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再現的死疫船依舊寂靜前行,依舊與他的渦輪船擦著身體而過,依舊不見外物,顯得孤寂幽怨。

可是這一次的疫病領域威力似乎增強了了一分,羅布身上的瘙癢感更加嚴重,他雙手緊緊抓住船沿,迫使自已不要去抓撓自已的面板。

船體身上的綠藤那翠綠的顏色都暗淡了一些,但隨著死疫船慢慢駛過,又重新恢復翠綠。

目視著死疫船消失在海霧中,羅布趕緊爬上了駕駛艙,快速開著船離開。剛沒走多遠,又是一道嗡聲響起,死疫船再次破開濃霧出現在他的不遠處。

因為羅布加急了船速,死疫船的速度似乎也是跟著變快了,無論他怎麼行駛,始終保持著一段固定的距離。

但這個平衡沒過多久就被破壞了,死疫船再次加速,就如之前那般在相對運動之下再次與他的渦輪船擦肩而過。

這次,羅布身上的青斑幹皮已經換成了微微的赤紅色,面板都不用伸手去撓,就開始自動脫落了。

“好痛…好癢…啊!”

一股深入骨髓的瘙癢疼痛不斷的侵襲著他的神經,讓他一時之間都只能強制自已不要迷失,他知道,這種情況下,只要他敢撓一下,那麼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已了。

血珊瑚擺件依舊向他輸送著血氣,抵擋這疫病死氣的侵蝕。

可就算這樣,羅布依舊感覺到自已身體各種狀態都被削弱,變得疲憊無比。

“好睏……”

無比強烈的睏意襲來,羅布放棄了開船。這種狀態下,只要無法脫離死疫船的範圍,自已終究是要被耗死。

看著越過船身、正在開往霧中的死疫船,羅布調轉了船頭,將聚能炮對準了它。

“轟~”

炮彈穿過死疫船船身,直接轟向了海水中。

“直接穿過去了,這是規避傷害?”

羅布驚撥出了聲,對方比他想象的還要難纏,也不是沒有造成傷害,而是隻有對死物的剋制效果起了作用,並且還被船體阻擋了絕大部分。

隨著太陽炮的聖潔能量散射開來,羅布察覺到,那些水屍都被烤乾了一些,身上滴落的膿水也變少了,但是還不到磨滅的程度。

“有用,但是作用很小,以現在身上的十多發太陽彈,遠遠不夠!”

一時間,羅布覺得自已似乎陷入了僵局,死疫船的能力、或者說是規則太過於恐怖,如果想使用暴力破除,那麼這種暴力需要的程度除非能夠將其整體全部磨滅,不然依舊無法解除。

果然,死疫船再一次出現時,那些水屍身上被削去的狀態又重新恢復過來……

霧氣,這些霧氣就相當於它們的血池,回去一趟,狀態再次拉滿。

不僅如此,因為羅布主動攻擊了死疫船 它也發生了更奇異的變化。濃霧之中,兩艘死疫船出現在羅布的對角處,猶如映象行動一般向他靠近過來。

不是兩艘,而本來就是一艘船變成了兩個映象。

一定有辦法,一定有弱點!不可能有那麼無缺的存在。

相反,越是這樣強大的存在著他的缺點和規則破解金鑰就會越明顯,只是自已還沒發現。

它不是作為一個獨立的生命體而存在,要是一個生物到這種程度,那因為力量來自於個體中,沒有弱點可以理解。

但是現在,死疫船的力量不僅來源於自身,還有這片海霧…

“海霧…海霧…”

“冷靜!冷靜!”

羅布心中有一種感覺,自已就快抓住了核心,但是在他的急切下,那一層隔膜總是無法破開。

“到底是什麼!海霧、海中懸木、死氣、腐朽……”

劇烈的疼痛和瘙癢再次襲來,羅布臉已經脫落了一些面板,兩股鼻血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轉移著注意力,不讓自已看到死疫船,因為只要看到,他就會變得急切。

此時那十多隻海豚依舊環繞在渦輪船邊,幫他推開那些航線上的海中懸木。

海豚…?為什麼他們還是一點傷沒有,就連狀態也沒有變化?

“為什麼呢?”他陷入了沉思…

自已和這些海豚的區別是什麼?海中的生物?

不,不是,羅布他想到了,是海水!那些懸木,看著是依託海水存在,依靠著海水運動攻擊他的船。

要是換過來想,這些海水是一開始就在阻隔它們靠近船身,這也說得過去。

並且海霧漂浮在海上,對水下的一切都沒有什麼影響,至於箭魚群,那本來也是海中生物,即使帶著死氣,單個來說也並不像懸木中那麼多。

死疫船又一次接近,這已經是第五次還是第六次了?他都虛弱的有些恍惚了。

隨著靠近,在看到船周邊沒有其他怪物、也沒有其他懸木之後,羅布順著爬梯將自已的身體全部浸泡在了海水中。

身上的傷口一接觸海水,變得非常刺痛,傷口撒鹽也就這樣了。但是,比起那股瘙癢和面板脫離的痛楚來說,也算不了什麼了。

死疫船接近,船身上的綠藤再也承受不住,快速的發黃枯萎變黑,最後一大片一大片的脫落,上次就裸露出來的船壁,已經泛起了金屬腐化的灰暗層和死綠色苔蘚瘢痕。

但這次,那股瘙癢疼痛感沒有再次覆蓋羅布的身體,在海水下憋著氣,除了海水醃漬傷口,再無其他負面狀態。

他是對的,找到了避開死疫船的方法。

這個辦法可以讓他短時間裡,緩解壓力,但是困頓的局面依舊存在。船還會繼續被疫病死去腐化,自已現在只能算是揚湯止沸。

關鍵的問題在於如何甩開死疫船,或者破壞這重複反轍的規則。

“小幽!小墨!”

羅布再次召喚出他們,指揮著他們等死疫船再次出現時,看看能不能將其掀翻。既然海水和它不是一放,那麼大機率也會對死疫船造成影響。

小墨已經趁著這個空隙,將藤蔓佈置在了海面下,小幽也化作本體伺機待命。

當映象的死疫船再次出現時,從海中伸出的藤蔓和觸手將兩條船一邊一條給纏繞住一側,猛然用力向水中拉去。

讓羅布沒有想到的是,面對死疫船,小幽的壓力竟然還要小些,那些疫病死氣,對小幽完全沒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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