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都好貴!價格一個比一個嚇人!”

“我感覺還好吧。”

二人剛走出幻卡齋大門沒多久,在見識過眾多卡牌以及標牌上的價格後,心有餘悸的涼州便小聲的和林卿吐槽道,雖然他早就知道卡牌的價值不菲,但冷不丁的這麼一瞧,還是把他嚇了一大跳,嘴角直抽冷氣。“嘖嘖”個不停,完全超乎了他的心理預期。

尤其是作為鎮店之寶的“流火沙洲”,標牌上的價格清清楚楚寫著五百萬金,五百萬金!涼州第一眼看過去還以為自已數錯了零!

為了有一個更直觀的比較,涼州還專門跑到陳列在地面上的櫃檯,找到了一張“獨角青牛”卡牌,看那上面圖案和父親手中的那張幾乎一模一樣,除了姿態不同以外其他沒什麼區別,再低頭看了眼標牌價格,竟足足也要一金二十六銀才能購買一張,這還只不過是半星的卡牌。

在滄瀾帝國市面上主要流通的錢幣共分為三種,紫銅幣、銀幣以及金幣,除紫銅幣以外,鑄幣的材料金、銀都屬於是貴金屬,本身的購買力就足夠強,價值也很穩定。

而不管哪種型別的錢幣,它們的制式標準都一樣的,指肚大小,厚若薄餅,正反兩面皆印有複雜且精細的花紋,並用特殊塗料在表面進行附膜,這樣做不僅可以預防在流透過程中的各種腐蝕磨損,導致克重、價值降低,而且還能用做防偽標識,打擊民間私鑄錢幣,可謂是一舉兩得。

三種型別的錢幣官方給與的兌換比例是1:100,也就是一金幣換一百銀幣,一銀幣換一百銅幣。

在實際的生活當中,人們為了口頭上敘述方便,一般都會使用簡稱,比如說一籠包子多少銅,一件衣服多少銀的,這樣簡潔明瞭。

而在滄瀾帝國的疆域內,一個普通三口之家,一個月加起來消費最多不會超過二十銀,然而一張如此普通、常見且僅半星的“獨角青牛”卡牌就差不多要三口之家半年左右的生活費!

“這價格...還算公道,幻卡齋售賣的卡牌更多都是面向那些中低收入人群,單張卡牌價值高的很少,而那種非常稀有、功能特殊的卡牌你很難在這裡能夠看到。”

“而那種卡牌,才真正稱得上價值連城,玉圭金臬,就算是我看到了也只能咋舌不已,望牌興嘆,可即便價高如此,卻仍然有價無市,剛一出現就會被某些人花大價錢搶走,甚至有時就算你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還要有很強大的人脈在背後支撐才行。”

上午的幻卡齋之旅兩人誰也沒消費,都是空著雙手出來的,卡牌什麼的林卿根本不需要買,家族寶庫裡面有的是,到時候隨便挑一個適合自已的就好,他來幻卡齋是因為在家實在閒得無聊,便出來走走,順便躲避下兄長的嘮叨,涼州則是純純過來見見世面,並且囊中有些羞澀,俗稱買不起。

而且涼州手裡面本就有一張武器牌“素雪”,還是極其難得的可成長性卡牌,不出意外的話,往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夠他使用的了,沒必要再買新的。

“能讓我抱抱嗎?”在一旁走路林卿突然開口問道,只見他將視線瞄向了涼州的懷中。

“什麼?”

涼州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問的一頭霧水,剛才還有聲有色的在聊有關卡牌的事,鬼知道他現在的思路突然蹦到哪裡去了?

只見林卿兩眼放光,似乎是看到極為有趣的一幕,他用手指了指涼州的胸口,原來此時墨亭正窩在涼州懷裡,憨態可掬的舔舐著爪子,認真梳理著身上的毛髮,聽到話後的墨亭隨即鄙夷的瞥了一眼林卿,態度上可謂十分不屑,像是在無聲地吐槽: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有資格抱我?!”

“哇!它好像能聽懂我說的話!”

“能不能抱,這你就要問阿墨了,我做不了主。”

“阿墨?這是它的名字嗎?”

林卿才沒管那麼多,伸出手去就想將墨亭從涼州懷裡搶過來,可抵不過墨亭的反應迅速,下一秒就輕鬆躲過了林卿的魔爪,縱身一躍跳到地面上,回頭白了一眼林卿,隨後一溜兒煙就消失不見了。

看著墨亭飛速逃走的背影,涼州笑道:“不是,我給它起的名字叫墨亭,平時叫它阿墨。”

“誒!它跑了,我們不去追嗎?”

“沒事,它知道回家的路,而且如果它想的話,也能輕鬆找到我們。”

“好吧...”林卿戀戀不捨的看向墨亭離開的方向,不禁感到有些惋惜。

“接下來我們去哪?”

“我下午想去學院一趟,昨天兌換的刀法還沒好好看過呢。”

“拜託!休息日你還要去學院?你不會也像我哥一樣,慢慢的變成一個整天只知道修煉的武痴吧!我哥他現在滿腦子就知道練武,他喜歡就算了,還非要拉著我一起,我不練他就跟在我後面不停的叨叨叨,都快煩死個人了,頭都快被他念炸了!”林卿表情異常誇張的說道。

“今天可是休息日!還想什麼修煉了,正好已經中午了,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吃個飯,之後再盤算盤算下午去哪玩...誒呀!走吧!別想了!”

涼州內心還是不太情願,原本計劃的是今天一大早就趕去學院,昨晚臨時決定修改行程上午去幻卡齋逛逛,才勉為其難推遲了半天,現在又想讓他推遲到明天,計劃是一拖再拖,這讓他心裡頭感覺空嘮嘮的,非常的難受。

“可是...”涼州糾結著眉頭,還想據理力爭一下。

“沒什麼可是的!走!今天本公子請客!”

“下午再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林卿大手一揮,扇面一展,生拉硬拽的將涼州拉向他早就定好的酒樓。

.........

“...還有多遠?”

涼州眼瞅著離學院是越來越遠,也就認命似的被林卿往前拖著走,他說是要請客,涼州一開始覺得不太合適,畢竟第一齣來玩,吃飯就讓林卿掏錢,可接著他又想到如果當面拒絕了對方,會不會冷了林卿的面子,讓他不高興,在內心反覆斟酌之下,最終決定這次就蹭上一頓,等下次有機會再請回來不就好了!

“快了快了,看前面的酒樓,就是那家!”

涼州順著林卿手指的方向,確實看到了一棟裝潢精美、外觀大氣、高達三層的上好酒樓。

“鴻源酒樓?!”

涼州瞬間瞪大了雙眼,酒樓的大名他早就說過,這可是城內數一數二的大酒樓,出了名的銷金窟,一頓飯能吃掉一整年收成的那種,前段時間爺爺和父親還聯手為這家酒樓專門定做了兩套八仙桌,賺了好一大筆,完工後家裡人還特地慶祝了一番,沒想到他今天就要跑到這裡來吃飯了!

“等一下!這裡消費應該很貴吧......”涼州一把拉住林卿,語氣弱弱的說道。

“沒事,我請客!”林卿說的豪氣雲幹,涼州則是在想在這裡吃一頓得花多少錢,他還能請的回來嗎。

“我和你說,這裡的招牌“醉仙鴨”可是一絕,燒菜用的鴨子是店裡派人專門培育的,從雛鴨開始便用各種水果精心餵養,要養滿一年零三個月,並在宰殺之前先用陳年桂花酒灌醉,之後輔以三十七種配料一同蒸煮,出鍋後鴨肉緊實,鴨皮脆彈,肉香濃郁還帶著淡淡的桂花酒香味,便想想都要流口水...誒?涼州?”

林卿輕搖竹扇,正滔滔不絕的為涼州介紹著鴻源酒樓最為經典的招牌菜,不經意間回頭時卻發現涼州並沒有跟上來,而是呆呆站在原地,神情看起來有些嚴肅,目不轉睛的盯著遠方的衚衕口。

“你在看什麼呢?”

林卿快步走到涼州身邊,好奇的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只見在那道幽暗的衚衕內,有一中年男子半跪在地面上,眼球微凸,神色木然,身形消瘦,外露的手臂看起來像是骨頭上包了一層皮,臉頰兩側的肉也深深向內凹陷著。

而在他的面前站著一個孩子,臉上髒兮兮的,掛著青鼻涕,身上的衣著破舊,袖口和關節處打滿了補丁,孩子歲數很小,大概也就五六歲,手裡面抓著一個破著洞的竹紙鳶,雖然紙鳶再也無法迎風飛起,但孩子卻不捨得將其丟下,畢竟這是他家裡唯一的玩具了。

中年男子凝視著孩子的雙眼,嘴裡不停的發出含糊不清的言語聲,如同一道咒語一般,迴盪在孩子耳邊,孩子原本清澈的目光竟逐漸變得晦暗,神色呆滯的望向對方,嘴角不受控制的流出涎水,一滴一滴的落在衣領上。

“你看衚衕裡那人,好像有些不太對勁。”涼州聲音低沉的說道,身旁的林卿也看出了問題,默然的點了點頭,順勢將摺扇插回腰間。

沒過一會,中年男子漸漸停下了嘴上的動作,緩緩站起了身,伸出乾癟的手掌想要去牽孩子,孩子此時也好像變成牽線木偶一般,順從的伸出了手來,並扔下手中珍愛許久的紙鳶,緊緊地抓住了對方。

就在這時,中年男子好像發現了異常,迅速朝著涼州兩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雙方的視線在半空中發生了碰撞,涼州瞳孔頓時一縮,因為對方的眼睛不像是正常人,眼球表面微微發白像蒙了一層霧,讓人內心隱隱發寒。

就當兩人出神之際,中年男子突然拽起孩子摟在懷中,飛速朝著衚衕深處跑去。

“牙行!”

牙行,也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人販子,是以買賣婦女兒童為生的一種最為低賤行業,因為每一個牙行的背後都可能是無數個破碎的家庭,所以這個行當最為世人所不齒,更是讓很多人恨得牙癢癢。

見此情景,兩人幾乎不約而同的立即動身,大喊了一聲:“追!”

兩人都是煉體境武者,當真氣運轉到極致後,瞬間爆發出來的速度遠非常人可及,身形猶如離弦之箭,疾跑如奔雷,“噌”的一下便消失在了原地,捲起一道狂風。

二人的行動聲勢浩大,把周圍的行人嚇了一大跳,捂著胸口怔然的看著他們鑽進了陰暗的衚衕裡。

涼州本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牙行,以他們的速度應該眨眼間便可追到,但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前方的那個中年男子即便手中摟著孩子,可依就跑的飛快,靈活的穿梭在一條條巷口之間,這麼長時間的追逐下來,雙方竟然都沒拉近一點距離,這就說明了......對方至少也是名煉體境!

“一個煉體境的人販子?!”

這是最令他們所不能理解的,一名煉體境的武者不管去做什麼,即便去做最低階的護衛甚至打手都要比買賣人口賺的要多,而且還沒有被官府追查抓捕的風險,再看那瓜娃子身上的穿著,也絕非富家子弟,那他做這個事情的意義何在?

再度穿越前方的路口,來到大街上,牙行男子撞飛了一名行人後迅速鑽進了對面衚衕,涼州越過倒地之人緊隨其後,死死咬在後面,林卿則是一個急停,隨手抓住一個路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大聲吼道:

“趕快去報關,有牙行!快去!”

說罷,立馬扔下了還沒緩過神的行人,又急忙追了上去,心裡開始盤算起來,現在這個情況絕對不再是普通人口買賣問題了,極有可能連帶著其他事件,報官是才最正確選擇。

人販逃跑的方向是朝著人煙稀少的城邊緣處跑去,這時追逐的涼州突然來了一句:

“前面是死衚衕!”

林卿飛快瞥了他一眼,涼州再次說到:“這邊地區在我家附近,我熟。”

“但他似乎並不熟...”

林卿話音剛落,兩人頓時加大體內真氣的輸出,速度猛然間再度提升一大節,力求在對方發現前面是死路之前拉近距離,防止對方趁機翻牆逃走,將其堵死在這裡。

“嗤——”

一陣劇烈的摩擦聲從前方傳來,牙行終於發現前方是條死路,當他竭力剎住腳步,回頭望去時,涼州和林卿兩人的身影已近在咫尺,再避無可避。

“放下孩子,你已經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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