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的另一邊,曇雲師太憑著自己深厚的內功,端坐在矮樹叢後邊慢慢療傷;她的傷很重,要是換作內功稍差的人,早就一命嗚乎了。

但是曇雲師太挺住了,並且靠自身的內力,慢慢療好了所受的內傷。此時曇雲師太身上的疼痛己完全消除,她試探著慢慢地站立起來,並走了幾步,又活動活動筋骨。

這時,她能感覺到:內傷完全好了,她的心裡不禁一陣欣喜。但是她心裡有數兒,自已的武功還尚未達到先前的水平,所以還不能去助紅線他們一臂之力,否則就是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給他們添亂。

她站在原地朝JYG方向的大道望去,看見大道上一支馬隊在朝這邊走來。雖還有幾百步的距離,但她認得出來,那正是自已人的馬隊,她興奮地迎上前去。

看見曇雲大師朝他們走來,常世雄忙迎上前去,其他人看到曇雲的出現也很高興。

“你們可終於到了。”曇雲欣慰地對常世雄說。

“大師,前邊怎麼樣了?是不是正在廝殺呢?”

“你猜的沒錯,前邊的戰鬥非常激烈,南詔和吐蕃的軍隊殺的正熱鬧呢,雙方都死了不少人。無量法王所增援來的不少僧人十分厲害,他們正在和紅線隱娘,還有惡風他們廝殺呢。”

“那我們趕快去增援他們吧?”

“那你們幾個先前的傷都好了嗎?”

“都好了,師太,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受傷了?”

“是啊,剛才受的傷很重,不過現在己恢復的差不多了。”

“你有傷,呆在這裡,看守那兩個俘虜,我們幾個前去助他們一臂之力。”說著,常世雄回頭招呼後面上來的幾個人,有阿姣、雲童、惠一大師和妙玄。

曇雲師太看了阿姣一眼說:“還是讓阿姣留下來看俘虜吧?我對這裡的情況熟,我領你們去戰場,也免得中了吐蕃人的埋伏。”

阿姣剛要說什麼,便被曇雲制止了:“阿姣公主,你的心情我知道,你不用擔心紅線,她現在不是小孩子啦,她的武功現在已超過老尼。再說她還身揹著天遁神劍呢,必要時可用那神劍,我相信無人能擋住天遁神劍。”

聽了曇雲的一番話後,阿姣這才不再堅持,而是拔劍在手,轉身看守那兩個飛鳥使去了。

其實曇雲師太因其姐阿奼剛剛死去,紅線現在又正與無量法王他們拼死廝殺,她實在不忍心讓阿姣再去那血雨腥風的戰場,所以才想出這個主意。

這工夫,常世雄、雲童、妙玄、惠一大師他們四人,都手持各自的兵器等著師太發令呢。

師太看著他們,不容她再多想,曇雲揮了一下手中劍:“走吧,大家注意要互相照顧好,這夥僧人是很難對付的。”說罷,她縱身飛起,直奔戰鬥最激烈的地方而去,其他四個人也緊緊隨她而去。

那隻呼嘯的金輪眼看著就要撞到隱孃的身上。紅線的心一下子涼了:如果那是支普通的鏢,她完全可以飛擲出自己手中劍,將其打落;可那是隻碩大的金輪,力大勢沉,根本無法打掉它。

在那一剎那間,紅線閉上了眼睛,然後轉瞬間兒又睜開了眼睛,她要看清楚隱娘是死是活,如果隱娘真被金輪打中而亡,那她一定會飛過去,殺死無量法王,為隱娘報仇。

她看的清楚:隱娘仍手揮短劍,與那飛天羅漢廝殺呢。這情景讓她一陣欣喜,看來小妹剛才躲過了無量法王那致命的一擊,這也讓紅線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原來無量法王的一舉一動,早在隱孃的注視中。她也怕無量法王偷襲自己,所以對無量的行動格外注意。

果然她發現無量法王有所動作,那動作雖然細微而又隱蔽,但隱娘是練武之人,豈能看不出他的企圖,所以她就一邊與飛天羅漢廝殺;一邊用眼睛的餘光盯著無量法王。

就在這時,她看見無量法王的手臂一抖,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閃電般地朝她飛來。隱娘知道那是無量飛擲出的金輪,她馬上提前作好了準備。

那一刻她彷彿看到無量法王的臉上露出了冷笑。就在那黑傢伙即將撞到隱孃的那一剎那,隱娘輕輕地一晃身子,那黑傢伙瞬間兒貼身而過,隱娘立刻能感受到那金輪巨大的衝擊力。

無量法王見一擊未中,感到很懊惱:難道自己的武功不行了。那隻金輪轉了一圈兒後,又回到他的手中。他手託金輪,略微定了定神,又開始暗暗運氣,想再偷襲隱娘一次。

就在他運氣之時,就聽到身後有人一聲大喝:“無量老兒,快收起你那鐵疙瘩,先吃老尼一劍。”話到劍到,無量勐回頭,只見來人那把劍離他的身體只有幾寸遠了。

也不愧是天下武林十大至尊之一,就在那劍尖就要扎進他身體之時,他身體輕輕一晃動,“刷”的一聲,那劍尖穿透了他的僧袍,他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無量法王躲過這一劍後,連忙回身,想看看來者何人。

“怎麼?無量法王大人,難道不認識老尼了?”曇雲師太冷笑著對他說。

“哼,原來是老尼婆刺了本法王這一劍,沒想到你還活著?”他說了這一句後,又想到不空和尚那邊,難道他們都死了?都敗給那兩個丫頭一夥?要不然,那紅線和隱娘,還有那黑大個,怎麼都安然無恙?難道不空和尚死了?那個請來的降魔尊者也死了?為何不見他們的身影?現在看那老尼婆也安然無恙,難道那幾個人真死在兩個丫頭的劍下?

他的心裡抹過一絲陰影:看來他猜測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不空所請來的那幾個援兵,恐怕是早己見閻王了。

在空中與飛天羅漢廝殺的隱娘,早己看見師父在和無量法王對話。這下她放心了:有師父在,無量法王再也沒機會偷襲自己了。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輕鬆了許多,此時她看看面前的飛天羅漢,心裡想:兔崽子,看這回姑奶奶我怎麼收拾你。

此刻她心想劍動,隱娘重新施展九天玄女劍。她對面的飛天羅漢只見對手劍光一閃,頓時在他面前飛旋出無數道劍光,他被那劍光晃的眼花繚亂。

他有些慌亂,看不清那丫頭身在何處,為防備對手襲擊自己,他只好不斷地朝後退避;但他退幾步,那劍光就前進幾步,在他面前始終是那一團團的劍光。

飛天羅漢深知那劍光的厲害,因為那劍光裡就隱藏著一把致命的短劍,一旦被短劍刺中,必定一命鳴呼。

為了不被那短劍刺中,他施展自己的刀法來抵擋對方的短劍,而且還要不斷地躲避那翻卷而來的劍光。這時他才感覺到對面這個丫頭的厲害,他想:先前廝殺時,那丫頭也許是為了防備下方無量法王的偷襲,所以對他並沒有施展出全部的功力。現在那丫頭所施展出來的,才是她真實的武功。

此時無量法王己和曇雲師太廝殺在一起,再也無法偷襲隱娘了。

沒有了幫手,那飛天羅漢只好與隱娘單打獨鬥,他的刀法雖也是一流的,但卻難以抵擋對手的九天玄女劍法。如今的隱娘,武功已超過十大至尊的水平,眼前這個僧人豈是她的對手。

兩人戰有三十多個回合,那飛天羅漢就有些招架不住對方的攻勢。他想找機會逃走,那隻能逃到下方,逃到眾多人群裡,才能避開這個丫頭;否則就會死在這丫頭的劍下。

他眼盯著隱娘,此時面前這個丫頭,在他看來並不是什麼俊俏的丫頭,而認定她是西天佛陀派來的,是來索取他性命的羅剎女。

不用再防備無量法王的偷襲,隱娘也再無顧慮。她將九天玄女劍法發揮到極致,萬道劍光彷彿是一張大網,將飛天羅漢團團罩住。

被罩在劍光裡的飛天羅漢有點暈頭轉向,他不但看不見對手的身影,甚至都分不清東南西北。見此情景,隱娘持劍朝對手刺去,希望這一劍能結果了他的性命。

突然她發現對手不見了,隱娘忙低頭尋找,只見那飛天羅漢正急速下墜,他想逃入人群中,然後再加入混戰中。

隱娘與他廝殺了半天,現在想將他除掉時,這人卻耍滑頭,想從自已手下熘掉;隱娘心裡暗罵一聲,隨後便一甩手,手中的短劍恰如一支利箭似的,直奔那正下墜的飛天羅漢而去。

“啊!”,只聽得那飛天羅漢大叫一聲後,身體便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這一幕,戰場上的雙方都看到了。尤其是無量法王,見四大羅漢中,武功最厲害的飛天羅漢被隱娘所殺,他氣得暴跳如雷。想找隱娘報仇,但他明白:如今的隱娘,武功己超過他;再去找那丫頭廝殺,只會自取其辱,而且對手曇雲師太豈能放走他。

這時,那其餘三大羅漢早己與紅線惡風兩人戰在一處,原來三人也看出紅線和惡風兩人的武功不凡,那十幾個金光羅漢己被兩人殺的七零八落。見勢不妙,於是三人丟下閣陂,直奔紅線和惡風兩人而來。

先是神力羅漢獨鬥紅線,而銅頭和鐵腳兩羅漢雙戰惡風,因為三個人看那黑大漢定是個武功高強,而且又難纏的主兒;所以便分出兩人來戰黑大漢,而把那丫頭交給了神力羅漢。

見兩人把那嬌小的丫頭留給他對付,這下差點兒沒把神力羅漢的肺氣炸了。可氣歸氣,還是先把面前那丫頭除掉了再說;他看見有七八個金光羅漢正在圍攻那丫頭,但卻始終拿不下她。

他雖不願獨鬥紅線,但在先前的打鬥中,他也看出來那丫頭的武功也是很厲害的,也屬一流的。他想:現在不去想那麼多,自已得先把那丫頭拿下來,才能顯出他神力羅漢的真本事來。

紅線與幾個金光羅漢廝殺正激烈時,突然間又衝上來一個彪悍僧人,他喝令那幾個金光羅漢退到一邊,他要單獨對付那丫頭。

那幾個金光羅漢見是神力羅漢,便識趣兒地退到一邊,他們也指望神力羅漢能打敗那丫頭。

現在紅線面對的是一個與眾不同的金光羅漢,雖然先前混戰中曾領教過這個僧人的武功,但紅線並沒有把這個僧人當回事,只是他的力氣比其餘人大一些罷了。

“小丫頭,讓你見識一下我神力羅漢的厲害,快快過來受死吧!”神力羅漢大聲咆孝著,他的聲音有如巨雷一般。神力羅漢以為憑他的聲音,對面的這個丫頭也會被震得肝膽破裂,甚至被嚇昏過去。

但紅線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她心裡讚歎這個僧人內力深厚,而且肯定是力大無窮;就憑他這一聲咆孝,一般人聽到後,當場就會嚇癱了。

可神力羅漢不知道,他此時面對的這個丫頭,不但具備極深厚的內力;而且有著超一流的武功,非是尋常人可比的。

他輕蔑地看著面前這個嬌小的丫頭,心裡想著如何將她抓住,然後把她的身體撕碎。他伸出巨大的手掌,將身邊的一塊大石頭抓在手裡,那塊石頭是有二百來斤重,但在他手裡卻像抓著一個饅頭兒似的。

“小丫頭,卻把它吃了,再來跟老子過招兒,接好了。”說著他大手一甩,那塊大石頭便朝紅線身上飛過來。

大石頭本身的重量,再加上神力羅漢飛擲過來的力道,差不多近千斤的重力。後退觀戰的那些僧人見神力羅漢的超級力量,都不禁目瞪口呆。

眼看著那塊巨石就要撞到紅線的身上,那些僧人認定小丫頭必死無疑,他們都在等待著,看那丫頭是如何被巨石砸死的。

紅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在那塊巨石就要砸到她身上時,只見她一揮手中的七星寶劍,便將那塊巨石撥開了。那塊巨石帶著疾風朝紅線的頭上方呼嘯著飛向遠處,“轟隆”一聲巨響,大石塊重重地砸在地上,紅線也感受到那地皮的顫動。

見那塊巨石飛過後,紅線仍站在原地,那些僧人不敢相信紅線還活著,就連神力羅漢本人也難以置信。他認為自己飛擲出去的那塊巨石勢大力沉,可竟然被那丫頭用劍輕輕一撥,便撥到一邊去了。

這情景讓神力羅漢不禁大怒,他從背後取下自已的兩把夜叉鬼紋刀,這兩把大刀,每把刀重八十斤,刀身上列印有夜叉鬼的印記,法師說這樣能借助夜叉鬼的力量。

因神力羅漢力大無窮,所以無量法王特意命人給他打造了兩把特重的夜叉鬼紋刀;而那三位羅漢則和其他金光羅一樣,使用普通的波斯刀或吐蕃刀。

“小丫頭,快上前來領死吧!”說罷他將兩把夜叉鬼紋刀用力揮動了幾下;見紅線並沒理睬他,這讓神力羅漢感覺到受了侮辱。

他口中怪叫著,揮舞雙刀朝對方砍去。紅線見他來勢洶洶,便試探著用劍來接神力羅漢的大刀。這一接,她才感受到對方巨大的力量,紅線用了自身深厚的內力才接下了這一招。雙方力量的對接,產生了巨大的反彈力,兩人都不由地後退了幾步。

紅線心裡驚歎這神力羅漢巨大的力氣;相反,神力羅漢見眼前這個看似嬌弱的丫頭竟然能接住自己的一刀,他也不禁吃了一驚,心裡再也不敢小瞧這個丫頭。

“好好好,你竟然能接住我神力羅漢的這一刀,看來我小瞧你了。不過,你不要高興太早,丫頭,你神力爺爺就要取你的性命來了。”話音還未落,兩把大刀便朝紅線砍過來。

這次紅線可不會硬接對方的大刀,因為她己領教了那大刀的力量。見對方大刀如旋風般地砍過來,她便用劍借力洩力,將那一刀接下來。

那神力羅漢雖然身材高大,又力大無窮,但他的身體非常靈活,刀法也十分嫻熟。兩人你來我往,一會兒工夫,雙方己廝殺了三十多個回合。

這時紅線己摸透了對方的刀法招式,對方雖力大無比,但刀法招式卻遜於紅線,他只會一味地死拼蠻攻。

為快點解決這個神力羅漢,好騰出手來去援救其他人,紅線開始施展‘飄緲劍法’。

兩人正廝殺時,神力羅漢忽然發現對方的寶劍發出無數道劍光,他的面前好像有幾十把寶劍在朝他砍過來刺過來。他不知那把劍是真,那把劍是虛,他只能胡亂地抵擋。

見神力羅漢己亂了方寸,紅線看準對方的破綻,一劍刺向他的後背,只聽得“當”的一聲,她的劍好像刺到岩石一般,震得她的手腕發麻。

紅線心裡埋怨自己:知道這些僧人都會‘金剛不破’的功夫,這會兒自己光忙於廝殺,卻把這事兒給忘了。她揉了揉手腕,還好,只是有點痛,並沒有受傷。

這神力羅漢也和其他金光羅漢一樣,在肚子上也帶著一塊銅護身,只是他這銅護身要比別的僧人大一號,像個小盾牌似的。

仗著自已有那‘金剛不破’的功夫,神力羅漢揮舞夜叉紋刀朝紅線惡狠狠地砍去。他也想在短時間內殺了紅線,免得那丫頭又要施展出那套劍法。

兩把鬼紋大刀如旋風般地朝紅線噼頭蓋臉地砍下去。紅線見對方的攻勢仍然是那麼兇勐,自已稍有不慎,被對方的大刀刮上一點,就會皮開肉綻。

紅線不想再一味地躲閃,她可沒有閒工夫再陪這神力羅漢過招,殺了他,然後去救援自已人這才是她的正事。

想到這些,她立刻開始施展‘飄緲神功’和‘飄緲劍法’。每當她施展出這兩種功夫時,她心裡總是會有一絲酸楚泛出,這時候她總會想起瘋和尚。

瘋和尚傳授給她的這兩套功夫,讓她在不斷地與敵人廝殺時,總能打敗對方,或反敗為勝。

神力羅漢見那丫頭又要施展剛才那套功夫,他豈能再讓她施展出來。於是他飛身上前,頓時兩把夜叉鬼紋刀發出的無數條刀光將那丫頭團團罩住,他企圖將紅線罩在這如同天網般的刀光裡,讓她無法脫身。

其實紅線早已跳出他的刀光之外,而且在跳出之時,一劍削斷了銅護身的繫帶。銅護身脫落並砸在他的腳面上,這讓神力羅漢吃了一驚。

銅護身脫落後,他的‘命門’便顯露出來,這時他既想殺掉對方,又要護住‘命門’,兩頭都得兼顧。這樣一來,他顧此失彼,搞的刀法也有些亂了。

站在外圈的紅線看到神力羅漢的狼狽樣子,不禁暗暗發笑,她心想:這個蠢驢,空有一身大氣力,只會一味地蠻拼;不過這傢伙也是一個勁敵,不趕快除掉他,將來也是個後患。

她繼續施展那兩套神功,此時神力羅漢有些眼花繚亂,他緊盯著對方的十幾個身影,想看清楚對方的真身,然後一刀結果了那丫頭的性命。

神力羅漢一連砍了幾十刀,可刀刀砍了虛空;這讓他更加瘋狂,此刻他的兩把大刀如旋風般地砍來砍去,不小心砍死了自家的兩個金光羅漢,這也是他的夜叉鬼紋刀勢大力沉,就連金光羅漢的‘金剛不破’的功夫,也很難經受那大刀的一擊。

其他金光羅漢見神力羅漢發了瘋,他們也嚇得躲的遠遠的,生怕被他的大刀刮碰著。紅線見他己亂了章法,便施展飄緲神劍的劍法,一劍刺中對方的‘命門’。

只聽到神力羅漢大叫一聲,兩眼瞪的如牛眼睛那麼大。當紅線抽出寶劍的同時,那神力羅漢的肚子上一股鮮血噴湧出來,他那如牛一般的身軀當即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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