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法萬相。

乃是洛賦諸天神術當中,用來易容的一種神術。

這種易容的高明之處就在於,它並非是為洛賦易容,也不是遮蔽相貌。

而是,直接令五官,進行形變,甚至輕微地位移。

這樣的相貌變化,是不存在被“看穿”一說的。

而,以洛賦宮魂三重的境界,施展萬法萬相,大約可以維持五個時辰。

五個時辰後,也僅僅只是瞬間恢復原貌。

他可以再度施展萬法萬相,又瞬間改變容貌。

至此,洛賦再無後顧之憂。

他眼望東方,腳踏飛劍,飛速而去。

……

“宇文皇極,你說什麼!?”

萬道仙宮,宮主夜宴。

納蘭宗主,拍案而起,一對威嚴之目,怒視宇文皇極。

高桌之上。

主位高座,是萬道仙宮,宮主,宇文皇極。

此刻,宇文皇極,似笑非笑,目光之中隱含著冰冷之意。

右垂手,高座之上,分別落座著。

太上忘情閣,閣主,段淳罡。

萬獸仙宗,宗主,穆登雲。

高桌左垂手,高座之上,分別落座著。

誅魔聖宗,宗主,蔣洪武。

蓬萊神宗,宗主,納蘭玄策。

現下,段淳罡,蔣洪武,穆登雲,皆是一副神態冷漠的態度。

面對納蘭宗主地怒聲質問,這幾大神級宗門領袖,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毫不感到意外。

“本宮主說什麼,納蘭宗主不是聽的清清楚楚麼。”

宇文皇極,用食指,輕輕地扣著桌面,一副坦然模樣。

那敲擊桌面地嘭嘭之聲,富有某種玄妙的節奏,令納蘭宗主感到心煩意亂。

嘭!

納蘭宗主,一掌拍在桌面上,打斷了宇文皇極地敲擊聲。

宇文皇極冷冷一笑,道:“本屆四術盛典,經由我們四大領袖商議,決定,取消最後一名的,遠古秘境入場名額。”

“怎麼,難道本宮主,說的不夠明白?”

納蘭宗主眯著雙目,寒聲道:“宇文皇極,你賊心不死!”

“前段時間意圖將我蓬萊神宗,踢出四術盛典。”

“現下,又準備取消我蓬萊神宗的入境名額!”

“你,這是準備與我蓬萊神宗,徹底撕破臉麼?”

此言,分量極重!

就算蓬萊神宗再沒落,可它還是神級宗門。

若萬道仙宮,蓬萊神宗,兩大神級宗門一旦撕破臉,甚至開戰,便是牽一髮動全身,令整個蓬萊神域的勢力結構,進行大洗牌!

蓬萊神宗固然萬劫不復。

但他萬道仙宮,也免不了要脫幾層皮!

另外三大領袖,頓時凝重起來。

蓬萊神宗衰敗了整整八百萬年,依舊還是神級宗門,其底蘊之深厚,不容小覷。

當下,宇文皇極面臨納蘭宗主的怒火,卻是毫不畏懼,反而越發平淡的聲音道:“納蘭宗主,你幾時聽本宮主說,要取消蓬萊神宗的入境名額了?”

“不想被取消名額,便自己想辦法擺脫倒數第一的命運便是。”

“自己宗門無能,對本宮主大呼小叫,算什麼能耐。”

宇文皇極,擺出一副吃定納蘭宗主的態度。

另外三名領袖,則是露出一臉嘲弄之色。

大家心照不宣,這條規則,針對的就是蓬萊神宗!

但偏偏,蓬萊神宗就是隻能忍氣吞聲!

納蘭宗主心中怒火滔天,可他也知道,僅憑怒火,是無力改變現實的。

取消最後一名的入境名額,是四大領袖共同做出的決定。

這,的確是符合四術盛典規則的。

那另外三大領袖的態度,也已說明了一切。

他們,與萬道仙宮暗中勾結,早對蓬萊神宗的名額,窺伺許久。

現在的蓬萊神宗,若不自己找到出路,就會像是一塊肥肉,任憑四大神級宗門慢慢蠶食。

納蘭宗主,暗暗的攥拳,心中,將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南宮妃與一眾四術長老身上。

他現在,只祈求,能有奇蹟發生。

便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悽慘地哭喊聲。

五大領袖被那哭喊打斷,紛紛側目,皺眉。

太上忘情閣,閣主段淳罡,立刻便聽出那哭喊聲,是自己的兒子,段曉天。

這是什麼場合!

段淳罡頓覺顏面無光,對著門外怒斥道:“何事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話音剛落,段曉天,已跌跌撞撞衝進了大廳,哭天抹淚:“爹爹,你一定要為孩兒做主啊!”

段淳罡本欲怒斥段曉天不懂規矩,可,下一瞬,便神色劇變,驚道:“天兒,你的手臂呢!”

“不,不對,你的一身經脈,怎麼寸寸俱斷了!?”

自己的親兒子,不但被別人廢了一臂,甚至還廢掉了全身經脈!

段淳罡是何等的巔峰大能,可他的兒子,卻竟廢了!

這忽如其來的打擊,令段淳罡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險些吐血。

“誰——幹——的!”

切身骨肉,如此慘狀,令仙道境的段淳罡,也難免勃然大怒。

其他領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均都頗為凝重。

這場意外,發生的太令人措手不及了。

“小天,你儘管說!”宇文皇極,皺眉望著段曉天,道:“在我萬道仙宮,竟有人斗膽廢你。”

“是誰傷你,你無需懼怕,本宮主也會為你做主!”

前有生父,後有宇文皇極撐腰,令段曉天更是委屈地哭天搶地,哀嚎道:“是洛賦,是蓬萊神宗的弟子,洛賦!”

“什麼!?”

所有領袖,都齊齊看向了納蘭宗主。

納蘭宗主本人,一樣是感到難以置信,他道:“洛賦好端端的,怎會斷你一臂,廢你全身經脈?”

段淳罡暴跳而起,指著納蘭宗主的鼻子,吼道:“納蘭玄策,你必須給本閣主一個交代!”

“你將那名為洛賦的畜生交出來!”

“本閣主要將他碎屍萬段!”

納蘭宗主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是以保持著充分的冷靜:“讓小天,先將話說明白!”

段曉天哭嚎道:“我,我本前往聖女宮,去看望婉兒妹妹,怎料聖女宮已被蓬萊神宗的人佔據。”

“他神宗的人,更是對我出言不遜,讓我滾出聖女宮。”

“我只是反駁了兩句,那名為洛賦的狗雜種,卻竟毀我一臂,廢我經脈,爹爹,你要為孩兒討回公道啊!”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段淳罡氣的怒目充血,咆哮道:“納蘭玄策,我兒與你蓬萊神宗無冤無仇,你座下弟子,竟這般不講道理!”

“不用你交人了,本閣主,親自去將那洛賦擒來!”

“段閣主,稍安勿躁!”納蘭宗主豁然起身。

他知道,以洛賦的秉性,絕不至於如此蠻橫無理,這其中必有蹊蹺。

“弟子,蘇婉兒,求見!”

十萬火急!

一道天籟女聲,忽然傳入大殿。

萬道仙宮,聖女蘇婉兒,化作一縷流光,落入大殿。

“婉兒?”宇文皇極見蘇婉兒前來,道:“你怎麼來了?”

一見蘇婉兒,宇文皇極便知,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蘇婉兒,是宇文皇極最心愛的親傳弟子,甚至有可能是最後一名閉關弟子。

對蘇婉兒,宇文皇極是一千個,一萬個疼愛,更將其視如己出。

可唯一令宇文皇極不甚滿意的是,蘇婉兒性格太過剛正!

她忽然造訪,那肯定是另有說法。

果然,蘇婉兒先是盈盈一拜:“晚輩,萬道仙宮聖女,蘇婉兒,拜見各位領袖。”

“擅闖之罪,還望各位領袖能夠體諒。”

話罷,她嬌軀站直,對著宇文皇極雙手抱拳:“啟稟宮主,事情,並非段曉天所言那般。”

“皆因段曉天主動挑釁在先,借鬥火之名,惡意燒傷五名蓬萊神宗弟子。”

“又與洛賦決鬥在後,更再度違反規則,以五人之力去傷洛賦,這才被洛賦反傷!”

眾首席,都是微微一怔。

蘇婉兒的說法,太天方夜譚了!

萬獸仙宗宗主,穆登雲,皺眉道:“婉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因何袒護那洛姓男子?”

“可就算你要袒護他,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才是。”

“曉天的御火術,乃是亞聖階的存在,他的實力本宗主有所耳聞。”

“便是反過來,蓬萊神宗五名弟子,對付曉天一人,也不可能傷到曉天!”

“你這藉口,著實難以服眾。”

蘇婉兒美目低垂,嘆了口氣,道:“若非晚輩親眼所見,晚輩也不敢相信。”

“可……”

“您各位,還是親自看吧。”

話罷,蘇婉兒放出記憶回溯,眉心射出一道扇形熒光。

畫面中,是蘇婉兒剛剛感到聖女宮。

那段曉天正獰笑著,操控淡青火焰,將孫茹逼入絕境。

是洛賦忽然閃身出現,為孫茹攔下了致命一擊。

地面上,兩條清晰的界限,說明雙方的確是在鬥火。

而段曉天此舉,也的確是在惡意犯規。

再之後,蘇婉兒與段曉天的對話,以及段曉天與洛賦的對決,都清清楚楚,呈現在眾人面前。

這一下,眾領袖,都沉默了。

洛賦的御火造詣,令他們難以置信,但事實擺在眼前,不容質疑。

段淳罡,先是震驚地張大了嘴巴,而後,羞憤暴怒,指著段曉天:“你這不成器的逆子!合五人之力,竟無法奈何一名神宗弟子,還被人廢了一身修為!”

“你還有臉哭嚎!”

納蘭宗主站起身來,冷聲道:“段閣主,話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子段曉天,這般欺辱我蓬萊神宗,不用你找洛賦興師問罪,本宗主還要反過來找你討個說法!”

段淳罡被質問的啞口無言,氣的簡直想死。

若是段曉天殺了洛賦,那倒也算了。

可偏偏段曉天去找茬,還反被廢了,一想到這裡便無比窩火。

啪!

段淳罡,反手一記耳光,將段曉天扇飛了出去。

這一巴掌,是做給人看的,卻是暗暗的心疼。

更是暗暗記住了洛賦的相貌,心中對洛賦仇深似海。

“段閣主,使不得。”其他領袖見狀,忙出聲勸阻。

納蘭宗主則微微點頭,道:“既然段曉天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本宗主,便不追究了。”

段淳罡冷著臉,一語不發。

他很想說些場面話,但,兒子如此悽慘下場,令他著實說不出口。

心中,則是無比怨毒地暗道:蓬萊神宗的洛賦!

吾兒段曉天這筆血債,本閣主,日後定會討回來!

……

兩日後。

萬道仙宮,內宗邊界。

一道接連天穹與陸地的陣幕,攔住了洛賦去路。

望著面前陣幕,洛賦略作思量:“再往前,便離開內宮,進入天宮地域了。”

“是否要繼續前進呢。”

顯然,洛賦這身裝扮,已經不適合進入天宮。

若要進去,必須另尋他法不說,還會耽誤更多時間,甚至耽誤參加四術盛典!

就在洛賦猶豫之時,那召喚感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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