。

那片懸崖下就是黃河摔下去對於他這樣會武功的人來說,根本不會有半分大礙。可是像江羽之那樣柔弱的人說不定跳下去就是一個死字。

當所有的事情都朝著他預計的方向走,唯有這一點出了差池,陳嘯的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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