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五樓的會廳裡聚集了很多社會名流,他們衣著華麗,穿梭流連,各自交換資訊資源。徐嫻端著酒杯坐在無人的角落裡,她手指漫不經心地撩開鬢角的髮絲,微睜的貓咪眼掃視了在場的賓客。

一個人影往這邊走來,是小有流量的三線演員。

“徐大小姐我終於找到您了!”

這位三線的演員仗著自已有些熱度,就當自已是大腕,目中無人,好幾次拍攝遲到,甚至在片場裡當著許多人的面發火。他為人無禮輕慢,十分的高高在上,多次以自已的標準修改臺詞,耽誤劇組拍攝。

種種行為引起許多工作人員的不滿,在劇組拍攝近一半了,導演堅決要換人。在劇組開拍一半而換主演的事情實屬罕見,這不僅要重新拍攝,還要消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但這位演員的行為太過分,導演才出此下策。

如今演員知曉自已的過錯,找到製片人徐嫻小姐,為自已求情。

“徐小姐求求把我換回去吧,這次我一定認真拍攝,絕不任性。”男演員請求她。

小助理也在求情:“哥他回去面壁思過了,還給公司寫了保證書,絕不遲到修改臺詞,片酬的話我們還可以下調一半,求您了徐小姐,給哥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徐嫻正是製片人,調換演員是導演提出的,導演說了不換演員他就不來了,她還奇怪,究竟是哪個惡劣的演員,能把好脾氣的導演氣成這樣。

如今看來,就是個沒什麼本事,自身條件也很普通的紙老虎而已。唯一的優點就是長得還行。

她開口:“演員的話已經換了,是影帝劉德驊,劇組也已經開拍,實在沒有再換回去的道理。”

男演員據理力爭:“我可以零片酬出演!可以降低劇組的預算!”

徐嫻不屑地輕哼了一聲,抬眸看他,眼裡滿是輕蔑:“零片酬是很大的優勢嗎?本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錢,錢是最不值的東西。”

是了她現在家財萬貫富甲一方,每天都有許許多多的錢入賬,就像是印鈔機一樣源源不斷,有錢人是最好賺錢的,窮人是最不容易賺錢的。

她身邊最不缺的就是錢,每天哪怕什麼都不用做就會有很多錢。

但是其實有其它東西很稀缺。

聚會的角落沒有人,燈光也很暗,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徐嫻伸出纖纖玉手,無意間撫過男演員的臉,她碰到男演員的領帶,然後用了一點力,輕鬆把男演員勾過來,兩人一下子離得很近,男演員瞳孔緊縮,面前的女人美麗迷人又危險。

兩個俊男美女互相看著對方,男演員很震驚沒反應過來,微弱的白光打在徐嫻冷冰一樣的肌膚上,白皙得發光,男演員目不轉睛似乎被震撼住了。

徐嫻笑不達眼底,微眯著眼睛,慵懶地撫過男演員的下唇,最後在上面蜻蜓點水般一吻。

在男演員定住的片刻,她轉到他的耳邊,微撥出一口香氣。

她的聲音細綿而動聽:“總有其他東西,能讓我心動,值得稀罕的吧。”

遊輪的聚會中,商界名流來來往往相互寒暄。徐嫻挽著男演員的手和不同的人打招呼。她一來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轉移到她的身上,成為在場的焦點。

她在人群密集的聚會里閃耀無比一眼吸睛,笑得如沐春風,美得驚心動魄。

人們的視線尾隨到她出門的那一秒,而後聚會再次恢復了嘈雜。

徐嫻美麗誘惑迷人,是古希臘的美神阿芙洛狄忒,也是具有權勢的智慧女神雅典娜,權力金錢美麗她都具備。

富裕的家境和強勁的實力是她的底氣,徐老爺子曾經給她安排幾十場相親,只為給她尋找一個如意郎君,其實以他們財力與其說是相親,不如說是聯姻,顧恆也是徐老爺子看中的物件之一。

只不過他倆沒看上眼,徐嫻對每個相親的富家子弟都沒看上眼。

她覺得相親是以自已為主,不是以對方為主,對方沒有任何餘地。

簡而言之是:是我挑選他們,而不是他們選擇我。

她得在愛情中佔據主導地位,這是她的愛情觀,幾乎是一眼她就能看穿對方不是自已想要的。

她不要勢均力敵的愛情,她要絕對碾壓對方。

豪華船艙裡男演員在震驚和傻眼中被推倒在床上,糊里糊塗地就沒了清白。

救命。

(分界線)

聽說五樓有社會名流聚會,夏飛覺得應該很好玩吧,想去湊個熱鬧,但卻被保安以沒有邀請函為由攔在門口。夏飛鬱悶死了,他只是想去湊個熱鬧嘛,去好好玩玩,居然不讓他進去。

夏飛懷著鬱悶的心情回到12樓,在幾十個船艙找到屬於自已的房間。

回到房間時王家寶已經睡著了,才九點呢,他怎麼就睡覺了呢,看來是太累了吧。

家寶安靜的睡顏好可愛的,夏飛笑眯眯地看著,輕輕一笑吻他的額頭,然後把被子蓋好,千萬不能受涼了。

為了不打擾到家寶,他去了廁所在裡面打遊戲,在遊戲裡大殺四方,而後看時間九點四十了。

夏飛突地愣怔,想起了那個上午那個簡訊。

晚上十點,船尾甲板上,過時不候。

對於趙嶽所說的“幹一票大的”夏飛很明白那意味著什麼,趙嶽想究竟想在遊輪上做什麼,其實不難猜出。意味著傷害別人,奪取利益,實現自已的目的。

夏飛望著手機簡訊那幾個字十分難受,最終在幾分鐘激烈的思想鬥爭中,他做出了決定。

廁所門開啟夏飛出來,穿上外套和鞋子輕手輕腳來到床前。

他靜默地看著王家寶,片刻後他慢慢俯身在那人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唇輕輕地觸碰在額頭的肌膚上,猶如蜻蜓點水般的,細微得不像一個吻。

而後夏飛走到門前,悄悄開啟門,他側臉回頭看了床上的人。

屋裡沒有開燈,只有門口走廊的感應燈在發出微弱的光芒,夏飛的臉在黑暗裡,看依稀能感受到他落寞、無可奈何的情緒。

門輕輕關上,走廊的燈隨著被關上的門消失,屋裡恢復黑暗寂靜。

夜晚船尾上的甲板沒有人,上流社會的人在五樓的聚會里享受快樂,普通人多在遊輪各個遊戲廳、購物街裡。

海面晝夜溫差大,海風溼冷,船的甲板上是真的冷,船頭船尾啥都沒有,烏漆嘛黑啥都看不著。所以甲板上還真沒有人。

夏飛到船尾時已經十點半了,這艘遊輪太大,他從自已的房間到這裡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此時甲板上安安靜靜烏漆嘛黑,要不是他夜視能力好,還真會以為對方因為被放鴿子就走了。

“幹嘛呢你們!那邊的人,別以為天黑老子就看不清楚。”

夏飛有些惱火,衝著黑暗裡的人大吼。

那邊出來約莫七八個人,這些人身著黑色的衣服,長得人高馬大,威武雄壯,看體型不像是黃種人更像是北歐那邊的白種人。不對東北那邊的男人好像普遍高大,他們是東北老鐵嗎?

真的好高的,感覺有兩個身高都過兩米了。現實生活里老謝一八八自已一八九,可以說是鶴立雞群了,但面前的男人的體型都比自已大。

趙嶽哪兒找來的壯漢?

那群男人裡一個很熟悉的人走出來,熟絡地勾住夏飛的肩,還略帶一點力氣捶了下夏飛的胸口。

趙嶽笑嘻嘻:“飛哥!我是趙嶽啊你不記得了?”

夏飛不自在地縮回去躲掉對方搭過來的手臂:“知道,不就兩個多月不見了嗎,你還是那樣鬼迷日眼的。”

趙嶽不高興了:“什麼鬼迷日眼哪兒學來的髒詞,奪筍啊你,算了不說這些,今晚上叫你來是有事找你。”

當然是有事找他,夏飛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幹一票大的”是什麼意思。

這艘船上的人大多數非富即貴,是娛樂圈的明星或者是商界的大佬,從他們手中搶到錢再好不過了,分分鐘幾百萬幾千萬不是事。

娛樂圈來錢容易普通人都知道,特別是三線以上小有名氣的藝人,拍一部電視劇就是普通人打拼一生都難以掙到,高片酬讓老實本分的普通人難以企及,他們不缺錢要到錢很容易。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在香港澳城那邊發生好幾起綁架明星的案件,上過當時的頭版新聞,可謂轟動一時。

如今他們要做這樣的事情,夏飛的良心隱隱作痛,感覺心臟被刀割被劍絞。他是個善良淳樸的孩子,這樣的事情根本做不到。

但為了能湊到那本不應該屬於他們的債務,被逼走上這條不歸路。

夏飛在內心不斷安慰自已,不就綁個人嘛,又不是要砍人害人,勒索到錢就放了他,本來有錢人又不缺錢,拿個幾千萬上億就像他們花了幾塊錢一樣,無足輕重。

自從知曉有錢人幾十億的遊輪說送就送,他就麻木了。他不會傷害別人,只要那人很配合他拿了錢就放過他。就這樣。

夏飛直截了當開門見山:“說吧去綁哪位,哪裡需要我幫忙?”

究竟是哪個倒黴的有錢人被趙嶽他們看上,有錢人日子過得太順利是該倒黴了。

遊輪的甲板上很冷,夜晚有海風在吹,夏飛覺得自已瑟瑟發抖,還好他出門前穿了外套,但依舊很冷。

接下來趙嶽說出的話,喊出的人,讓夏飛的身體寒得徹底。

“恆遠集團執行總裁的哥哥,顧恆。”

夏飛:!!

由內到外從上到下,他的身體寒了個徹底。

“不行!”

夏飛眼睛睜得老大,瞳孔緊縮而後渙散,手腳冰涼僵硬在原地。

“不行,絕對不行,絕對不能是顧大哥,絕對不能是他,不行不行不行,一定不行!”

夏飛緊張得語無倫次,他眼前一白不由自主地搖頭拒絕,而後往後退到船上的欄杆,身後的深不見底的漆黑的海洋。

怎麼能傷害顧大哥呢,絕對不能是他,他是那麼溫柔那麼善良的人,怎麼能傷害他呢,他對家寶很好對自已也很好,他可是老謝的摯愛。怎麼能傷害他呢,不行的啊,絕對不行。

趙嶽見到他的反應,立馬解釋道:“夏飛你聽我說,我可是有調查的,顧恆他們家可是這艘船上前十有錢的人。而且你和他認識我們可以靠你來靠近他,至於其他人我們面都見不著。”

夏飛怒髮衝冠:“這就是你們找我的原因!如果我和顧大哥沒有朋友這層關係你們是不是就不會來找我?”

他原以為趙嶽這個朋友,看見他如此落魄還債的日子,是會幫他一把。

趙嶽連忙解釋:“不是夏飛,你……”

夏飛嚴詞拒絕:“不行不能是顧大哥,換人!”

趙嶽冷笑一下,換不換人可不是你能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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