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那股機靈勁兒哪兒去了？
這時，秦淮茹開了口：“我也沒什麼特別的問題，主要是關於房子的事情。”
“張姨，賈東旭，我不是隻為自已考慮，而是設想如果我們真的成為一家人，將來有了孩子，這兩間房間恐怕不夠住吧？”秦淮茹巧妙地將自已的訴求包裝得像是為未來生活打算的樣子。
李大媽適時附和：“淮茹說得沒錯。”她一邊掰著手指頭細數，“首先，你們家就只有兩間房，而且實際上是從一間房隔出來的，還得佔用一部分空間來做飯。淮茹要是嫁過來，那就是三口人，全都擠在一個地方吃喝拉撒，這對你要抱孫子可不利啊。”
賈張氏張口欲辯，卻被李大媽一句話噎住。李大媽深知賈張氏急於抱孫子的心理，正是此事的重中之重，她的這番話如同殺手鐧，讓賈張氏啞口無言。
李大媽並未就此罷休，繼續分析道：“張大媽，我雖囉嗦，但這確實是實實在在的問題。哪怕你暫時迴避，可一旦有了孫子，又該如何應對呢？”
“剛開始，大人孩子擠擠也能過得去。但是孩子逐漸長大，總不能一直同床共枕吧？”李大媽略作停頓，又補了一句，“況且，你看淮茹這般身材，加上賈東旭的身體素質，生的孩子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呢？”
賈張氏心頭一陣激動，這個時代，誰不期盼家庭人口眾多，尤其是男孩。比如劉海中家，即使劉海中不是協管員二大爺，就憑他家的三個兒子，在這條衚衕裡都是不容小覷的存在。然而激動過後，賈張氏又陷入了惆悵，秦淮茹的要求無疑是要有房子才能嫁進來，而這買房並非易事。
賈張氏沉默不語之際，賈東旭突然眼睛一亮，腦筋轉得飛快：“媽，我有辦法。”
賈張氏趕忙追問：“東旭，你有什麼主意？”
賈東旭不再賣關子，直言道：“媽，咱院子不是還有兩間閒置的房子嗎？我們可以去街道辦事處買下一間。”
賈張氏一聽，頓時沒了好氣：“說得輕巧，買房子的錢從哪兒來？”
賈東旭早已盤算清楚，貼近賈張氏耳邊低語：“媽，爸去世前不是留下了撫卹金嗎？您拿出那筆錢，足夠買一間房子了。”
賈張氏猶豫起來，那是她留給自已的養老錢，若現在用來買房，萬一將來老無所依該怎麼辦？她並不想完全依賴賈東旭。
賈東旭看出賈張氏的顧慮，笑著安撫：“媽，您擔心什麼呢？房子買了，房產證寫您的名字，無論如何您都不會吃虧。”\"
賈張氏思索一番，覺得賈東旭的話倒也有理，房子相比現金更為穩妥，不易丟失被盜。於是她答應下來：“好吧，那我們就買房。等你們結婚後就住這邊，這裡有兩間房，生活起來比較方便。我呢，則搬去新買的房子。”
賈張氏雖面上大方，心裡卻打著自已的小算盤。那兩間空置的房子，一大一小，雖不及何雨柱家相連的正房寬敞，但採光、朝向俱佳，住起來必然比自家硬生生隔出來的兩間屋子舒適許多。
賈東旭對此並沒多想，此刻他一心只想先把秦淮茹娶進門。
“那我們不如去看下那兩間房怎麼樣？”
既然已作出購買決定，
這無疑代表了賈家部分的實力底蘊。
賈東旭自然希望向秦淮茹展示這份實力。
於是，賈東旭先行一步跨出門外。
此刻賈張氏心境頗為愉悅，
面帶笑容地對秦淮茹和李大媽講道：
“瞧這孩子，辦事總是這般雷厲風行。”
“我們也一起去瞧瞧吧。”
秦淮茹隨後跟隨賈張氏步出房門。
此時賈東旭已然立於其中一間房屋門前，
用手一指那兩間相鄰的房子，
對秦淮茹言道：“淮茹，你看中哪間，儘管告訴我，到時我們就買你喜歡的那間。”
秦淮茹定睛一看，
這不正是早晨遇見擺攤的何雨柱家旁邊的房子嗎？
相較何雨柱的居所，
這兩間屋子顯然要狹小許多。
此般對比之下，秦淮茹心中已有了計較，
然而，她表面上並未流露出任何情緒，
只是略顯遲疑地說：“這事問我似乎不太合適吧。”
賈東旭對此毫不在意，
大手一揮，展現出十足的大氣魄：
“這有什麼合適的不合適。”
“你嫁過來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他邊說邊審視著兩間房子，
提議道：“要不就選那間大的吧。”
“反正也就多花一點點錢。”
說完，他又望向賈張氏，
深知母親才是掌管錢財的關鍵人物。
“這間大房子，您日後住起來也會更舒適。”
“再者，我現在已經在軋鋼廠工作了。”
“跟著我師父，每個月都有穩定的收入。”
“多花那點錢，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時，李大媽也及時地讚賞起來：
“張大媽，您真是有福之人。”
“您這位兒子，真是貼心懂事。”
話音未落，李大媽還朝賈張氏豎起了大拇指。
賈張氏此刻滿心歡喜，笑容如花。
正當他們交談之際，
何雨柱拉著板車回到了四合院內。
當何雨柱步入中庭時，
一眼就看到了院子裡的賈家人。
他知道賈東旭是在進行相親，
自已對秦淮茹並無他想，
因此並未理會眾人，
徑直在臺階處停下腳步，
先把何雨水從板車上抱下，
然後開始整理板車。
而何雨水則歡歡喜喜地拿著鑰匙，
蹦蹦跳跳地去開門。
賈東旭正向秦淮茹講述他在廠裡的種種光景，
忽然看見何雨水接連開啟了幾扇房門，
他瞬間愕然：
“這不就是我先前看中的那間房子嗎？”
賈東旭趕忙詢問：
“何雨水，你怎麼把這間屋子的門開啟了？”
何雨水回頭瞥了賈東旭一眼，
不明所以地回應：“用鑰匙開啟的啊。”
“怎麼了？”
賈東旭一下焦急起來，忙問：
“不是，何雨水，你哪來的鑰匙？”
何雨水毫不猶豫地道出實情：
“街道辦王主任給的。”
賈東旭心頭湧上一陣不安，
“王主任？”
“王主任憑什麼把鑰匙給你？”
何雨水挺胸抬頭，像看個小迷糊似的盯著賈東旭，
“你傻啊？”
“當然是因為我們家買下了這房子唄。”
賈東旭簡直無法接受，
他剛剛相中的房子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你們家有錢買得起這兩間房子嗎？”
面對賈東旭的質疑，
何雨水面不改色地回答：
“沒錢買，難道是王主任白送的不成？”
賈東旭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好不容易調整過來，
正打算再次追問，
何雨柱卻對何雨水吩咐道：
“雨水，進屋裡玩去。”
“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
“好，哥哥。”何雨水甜甜應答，
蹦蹦跳跳地進了屋內。
賈東旭氣得滿臉通紅，
簡直是怒不可遏。
他疾步走到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你什麼意思？！”
“咱們同住一個院子，怎麼就成了陌生人？”
何雨柱斜睨了賈東旭一眼，
“我跟你很熟嗎？”
賈東旭一愣，似乎還真是如此。
儘管他們都住在同一個院子，
平日裡見面甚至連招呼都不打。
為了掩飾尷尬，
賈東旭提高了嗓門，
“別給我岔開話題！”
“我是想問你怎麼會有錢買下這兩間屋子。”
何雨柱緊盯著賈東旭，反問：
“你是警察嗎？”
賈東旭不明所以，搖搖頭，
“不是。”
何雨柱接著問：
“你是街道辦的人？”
賈東旭再次搖搖頭，
“不是。”
何雨柱隨之回應：
“那就對了。”
“你什麼都不是，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賈東旭感覺自已被戲弄了，
而且還是在秦淮茹面前被戲弄。
他感覺一股熱血衝上腦門，
脖子至頭頂瞬間變得通紅。
賈東旭揚起手想要抓住何雨柱的衣領，
就在這時，李大媽的聲音適時響起：
“張大媽，東旭。”
“那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淮茹家離得遠，路上要花不少時間。”
“我先送她回去了。”
身為資深媒婆，李大媽早已察覺氣氛不對勁，
見賈東旭幾乎要失控，
索性藉故帶著秦淮茹離開了現場。
……
她可不願攪入這場是非之中，
若因此出了什麼差錯，
傳出去對她的媒婆事業影響得多大？
她今後還怎麼繼續從事這行？
賈東旭聽聞此言，只得作罷，
“哎，李大媽，吃了晚飯再走吧。”
“一會兒天黑了，我送你們。”
李大媽卻不回頭，
只是背對著賈東旭擺擺手，
“不必麻煩了。”
“我們下次找個時間再來。”
賈東旭這下無可奈何，
只好看向身邊的賈張氏，
“媽，現在該怎麼辦？”
賈張氏此刻仍處於困惑狀態，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一時難以消化，
甚至賈東旭差點動手，
她都沒有想到去制止。
賈張氏瞟了一眼正在收拾東西的何雨柱，
“先回去再說！”
賈東旭跟著賈張氏回到家中，
即刻關上了房門。
此刻母子倆的心情跌至谷底，
賈東旭用力拍了拍桌子，恨恨地低吼：
“眼看事情就要成了，
怎就冒出個何雨柱橫插一腳！
這傢伙早不買房，晚不買房，
偏巧在這個節骨眼上把那兩間房一起買下，
我看他是故意跟我作對！”
賈張氏同樣緊鎖眉頭，
“這樣一來，哪來那麼多錢呢？”
“何大清走的時候，我們才幫他購置了輛新腳踏車，
擺攤又花了一大筆，
這才沒過多久，怎麼又有錢買房了？”
賈東旭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找不出答案。
……… ... ... ...
“現如今擺個地攤，真的能賺這麼多錢嗎？”
賈張氏堅決地搖了搖頭，
“絕對不可能。”
“如果擺攤能賺這麼多，
那不知有多少人會爭相效仿。”
賈東旭不解其意，追問：
“他能有什麼秘密？”
賈張氏並未立即回應，
而是起身走到窗前檢視一番，確認無人偷聽後，
才回到賈東旭身旁，
低聲透露：
“你想想，這個時代什麼東西來錢最快？”
賈東旭思索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地下賭場？”
賈張氏立刻瞪了賈東旭一眼。
“你說你每天都在外頭瞎混什麼呢？”
賈東旭立刻陪笑回應：
‘娘，我只是聽說而已。’
“我可從沒去過那些地方。”
賈張氏即刻擺出一副經驗豐富的表情。
“哼，賭場上的錢那麼容易賺麼？”
“稍不留神就會輸得精光，就算偶爾贏一次。”
“那錢豈是輕易能撈的？”
此刻賈東旭一時語塞。
“那還有什麼更快賺錢的法子？”
賈張氏狡黠地笑了起來。
“刀口舔血的行當！”
儘管賈東旭平日裡常在外遊蕩，
但也僅限於玩點小錢。
聽到這話，他不禁驚呼：
“刀……刀頭舔血?!!!”
賈張氏趕忙捂住賈東旭的嘴。
“噓，你小聲點。”
賈東旭迅速點頭表示贊同，
賈張氏這才鬆開捂著他嘴巴的手。
賈東旭急於想知道答案，
於是悄聲詢問：
“娘，您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賈張氏給自已斟滿一碗水，
喝了一口潤喉後，
開始為賈東旭剖析問題：
“東旭，你琢磨琢磨，何大清為何非要奔向津門？”
“何雨柱在豐澤園的工作好好的，為何突然辭掉？”
賈東旭搖頭，滿臉困惑，
“我不知道。”
賈張氏瞪了賈東旭一眼，
“嘿，你那股機靈勁兒哪兒去了？”
賈東旭的智慧只在為自已謀劃時閃光，
此時他自然難以理解。
賈張氏見狀，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然後深入解析：
“實際上，何家一家子都是特務人員。”
“何大清前往津門，是為了執行任務。”
“何雨柱擺攤，則是為了更方便與人接頭聯絡。”
賈東旭仍有些難以置信，
“這……這不可能吧？”
賈張氏並未生氣，繼續解析道：
“東旭，你想一想。”
“如果不是這樣，何大清怎會忍心撇下年僅六歲的何雨水？”
“這一切不都是為了去執行任務麼？”
“還有何雨柱擺攤做生意。”
“這正是為了接頭提供便利，所以他為何不再繼續在豐澤園工作呢？”
賈東旭聽著聽著，覺得越來越有道理。
當他確信這個猜測後，頓時興奮起來，
“娘，我現在就去找我師父舉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