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關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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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另一個角落，

由於王主任還需趕往一場極為重要的會議，

她匆匆地離開了四合院。

會議地點位於區中心，

王主任並未折返街道辦事處，

而是直接前往區裡的辦公大樓。

王主任步入辦公樓大門，

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發現距離會議開始尚有約四五十分鐘。

她手中提著一路的飯盒，

此刻已忍耐不住飢餓。

利用這點時間，

王主任便找了個熟悉的同事借了雙筷子，

在門衛室裡用餐起來。

逐一開啟飯盒，

此時的粉蒸排骨和鹹燒白仍散發著溫暖的溫度。

王主任不管是否有米飯搭配，

直接夾起一塊鹹燒白，

肉片在筷子間微顫，

還未入口，

王主任已情不自禁地吞嚥了一口口水。

……

最後品嚐的那一口，

肥肉如凝脂般的口感，

令王主任不禁眯起了雙眼。

緊接著，吸飽了油脂的梅乾菜，

其鹹香醇厚的味道瞬間啟用了她的味蕾。

正當王主任欲再次品嚐之時，

一個聲音響起：

“女同志，你這菜看著真是誘人哪！”

“鹹燒白、粉蒸排骨，還有紅油雞片。”

“每一道都是地道的佳餚呢。”

王主任聞聲立刻抬起了頭，

只見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士站在門衛室窗外，

身旁簇擁著數名手持衝鋒槍的警衛人員。

王主任再也無法安然坐著，

立即從門衛室的椅子上起身。

“您怎麼親自來了？”

眼鏡中年男子笑答道：

“哈哈，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嘛。”

“我正好有空，過來旁聽一下。”

言畢，他又瞧了一眼王主任的飯盒，

饒有興趣地詢問道：

“女同志，這菜是你親手做的嗎？”

儘管身為街道辦主任，

王主任未曾設想能與這位人物對話。

即使是過年時的大集會，

她也僅是從遠處望見過對方一眼。

如今被這樣問及，

王主任連忙揮手解釋：

“這菜不是我做的，是我買的。”

隨後，王主任稍作停頓，又補充道：

“要不您嚐嚐？”

話音剛落，王主任即刻意識到自已的提議似乎欠妥。

不僅是因為這飯菜已被她動過筷子，

更因考慮到對方的身份，

其飲食安全必然受到嚴格監控，

以防敵人下毒。

然而，在王主任內心忐忑之際，

那中年男子卻大度地一笑，

“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離開家鄉多年，我最懷念的就是這一口家鄉菜了。”

言罷，中年男子轉頭對其秘書吩咐道：

“把我那雙筷子拿來。”

“我要嚐嚐這味道。”

秘書聽命行事，

迅速從公文包中取出一雙筷子交給中年男子。

他率先將目光投向紅油雞片，

雞片浸泡在一層誘人的紅油之中，

表面點綴著白芝麻，

獨特的香氣已撲鼻而來。

中年男子隨即伸筷夾起一塊紅油雞片，

雞肉已剔除了骨頭，

一入口，略帶嚼勁，

紅油的香辣與雞肉的鮮嫩在口中交織綻放。

“嗯！”

“真好吃！”

“這辣椒調得恰到好處！”

稱讚過後，待將雞肉嚥下，

中年男子繼續評價道：

“這紅油無論從色澤、香味，再到辣度，

各方面都做得相當到位，

顯然花費了不少心思。”

王主任附和著回應：

“您真是內行。”

“我記得當時親眼所見，

那位廚師單單熬製這紅油就耗時兩三個小時。”

接著，王主任稍作停頓，再次建議道：

“如果您喜歡，這些菜您都可以嚐嚐。”

中年男子擺擺手，婉拒道：

“不必了，不必了。”

“已經很打擾你了。”

“能吃到這一片就已經很滿足了。”

隨後，中年男子像是想起了什麼，

又問了一句：

“對了，這些菜是誰做的？”

“在哪裡可以買到？”

王主任立刻回覆：

“這道菜出自一位名叫何雨柱的廚師之手。”

“我在他家中購買的。”

“不過他平時也會在街邊擺攤。”

“攤位就在南鑼鼓巷街道辦旁邊。”

“他的生意可是附近最好的。”

中年男子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那行，今天就先謝謝你了。”

王主任連聲道：“千萬別跟我客氣。”

中年男子不再多言，

微笑著朝樓內走去。

目送他遠去的背影，

王主任方才鬆弛下來，

長舒一口氣，

至今仍覺得彷彿置身夢境，

難以置信她在門口吃頓飯，

竟能引來那位大人物的關注。

何雨柱的手藝，當真是非凡至極。

過了好一會兒，

王主任才恢復常態，繼續享用午餐。

*******

次日清晨，

一如往常，

何雨柱起床後享用過早餐，

便拉起板車出門擺攤。

抵達目的地時，

陳煥章一家早已在此等候。

“柱子哥，早啊！”\"

陳妙妙一見到何雨柱，便熱情地打了招呼。

何雨柱留意到，今天的陳妙妙氣色明顯比昨日好了很多，

他知道這是因為陳煥章的傷勢有了明顯的好轉。

何雨柱也笑著回應：

“妙妙，你今天看上去真好看……”

陳妙妙被何雨柱誇得面露羞澀，

低下頭，不敢直視何雨柱的目光。

何雨柱又轉向陳煥章與元雅，

看到他們兩人臉上的笑容，

之前愁雲密佈的神情已然消失無蹤，

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

隨後，何雨柱幾人一同在空地上支起了攤位。

由於近兩日都將葷菜預先準備好，

所以早晨的時間相對寬裕，

只需處理好素菜即可。

陳妙妙和元雅在一旁擇菜，

何雨柱則負責生起煤爐，

並將粉蒸排骨和鹹燒白重新放入蒸籠，

以便到飯點時能直接端上桌。

此時，傅大爺也走了過來，

“哎呀，都在忙呢。”

說著，傅大爺絲毫沒有把自已當外人，

徑直加入到忙碌的隊伍中，

一邊幫忙削藕皮，

一邊關心地詢問陳煥章：

“陳師傅，你的手感覺怎麼樣了？”

陳煥章正準備與傅大爺寒暄，

聽聞此問，他立刻滿臉笑意地回應：

“已經好很多了。”

“這次全靠您幫忙，否則我可能就成了廢人。”

傅大爺面色嚴肅起來，

“陳師傅，我不是跟你說了別跟我客氣嘛。”

“你再這麼客套，我可真要生氣了。”

這時，何雨柱手中的活計暫告一段落，

他特意為傅大爺拌了一份紅油雞片，

並拿出一碗粉蒸肉放在一旁。

32號物品被穩穩地置於傅老先生的桌案之上。而後，他又回身取出易中海昨日贈予的那瓶佳釀。

“傅老先生。”

“我這心裡實在不知該如何表達感激之情。”

“只能請您喝點小酒，嘗些菜餚了。”

傅老先生的臉龐瞬間洋溢起了喜悅之色。

“還是柱子你最懂我。”

“就知道我喜好這一口。”

“昨兒雪茹那姑娘在的時候，我不好意思暢飲。”

“今兒她去進貨了，估摸著要到中午才會回來。”

“我得趁此良機痛快地喝上幾杯。”

言畢，傅老先生便抽出一雙竹筷，又取了個瓷碗，斟滿了滿滿的白酒。

他端起碗，一飲而盡，大聲讚歎：

“嘶……哈……”

“這酒確實是好酒!”

傅老先生轉向何雨柱，再度開口：

“柱子，你真是有心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回應道：

“您喜歡我就放心了。”

“傅老先生，我不清楚您具體喜好什麼。”

“所以就想著給您帶上點好酒。”

傅老先生聽罷，笑盈盈地又夾起一塊粉蒸排骨送入口中，細細品味。

他搖頭晃腦，顯然沉浸於美食之中，還不忘向何雨柱豎起大拇指稱讚：

“嗯嗯，確實出色!\"\"

\"\"這菜更是頂級之作!\"\"

\"\"米粉充分吸飽了油脂，甫一入口便滿口生香。”

“再細品之下，排骨柔嫩卻又不失彈性。”

“這滋味堪稱一絕!\"\"

\"\"簡直是人間至享!\"\"

何雨柱瞧著傅老先生那如孩童般滿足的樣子，無奈地搖頭笑笑：

“傅老先生，您就別再誇我手藝了。”

“您還是快吃吧。”

“等會兒您那外孫女來了，恐怕您就沒法盡興喝酒了。”

傅老先生眯眼輕輕一笑，略帶不屑地說：

“她個小丫頭片子可管不了我。”

何雨柱看著傅老先生這般模樣，不禁翻了個白眼——這老頭才喝了一口酒就開始飄飄然了。

時針已指向十一點，何雨柱也已完成最後一道素菜的烹飪。此刻，攤位前已聚了不少顧客。

有的豪爽顧客徑直走來，嗓門洪亮：

“老闆，今天的菜品又多了兩款？每樣我都想要一份！”

“我要一份紅油雞片，再來一份火爆藕丁。”

“我還是跟昨天一樣，最愛那份鹹燒白，簡直太下飯了，老闆，來一份！”

何雨柱的攤位一如既往地熱鬧非凡，陳妙妙與元雅忙著收錢找零，幾乎應接不暇。

此時，傅老先生也已用完餐，雖面色微紅，卻精神煥發，並未如何雨柱先前所想那般喝醉。他起身幫忙，一會收錢，一會擦桌子、清理碗筷。

而在另一側，

豐澤園內今日的生意比昨日更加清淡。劉光齊早早就被胡掌櫃派出來，在街頭巷尾轉悠了半天。

忽然，劉光齊發現前方聚攏的人群，憤憤不平地道：

“嘿，總算是讓我碰上了！”

“老子在寒風中吹了這麼久，非得看看究竟是誰，搶了我們豐澤園的生意！”

劉光齊疾步走向人群，還未靠近，便急不可耐地從人群中窺視攤位內的情況。

這一看，劉光齊瞠目結舌：

“我去！”

“何...何雨柱?!”

“擺攤的竟然是何雨柱 ? !”

劉光齊看著熙熙攘攘的小攤，以及何雨柱在攤位中忙碌的身影，呆立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不可能……我靠！”

“這憑什麼呀？\"\"

\"\"何雨柱這傢伙才學了幾天廚藝？\"\"

\"\"生意竟然就這麼火了？\"\"

劉光齊內心五味雜陳，憤怒不已。他擠過人群，衝到了攤位前。

“何雨柱！”

何雨柱正在忙碌之際，聽到劉光齊喊他。

他淡淡地瞥了劉光齊一眼，平靜地說：

“買菜請排隊。”

劉光齊哪裡是來買菜的，他立馬氣勢洶洶地拍打著攤位桌面，衝著何雨柱咆哮：

“何雨柱，你懂不懂規矩？!!”

“你好大膽子！\"\"

\"\"居然在這裡擺攤搶我們豐澤園的生意！”

何雨柱還未答話，排隊的顧客卻反應過來。

他們起初以為劉光齊與何雨柱相識，但聽了劉光齊的話，才明白他是來找茬的。這些顧客本來就不滿劉光齊硬擠進來插隊，此時見他叫囂起來，其中一名脾氣火爆的顧客率先發難：

“你丫算哪根蔥？\"\"

\"\"跑來搗亂是不是？\"\"

劉光齊勃然大怒：

“我跟何雨柱說話，關你屁事？”

那名火爆的顧客毫不示弱：

“關我什麼事？\"\"

\"\"你妨礙我買東西了。”

“要買就排隊去，不買就滾蛋！”

其他顧客也隨之附和：

“就是，不買就趕快滾開！”

“別擋著我們買東西！”

又有顧客對何雨柱說：

“老闆，您甭管他。”

“我要紅油雞片，再加一份麻婆豆腐。”

“還有，您那免費的泡菜多給我來點，味道真不錯，超級下飯！”

其他人也跟著響應：

“對，老闆您繼續上菜。”

“這小子要敢搗亂，我們就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

劉光齊被眾人一頓數落，氣得七竅生煙，額頭青筋暴跳，牙齒緊咬。

雖然周圍這麼多人為何雨柱說話，但他也不敢真動手，只能惡狠狠地撂下一句：

“何雨柱！\"\"

\"\"你給我記著！\"\"

說完狠話，劉光齊轉身欲離開，沒想到才走出幾步，就被不知從何處飛來的一腳重重踹倒在地。

爬起來後，劉光齊怒吼：

“誰？!!\"\"

\"\"哪個王八蛋踹我？\"\"

現場許多人看清了動手之人，卻都忍住笑意，無人理會劉光齊。

劉光齊四下尋找，卻沒找到始作俑者，只能自認晦氣，拍拍身上的塵土，狼狽地離開了何雨柱的攤位。

經過這場風波，陳妙妙站在何雨柱身邊，面露關切地詢問：

“柱子哥，剛才那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