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哎……”

“疼死我了……”

入眼一片漆黑。

耳邊一陣哀嚎。

難不成是穿越到陰間了?

“兔毛傳輸劇情。”

兔毛無語,“主人,您還沒死呢~~”

\"???\"池宇一臉茫然地坐起身來,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已的手腳,確認它們都還在後,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

緊接著,他又伸手摸了摸自已的眼睛,頓時驚愕不已。

原來自已的腦袋竟然被包裹得嚴嚴實實,活脫脫一個木乃伊!

\"我靠!\"池宇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到底是誰幹的好事?

居然把我包成這樣!

正當池宇準備鬆口氣的時候,突然一陣劇痛襲來,讓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嘶——\"他痛苦地呻吟著,這才發現自已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得死去活來。

更糟糕的是,由於頭上的繃帶綁得太緊,兩個鼻孔變得異常狹小,使得他每一次呼吸都十分困難,就像是一頭老牛在喘氣似的,發出\"哼次哼次\"的聲音。

聽到耳邊不時傳來陣陣哀嚎聲,池宇意識到周圍應該還有其他活著的人。

\"旁邊有沒有人啊?來個兄弟幫幫忙!\"池宇強忍著疼痛,大聲呼喊道。

“來了!”只聽見一個腳步聲快速的朝池宇走來。

“你怎麼了?是沒有包好嗎?”聲音的主人似乎是在打量池宇的傷口,觀察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手的意思。

“……”池宇無語,“我眼睛,沒有受傷,只是頭部受傷,為什麼要把我的整個頭都包起來?”

\"哎呀!\" 這聲驚呼帶著一絲惶恐與心虛,彷彿聲音的主人做錯了事一般。

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的歉意: \"你只傷到了頭呀,但滿頭都是血,真的把我嚇壞了,實在對不起啊!\"

男子一邊誠懇地道歉,一邊動手拆開繃帶來檢視傷勢。

隨著紗布被緩緩揭開,池宇終於重新感受到了外界的光亮。

他眨眨眼,努力適應著光線,目光漸漸清晰起來。

站在面前的小男孩看起來與池宇年紀相仿,身高也相差無幾。

他臉上洋溢著如陽光般溫暖的笑容,極具感染力。

在小男孩的精心包紮下,池宇的額頭被纏上了厚厚的幾層繃帶。

\"目前只能先做個簡單的應急處理,等晚點學校那邊有通知了再去醫院也行。\" 小男孩輕聲說道。

池宇這時才開始打量四周環境,原來他們身處一個臨時搭建起的大帳篷內。

帳篷裡橫七豎八地躺著二十幾個病人,不過從外表看大多隻是受了些皮外傷或輕傷,並無大礙;重傷患者似乎並不多見。

“我叫杜曄,暫時分派照顧這個帳篷所有的學生,”杜曄遞給池宇一張紙道。

“這是保密協議,你之前沒有醒就沒簽,你趕緊簽了,我好交上去,我們這個帳篷就剩下你沒簽了。”

看著上面的保密內容,池宇知道了,這是上面要封口。

簽完字池宇走出帳篷才發現已經是晚上。

他們所在的地方就是學校的操場,大大小小的帳篷裡都是病患。

很多受傷嚴重的病患都被安排在一個地方集中管理。

像杜曄負責的帳篷裡的20多個的軍校生,都傷得比較輕就只有杜曄一個人負責。

“兔毛,任務進度。”

兔貓貓扒拉了幾下,一臉憂愁,“主人,任務進度10%。”

聽到這個進度,池宇就知道於陽沒有死,他還要搞垮於家。

如今沒有了路有這棵大樹,只能搞垮於家拿到另外50%的任務進度。

湊個及格線拿30分走人。

“小宇!你醒了!”陳振從一個帳篷走了出來,看見池宇忙走了過來。

“太好了,你感覺還好嗎?”

見池宇視線落在他身後的帳篷,陳振道,“是我們班的人,死了7個。”

池宇聽到這個數字還是有些驚人,死了七個,重傷的還不知道有幾個,他們班都死了7個, “其他班呢?”

“總共死了200多號人,都是在爆炸中心的,拼都拼不回去了。”

池宇低眉,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種情形了。

“我先回宿舍一趟,”池宇說完就要走,被陳振抓住。

“小宇,宿舍被封了,所有人必須待在這裡,如果沒有緣由是不被允許離開的。”

“是因為這次爆炸?”

陳振點了點頭:“是,所有人都需要接受調查,我們班安排在明天。”

池宇原本計劃前往宿舍取回抑制劑,但當他聽到這句話時,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第二天,在臨時調查室裡,一名軍人拿出了兩支抑制劑,並將目光投向池宇。

\"這是你的嗎?\" 那人指著手中裝著抑制劑的袋子問道。

池宇凝視著那個熟悉的袋子,那正是他特意購買以備不時之需的抑制劑。

\"……\"

然而,那位負責詢問的 Beta 軍人還未等他回答,緊接著又追問道:\"作為一個 Beta,你為什麼要買 Omega 的抑制劑呢?\"

池宇抬起眼眸,意識到這個問題充滿陷阱。

他甚至沒有機會解釋對方就直接假定它是買來使用的。

池宇深知不能輕易暴露自已的真實性別,如果那樣做,他將不得不離開此地。

前往邊境線或許還有可能幹掉於陽,但若曝光性別,他必定會被父親當作聯姻的工具抓住。

想到這裡,池宇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守住這個秘密。

“不是我買的,”池宇道,“是路有的。”

聽到這話的胡啟和旁邊的人對視一眼,旁邊那人很有眼色的出去了。

“你可知道你說假話會付出什麼代價?”

池宇可不是被嚇大的,他只知道如果現在就暴露了性別任務就真的是走不下去了。

至少要把於陽乾死。

他怎麼那麼好命,這都不死?

死的是他該多好,也不知道是誰安裝的炸彈,怎麼不安裝在於陽身上呢?

“這抑制劑真是路有的,”池宇說到這裡扭捏了一下。

“ 你們拿的抑制劑應該是放在一個外套裡包著,那個外套是路有的。”

聽到池宇的話,胡啟拿起了放在盒子裡的一件衣服。

“對對,就是這件,他之前打籃球落下的衣服讓我給他拿著,抑制劑當時就放在他的衣服裡。”

胡啟看著這外套有些眼熟,不過這款式也很常見。

“你為什麼不還回去?”

池宇道,“昨天開學,我就去找過路有,想要談一談,結果他把我忘了。”

“行吧,你先回去,如果後續還有其他需求,我們會再次聯絡你的。”

池宇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便轉身退出了帳篷。

他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這詢問讓他感到有些緊張和疲憊。

路有死了,他們不可能再找路有對口供,池宇是這樣想的。

在經過整整兩天緊鑼密鼓地詢問後,十位負責問詢工作的人員將所有收集到的資訊進行了匯總整理,並由胡啟親自把這份詳盡的報告材料帶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氣氛嚴肅凝重,眾人圍坐在一張長方形會議桌前,目光都集中在上首那位神情威嚴的男子身上。

只見那男子微微皺起眉頭,開口問道:“這次詢問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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