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萱閣。

嘎吱吱……

嘎吱吱……

嘎吱吱……

“啊哦……”

“哼……”

嘭!

床榻了。

“呼……呼,露萱,我知道你很激動,咱們不急,慢慢來……”

“別說話!”

“哦。”

芳萱閣外。

洛清風,孫浩然,白衣器聖,神色凝重!

夏侯天陽,雙目虛眯,抱劍而立。

待聽得牙床坍塌時。

夏侯天陽目光一凜,厲聲喝道:“送床來!”

立刻有二十名皇宮侍女,小跑著抬來一張雪白象牙床。

夏侯天陽神色一動,向著那牙床雙指勾挑。

牙床,咻的一聲,射向芳萱閣。

緊接著,白衣器聖一步上前,雙手結印:“縮!”

一道強烈的器道威能,射將出去。

那牙床頓時縮小成了黃豆大小,鑽進了門窗縫隙。

隨後,牙床入閣,重新恢復正常大小。

閣中,方露萱拉起洛賦胳膊,將他丟上新床,便跟著撲了過去。

嘎吱吱……

嘎吱吱!

嘭!

夏侯天陽目光如劍,嗓音如鋒:“再來一床!”

嘎吱吱……

嘎吱吱!

嘭!

“再來一床!”

嘭!

“再來一床!”

“再來!”

嘭!

“再來!”

嘭!

很快,閣中被壓塌的床已放不下了。

一根根雪白床腿,床邦,被粗暴地丟出窗外,砸在院子裡。

一對新人,狠狠地發洩著。

閣外。

夏侯天陽壓低了嗓音,道:“白衣,你何不煉製一張堅實可靠的大床,給道主用?”

白衣器聖,洛清風,孫浩然,都用一副“你不懂”的眼神丟過去,給夏侯天陽自己體會。

酒聖抱著大葫蘆壞笑:“夏侯老兒,你這就不懂了。”

他扯開衣領,指著肩膀上一道疤痕:“在戰場上,這,叫榮譽勳章。”

又指了指院子裡散落一地的破床部件:“這,也是!”

“你呀,一生沉醉劍道,也該是時候嚐嚐男女之情了。”

“嘿,跟你說你也不懂。”

忽然。

院落當空中,忽然出現一道嬌俏玲瓏的身影。

那身影凹凸有致,赤著一對小腳丫。

此人一眼看見洛清風幾人。

立刻斥道:“你們幾個糟老頭子在這裡幹什麼!”

幾人急忙抱拳:“女帝。”

洛清風道:“我等伺候道主。”

女帝這個氣,怒道:“人家露萱姑娘,一個黃花大閨女,輪得著你們在這聽!”

“快走!”

“這……”洛清風略有遲疑,道:“唯恐歹人趁虛而入,我們已經眼睜睜看著道主死去一次,決不能……”

女帝娥眉微皺:“本帝在這裡守著,你們幾個,速速遠去!”

幾個老頭子撓了撓頭,悻悻離去。

女帝降落庭院,淡淡道:“出來吧。”

角落裡,陰影中,慕容妍掩口偷笑,走了出來。

女帝一眼瞥去:“你給露萱傳音了?”

慕容妍笑的花枝亂顫,壓著嗓音道:“露萱道友初經人事,不懂怎麼弄,我好心好意教教她。”

“更何況,我又不能跟洛賦睡覺,我還不能透過教授方露萱,過過心裡的癮麼。”

女帝頓覺頭疼,兩根蔥指揉捏著太陽穴:“簡直胡來!”

“你也走。”

慕容妍忙道:“哎,不行啊,晚輩這裡還有幾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絕招,沒傳授給露萱道友呢。”

“露萱道友也沒拒絕呀。”

女帝這個氣。

洞房花燭夜,方露萱分明是被迫聽的。

總不能洞房一半,衝出來告訴你,別教啦。

“快走!”

慕容妍聳了聳肩,也離開了庭院。

待得庭院空下來了。

聖墟女帝卻沒有離開。

她皺著眉頭,默默朝芳萱閣方向眺望。

只覺一陣陣異樣的感覺,在衝擊著她的感官。

令她芳容火熱,肌膚滾燙。

“為什麼會這樣……”

聖墟女帝貝齒咬唇,一對美眸蒙上了淡淡的迷霧。

“呼……呼……”

“這種感覺,是從哪裡來的。”

隱藏在長裙之下的筆直雙腿,不經意間,輕輕顫抖了兩下。

朱唇微張,喉嚨裡擠出一道銷魂的輕吟。

“怎麼會這樣呢?”

“這究竟是為什麼。”

“呃……”

那種令她浴火焚燒的感覺,讓她心慌意亂,心跳快的令她意亂情迷。

探出一對蔥指,在細嫩的大腿肉上,重重掐了一把。

可那燃燒她的慾望之火,非但沒有被掐滅,反而升起了一種……

另類的刺激!

這種感覺,令聖墟女帝心中一慌。

只覺雙腿之間,燃燒起了一團更猛烈的火焰。

……

咔吧!

五里外。

蘇婉兒,一把捏壞了桌角。

閨房內。

她坐在圓桌邊上,曲線玲瓏的上身伏在桌面上。

一對雪白的玉手,用力掐著桌角。

一對晶瑩剔透,雪白修長的大腿,肌肉繃緊,腳掌繃直。

目光迷離,嬌軀輕攣。

粗重的哈氣噴上桌面,噴吐出一塊塊溼氣。

“呃……”

陡然,雪頸猛地後仰,嗓子裡擠出抑制不住的輕叫。

咔吧!

雙手死死攥著的桌角,又被掰斷兩塊。

旋即,香汗淋漓,將輕薄的紗裙浸透,窗外月光照耀下,勾勒出波瀾壯闊的玲瓏曲線。

“為什麼……”

“這到底……啊!!”

一撥史無前例的大潮,毫無徵兆來襲!

難以名狀的快感,令得蘇婉兒如水的嬌軀,從桌上,流到了地下。

她蜷縮成了一團,在地上不停的發抖,打顫。

從未體驗過的驚人快感,令她目光迷醉,表情委屈像快要哭出來一般。

但那欲哭的表情裡,卻又藏著一抹異常鮮豔的暢快。

迷離的眼神,不知所措。

朱唇口角,香涎拉絲……

隨後,她稍稍恢復一絲理智,強撐著朝床邊爬去。

剛剛爬到一半。

忽然,一股更為狂暴的浪潮,將她吞沒了。

蘇婉兒猶如被天雷擊中,整個身體,瞬間僵直!

全身肌肉收縮起來,嬌軀猛烈打著擺子,上下皓齒磕磕碰碰,咔咔作響。

那一條伸向床邊的雪白手臂,徒勞掙扎了幾下,便認命的垂了下去。

……

芳萱閣,庭院已是人去樓空。

三千里外,碧翠湖。

湖面之下,有著一抹影影綽綽的嬌軀,藏於湖底。

陡然!

湖面沸騰!

噗!

沸騰的湖面忽然凝聚出一股粗壯的水柱,噴湧上天!

……

次日。

陽光明媚。

芳萱閣外,庭院裡。

洛賦神清氣爽地坐在石桌旁,一臉滿足的飲著濃茶。

他溫柔地笑著,朝芳萱閣呼喚。

“萱兒,天氣很好呢,出來透透氣吧。”

芳萱閣內,飄出嬌羞的聲音:“不去!”

洛賦哈哈壞笑:“這還沒恢復過來呢,你昨夜……”

“不許說!”方露萱氣急敗壞。

聲音很是慌張。

似乎昨夜之後,她又變回了那個矜持的六公主。

洛賦啞然失笑。

道:“萱兒,等你養好了咱們再回神宗。”

“你先休息著,我離開一下。”

……

碧翠湖。

望著坑坑窪窪的湖畔,和那成片成片被水打溼了的密林。

洛賦愕然。

湖畔一角。

聖墟女帝像霜打過的茄子一樣,萎靡不振地靠著樹幹發呆。

一對明亮美麗的眸子,卻有些空洞茫然。

溼漉漉的一頭長髮貼在臉頰上,臉紅的厲害,不敢去看洛賦。

洛賦表情凝重。

並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你知道什麼?”女帝慌了,不知所措。

他……

怎會知道自己身體上的感覺?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絕不可能。

“你是說……你知道昨晚我去了芳萱閣?”女帝試探著問。

她從未像現在這一刻,如此渴望洛賦能夠點頭承認。

怎料,洛賦卻搖頭了。

女帝眼睛有些發直。

怎麼會呢?

我身上發生的變故,他怎麼會知道呢?

接著,洛賦說了一句,令女帝更加一頭霧水的話來。

“我指的,不是昨晚。”

洛賦飄身越過湖面,來到女帝面前。

女帝像受驚的小兔子,急忙將嬌軀蜷縮了一下。

像是生怕洛賦會突然向她伸出罪惡之手。

可轉念又一想,忍不住苦笑。

自己堂堂仙道大圓滿強者,難道還怕他地脈八重修士不成?

自己這是怎麼了?

怎麼在這小傢伙面前,變得如此柔弱了。

不行,要硬氣起來!

女帝一咬牙,向洛賦挺起了胸脯。

卻正好看見,洛賦那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正湊到自己面前。

洛賦正無比認真地審視著她。

女帝又慌了,眼神不受控制地躲閃起來。

“你,你幹嘛呀!”

“你別靠這麼近……”

三萬歲的聖墟女帝,此刻像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兒。

可偷眼去看洛賦時,卻沒從他臉上,找到任何捉弄得逞的表情。

反而,洛賦無比認真。

洛賦將身子向後收了一收,留給了女帝喘息的空間。

他認真道:“我指的是,我早該猜到,你就是她。”

“昨夜你來了芳萱閣,我察覺到了庭院裡,你異常的動靜。”

女帝驚叫一聲,匆忙將玉手捂住洛賦嘴巴。

洛賦搖了搖頭,拿開了她的小手。

“女帝,你我之間,存在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淵源。”

“昨夜你的身體出現異常了吧,你應該也感到很是奇怪。”

洛賦攥著她纖柔的手腕,鄭重其事道:“露萱,婉兒,修為尚淺,道心不穩。”

“有些事,還不能告訴她們。”

“但你不一樣。”

“你已在人間修煉三萬餘載。”

“你的道心已無比穩固。”

“是時候,告訴你一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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