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我們性格不合,好聚好散,財產我按照協議一分不少的給你。過完正月十五,就去辦手續。”

“性格不合?呵!你追我的時候怎麼不說性格不合呀!不就是杜心蕊那個婊子要生了嘛!你著急離婚娶她!哈哈!我就不離!急死她!”

“林夏!這跟小蕊沒關係,是我要和你離婚,和她無關。”

“曹慶!咱倆打小就認識,夫妻十二年,我哪點對不起你了!你為了個婊子這麼對我!”

“林夏!”

“怎麼?當婊子還不讓人說了!你就不怕她騙了你的錢,讓你滾蛋?”

“你不用在這挑撥離間,我就是喜歡她,我愛她,就算是騙我我也樂意!”

“還真是真愛,不是真愛的話,你也不會為了她,動手打我。”

“那是意外……”

“意外?你動手打我,流產,摘子宮叫意外?你可是真愛她啊!我只打了她幾巴掌,你差點要了我的命!”

“我的錯,我承認是我的錯!我知道你不容易!我願意賠償你。”

“200萬,我的青春,我做媽媽的權利就值二百萬?曹慶,我真是好打發呀!”

“結婚十二年你跟我也不虧了,我沒讓你下過地,沒讓你上一天班,兩百萬,夠你後半輩子好好生活了。”

林夏紅著眼圈,笑容有些癲狂,使勁拍打著自己的小腹。

“可你說過,你會愛我一輩子,照顧我一輩子的!你說你一直在,不會離開我!”

“別跟說我這些沒用的!林夏!你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我看的夠夠的了!我告訴你!這婚,你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

曹慶說完,滿眼厭惡,狠狠的甩手離去。

看著曹慶離去的背影,林夏繃緊的身體一下鬆了氣力,跌坐在破舊的鞦韆椅子上。

這把鞦韆椅,這座小涼亭,還是年少時的曹慶為她做的。林夏摸著已經開始腐朽的木料,就像她支離破碎的婚姻一樣,一碰就碎。

回憶撲面而來,好的壞的,跑馬燈一樣的在林夏腦海中浮現,林夏崩潰大哭,憑什麼這麼對她!沒有愛她一輩子的決心,娶她幹什麼!還不如從沒認識過!

還記得年少時的曹慶,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喜怒哀樂,看向她的時候,清澈的黑眸裡,是她笑臉迎迎的樣子……

“二春,你別哭了,你短髮也好看,頭髮剪了還會再長的,別難過了好不好?我帶你去公社,我們去買冰棒好不好?”

二春?

清亮的聲音叫著她的小名,林夏抬頭就對上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是她17歲的樣子!

林夏腦子有些發懵,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渾身緊繃,心臟狂跳,讓她有些呼吸困難,整張臉都憋的發紅。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滿心疑惑哽在喉嚨裡,一個音節都發不出聲。

林夏這個樣子,可是嚇壞了曹慶,趕緊拍著她的後背心幫她順氣,好一會林夏才呼吸平穩,慢慢的坐了下來。

“走吧,我帶你買冰棒去。”

林夏不動,擦擦眼淚,就坐在鞦韆椅子上,仔仔細細的看著曹慶,直把曹慶看了大紅臉。

“二春,你看什麼呢!”

看著眼前的少年,林夏的眼淚又是不爭氣的往下掉,她伸手撫摸曹慶臉頰,微微發燙的溫度,讓林夏心酸。

這是她記憶深處的美好,是她十幾年後的不甘……

可是,她該放下了!

她和曹慶的感情,早在相互毆打對罵中,磨的精光。只留下了曹慶的一點愧疚,和她的滿腔怨恨。

她愛的,一直都是眼前的曹慶,可人心易變,她早就不是他心尖上的人了。

她不該在徘徊在回憶裡做夢了。

林夏起身離開,眼神複雜的讓曹慶忘了去追,直到林夏出了院子,曹慶心裡都有些難受。

林夏走上村裡的小土道,朝著記憶中的家走去。

幾塊木板釘成的小門,和記憶中一樣,歪歪趔趔的掛在柵欄上。園子裡的蔬菜長的好,還有紅尾巴的蜻蜓落在豆角架子上,呼吸間滿是田園泥土的氣息。

老爸林長生正坐在屋門口編筐,看見林夏回來,乾巴巴的搓搓手。

“回來了,你媽給你留了飯,快點進屋吃飯吧!”

見林夏站著不動,林長生又解釋道。

“閨女,別生氣了,爸也不知道收頭髮的給剪這麼短,進屋吧,你瞅你眼睛都哭腫了。”

林夏吸吸鼻子,上前抱抱老爸。

“你看你這會兒多瘦,看你現在胖的,除了個子不高,三高哪都高。”

“你說啥?”

二閨女嘀嘀咕咕說了一長串,林長生只聽清了胖了瘦了的,看著閨女神情飄忽的樣子,林長生有些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氣出病來了。

伸手摸摸林夏的腦門子,還真是有點熱。

“四兒啊!你出來看看,二春是不是發燒了?”

林母李淑琴,聽見林爸招呼,放下手裡的針線活出來,用自己腦門貼上二閨女腦門,有點燙,還真是發燒了。

“沒事,我給她整點藥,吃上睡一覺就好了。”

林夏搬來小板凳坐下,看著父母年輕時的樣子,心裡親切又覺得新奇。伸手拉住往屋裡走的林母笑道。

“別拿你那萬能的鎮痛片了,火一燒糊糊巴巴的,小時候沒把我吃傻就算好的了。來,咱仨坐下嘮會嗑,我姐和小東呢?我看看這會都啥樣,也沒有照片,都不記得這會的樣子了。”

看著爸媽紋絲不動,林夏催促道。

“快點的呀!一會我夢醒了,在睡著可就接不上了。”

見林夏燒的直說胡話,李淑琴趕緊去拿鎮痛片,把碗裡倒點白酒點然,扔進去三片鎮痛片,燒的糊糊巴巴的,懟碎了加水,抓起碗就往林夏嘴裡灌。

林夏被親媽灌的直咳嗽,好一會才緩過來。

“你真是我親媽,夢裡都得給我灌點藥,苦了吧唧的一股怪味。”

“行了,別磨嘰了,趕緊上炕睡一會,發發汗就好了。”

林夏晃了晃越來越沉的腦袋,很聽話的往屋裡走,邊走還邊嘟囔著。

“這夢中夢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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