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明悟道心，堅定立場
楚江寒冷笑，環視四周，道：“這就是你的救世？”
雪風聖尊反問：“在我治理之下，歌舞昇平，百姓安樂，有何不妥？”
楚江寒喝道：“如此可怖景象，哪來的百姓安樂！？”
“妖魔橫行朝堂，群臣與國君共食人血肉，何談安定和平！”
雪風聖尊面色不解道：“妖怪食人，何錯之有？”
“妖怪食人，猶如人食禽畜。”
“本尊已約束妖怪，不食四十歲以下者。”
“待人過四十，方可食用。”
“如此，妖怪與人共處，眾生平等！”
楚江寒氣極反笑道：“好一個共處，好一個眾生平等！”
“你那不是救世，而是將人當作妖怪的食物圈養！”
雪風聖尊困惑道：“師尊，你乃九霄大世界道門第一人，難道也不明此理？”
“正如人食禽畜，妖怪食人亦屬自然，此乃萬物法則啊！”
楚江寒搖頭說道：“謬論惑眾，滿口妄言！”
“貧道救世，人族與妖族各安其所，你不過是以人族為食，豢養罷了。”
“或許你疑惑，人族何以食禽獸，而妖不得食人，視貧道所言為不公。”
“那麼，貧道便為你解惑……”
楚江寒的目光清澈而深邃，直視著雪風聖尊，一字一頓地道：“貧道所修之道，亦是人道！”
“非人，何以問道？”
一聲道音，振聾發聵，迴響在雲隱山脈之巔。
那些看似安逸生活的民眾，仿道傀儡般生存。
當他們聽見楚江寒之言，疑惑中透露出一絲希冀。
一旁的趙玄靈，心靈震撼，恍然大悟，露出了無上的敬仰之色。
剛才他聽雪風聖尊妖言亂語，心中竟有一絲動搖。
此刻，趙玄靈的道心，變得堅如磐石，不動分毫。
“若執著於絕對的眾生平等，只會陷入自我矛盾的泥沼，易入歧途。”
“要麼徹底無為，萬事順其自然，如天道般無情。”
“但堅守先成人，後證道的立場，便無絲毫猶豫與動搖！”
趙玄靈的眼中光芒更甚。
不再糾葛於妖食人，人食禽獸，是否眾生平等的議題。
雪風聖尊臉上浮現出深深的失落，搖頭答道：“本尊曾無比仰慕你，渴望一見。”
“以為道長治世，何等胸襟！滅除邪魔宗派，何等力量！”
“如今看來，唯餘失望。”
“本尊只能除去眼前的你，讓完美的你，永存本尊心間！”
雪風聖尊言畢，身上騰起濃烈的殺意！
楚江寒平靜地對趙玄靈道：“殺伐為護生，斷罪非斷人，去吧！”
趙玄靈眉眼低垂，道：“弟子銘記教誨！”
隨即，趙玄靈猛然睜開雙眼，喝道：“雪風聖尊，受死吧！”
趙玄靈雙手翻飛，姬月瑤朱雀環繞，而後張牙舞爪地轟出。
兩隻異禽一路碾壓，四周事物皆“轟轟”爆炸。
“雪風大法！”
雪風聖尊雙手結印，身前推出，一陣刺骨寒風席捲而出，迎向兩隻異禽。
兩者相觸，衝擊波橫掃八方，直接摧毀了輝煌的大殿。
“轟”地一聲巨響。
大殿坍塌，碎片四散，兩人邊戰邊升空，戰鬥持續。
趙玄靈與雪風聖尊交鋒，竟絲毫不落下風，往來激烈。
甚至隨著時間推移，趙玄靈憑藉深厚的道行，漸漸佔據上風！
此時，雪風聖尊身形一晃，化作萬千分身。
這些分身，皆化為一個個寒風漩渦，席捲虛空。
本已寒冷的天氣，溫度再次驟降，萬物幾乎要凍結為冰雕。
楚江寒揮袖之間，浩瀚道力覆蓋雲隱山脈，嚴冬似春暖花開。
虛空中寒風漩渦，飛旋而起。
晶瑩如玉，花瓣紛落，旋轉飛出，化為利刃，朝楚江寒與趙玄靈襲來。
剎那間，花瓣漫天，美豔而又致命。
這些花瓣如同鋒利的刀鋒，輕輕掠過山巒，山巒無聲中化為齏粉。
“青鸞羽翼，拂雲九天，朱雀炎心，離火燎原！”
趙玄靈雙臂揮動，姬月瑤朱雀盤旋壯大，化為遮天異禽，遮蔽四方。
道光照耀，禽羽璀璨奪目，每一片都如盆大，堅不可破。
空中飛來的青蓮瓣，撞在異禽之上，迸發出億萬個火星。
火星四濺，場景壯麗，溫度陡然攀升。
趙玄靈大喝一聲，背後一尊女仙法相緩緩升起。
正是九天玄女法相！
“九天之力，斬妖除魔！”
趙玄靈結成無上道印，從三十六重天引來九天秘力，加持法相。
“雪風聖尊，速速俯首！”
趙玄靈一聲呵斥，背後的九天玄女法相抬手橫掃虛空。
虛空中佈滿寒風漩渦，被九天玄女一掃，悉數毀滅。
“本尊亦懷大慈大悲，本尊亦是妖族之中的道！本尊無錯！”
雪風聖尊本體顯現，尖銳之聲震動九天。
那是一朵宛如萬古寒風般的巨大漩渦，其中有一靈草，隨風搖曳。
實際上，那靈草才是雪風的本體，寒風漩渦不過是妖術演化罷了。
靈草綻光，寒風肆虐，內中射出千萬道白茫茫豪光。
寒風漩渦展開後，一尊冰雕般的法相取代靈草，端坐於虛空之上，悲憫眾生，寶相莊嚴。
冰雕般的法相，正是雪風聖尊的法身。
九天玄女法相，持道印，運轉戰無不勝之法，與冰雕法相戰作一團。
若論三十六重天中哪位仙尊最善戰，九天玄女雖是女仙，亦能列入前五！
雪風聖尊的每一招每一式，雖類道門神通，實則是真正的妖魔之術。
一道【太極】道印被雪風聖尊打出，卻化為巨大的極寒【太極】之風，橫掃長空。
“雪風聖尊！偽道終究是偽道，模仿得再像也無濟於事！”
“看我將它一一粉碎！！”
趙玄靈與九天玄女法相合一，施展威力無窮的道法神通，擊破極寒【太極】之風。
雪風聖尊的冰雕法相，傾倒手中寶瓶。
至陰至寒的寒流，自瓶口噴湧而出，好似九天銀河倒掛。
“咔嚓嚓嚓！”
寒流瀰漫，虛空凝結，現出冰花的紋路。
攻來的九天玄女法相，行動愈發遲緩。
“無上雷法，紫霄降世！”
趙玄靈口誦楚江寒傳授的法訣，借來紫霄神雷之力。
一道璀璨的真雷，破空而出。
“轟……”
雷光滔天，與雲霧中的寒氣劇烈交鋒！
電閃雷鳴中，空間時而膨脹，時而緊縮，最終爆裂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