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兩人就開啟了沒課的時候就在周邊城市進行短途旅行的生活。

蔣可桉用相機記錄每一處好風景,漸漸的,鏡頭裡的風景裡,多了孟嚴的身影。

“么兒,你怎麼技術這麼好啊,把我拍的這麼帥!”

清吧裡,孟嚴看著蔣可桉拍的照片,神情彷彿一隻尾巴翹上天的花公雞。

“那當然是因為你本來就很帥啊!”蔣可桉壞笑著恭維道。

不這麼說能怎麼說?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已上輩子總給自已的兒子拍照,這才把拍照技術練好的吧!

“嘿嘿,還是我么兒眼光好!”孟嚴的嘴角簡直比AK還難壓。

蔣可桉沒接話,繼續盯著電腦整理著從相機導到電腦裡的照片,並且對不滿意的地方進行修整。

孟嚴一手撐在桌上,託著下巴看著蔣可桉,少女的長髮散落在肩頭,臉頰兩側的髮絲襯得臉蛋越發精緻小巧。

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球的轉動而輕輕抖動,電腦發出的光線把少女臉上薄薄的一層絨毛給照亮,光潔的臉蛋像極了一顆成熟的水蜜桃,讓人有想要咬一口的衝動。

意識到身旁的人沒有動靜,蔣可桉回頭看了一眼,本是無意的一眼,卻被拉住了視線。

孟嚴笑著看著蔣可桉,他的笑容明熙溫暖,眼中彷彿蘊著銀河,滿載星海。

此時此刻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幾乎將她溺斃,讓人陡然生出他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念頭。

孟嚴放下撐著頭的手,握住蔣可桉的雙手,四目相對,孟嚴慢慢的欺身靠近蔣可桉,一點一點,把蔣可桉抵進桌子與牆壁的夾角。

孟嚴抬起一隻手扶在牆上,防止蔣可桉的腦袋撞到牆壁,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以一種禁錮般的姿勢,讓她無處可逃,無處可避。

眼前是孟嚴放大的俊顏,鼻息間是他熱熱的呼吸,呼吸越來越近,蔣可桉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唇瓣卻先一步有了柔軟冰涼的觸感。

眼前的人似乎也被自已的動作驚到了,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又深深一吻,就在蔣可桉擔心他會再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動作時,唇上的柔軟卻是一空,蔣可桉心底生出一種失落的感覺。

睜開眼,看著眼前人壞笑著看著自已,蔣可桉的感覺到自已的臉頰一下子變得很燙,連忙垂下眼瞼掩蓋自已眼中的慌亂和那一絲絲失落。

“小爺的初吻都給了你,你可得對小爺負責啊!”

孟嚴把眼前如同小鹿一般的人兒抱進懷裡,輕聲在她耳邊說著。

蔣可桉輕輕的在孟嚴腰間擰了一圈“你這人……真是不講道理,這……也是我的初吻啊!”

說這話時,蔣可桉有些心虛,還好孟嚴看不見自已此刻的神情。

自已重生一次,雖然上一世都結婚生子了,但這確實是這一世的初吻啊,怎麼就不算初吻呢!

兩人深情的擁抱,被旁邊路過的人給打斷了,蔣可桉推開孟嚴,拿起桌上的米酒喝了一大口,像個偷偷談戀愛被大人發現的小孩子一般。

“我怎麼變得這麼慫了啊?好歹上一世也談過幾個男朋友啊!”蔣可桉在心裡默默質問自已。

蔣可桉也沒心思繼續整理照片了,就把電腦和相機收了起來,跟孟嚴離開了清吧。

孟嚴把蔣可桉送到宿舍樓下,看著蔣可桉上了樓,就也離開了。

回到宿舍,其他三個室友還沒休息,都在各自的桌前,或是玩手機,或是跟人聊天。

“我回來了!”蔣可桉一邊推門進入,一邊跟室友打招呼。

三個室友聽到聲音,都轉過頭看著蔣可桉。

田婷歡喜的跑過來,接走了蔣可桉手裡提著的燒烤。

“哎呀,我們小桉桉每次出去約會都給我們帶吃的,還整得多不好意思啊!”

田婷是個長相漂亮的東北妹子,自帶活躍氣氛的體質。

安麗從田婷手裡拿過袋子“不好意思你就別吃了,每次數你吃得最多!”

王佳佳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笑著看著兩人打鬧。

“快趁熱吃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這是街頭那家大家都認可好吃的燒烤,涼了可就辜負美味了。”蔣可桉把脖子上的相機拿下來放好,看著兩人還在打鬧,就出聲勸道。

“唉,我說小桉桉,你啥時候把你男朋友帶來我們過過眼啊,這都戀愛這麼久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我們得看看他配不配得上你啊!”安麗手裡拿著烤串,靠在椅背上含糊不清的說話。

“你不知道了吧,上次我看到過了,個子高高的,小模樣長的還挺俊,跟我們小蔣站在一塊,那是郎才女貌啊!”田婷一副“我知情”的模樣,接上安麗的話。

“真的嗎真的嗎?那更得帶來讓我們看看了!”安麗一臉八卦。

“行啊,之前那不是戀情還不穩定嘛,一會我問問他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去吃火鍋怎麼樣?”蔣可桉也吃著一串燒烤,認真的思考三位室友提出的要求。

“好好好,可以可以,誒,有沒有其他單身帥哥吶?”田婷一臉壞笑的問蔣可桉。

“咱們系那個林北辰不是對你挺有意思的嘛,人家幾次三番示好你也不理睬,這下倒是對帥哥感興趣了?”蔣可桉也一臉壞笑的看著田婷。

“就是就是,上次我還看到他給你買早餐呢,也是一個溫柔型帥哥啊!”王佳佳也加入了調侃田婷的陣營。

“唉唉唉,說小桉桉的事呢,咋又扯我身上來了,我跟他啊,八字還沒一撇呢!”

蔣可桉咬了一口燒烤“要是能有罐冰啤酒就好了!”

週六晚上,蔣可桉宿舍四人,和孟嚴還有他那聽說可以蹭飯,一起來的三個室友,八個人一起吃了頓火鍋。

吃完火鍋,一群人就散了,給兩人留出空間。

“你的室友還真是可愛啊!”孟嚴突然來了一句話。

“是啊,他們都挺好相處的,平時關係都不錯。”蔣可桉也回答道。

“么兒,今年回去…你想不想去我家看看?”孟嚴牽著蔣可桉的手,扭頭看著蔣可桉問道。

“你這算是…帶我見家長?”

“可是我們才在一起半年啊,這是不是太倉促了?”蔣可桉猶豫了起來。

“傻瓜,你難道真以為,我喜歡你這麼多年,我的家裡人會一點也不知道?”

“上次我媽打電話,聽說我追到了喜歡了很多年的那個女孩,我媽就立馬讓我帶你回家呢!”

“你不用擔心,我家裡平時就只有我外公外婆和妹妹,他們都很好相處的,你這麼優秀,又這麼漂亮,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

孟嚴看出蔣可桉的猶豫,立馬說道。

“不過你要是不想,那麼可以拒絕啊,我不想讓你為難!見家人這種事,以後等你想了,再去見也不遲。”

蔣可桉並沒有立馬給出回答。

上一世跟著梁毅哲回去見家長的情形還歷歷在目,雖然上一世蔣可桉也去過孟嚴家,他們家人確實也是挺好相處的,可是上一世是以同學的身份,這一世的身份不同,會不會待遇也不同呢?

蔣可桉雖然跟孟嚴在一起了,卻沒敢想象以後的生活,自已跟孟嚴,真的會走到結婚嗎?

上一世自已不也是跟梁毅哲那麼相愛,不顧雙方家長的反對,堅定的要跟對方在一起,可最後時間長了,梁毅哲還是會從潛意識裡聽從家人的話,讓自已承受著痛苦。

深愛時的海誓山盟,最後也變成了惡語相向。

自已那些心裡的傷疤,在梁毅哲深刻的愛意裡,揭開給他看,原本以為這會讓兩人更加親密,最後也成了吵架時對方手裡的劍。

梁毅哲不僅讓自已體會到了愛情是最沒用的東西,還讓自已喪失了對婚姻美好的嚮往。

蔣可桉承認,自已害怕婚姻。

前世在蔣可桉深受抑鬱情緒折磨的時候,也找過孟嚴,原本只是想從孟嚴嘴裡聽到他是多麼討厭自已,也許自已就會徹底對他死心了。

可是孟嚴並沒有像蔣可桉所想的一些惡語相向,反而是句句懺悔

孟嚴對蔣可桉說,“這些年我一直在後悔,後悔自已把那麼好的你給弄丟了。後悔當初的自已怎麼就那麼蠢。這些年我也好想你。”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蔣可桉蹲在路邊,煙抽了一支又一支,眼淚不停的流。

蔣可桉質問孟嚴,為什麼你這麼多年都不來找我,這麼多年都不對我說這些話,為什麼在我想要放棄時又來給我希望。

孟嚴問過蔣可桉,“如果你跟我結婚,你會幸福嗎?”

蔣可桉沒有回答。

孟嚴又說“我想應該是會幸福的。”

記憶裡的身影與眼前的身影重疊,成為一個人。

蔣可桉也沒想到,這一世孟嚴會對自已窮追不捨這麼多年。

更是在一起了。

可是看著眼前人,腦海裡的記憶卻沒有停止。

上一世孟嚴對蔣可桉說出那些話後的第三天,就突然音信全無了,微信不回,電話不接,就好像蔣可桉從來沒有聯絡上他一樣。

蔣可桉又變得焦躁不安,為什麼孟嚴永遠都要這樣對待自已,是他先來招惹自已的,怎麼自已動了心,他卻說走就走。

每次都是在自已快要放棄時,給自已一些希望,轉頭又用冷暴力來讓自已放棄糾纏。

其實他可以好好說的,只要他一句不愛了,自已哪怕再難過,也會忍住不去打擾他的。

可他不說,也不把自已放在眼裡。

在蔣可桉發了無數條訊息後,孟嚴對微信終於回覆了。

可是回覆的人,卻是他的女朋友。

蔣可桉這才知道,當自已問孟嚴當下有沒有女朋友時,孟嚴說的“那些人都是過去式了”這樣模稜兩可的話,都是為了把自已套住。

被他女朋友發現了,就全都成了蔣可桉的錯,是蔣可桉一直糾纏他,他並沒有說自已沒有女朋友。

蔣可桉本就在崩潰的邊緣,孟嚴這一操作,無疑是把她再次推進了深淵。

蔣可桉想哭,想鬧,想質問。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已?明明可以直接讓自已死心的。

可是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愛與不愛,往細節裡一看,就全都明白了。

只是蔣可桉一直不願意去相信罷了。

孟嚴對所作所為,也不過是想把蔣可桉騙上床罷了。

“么兒,么兒,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哭了?”孟嚴一邊翻找著紙巾,一邊有些急切的詢問。

蔣可桉從回憶裡抽出神,看著眼前人因為自已的一滴淚就這麼著急,與腦海裡的人明明是同一個人,卻又好像不是同一個人。

“見家長的事,以後再說吧,現在我覺得還太早了。”蔣可桉任由孟嚴用紙巾擦掉臉上的眼淚,輕聲說道。

“好好好,你別哭了,你什麼時候想見了我們再見,好不好,你別哭,你一哭我心疼死了。”孟嚴彎著腰捧著蔣可桉的臉,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我沒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傷心事,我先回宿舍了,你也早點回去吧。”蔣可桉說完轉身走了。

孟嚴一直默默跟著蔣可桉,直到看著蔣可桉的身影消失在了宿舍樓裡,才戀戀不捨的轉身離開。

“哎呀,我真是的,莫名其妙的就提起見家長,這下好了,直接把人嚇哭了。”孟嚴拍了拍自已的腦門,懊惱極了。

蔣可桉回到宿舍,其他三個室友也回來了,還在說著蔣可桉的男朋友挺不錯的,飯桌上的細節,能看出對蔣可桉滿滿的愛。

蔣可桉情緒不高,隨便敷衍了幾句就去洗漱了。

洗漱回來,看到手機上有幾條訊息。

半截的詩:么兒,你別難過了好不好。

半截的詩:都是我不好,突然說見家長,害你傷心了。

半截的詩:對不起,以後我不說了,等你想見了我們再見好不好。

半截的詩:乖,別難過了。

半截的詩:卑微小孟線上求原諒。꒦ິ^꒦ິ

渡已:剛才去洗漱了,現在才看手機。

渡已:沒關係的,只是我自已突然想到一些不開心的事,跟你……沒多大關係。

渡已:好啦好啦,我沒事了。

半截的詩:都怪我讓你想起傷心事了,能……給我說說嘛?

渡已:以後再說吧,早點休息。

半截的詩:好吧,晚安么兒。

關上手機,蔣可桉的情緒還沉浸在低沉的情緒中。

“算了,就算上一世的孟嚴再怎麼混蛋,那也是上一世的孟嚴了。這一世既然自已選擇了跟他再有糾纏,那就不要一副又當又立的鬼樣子。再說了,自已這輩子這麼優秀,沒必要還那麼卑微,就算他以後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那也是他的損失才對。”蔣可桉在心裡默默的想,把自已上一世下意識的自卑一點點從心底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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