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也是廢話不多說,直切主題,說道:“有請第三場比賽選手上臺——陳珏巧學員和上官溯學員。”

隨著裁判的話音散到賽場的各個角落,兩位女生風度翩翩,溫文爾雅,互相對視著上了擂臺。

相互介紹一番,兩人都是地魂噬銘,別說在這所學院,就是在櫻柳學院也是萬里挑一的存在。

在臺下師生的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中,裁判也舉起手,然後迅速切下,大喊一聲:“比賽開始!”

上官溯邪魅一笑,雙手後襬,後腳挺住,做出衝刺的姿勢,猶如一隻迅猛逐獵的獵豹。

相比於她,陳珏巧倒顯得泰然自若,慌張這種情緒似乎根本就沒有纏上她的打算。

她也做出防禦姿勢,靜待敵動,以奇襲致勝。

剎那間,上官溯蹬地起步,震得背後揚起碎石和幾縷煙塵,把她的速度襯托得淋漓盡致。

就是一眨眼的事,上官溯已在陳珏巧面前揮起手臂,凝成一個拳頭,迅速、精準地砸在了陳珏巧的手背上,勢大力沉,把氣流擠壓得一道道爆破衝出,把在場的眾人的情緒都掀起一片狂瀾驚濤。

陳珏巧不慌不忙,觀察局勢——見上官溯在上空,腳步落地,身難穩定,她的攻擊在一瞬間很有爆發性,但沒有地面的支撐,她無法有穩定的力量來源。

反擊,打得就是一個破綻。

陳珏巧側身一閃,上官溯的攻擊突然落了空,在這一攻一防之中,驚恐萬狀和計謀得逞的表情在兩人的臉上毫不遮掩,表露無遺。

陳珏巧一手抓住上官溯出擊的手臂,一手則在一剎那間完成它的任務——狠狠地在在上官溯那纖細的腰部留下一道深層的烙印。

上官溯哼叫一聲,翻滾著,飛到擂臺邊緣,這一拳的威力,陳珏巧事鉚足了勁,勢要一招制敵,快速解決戰鬥,以免夜長夢多。

上官溯輕咳幾聲,吐了一口帶著濃血的痰,抹了抹嘴唇微沾到的一絲血跡,圓潤的眼睛這時卻瀝乾了所有的水汽,溫柔和驕傲盡數散去,狠戾取而代之,放任著開始大殺四方。

周遭的氣流在須臾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銳氣和鋒利,要把所有的東西劃破,撕裂出一道道傷口,盡數品嚐鮮血的曼妙。

陳珏巧環視四周,暴戾恣睢的氣流不斷朝他肅殺襲來,在她的身上留下來過的疤痕。

只見上官溯雙眼緊閉,雙手握拳,在鋒刃疾銳的氣流中,背後忽地爆出一道恐怖的磅礴的藍黑相間的虛影,身著龍袍,在黑色和藍色的雙重加持下,顯得更加神秘莫測和難以捉摸,不禁讓人心生畏懼,怯意橫生。

印賦一出,引得全場不由得捂嘴驚呼,大家連眼睛泛出眼淚也完全不在意,只是直勾勾地盯著擂臺,不想錯過比賽的一切,哪怕一個微小的動作。

“竟然是明世宗。”

東方翼也不禁彎彎嘴,略有震驚之色。

上官溯緩緩抬起手,聚成一個拳頭,本就鋒利的氣息更加變本加厲,把擂臺剮蹭得體無完膚。

“皇制·丹生!”

只見明世宗虛影周身一道道氣流開始盤旋聚合,慢慢團成一顆顆球狀氣圓,場面盛況,空前絕後。

“去!”

上官溯舒指向前一伸,那一團團氣圓便如猛獸,風捲殘雲般,劃破空氣,急速向著陳珏巧撞擊而去。

陳珏巧利用自已的身手,一避再避,把那些氣圓躲得乾乾淨淨。

她矯健靈活的身手,實屬罕見,令在場的眾人歎為觀止,紛紛鼓掌叫好。

上官溯冷笑一聲,指了指她身後,輕蔑不已,自信隱藏不住而袒露無疑。

“你以為我就這點本事?”

陳珏巧聞言,扭頭而視,她的雙瞳瞬間就被驚詫吞噬,就只是那麼一個瞬間,她就被一道道直衝雲霄的光柱震得飛出數十米開外,嬌弱的身軀在空中險些被扭成一團。

比賽場地是內場,光柱衝破穹頂,在一片寂寞的黑夜中,閃著藍黑相間的詭異光色,雲層中一陣接一陣的隱耀著光,似有龍騰九霄。

上官溯乘勝追擊,準備一舉拿下陳珏巧,贏下比賽。

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倒是精美絕倫,但是陳珏巧可不會給把這個機會拱手相讓,她也要贏。

正當上官溯近在咫尺之時,陳珏巧突然露出一個不明所以的詭笑,一道常人難擋的氣流突然席捲了整個賽場。

上官溯見此,忙壓下心中的那抹急於求勝的傲意,收起手腳,離了陳珏巧幾十米遠,靜觀其變。

一股股非同尋常的氣息在她的身旁緩緩縈繞,不知不覺間,在場的人都覺得呼吸開始困難,這磅礴浩渺的威勢也在不停地壓迫著上官溯,讓她只覺難受。

須臾間,她背後一道道藏青色的氣流緩緩凝聚築起,在賽場眾人的驚駭不已之下,那道虛影在終於露出廬山真面目。

那虛影頭戴冕旒,龍袍過腰,只是抬手昂眉,輕舒龍袍,便和上官溯的氣息正面相沖,互不相讓,不分伯仲。

“唐玄宗。”

東方翼又點了一根菸,悠悠地說。

明湘在此時看得津津有味,眉頭緊鎖,但偶爾會抽空望一下坐在特別前面的林渃諶。

擂臺上,局勢風雲湧動,剛才還佔優勢的上官溯此時卻被陳珏巧打得節節敗退,絲毫沒有反擊的機會。

“皇制·開元盛世!”

陳珏巧身體敲上半空,雙手浮起,一股股熾熱浩然的氣流朝著她流去,隨後,她右手打起了一個響指。

忽然之間,擂臺上再次發生了地動山搖的劇烈震感,把上官溯晃動得近乎暈厥,在一陣陣的搖晃之後,好戲已經上演了。

只見一座座城樓拔地而起,城頭懸掛著盞盞花燈,夜月明亮,當空星華,在場的師生也都進入了結界之內,不由得失聲驚歎。

裡面有行人走過,卻彷彿都是印流的寄宿體,他們一個個穿過上官溯的身體,她只覺肌肉無力,精神倦怠,眼神迷離渙散,恍惚間,她看到了正在半空中蓄力下一擊的陳珏巧。

“此結界的行人都是一些印流的寄宿體,他們有掠奪結界之內人的印流或賦能,非常棘手,你要注意了!”

東方翼又再次掐滅一根菸,對旁邊的明湘開口提醒警戒。

明湘點點頭,對於這個對手,他勢必要提起重視,以百分之百的精神注意她。

“皇制·興衰兩世主,悲觀兩世人!”

陳珏巧在空中,抬起一隻手,捏其拳頭,原本一派和樂融融的太平盛世頓時變成戰火紛飛的殺戮之景,燈花焚燬,屍橫遍野,野火燃燒。

上官溯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殺氣奔襲而來,把她渾身的熱意冷了七分,她開始不停地撥出寒氣,身體在冷氣的作用下不斷髮著抖。

場下的師生因為陳珏巧沒有施加將皇制效果作用在他們身上,所以,他們安然無恙。

但見在空中飄著的陳珏巧眼眸中劃過一絲驕傲和不屑,她背後的唐玄宗印賦手中正盤旋著兩顆不知名的圓球,一顆黑色,一顆藍色圓球下,有藏青色氣流在上面結成一片氣旋,彷彿浩瀚星海。

陳珏巧把手翻轉,手背朝下,在空中慢慢地往下沉去。

上官溯捏著自已的胸口,越捏越緊,衣服被她扯出大片大片的褶皺,就像泛起波浪的大海一樣。

她臉上的血色在逐漸淡化,就像血液主動從她臉上慢慢褪去似的,死一般的白,白得像棺材裡的吸血鬼,寒氣也從她的嘴裡一波接一波的撥出,越來越多,越來越了濃厚,喘息聲打破了沉靜,變成了急促。

裁判看出異樣,抬起雙手,大喊:“住手!我宣佈本場勝者陳珏巧同學!”

陳珏巧穩住氣息,收起印賦,慢慢落下地來,瞟了一眼擂臺,瀟灑地走了下去。

經過醫護人員的檢查,上官溯並無大礙,只是氣溫太低導致身體承受不住。

裁判在確認結果之後,也毫不猶豫,立即宣佈第四場比賽開始。

第四場比賽,兩位男學員,他們很孤高,面對臺下其他師生的喊叫聲和招手,他們愛搭不理,頭也不抬,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到觀眾席上。

“兩位學員,一位是劉煜贏,一位是張鋒耀——請二位準備,開始比賽!”

二人對視一眼,眼神透露出的不屑和傲氣如出一轍,他們同時向裁判點頭,示意準備完成。

“比賽,開始!”

隨著裁判如雷貫耳的聲音響徹整個賽場,第四場比賽正式拉開序幕。

兩人一見面便劍拔弩張,說是像對手,倒不如說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劉煜贏絲毫沒有片刻猶豫,怒吼一聲,蓄著拳勢狠狠地朝著張鋒耀的臉上直勾勾地砸去,拳鋒狠力地劃破空氣,發出一陣陣“嘶嘶”聲,似蛇鳴。

張鋒耀雙腳用力在地上一踏,雙手奮力支撐著這似乎飽含憤怒的一拳,他緊咬牙關,上下牙相互碰撞,擦出不容易聽到的“滋滋”聲,看起來,這一拳的分量,他有點難以招架。

明湘看著奇怪,這兩人怎麼一上臺就拔刃張弩,跟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旁邊的同學瞥見他臉上疑惑的神色,捂著嘴巴,偷偷地靠近他的耳邊,低聲說道:“誒,你不是覺得他們兩個一上臺就怒氣衝衝的?”

明湘轉過頭一看,那人長得有點猥瑣,兩顆牙齒露在外面,笑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額頭上的皺紋一條接一條的往上堆疊。

“確實。”

明湘也很小聲,一邊還觀察著擂臺的局勢。

“他們兩個喜歡同一個女生,兩個人為此還大打出手,鬧得翻天覆地,人盡皆知——喏,那個女生就坐在第一排,叫林……林渃諶。”

那個人用輕輕揚了揚起下巴,明湘順勢望去,看到第一排那個楚楚動人的女子,嘴裡正咬著一根皮筋,在綁頭髮。

明湘看得出神,一時竟有無限的愛意想要傾訴出去。

東方翼看到他一臉的春心蕩漾,猛拍了他胸脯一下,嚴正道:“發春?看比賽!”

明湘搖搖頭,把思緒拉回擂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儘快熟悉每一個擂臺上的人,為他的比賽好好做準備。

現在的擂臺上戰事膠灼,兩人互不相讓,不相上下,一拳一腳,一掌一蹬,在一片刀光劍影中,二人打得難解難分,未決勝負。

張鋒耀被擾得煩了,大吼一聲,怒吼聲迴盪在整個賽場上,把原本的歡呼聲和討論聲壓得一分不剩。

他運一運氣,雙眼緩慢而又清晰地輾轉出一輪粉紅色龍印轉輪,把在場的眾人給看得是歡喜交加,驚中有駭。

一股股衝威凌天的氣流從他體內奔湧而出,瞬間覆蓋整個現場,席捲吸引著每個人的目光。

氣流之下,他的背後那一道虛影正甩袖龐博現出,舉止投足間,尚有帝王之威嚴。

東方翼不屑地搖搖頭,不以為意地說道:“明熹宗。”

劉煜贏被這股氣流逼退數十里,險些倒地。他搖搖手指,腦袋不停晃悠,眼神撲朔迷離,不知是輕蔑還是不以為意。

他雙手握拳,長吁一口氣,胸膛有規律地起伏著,再片刻以後,一道道如狂瀾般浩渺龐博的黑白氣息席捲整個賽場。

那道虛影身著雲肩式龍袍,骨子裡既有儒雅文士的溫文爾雅,又充滿著冷酷的暴戾。

東方翼定睛一看,眼中竟閃出幾分久違的亮意。

“元世祖啊,這孩子的天賦有那麼點起色。”

黑白的氣息無形之中給人增添了不少的壓迫感,連劉煜贏面對他,也有點吃力。

劉煜贏雙腿右腳向旁邊大力邁了一步,雙手在面前交叉成一個十字,然後用力抹開,伴隨著的還有一聲震懾力十足的怒吼。

“還不動手嗎?你不動手,那就沒機會了!皇制·金戈鐵馬!”

只見一輪法陣在他面前赫然顯現,在眾人微縮的瞳孔中,一駕駕兵馬從法陣之下生生抓地爬出,挺槍負箭,託盾持劍,鎧甲厚厚地披在身上,戰馬仰天嘶鳴,揚蹄在地上撞擊出“嗒嗒”聲,讓人不禁為之一顫,恐懼感陡然生長到頂峰。

明湘見此,轉過頭,問道東方翼:“這怎麼和我的皇制那麼像?”

東方翼盯著擂臺,回答道:“並不全是相同,你的機動性更強,即使空間改變也可以無限制使用,而他卻不行,他那法陣只能在實體空間沒使用,碰到藍玉這種型別的印賦就要無計可施了,只能自認倒黴。”

視角回到擂臺,兩人怒目而視,額前的碎髮被氣息蕩得一起一伏。

“皇制·神木之匠!”

只見那虛影和張鋒耀手中出現一把足有兩米長的青龍木刀,雖為木製,但堅韌程度,相比於鐵,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劉煜贏也不再猶豫,手向前一指,道聲:“去!”

那金戈鐵馬原本還未有生機,接收到了劉煜贏的指令後,雙眼頓時黑白交雜,閃著駭人陰森的異樣亮光。

張鋒耀拿著那木刀便迎敵而上,絲毫不懼。他左右開弓,上劈下砍,刀法嫻熟,快如亂麻,刀刀致命。

但那些虛影之兵又豈非常人,他們刀槍不入,對於受到的攻擊,根本不加感受,總是能第一時間把劉煜贏擊退,迫使他破綻突出。

張鋒耀壓不住嘴角那輕蔑的笑意,勝券在握般地奸笑出聲:“哈哈,皇制·神疆!”

話音剛落,那三四十隻兵馬突然整齊地排成一種陣型,槍尖朝前,霎時,一道法陣在他們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凝聚起來。

劉煜贏心下一震,四顧環視,欲思避之策。

法陣內,有一道道能量正在迅速彙集聚攏,恐怖的氣流捲動著周遭的空氣變得凌厲迅猛,把劉煜贏的髮絲都輕易割斷。

“給我下去!”

張鋒耀似乎是為了洩憤,用力朝著面前揮出一拳,那道法陣的氣勢如同滄海狂瀾一般,一瞬間,迸射出一道勢卷天地的光波,恐怖的威壓,像是要把人全部吞噬進去,一個不留。

劉煜贏大口喘著粗氣,隨著那一道光波離他只有一步之遙,他也不顧一切了。

“皇制·皇匠!”

頓時,那把青龍木刀崩碎開來,在一道道氣流的牽引之下,圍繞著劉煜贏周身飛速旋轉,最後形成一面密不透風的神木之盾。

“來吧!張鋒耀,讓你看看,誰才有資格得到他!”

劉煜贏大吼著,操控著那面盾牌,硬生生地扛下了那道光波的正面衝擊。

這場面之盛況,簡直可稱百年一見,場下的師生也褪去了往日的面中笑靨,紛紛起立,要目睹今日他們認為最精彩也是絕無僅有的比賽!

東方翼和明湘也站起身,眼睛直勾勾地往擂臺而去,即使林渃諶在前面,明湘這次卻也收回眼神,不留給她一分一毫。

那光柱撞向神木之盾的一瞬間,爆發出驚濤駭浪的能量,一片白色光暈籠罩了整個賽場,擂臺的地塊被成片成片地掀起,氣流在兩者的作用下,鋒利如刃,把在場的人都颳得血漬淋淋,無一完膚。

白色光暈散去之後,張鋒耀捂著自已的心臟,跪下來,但卻不忘分眼看向臺下的林渃諶,對她輕輕一笑。

林渃諶有點意外,出於禮貌,她也輕舒了一下嘴角,算是同學之間的回禮。

隨後,張耀鋒便帶著笑容,倒下,趴在地上,很安詳。

裁判忙叫院醫,幾個白大褂的人火急火燎地衝出來,把他們二人抬上擔架,運走了。

裁判捋了捋自已的聲音,揮手說道:“第四場比賽的獲勝者——張耀鋒同學!”

經過檢查,那二人都沒事,只是印流消耗太多,支撐不住,暈倒罷了。

第四場比賽也已經落幕了,第五場比賽也開始在暗中醞釀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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