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聲響打斷了美妙的樂曲,乃至於人聲嘈雜喧囂,醉漢們的低語聲都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帶著好奇與打量的,轉向了那聲響的發聲地,

熒的手指卡在了那青色的吟遊詩人的白色絲襪上,金髮的少女臉上露出了一個怯生生的、羞澀的笑容,尷尬的手指都忘記要收回去。

那正在拉琴的詩人低下頭,倒沒有什麼情緒露在臉上,只是眼中多添了幾分趣味的揚起了自已招牌的笑容:“哦呀,原來熒這麼熱情的嗎?”

這位不太靠譜的吟遊詩人湊在熒發紅的耳朵旁低聲說道,將自已的呼吸聲都輕飄飄的傳遞到少女白皙的耳垂上,眼見著漂亮緋紅一眼眼蔓延上來,他發出了輕笑聲,如同小鉤子一樣刺撓著少女的心扉。

細嫩的手指還卡在他的白襪與面板之間,她大抵有些不自在,於是手指都在無措的摩挲著他的大腿上,熒偏著頭試圖將外界那些擾人的視線都阻隔開來,卻無法阻斷那些調笑聲。

“誒呀,年輕真好。”

“真好啊,總讓我想到了過去的事情.......”

“自由與愛情的國度就適合這樣的故事啊——”

如朝陽般的金髮已然無法遮蓋住如霓裳般的緋紅蔓延進整個臉頰,黃金般的眸子裡盛滿水光,讓溫迪不得不發出‘真是好風景’的感嘆聲,於是在她的眼睫出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我......我只是——”她嘟囔著、幾乎快要被尷尬淹沒的露出了極為可愛的神情,飄忽不定的視線幾乎不知道要落在什麼地方,最終還是選擇落在了溫迪那兩個小辮子上。

“唔,只是對我的襪子感興趣嗎?我還以為是熒想要摸一摸的腿呢——真遺憾。”

溫迪調笑著將已經快要想要鑽進地縫裡的熒摟入自已的懷中,讓她短暫的獲得了可以躲開他人視線的地方。

顯而易見的,熒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總是與她形影不離的飛行物敏銳的察覺到此刻的氛圍非常的不友好,於是飄到了難得來到天使的饋贈調酒的迪盧克老爺身邊。

派蒙寧願與迪盧克開啟一段尬聊,都不願意站在他們兩個的附近享受矚目。

他這一番話完全沒有考慮過已經社死過一次熒的感受,更像是在社死之上新增了另一把大火,在熊熊燃燒了起來,不僅僅是胸口的溫度,就連熒的另一隻手拽著他的衣角都一起揉搓成了一團。

“所以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熒強忍著羞恥和尷尬,亮閃閃的眼睛裡燃起惱怒,她抬起頭瞪著,卻落進了溫迪那近似於要溺死她一樣的溫柔的翠色之中,她的話音越來越弱,眼神再一次的飄忽著,卡在他襪子裡的手指卻找到了報復的物件。

將自已的指尖掐在了他的面板中,想必此時已經有了一個小小的指甲印了吧。

少女的笑容頑劣得意驕傲種種神色都仿若只有粉色的名為幸福的兩個字在他們身邊浮動,引得周圍的人發出一圈的抱怨聲、

“怎麼感覺酒都變得甜膩了?”

“不會是什麼時候放多了甜甜花了吧?”

酒客們毫不客氣的調侃著已經不知不覺成為中心的兩位,善意的打量著兩人,剛剛才感覺溫度下來的熒再一次的想要縮了回去,哪怕她是什麼都經歷過的、和風神喝過酒、為巖神付過賬的無敵的旅行者也無法將這惱人的羞恥拋之腦後。

她試圖用眼神呼喚不遠處和迪盧克尬聊的派蒙,讓自已最好的旅伴來拯救自已,只是很可惜,這位‘最好的旅伴’同樣也是‘最好的聊天夥伴’。

即使面對的是迪盧克這種看起來就沉默寡言的人,見到派蒙都願意多說那麼幾句,派蒙再試圖讓他用須彌的薔薇來調酒,迪盧克則是可有可無的說自已手邊正好有合適的材料,可以給她做一杯嚐嚐。

然後最好的旅伴發出了歡呼聲,完全未能夠注意到熒這邊窘迫的現狀。

“誒呀,好啦好啦——今天的演出就到此為止啦,下一次會為你們獻唱新的歌曲,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哦,敬請期待吧!”

溫迪壞心眼的欣賞夠了她難得一見的表情,牽起她還卡在自已白襪中的手,收起自已的親就朝著酒館裡的酒客們道別、

派蒙從好喝的飲料中抬起頭,完全不想看這一見到面就會自動忽視旁人的情侶,她擺了擺手十分嫌棄:“快走快走,晚上我會自已回塵歌壺啦。”

溫迪有時十分欣賞派蒙這種察覺氣氛的天賦,比如此時,於是他丟擲一個蘋果派在空中劃過美麗的劃線,派蒙連忙手忙腳亂的接住,還沒來得及抱怨,空氣裡就殘留了一句:“那我們就走咯——”

“賣唱的真可惡!”

派蒙惡狠狠地咬了一口柔軟的蘋果派,就像是咬在了那一位不靠譜的風神腦袋上,一口下肚後眼睛越來越亮:“這次就姑且原諒他了——下次、下次就不是一個蘋果派能夠解決的問題了!”

夜幕點綴了幾顆零零散散的星星,少年牽著少女的手,走在無人的街道上,邁上樓梯。夜風未能夠拂去少女臉上灼燒起的溫度,她被動的被少年帶離那沒有地縫的地方,腦子裡卻還在迴響著清脆的聲響。

熒在考慮著自已是否應該先行道歉為好,畢竟這樣的舉止多少會很輕浮很失禮,還是在溫迪經常駐場的地方,她不得不感覺到懊惱,於是臉上呈現出幾分挫敗感,竟不知如何是好。

“我很喜歡哦。”溫迪的聲音輕輕落在她的耳側,正如同在天使的饋贈那時一樣,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就像是整個人都落入了他的懷抱之中一樣。

“?啊...?”熒臉上的疑問絲毫沒有作假,完全沒有想到自已究竟是做了什麼能夠讓溫迪說出很喜歡的話,甚至已經開始回想自已最近是否又做些什麼讓溫迪非常惦念的舉動。

“誒嘿,我是說熒即使是好奇的將手伸進我的襪子裡這樣的舉動我也很喜歡哦。”

“因為——十分可愛哦。”

某位風神如此說道,臉上的表情如同一直在空中膨脹起來的風史萊姆一樣,紅暈散落在他的臉頰上,好似現在才察覺到幾分不好意思。

她張了張嘴,不得不將自已的思維回憶起了當時將自已的伸進溫迪白襪裡的手感,尖叫險些吐露而出,本就沒有下落的緋紅再一次升騰而起,像是永不會消失一樣的停駐在了她的臉上。

“啊——”最終她還是發出了微弱的嚎叫聲,她蹲下將自已的臉邁進自已臂彎之中,完全不好意思見到自已的戀人,連同那番引人遐想的話語。

這、這不是完全在惹人犯罪嗎——

太可惡了!

熒雙手捂住眼睛,卻又從指縫裡睜大自已的眼睛,她側著臉,觀察著溫迪那爽朗的笑容,他也學著熒的樣子,蹲在了她的身側,兩個人在花鳥噴泉的旁邊,一左一右的互相偏頭,注視著彼此可愛的樣子。

她從十指縫裡露出自已水盈盈的眼睛,向左偏頭。

溫迪則輕笑著,微紅著臉學著她的模樣向著右邊偏頭。

兩個人在夜晚之中的奇怪舉動遭受到了一直呆在鍊金合成臺的蒂瑪烏斯的注視,甚至於獵鹿人的那位小姐都發出了有趣的笑聲。

所有人都對於這兩位看起來還十分青澀的小情侶報以善意的目光,一位是蒙德城的榮譽騎士,另一位則是負有盛名的吟遊詩人。

騎士與詩人,總是比老套的王子與公主聽起來更有意思。

兩人的舉動看起來傻乎乎的,但彼此的臉上的笑容卻怎麼也掩蓋不住,熒再也無法忍耐住心中的羞惱,準備不再鬧彆扭蹲在這裡被人圍觀注視了,站起身就輕輕拍了一把身旁剛剛站穩的溫迪。

“究竟——哪裡可愛了啊,明明......明明可愛的是你才對。”

金髮的少女並不明白自已的害羞本就是對於愛人的一記暴擊,這世間最美之物莫過於愛人的笑顏與羞澀的愛意。

她的聲音越發低微,那少年一向爽朗的臉上便揚起極大幸福的笑容,入陷夢中。仿若是證明這世間能量是守恆的一樣。

倘若少女的臉上沒有呈現出笑容,那笑容一定是轉移到了少年的臉上。

幸福像是潔白柔軟的棉花糖,人的肢體落在其中,輕飄飄的、軟綿綿的、甜滋滋的,正如同此時,圓月之下金髮的少女緋紅的臉上盡是連少女都不明白的情緒。

正如同少女並不明白自已的可愛之處,少年也並不明白自已的可愛之處究竟如何的戳中了她心中的好球帶,完美的戳中了她心中那一個猛烈地點,頭腦空白一片,就像是抵達到了虛無一片的地方。

目光中只能夠看到青色的詩人。

兩個人的手在無言的默契之中牽了起來,羞澀蔓延在這有著他人笑語的路上,兩人幾乎都是緋紅著一張臉,完全不敢回頭直視彼此的臉。

不遠處正在和阿貝多哥哥前往回家路上的火花騎士可莉發出天真的笑聲:“哇榮譽騎士姐姐和溫迪哥哥的臉比蹦蹦炸彈還要紅誒!”

“可莉——”

兩個人的聲音隨著因奔跑而湧起的風聲消散在耳旁,金髮的少女迎風奔跑,迎著遙遠的月光髮間的因提瓦特展開了潔白的花瓣露出了嫩黃的花蕊,青色的詩人看見少女已然變紅的耳朵,發出了清脆的笑聲。

自由的風似乎被異鄉的捕風人捉住了,倒也不能算做事被捉住,或許也是心甘情願也說不定。

美麗的圓月高懸帷幕之上,夜風已經逐漸變涼,減緩了臉上不斷滾燙翻滾的溫度,熒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兩個人坐在了風神像的手心之中,她從那種緊繃的、說不清的情緒中脫出,微垂著臉。

‘風神的寵兒’

她回想起自已第一次坐在這裡時得到的稱號,不懷好意的湊到了溫迪的面前,朝著他的臉吹了一口,只見溫迪突然緊繃起了身體,整個人像是僵住了一樣,一動不動。

“風神的寵兒坐在風神的手掌心裡,看起來風神大人一直在注視著我呢。”

少女似是無意一樣的調戲著這位少年模樣的風神,風神會吹散風雪,會撫平山頭,會將溫暖的季風帶來蒙德,卻從未有過與將少女的氣息捎帶進自已心間的體驗。

星海與異世的氣息落在他的懷中,只覺得連著自已的頭皮都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像是從脊樑的地方傳來了異樣的感覺,心臟撲通撲通的——

溫迪抿了抿唇,不想要在自已心愛的勇者面前露怯,所以強迫自已直視著熒的視線:“——因為無法從你的身上轉移開視線。”

只是那麼一眼,就再也無法移開,那抹金色的、總是無畏的勇敢的少女成了風神詩篇中的主角。

從未設想過的答案伴隨著一個輕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像是感覺到困擾一樣,他的聲音帶了一點點挫敗:“饒了我吧...別捉弄我了。”

溫迪將頭抵在熒的肩膀上,擁抱著懷中的少女,兩個人在月亮之下擁抱著彼此,只留下微弱的餘韻。

“所以說——熒你是真的對我的襪子感興趣,而不是對我本身感興趣嗎?”兩人在靜謐的夜裡望著高懸的月亮,溫迪好奇的問出在天使的饋贈時就想要問出來的問題。

熒斜了他一眼,又將自已的視線落在了溫迪潔白的襪子上面,猶豫了一會:“因為很好奇你的襪子究竟是連體的還是那種到大腿的襪子......”

她的聲音放得很低,手也毫不客氣的放在了溫迪的腿上,直視著溫迪笑眯眯的表情,再一次的將手伸進了進去:“然後就發現是到大腿的襪子,而且還很有彈性的襪子——”

“哇——”

於是在熒笑眯眯的神色之中,潔白的十分有彈性的襪子再一次的與他的大腿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發出了熟悉的‘啪——’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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