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黑雲傳回訊息。”一個村民裝扮的婦人跪在蛇形面具男子面前。
蛇形面具男子坐在椅上,低著頭,左手拇指磨搓著相鄰食指上的戒指印。
片刻之後,他漫不經心道:“說。”
婦人抬起頭,恭敬回道:“黑雲傳來訊息,他目前正帶著緲緲姑娘給他準備的人往河水村這邊趕。不消半日,便會到達河水村。”
蛇形面具男子緩緩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他面前跪著的婦人。
“你回去繼續守在河水村,飛瀲宗的人有什麼動靜及時來報。”男子說著站起身來。
“是,公子。”婦人說完,便站起身,轉身開啟房門,離開了。
“行雲!”蛇形面具男子喚道。
一個身穿灰布粗衣,獵戶打扮的男子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公子。”行雲跪下行禮。
“之前吩咐你的事,可以準備開始了。”
蛇形面具男子說完轉身,看著牆上掛著的美人圖。伸手去摸美人圖上的美人臉,他沉醉其中,好似他面前的是真人一般。
幾息之後,他才戀戀不捨地收回手。
“記得把水攪渾一點,務必將飛瀲宗的人全部從河水村引走。不要再讓他們回來壞我的好事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蛇形面具男子吩咐完事情,揮手趕人。
“是,公子。”行雲話畢,起身離開了房間。
蛇形面具男子,緊緊地盯著美人圖中的美人眼,幽幽說道:“你放心,今日我便會讓你回到我的身邊,我的鉤蛇大人。”
“哈哈…哈哈!”話音未落,他又仰天大笑起來。
一會兒,他像是笑累了。目露怨毒,聲音粗礪地自言自語道:“飛瀲宗,這次我就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
北封仙尊站在蕪河碼頭上,望著這滾滾河中水,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一盞茶的功夫,一位身著飛瀲宗弟子服的弟子,腳步匆匆地朝著這邊走來。
北封仙尊察覺到身後的動靜,轉過身來。
“北……”
那弟子見到北封仙尊欲要行禮,北封仙尊抬手示意免了,直接說事。
“北封仙尊,臨河村的師兄傳來訊息。說突然有一批送親裝扮的人,抬著九個大木箱子闖進村子裡,朝著蕪河岸邊去了。”
“什麼?”北封仙尊心下大駭,那夥賊人是轉移陣地了。
“這事柳長老知道了嗎?”北封仙尊接著問道。
“現在應是知道了,方才是王鋒師兄去通知柳長老的。”弟子回道。
“好,你現在去帶著,留守在河水村的一半弟子,趕往臨河水。”
“是!北封仙尊。”那弟子說完,轉身便走,絲毫沒有停留。
北封仙尊看著那弟子的背影傳音,補充道:“記住!務必要快!還有在我和柳長老沒來之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保護好自已的人身安全。”
北封仙尊拿出傳訊符籙,對著傳訊符籙打下一道手印,傳訊符籙瞬間被啟用。
“柳長老!”北封仙尊對著傳訊符籙喚道。
“北封仙尊。”另一邊柳長老拿著傳訊符籙回道。
“你看是我過去臨河村,還是你過去臨河村?”北封仙尊聽到柳長老的回應,語速極快地立馬問道。
柳長老也知道事態發生的嚴重性,沒有猶豫便道:“我去,你留在這裡。防止這是他們調虎離山之計。”
“好!那便辛苦柳長老了!”北封仙尊說完,便將傳訊符籙收回懷中。
北封仙尊剛剛將符籙放好,符籙震了一下。
他掏出傳訊符籙,結下一道手印,打入符籙。
半息之後,符籙上方懸空出現一小行字“師尊,有賊人在山下的鎮上,見人就殺。—風瀟瀟”
幾乎同時,傳訊符籙上方又出現一行小字“師尊,近水村有夥人抬著九個大木箱子闖入。—許煉辰”
“我在山下鎮上—方長老”傳訊符籙上的小字又變了。
北封仙尊心情沉悶地收好傳訊符籙,不再考慮這是否是調虎離山之計。因為不管怎樣,他現在都需要去近水村一趟。
正在他準備趕往近水村時,他感覺到有一夥人正快速地往這碼頭上來。
北封仙尊眉心一擰,主動迎上前去。
三息之後,北封仙尊遇到了一夥打扮喜慶的男子,他們各個滿臉笑容地抬著九個大木箱。
他們見到北封仙尊笑容也絲毫不減,腳步也絲毫不停,像是要直接撞上北封仙尊。
北封仙尊面色一沉,右手掌心下迅速聚集出一團靈力。
一息之後,他快速將靈力團打出。
“轟……”
靈力團在接觸到那夥人後迅速散開,頓時,那夥人各個都飛了出去。
“嘭…嘭!”
那夥人重重地砸在地面上,九個大木箱子上繫著的大紅花也都砸在地上。
北封仙尊朝著大木箱子走去,手下一動。
“嘭…嘭”九個大木箱子瞬間四分五裂,露出裡面蜷縮在箱子底部的一身紅衣女子。
北封仙尊眉頭一蹙,像是感覺到什麼,他幾步就來到一個女子旁邊。
他心下一震,蹲下身子去探查女子的鼻息。
片刻之後,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睜眼,看了一眼地上的躺著的一位男子,那男子依然面帶笑容。
北封仙尊收回視線,不再去看地上躺著的人。他心念一動,似是刮過一陣疾風,消失在河水村。
北封仙尊離開後,一會兒,蛇形面具男子帶著黑雲,以及一夥抬著九個大木箱子的男人出現在河水村。
他們像是沒有顧忌,村長之子還喊來村中的樂師,一路吹吹打打地跟在這些人後面。
不消片刻,蛇形面具男子就帶著他們來到河水村的蕪河岸邊。
“停下!”他停下腳步,看著蕪河碼頭的盡頭,聲音沙啞有力道。
蛇形面具男子旁邊的黑雲聽後,立馬朝後揚手。
村長之子十分有眼色,他激動地,兇狠地對村中樂師們喝道:“停下!”
樂師們立時惶恐不安地收起自已手中的樂器,各個畏畏縮縮地低著個腦袋。他們是看到村中那位不肯配合的樂師,他的下場,一劍封喉,血濺當場。
蛇形面具男子說罷,抬步又朝著碼頭盡頭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