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墨深看到屋裡的情況,怔愣幾秒,很快反應過來,臉上浮起一絲笑意:“嫂子來了。”

王美蘭一聽熟悉的話術,忍不住笑起來:“家裡實在揭不開鍋,孩子又餓得受不了,來你家討點吃的...”

蔣墨深自然知道她是在開玩笑:“嫂子真會說笑。”

他走到餐桌邊,摸摸吳厚的小腦袋:“小夥子,多吃點!”

吳厚一臉天真,小嘴塞了好大一塊肉,漆黑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蔣墨深用力點頭。

蔣墨深掃視一圈屋子,沒看到蘇曉白的身影,聽到衛生間傳來的“嘩嘩”的水聲,心下當即明瞭。

提著包進另一個房間。

蘇曉白洗澡出來,娘倆正靠坐在沙發嬉戲打鬧,廚房的鍋碗也已洗乾淨放整齊。

王美蘭朝蘇曉白呶呶嘴,又眨眨眼,示意她蔣墨深在房間。

蘇曉白一臉茫然:“幹嘛?沒吃飽啊?”

王美蘭丟了個白眼給她,讓她自已體會,轉而溫柔地對兒子說道:

“兒子,吃飽了要跟小姨說什麼呀?”

吳厚從沙發上滑下來,跑到蘇曉白身邊,扯了扯蘇曉白衣角:“謝謝小姨家好吃的肉肉。 ”

蘇曉白摸摸他的小腦瓜:“不謝哦,只要我們小厚厚吃飽飽長高高,小姨就開心。”

吳厚調皮地拍拍自已吃得鼓鼓的小肚皮:“全是肉肉!”

一時間,笑聲淹沒了整個屋子。

王美蘭母子倆離開後,蘇曉白去房間拿髒衣服出來洗,發現另一個臥室的門和燈都是開啟的。

蘇曉白自言自語:吳厚這娃子,越來越皮了,又跑臥室搗亂!

順手關燈關門,猝不及防男人高大的身軀突然擋住她的視線。

“啊!”蘇曉白嚇得不輕。

待看清對方:“你、在家?”

瞬間明白剛才王美蘭擠眉弄眼之意。

“嗯?那我應該在哪兒?”

呃...瞧這話問得怎麼那麼彆扭。

他可以在任何地方,就是不可能出現在這兒。

心雖是那樣想,嘴上卻不能那麼說,畢竟這房子是人家的。

“別誤會哈,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想解釋,可是又不知道從哪兒說起,畢竟她心裡想的就是他不應該出現在這,特別是這大晚上的。

“以後...咱倆一塊好好過。”蔣墨深輕飄飄的說了句,繼續從地上的大包裡拿出衣服分類整理。

以後?

咱倆?

一塊好好過?

他這是要和她正兒八經過日子?還是因為剛才她那句“有名無實”?

“哦...”

她逃一般進自已的房間,心也在這個時候不爭氣的“咚咚咚”直跳。

這是中邪了? 只是一句“咱倆一塊好好過”,就把她搞得意*亂*情*迷。

拍拍混沌的大腦:蘇曉白,你有病吧!

拒絕男*色*誘*惑!

關上房間門,一時間竟忘了自已回房間的目地是什麼,一頭扎床上,平復起伏的情緒。

一直到半夜被尿憋醒,起床上廁所,發現洗澡時她泡的衣服褲子全被洗好晾在陽臺上。

不由得打個寒戰,大腦瞬間清醒。

他居然幫她把衣服洗了,關鍵是連內衣褲都洗了。

蘇曉白的臉燒得厲害,耳根,脖子都跟著發紅。

上一世自打第一次生理期之後, 她的內衣褲母親就沒再碰過,都是自已洗。

活到26歲,除了幼兒園時牽過小男生的手,之後的二十幾年,她也幻想過無數次有個帥氣的男生牽起她毛絨絨的小手,可惜到死也沒遇到。更別說男生幫洗衣服之類的...

好傢伙,這一穿越,不僅成了已婚女性,陌生老公還幫她洗內衣褲!

相當炸裂!

80年代的人不是還很封建和迷信嗎?

如果大腦的記憶沒錯亂,原主在被騙婚前,就連去河邊洗衣服,母親都不讓她們的衣服褲子和父親、哥哥、弟弟的堆在一起,說如果放一起洗父親他們會倒黴。

母親甚至教導原主,內衣褲要收好,不能讓父親和哥哥弟弟看到,那是件十分羞恥的事。

可是...眼前的這一切又該作何解釋?

難道這個年代...他們只是思想封建保守,行為卻開放又大膽!

不對!

蔣墨深為什麼做這事如此順手,難道他以前...

想到這,蘇曉白的心咯噔一下,臉上的高溫瞬間褪去。

回到房間,再也無法入眠,大腦想得有點多,一直清醒到天亮,關掉鬧鐘繼續睡。

今天是她的休息日。

蔣墨深煮好早餐,遲遲不見蘇曉白起床,想起大門後貼有蘇曉白的排班表。

他一個人吃完早餐,騎著腳踏車出門。

客廳吊鐘指向正午12點,蘇曉白睡醒了。

穿著寬鬆的睡裙,頭髮凌亂,睡眼惺忪走出房間,路過客廳發現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自已。

霎時,意識到家裡除了自已還有一個人。

往沙發上一看,蔣墨深來不及收回目光,四目在空氣中相撞,她慌不擇路跑進衛生間,他佯裝鎮定低頭看手邊的報紙。

蘇曉白洗漱結束出來,發現桌上已擺好飯菜。

“不好意思,今天休息,我多睡了一會。”

蔣墨深放下報紙,走向餐桌:“嗯。”

蘇曉白快速回房間換好衣服,再出來。

蔣墨深很自然地拿起桌上的碗,盛飯遞給蘇曉白。

兩個人既熟悉又陌生。

他們在一起吃了很多餐飯,準確地說是他給她做了很多餐飯,但是飯桌上又是陌生人,沒有任何交流。

蘇曉白吃著吃著,想起昨晚被洗的衣服,越吃頭越低。

終於鼓足勇氣,重新坐直了身體:“那個、蔣同志,謝謝你昨晚幫我洗衣服,以後你不用...”

“哦,順手洗的。怕你今天上班沒工作服穿。”他說得十分自然,沒有一絲彆扭。

她的臉又一開始微微發熱。

蔣墨深看到她羞紅的小臉,心中一動:“吃完飯帶你去窯廠。”

咳...蘇曉白不爭氣地被嗆了一口,小臉憋得更紅:“啊...遠、遠嗎?”

“不算遠!那邊今天有幾個窯要開,去看看...”

看似說得隨意,實則這是他特意跑到幾十公里外得來的切確訊息。

只為了投她所好!

吃完午飯,蘇曉白重新換一身行頭,簡單的白色T恤牛仔褲配一帆布鞋,扎個高高的蓬鬆丸子頭。

她這樣穿著打扮,是為了方便到廢陶堆裡挑撿自已喜歡的東西。

臨出門前,蘇曉白拿上幾份舊報紙塞進袋子裡。

“你拿報紙做什麼?”蔣墨深好奇道。

蘇曉白小嘴一撅,故作神秘:“等會你就知道了。”

為了節約時間,蔣墨深專門請輛計程車。

到達窯廠,已是下午兩點.

蔣墨深帶著蘇曉白直接到開窯現場:“你等會看到喜歡的就直接說。”

蘇曉白點頭答應:“好嘞,往死裡買!”

蔣墨深:…

窯廠很大,蘇曉白轉了一圈,估摸著這大大小小的陶窯得有幾十個。

心想:殘次品一定很多!

沒有一會,一個全副武裝的工人遠遠朝他們揮手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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