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無憂有些傻眼了,房間裡也沒有特別的遮擋物,也沒有能容下一人躲藏的地方,雖說蘇老師不算壯實,但好歹是一個成年人,那麼大一個怎麼就看不見呢。

見夢無憂站著發愣,蘇白澤有些好笑,也沒再捉弄他,把身形顯現出來了,就在平桌前盤膝坐著,就那麼看著夢無憂,“傻愣著幹嘛,還不快過來坐?”

夢無憂瞪大了眼睛,蘇老師怎麼突然就出現了,耐住性子,走過去在蘇白澤對面坐了下來,“蘇老師,剛剛那一手叫什麼啊,太帥了吧。”問起的時候兩眼放光,這要是學會了,浴室不是隨便……嘿嘿,咳咳..是偵查偵查。

“帥吧?其實也沒什麼,弄懂原理就很簡單,想學嗎?我教你啊。”蘇白澤微微一笑,不知是看出了夢無憂的小心思還是其他的,畢竟當初他剛看見時也是這樣。

“想,當然想啊。”夢無憂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生怕蘇白澤反悔不教他這一手。

蘇白澤道:“先不急,這招叫‘身匿’,如字面意思,就是藏匿身形用的,不過也有些要特別注意的,先不急著學,反正我總是要教給你的。”

蘇白澤嚴肅起來,收起了笑容,接著對夢無憂說:“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要確定你要走的方向,越快越好。按理說每個人一生悟一個道就夠了,但是人們怎麼會滿足呢?”

“人的貪婪是本性,既然我們悟的不止一個道,那就必須要有主次之分,不然多道同悟,不是那絕世天才,就只會相互拖累,不管什麼道都會懈怠不前,終其一生也就那樣了,所以沒那金剛鑽就不要攔那瓷器活,這一點你一定要牢牢刻在腦子裡。”

“道有很多,可以說是千奇百怪,什麼樣的都有,只有你想不到和沒遇到的,沒有不存在的。”

“有句老話說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何況道不止三百六十個,你悟出鋤地的,那便是鋤地;你悟出紡織的,那便是紡織;你悟出唱歌的,那就便是唱歌;諸如此類的不計其數,詩、畫、書、字、武各個領域都有,那我們該怎麼分辨呢?”

不等夢無憂回答,也沒指望夢無憂能答上來,蘇白澤自問自答道:“先輩們一開始爭論不休,吵的面紅耳赤,絲毫不顧形象,跟潑婦罵街一樣,都想自已的道單獨成一個體系,誰不想自已的道在族譜開頁第一個呢?何況這定下來後,以後就可能都不會改了,除非有什麼特大事件發生,不然以後和朋友座談或者和後輩吹噓你祖宗我怎麼怎麼樣,說起來都是倍兒有面兒的。”

想到這兒蘇白澤還是會忍俊不禁,好在夢無憂聽的有些出神,蘇白澤也就沒再繼續奚落那些先輩,不然日後要是傳出去了,他指不定什麼時候路過小巷子被套麻袋,然後就掛在哪棵樹上過夜呢。

你問為啥走小巷子?你品,你細品,懂的都懂,也就不再細言,道友路還長著啊。

“咳~咳~咳~”見夢無憂走神,蘇白澤把他喚醒。

蘇白澤嘿嘿笑道:“這就走神了?這注意力不怎麼集中啊,我知道你現在這年齡正是想那些東西的時候,可發散思維是好的,但得剋制不是,要不然精神力可不好恢復啊。”

夢無憂只有苦笑連連,“想啥呢蘇老師,我可沒想你想我想的那樣。”

蘇白澤道:“誒誒誒~不用解釋,我懂,我都懂。”給了夢無憂一個是都是過來人我都懂的眼神。

見此夢無憂也知道再多說也沒用了,一個人認定某件事後,就很難改變他對這件事的看法了,就對蘇白澤道:“蘇老師咱有些跑題了,咱們接著講吧,再耽誤一會兒可就要吃中午飯了。”夢無憂有些無奈,其實是蘇老師思維發散的才快吧。

蘇白澤打了個哈哈,接著說道:“那我就接著講了,那些先輩們吵的不可開交,最後還是元帥排版敲定大框架,分為戰鬥類、輔助類、生活類,等三大類。”當蘇白澤說到元帥時,語氣裡充滿了憧憬的意味兒。

“這三大類之下各有分支,但總的還是以三大類為基準,這件事就算是定下了。”

“就拿主流的戰鬥類來舉例說吧,戰鬥類最常見的就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鐧、抓、鏜、棍、槊、棒、拐、流星錘等最常見的,也有些較現代化的比如槍械加持,特異類的氣功,嗯,你可以理解為小說裡的修煉,當然只是我個人這麼認為。”蘇白澤有些無所謂道。

“如果你想問,竟然跟修煉差不多,那為什麼那些選冷兵器的不選擇悟一些特別厲害的呢?熱武器不比冷兵器有用安全些?”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了,拋開天賦和親和度的原因不談,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追求不一樣,就算你實實在在的親和度偏向熱武器或者其他的,你不喜歡,你不去悟,那又有什麼用呢?”

“一定要去頭鐵去悟其他的你還能說他什麼嗎?你又有什麼資格去說呢?你憑什麼認為他就是錯的呢?你多說幾句他還要和你拼命,認為你在斷他大道,那可是不死不休的。”蘇白澤說到這兒有些情緒波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誠然,也有頭鐵的還真就成功了,所以這些人就更加確信自已能成了,誰都想著自已要是那個萬中無一呢?”

“但成功的畢竟是那極少數不是,話說即使冷兵器前期弱一些,雞肋一些,但到最後誰不想當一當小說裡一劍萬里之外取人首級的劍仙呢?那多仙氣飄飄啊;誰不想一夫當關,一刀殺盡天下的萬人敵呢?那多霸氣無敵啊;誰不想傲立槍尖,白衣飄飄,盡顯高手風範的槍仙呢?那多萬眾矚目啊。”

“所以啊,不要試圖去改變一個已經認定某一件事的人,那只是徒勞罷了。”蘇白澤略帶嘆息道,可能眼前這個男人也有一番不為人知的故事吧。

蘇白澤喊了一聲說:“無憂。”

夢無憂趕緊答應:“在的,蘇老師。”

蘇白澤有些激動的道:“答應我,堅持你的道,你一定能成的,不論發生什麼,你一定要堅持走下去。”說著四周有些小物體已經開始漂浮起來,更大一些的也在蠢蠢欲動。

聽蘇白澤說了這麼一句聽起來莫名其妙的話,讓夢無憂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眼見蘇老師就要失控了,想趕快安撫下蘇老師就說趕緊說道:“我答應我答應你,蘇老師,我一定會堅持走下去的,你不說我也會的,我的道是不會變的。”

聽夢無憂說完,看著他堅毅的眼神,蘇白澤也平復下來。

見此夢無憂深呼一口氣,心想這蘇老師還沒穩定修為啊,咋這麼容易失控嘞,在他身邊咋感覺這麼不安全啊,正在夢無憂想入非非時,蘇白澤已經恢復了過來。

蘇白澤接著說:“我們回到正題,你要知道,現在我們這不是和平年代,城牆外的那些畜生還在虎視眈眈呢,你要知道戰場上子彈總有打完的那一刻,那些畜生你沒見過不知道他們的可怕,一個野獸最可怕的不是它沒受傷的時候,而是在它受傷或瀕死的時候,你沒用槍打死它,你覺得它還會等著你換好子彈再跟你打嗎?那你就等著被撕碎吧,所以大多數人更相信手中的冷兵器。”

“這也就是為什麼戰鬥類主流多是一些冷兵器,只能說人各有志吧,能殺畜生的就是好的。”說著便有些咬牙切齒。

“當然也有些人是害怕上戰場的,但我們又離不開一些生活所需,生活類的就由此而來,種地啊,也就是糧食,調雨啊,嗯可以理解為雨師,做衣服啊,你還別說,那些特殊的衣服說不定能在關鍵時刻救你一命,不過價格太貴了,不過想想製作材料也是難得,得從那些畜生身上獲得,貴有貴的道理。”

蘇白澤一口一個畜生,可見對野獸的深惡痛絕,當然這是全人類的態度,不容質疑!

“生活類的就不細說了,你要了解網上就有,輔助類的分支也比較多了,其實輔助類也能歸屬於戰鬥類,如一些體修,加強身體各項器官,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也是變態的緊,要是去做斥候就更不得了了,偵查力強,被發現了又能打,簡直牛的呀批,厲害的一塌糊塗,更厲害的發起瘋來跟那些畜生貼身肉搏,打的昏天黑地,比野獸還猛。”

蘇白澤話裡話外對這些體修滿是崇拜,不知是不是對這些聽起來像猛男的有些想法。

感覺不對的夢無憂便向遠處挪了挪屁股,很細微的動作,但再細微又怎麼逃的過再怎麼也已經是高階一紋蘇白澤的感知呢,況且他還是專悟精神的精神念師。

蘇白澤面色不善,說道:“你在幹嘛,離我這麼遠幹嘛?不要用你那齷齪的思想來揣測純潔高尚的我,懂?”

而回應蘇白澤的是一個他熟悉的眼神,這還是他剛剛看夢無憂的眼神,沒想到這就被用到自已身上了,這讓蘇白澤惱怒不已,但又沒啥辦法,冷哼一聲也沒再跟小屁孩夢無憂計較。

“而我的精神道也算是屬於輔助類,而修精神道的都差不多是指揮官一類的,畢竟腦子活絡一點兒,腦域隨著修煉也會開發的更多,對時局的掌控也更全面一些,當然也是要經過考核的,要不然那些人憑什麼聽你的為你拼命呢?”蘇白澤一一道來。

聽到這兒夢無憂若有所思,自已的夢道算是精神道的嗎?不是說夢道就是精神道,夢道就是夢道,精神道就是精神道,兩者不能混為一談,都只是以精神力為修罷了。

道不分高低貴賤,存在即合理;人不分高低貴賤,實力取決爾;

人啊,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會有惡的一面。

蘇白澤對夢無憂道:“以‘夢’為道?有些玄乎啊,聽起來像是跟精神力有關對嗎?”

夢無憂說:“好像是的,龍師父也說過似乎跟精神力有關。”

蘇白澤驚訝道:“龍師父?那個龍師父?你什麼時候還拜師了?也是修精神道的?”

夢無憂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不久後都會知道的,現在蘇老師問了,再去隱瞞反而會造成不好的影響,也就老實說了,“就是龍仙兒的父親,前兩天收我為徒的,走的什麼道我不清楚,但應該不是精神道。”說起自已的師父來,夢無憂對這兩天的經歷都快產生陰影了。

蘇白澤有些疑惑,說道:“不是精神道對你有啥幫助啊?就因為他以後也是你爹?”

說的夢無憂尷尬不已,“這八字還沒一撇呢,蘇老師你看你說的,這不是毀人清白嗎,以後可不興說啊,龍師父會清理門戶的。龍師父聽聞我走的是夢道,就意識到我身體有些脆弱,就想幫著我加強一下,免得弱不禁風被近身後就束手無策,就等著死了。”

看著夢無憂的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跟說的八字還沒一撇根本是不搭邊,“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輔修還是不錯的選擇,不過你一定要堅持你自已的道。”還不忘加強一句警醒夢無憂。

夢無憂著實無奈,也就順著回答:“蘇老師我知道的,你都說幾遍了,不知道的以為是你在走夢道呢,咋比我還執著。”

隨著交流的深入,關係也更近了一些,再加上蘇白澤年紀也大不了夢無憂幾歲,夢無憂說話就跟著放開了一些。

蘇白澤就不樂意了,這面子上就有些掛不住了,反駁道:“這才多大一會兒?就不耐煩了?提醒你是在幫你,別人我還不屑說呢,別嘰嘰歪歪的,小心我不教你了。”有些孩子氣的說道,倒也沒真的太過計較。

夢無憂說道:“小小開個玩笑,別玩兒不起啊,蘇老師,我向你賠個不是。”倒也是不能把剛剛建立起來的關係鬧僵,就給了一個梯子。

蘇白澤見夢無憂遞過來的梯子也就借勢下來了,“哼~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斤斤計較了,好歹是你老師,咱放尊重點兒。”

夢無憂說:“是是是,蘇老師說的對。”

蘇白澤欲言又止,微微嘆了口氣,見越說越偏題,就沒再搭腔,轉而說道:“好了,臭小子,再說閒話不知道偏哪兒去了,你倒是越說越起勁,我們說回正題,道的基本分類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也說了貪多嚼不爛,適合自已的就是最好的,也說了一些頭鐵的,你不要想著自已是那獨一無二的,我不希望你也頭鐵,到時候撞的頭破血流,到頭來還是一無所有。”

蘇白澤繼續說道:“你說說你如何修夢道吧,每個人悟道找到跟自已契合的道之後,不是都明悟如何去修的,但最直接的方式是根據字面意思去理解,去加深自身與道的融合加深。”

“如用劍的,抱著劍睡覺,握著劍殺敵,去感悟自已的劍等等都可以提高對劍道的理解並提高修為。”

“當然破階也不是那麼好破的,你得有對應的心法再配合功法讓自身那股能量達到臨界值,這是最根本的,但要想到更高的階位,那就要提高對自已道的認知,也就是加深對自已道的感悟,要不然憑什麼破階?”

“悟出了,那就破,悟不出,那就悟不出唄,那隻能接著悟還能咋樣,道又不是你爹,那是說悟就悟的啊?沒有那樣的道理,當然最尖尖那些人還真是道的親兒子,破階跟呼吸一樣,簡直毫無銀性,媽了個巴子不能再說了,再說我要開紅眼了。”

蘇白澤接著說道:“明道,用道,悟道,就直接體現出了我們該如何修道。”

“首先要明悟自已的道,接著就是運用自已的道,加深自已與道的聯絡,最後就是悟道,悟道難以言傳,一千個道有一千個道的悟,一萬個道有一萬個悟,或者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千人千面,道還是看自已如何去悟,最後都是奔著山峰去的。”

夢無憂回答道:“我自身的感覺就是造夢,跟催眠師,心裡醫生有些相似,就是徐徐圖之一個人的內心最渴望的,最想要的,再配著一些有關的相近之物,給人編織一個夢,這是初階了,所以需要的條件有些多,到更高階我有預感應該會簡單些,比如我看一眼就直接入夢?”

“我的編織的夢會越來越趨向真實,一開始入夢者可能知道這是夢,誰又會對一個自已的夢懷疑呢?”

“再不濟就想著直接醒來罷了,但是夢裡醒來不還是夢嗎?慢慢的隨著入夢者的深入思想,夢會越來越趨向於入夢者所認識的真實世界,就相當於入夢者幫我加強了這個夢境,讓夢境更加真實,這時入夢者就越陷越深了,直到做著美夢死去,除非有人能給他喚醒,但到最後恐怕連我這個織夢的都不一定能喚醒深入夢境的人。”

蘇白澤聞言向遠處挪了挪,這並沒有被說起勁兒的夢無憂發現,看,這就是等差,小小夢無憂還不是可笑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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