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走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四月下旬。

最近家屬院每天都熱鬧非凡,為鐵路舉辦的“五四青年表彰文藝匯演”做準備。

這樣的活動,單位會設定幾個節目由家屬自行報名參加,這種給自家人添光增彩的事,家屬們都表現得十分積極。

哪怕只是參演小品中一個遞掃把的角色,都有人搶著報名。

王美蘭大張旗鼓地在家屬院組了一個舞蹈隊,其實也就是後世的廣場舞隊,每天晚上都借蘇曉白的錄音機排練。

“我發現你人品還行,都把吳建仁幹成那樣了,還想著給他爭面子。”蘇曉白一邊遞過錄音機,一邊打趣王美蘭。

“姐妹,格局開啟,關起門來幹他跟開門給他爭面子相互不矛盾哈。可以懷疑我的智力、能力、體力...但是千萬別懷疑我的人品。”

王美蘭已經完全融入這個大院生活。

短短二十來天,每天都活力四射,她在大院名聲鵲起,先後將吳建仁打傷四次,最嚴重的一次就是兩天前,當天打完架,親自把吳建仁送醫院接骨。

回到家後親自伺候,對方不服接著幹,吳建仁連提離婚的機會都沒有,敢提就打到你住院。

她在家屬院掀起反家暴風潮,不光自已以身涉險,還把院裡遭受家暴的女人們召集起來,親自傳授如何以暴制暴。

根據每個人不同的體形和受家暴的嚴重程度來制定反暴方案,其中不乏偷襲等各種上不了檯面的手段,她們的唯一目標是反暴、制暴。

“曉白,你真的不參加表演?”這是王美蘭第N次問她。

蘇曉白每次都拒絕得很乾脆:“打死不參加!”

“嘖嘖嘖...到時候整個單位就蔣墨深的家屬不參加,想想都可憐。”

王美蘭搖頭晃腦,很欠的樣子!

“拉倒吧,你想多了,他才不在乎,我更不在乎。”

她連自已單位的職工文藝匯演都懶得參加,為此還招周書雲一陣嘲諷。

站在窗前,看著王美蘭奮力教家屬們新的舞蹈動作,不由唇邊綻開一抹笑容。

她欣賞王美蘭積極生活的態度。

霎時,她就想通一些事情,她也要學會積極面對現實生活。

一味的收斂與躺平,生活真的無味!

一開始,她認為只要她不動聲色,按步就班的活著,就已經比上一世過得愜意很多。

其實不然。

自已不夠強大,隨時會被周書雲拿捏。

就拿上週雲秀到家屬院大鬧的事來說。

雲秀與田旗鬧離婚的事,從始至終都與蘇曉白沒有半點關係,可是雲秀偏偏抓住蔣墨深和蘇曉白不放。

將離婚的起因歸為蔣墨深借錢支援田旗導致的,又把她被抓進去幾天,說成蘇曉白故意設計陷害她。

雲秀趁田旗出差,無休止地來鬧,事情傳到周書雲耳朵,她不問青紅皂白,將所有的過錯歸為蘇曉白好招是非。

蘇曉白一開始壓根不理會,裝聾作啞,總想著忍忍就過去了。

可是周書雲卻不辯是非,一再以調崗威脅她。

甚至放出:“你再改不了你農村人的一身匪氣,就早點跟我兒子離婚,滾回你們農村去。”

蘇曉白一氣之下,一口應下離婚:“離!趕快勸你兒子跟我離!以為我願意面對你兒子那張冰雕臉嗎?還有你...”

誰的乳腺不是乳腺啊,一天天委屈求全,到最後求來的是跟原主一樣更大的委屈。

周書雲做夢也沒想到蘇曉白會一口應下離婚。

周書雲雖然嘴上威脅她,處處嫌棄蘇曉白,但是心裡從來沒有真正想過讓她與兒子離婚。

在她的意識裡,蘇家能嫁入蔣家,是高攀,是做夢都不敢想的親事。應該對她們感恩戴德,要跪舔蔣家才是對的。

誰知蘇曉白平日裡在她面前表現順從乖巧,談及離婚她卻滿口答應。

自蘇曉自親口應下與蔣墨深離婚後,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脈,說話做事沒那麼多顧忌,也不再謹小慎微,掐點上下班,絕不提前一分鐘。

相反,周書雲不再上門,也不再提調崗的事。

婆媳倆上班時間遇見,蘇曉白跟沒事人一般,面對周書雲與普通同事無異,而周書雲看她的眼神就像一把刀。

蘇曉白認定會被蔣家離婚,她不再對蔣墨深抱任何幻想。

這些日子,她也摸透了在這鬼地方的生存之道。

已沒當初想依附蔣家過著平淡安逸生活的想法,她要靠自已過上自已想要的日子。

蘇曉白思想的轉變來自兩個人,一個是周書雲 ,張口就是農村人這樣,農村人那樣。

還有一個當然是王美蘭,她三天兩頭給蘇曉白勾勒各種藍圖。

別看王美蘭天天醉心於反家暴,她對未來可是憧憬得很,誇下海口要當蘇城首富,乃至全國首富。

蘇曉白沒有那麼大的志向,她上一世是累死的,這輩子想過得隨心所欲一些。

百貨公司“五四青年文藝匯演”前三天,蘇曉白無意間聽到周書雲與周興海的談話。

大意是周興海希望周書雲說服蘇曉白參加集體活動,因為公司的文藝匯演與年底評先進優秀工作者掛鉤。

周書雲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向周興海控訴蘇曉白,對她那是一百個不滿意:

“...說到底蘇曉白就是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要不是嫁入我們家,她現在不是犁田就是耙地...現在也只會東家長西家短,整天跟那些上不了檯面的人惹事生非,她哪有那上舞臺的本事...我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只能怪自已……。”

後面的話蘇曉白自動遮蔽,沒往耳朵裡進,粉拳緊握,指甲嵌進肉裡。

她隨即轉身去另一個領導的辦公室,臨時幫報名上臺獨唱。

憋著一肚子氣直到下班。

回到家,蔣墨深已出差回來,正在廚房開始做飯,她沒好臉色地走過客廳,“嘭”的一聲關上房間門。

蔣墨深聽到關門聲,微微愣了下,沒當回事。

平時他做飯也不會讓蘇曉白幫忙,他喜歡讓蘇曉白花更多的時間在房間畫她喜歡的畫畫。

直到晚飯做好,蔣墨深才發現今天的蘇曉白與平時不太一樣,她臉色十分難看,從上桌到下桌一句話沒講。

“你怎麼了?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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