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峽谷裡別有一番氣象,上面世界是雪花飄舞,高山上是冰雪覆蓋,而這大峽谷裡是溫暖如春、百花爛漫、草木鬱鬱蔥蔥。

老祖回山洞瞇了一覺,他抻抻懶腰走出山洞,見紅線還在練那上清天三十六式,他心裡十分欣慰。紅線看見老祖後忙停止練功上前施禮,老祖看紅線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他招呼紅線到山洞裡來。

無極老祖的居所是一個山洞,裡面冬暖夏涼,老祖說他和兩隻虎兩隻豹同住在這裡,紅線聽了不由得吐了一下舌頭。老祖領紅線到一個洞口,並告訴紅線:這是她的居室。

紅線有些好奇地走進洞中,裡面並不算黑暗,而且洞中還有一個簡陋的木板床,床上鋪著虎皮和熊皮。

“雖然簡陋些,但在這洞裡是冬暖夏涼,風吹不著雨淋不著,而且還有虎豹為你看門。”

說著話的工夫,兩虎兩豹追逐著打鬥著來到無極老祖的身邊,它們朝著紅線低吼著,不時露出尖利的牙齒威脅紅線。

無極老祖笑著說:“它們這是向你示威呢?是在嚇唬你!”隨著主人的一聲訓斥,它們停止了吼叫,乖乖地趴在了地上。

“祖師爺這裡可真是世外桃源神仙洞府,怪不得祖師爺一去二十年沒有音信,原來躲到這樣一處逍遙天堂似的地方。”紅線心生羨慕地說。

“唉!老朽躲到這裡也是有難言之隱哪!等以後老朽再慢慢跟你說!”說著話無極老祖陷入了沉思。紅線吐了一下舌頭,後悔又勾起了祖師爺對往事的回憶。

無極老祖起身回自己的山洞,告訴紅線他先回洞打坐,紅線可與兩虎兩豹玩要。叮囑她練好三十六式,等過些日子再傳授她御風術,說完徑自進洞去了。

乍一聽老祖讓她與虎豹玩要,紅線嚇了一跳,她雖武功很高,並不懼什麼狼蟲虎豹,但還從來沒有與野獸玩耍過,所以對老祖的話半信半疑。

她回頭看那兩虎兩豹,那虎豹趴臥在地上虎視眈眈地對著紅線。此時紅線也是童心未泯,她上前摸了摸老虎的頭,那皮毛如同緞子般的光滑,那虎也伸出爪子抓撓著紅線的手;另一隻虎只是瞟了紅線一眼後,便自顧自地舔著虎爪;而兩隻豹則趴臥在原地抻著懶腰,眼睛卻不忘盯著紅線。

紅線與虎豹戲耍了半個時辰,便離開了它們。自己在峽谷中溜達,天氣雖然很冷,但是她看見這峽谷裡到處綠樹成蔭、鳥語花香、飛禽走獸應有盡有。峽谷上方還不時有霧氣繚繞,彷彿是人間仙境。

夜晚的峽谷裡涼嗖嗖的,紅線來到自已的山洞,躺在鋪有熊虎皮的木板床上,洞裡果然很暖和。紅線躺在床上,回想起父親被害後自己所遭受的一連串的災難,這一切都是那幾個奸臣兼仇人給她造成的。

她發誓:學好武功後,第一件事就是離開大峽谷,去吐蕃大營救出孃親、乾爹和師父;第二件事是找到三個仇人,為父親報仇;第三件事就是重振武當太乙門。

第二天早上,老祖還要看看紅線的上清天三十六式練得怎麼樣了。紅線在空地上擺開架式,按照所記住的招式慢慢練起來,老祖在一旁不停地指正。

到底是練武之人,再加上紅線天生聰明伶俐,練過三遍後,便熟記了這上清天三十六式的招式。老祖感到很滿意,他叮囑紅線每天要演練十遍才能歇息。

紅線果然聽話,每天都練上十遍,練到十天時,老祖在一旁看過後,便說可以了。

不用再苦苦練功,紅線又是個閒不住的人,她便每天在峽谷裡遊玩。有時那兩虎兩豹也尾隨她玩耍,但那兩虎兩豹始終不離老祖所住的山洞太遠。

一天紅線甩開虎豹自己在峽谷裡漫步,峽谷裡遍地是奇花異草,有許多花草是她從未見過的;還有很多野兔野羊野鼠之類的,各種鳥雀更是數不勝數。

讓紅線奇怪的是:這峽谷好像沒有什麼狼蟲虎豹,怪不得這些小動物生活得這麼悠然。那兩虎兩豹大概是老祖從遠處抓來的。

不知不覺紅線走了幾里地遠,漸漸地她感到風景略顯凋零,好似晚秋季節,花兒凋萎、草木枯黃、鳥雀稀少。她感到很奇怪:同在一條峽谷內,相距只有幾里地,為何氣候景色相差如此之大?

這時看到不遠處有一洞口,忙走過去檢視,從外面看山洞很大,紅線感覺到洞內寒氣逼人,洞壁上滿是冰霜,她只好退了出來。

她離開山洞時發現遠處跑來兩個老猿猴,其中一個猴臂上還挎著竹籃,籃子裡裝有很多野果,兩隻老猴連爬帶走地進了山洞。紅線好奇地躲在一棵樹後觀望,不一會兒,兩隻猴子挎著空籃子離開了山洞。

目送著老猿走遠,紅線又重新鑽進山洞,她摸索著朝洞裡走去,洞裡有些亮光,她抬頭望去:原來是山洞頂有一處裂縫,亮光就是從那裂縫處透射進來的。再往前走,光線漸漸暗下來,紅線聽見前面有咆哮聲,她好奇地走過去發現地上有一洞口,大小如同井口一般大。

這時紅線聽到一陣劍鳴聲,她低頭看見腰間的寶劍在劍鞘裡跳動著,並且不時地發出劍鳴聲。她知道自己這把七星寶劍是有靈性的,自己要多加小心,她朝四周仔細觀察。

“你是什麼人?為何跑到這裡來?”洞裡面有人在說話,紅線知道是在問她。紅線的腳步很輕,可地洞裡的人竟能覺察到,她有些驚奇。

“你是什麼人?為何躲到這鬼地方?”紅線反問道,她想知道地洞裡是個什麼樣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好久沒有聽到有人敢跟老子這麼說話!痛快!痛快!聽這聲音,你是個女孩子?你怎麼會認識那個無極老頭的?……”地洞裡的人甕聲甕氣地問道。

“怎麼認識的?……他救了我,他說我師祖沖虛真人是他徒弟……。”紅線向他解釋道。

地洞裡的人停頓了片刻,突然他又大叫起來:“你師祖是沖虛那個混蛋?那你師父就是妙玄那個冷麵丫頭了?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他到底是個什麼人?紅線想打聽明白,“喂!你為什麼罵我師父和師祖?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她想弄清楚地洞裡到底是個什麼人?紅線隱約感覺到地洞裡的人也許與自己有關係。

“哈哈哈!罵他們算什麼?我要是見到他們還得揍他們一頓呢!”地洞裡的人又是一陣狂笑。紅線突然產生一股強烈的好奇心,她要下到地洞裡見見這個古怪的狂人。

她朝洞口裡看,底下依稀有些亮光,她估摸了一下,到洞底有五丈多深。她吸了吸氣,施展絕頂輕功,輕飄飄地落下來。剛開始洞壁有些狹窄,落到洞底才感到豁然開朗,洞底不但寬敞而且有光亮,有一條縫隙透進些許日光。

“下來了?你膽子好大呀?”洞的深處有一個聲音傳過來,可紅線卻什麼也看不見,裡面漆黑一片。這時七星寶劍在劍鞘裡不時地跳動,併發出劍嗚聲。

“咦?丫頭……你怎麼會有七星寶劍?”洞裡的人懷疑地問道。

“這是家父留給我的,聽他說這是因為當年救了一個西域的富商,是那富商贈送給家父的。”紅線問洞中人解釋道。洞深處響起鐵索聲,“嘩啦”一聲,洞中怪人竄到紅線面前。

紅線見面前這人大腦袋、蓬頭垢面、兩眼炯炯有神,兩隻手腕上套著鐵索,鐵索拴在洞中的一個大錐上,鐵錐足有幾千斤重,每條鐵索長約一丈五,重約三、四百斤,但在洞中怪人手中卻如麻繩一般。

那洞中怪人陰森森地盯著紅線,“嘿!丫頭,還不快快拜見你師叔祖!”

“什麼?你說你是我師叔祖?我怎麼沒聽師父師祖他們提起過?”紅線半信半疑地反問道。一聽這話,那洞中怪人也愣了一下。算起來他己在洞中待了二十年了,面前這個丫頭怎麼會相信他的話呢?

“哈哈!回答得好!我來告訴你,丫頭準備接招吧!”洞中怪人說著一抖手中的鐵索,雙腳直朝紅線飛過去,洞中頓起一陣旋風,紅線輕巧地躲過他一雙腳。怪人一踹不中,重又抖動鐵索,身體再一次飛起,雙腳連環地朝紅線踢去,又一次被紅線躲過。

這時紅線覺得洞中人的招式似曾相識,啊!她明白了,原來對方用的是太乙劍術裡的中清天三十式。只是因為他兩手被鐵索拴住無法施展,所以就用腳下功夫,也許他專練雙腳功夫的緣故,他的雙腳要比雙手靈活而且有力。那洞中人連連向紅線攻擊,都被紅線躲過。洞中人見紅線果然一不般,連忙變換招式。

此時那洞中人如旋風一般在洞中飛流,紅線憑自己絕頂輕功與對方周旋,但時間一長,對方漸漸佔了上風,紅線己被擠到一個狹小的空間。

“丫頭,還不拔出你的寶劍,難道我不配你用寶劍嗎?”那洞中人語氣裡有些惱怒。

聽了這話紅線才意識到剛才始終只是躲避對方的進攻,並沒想到拔劍與對方認真過招,沒想到惹惱了洞中人,紅線忙抜出七星寶劍,那寶劍在洞中發出幽幽的藍光。

“看招!”那洞中人如旋風般飛過來,雙腳連環地向紅線踢去。剎那間紅線感覺對方的招式變了,她很難適應對方的招式。紅線暗暗佩服這洞中人:光是用雙腳就與自己打個平手,要是再加上兩手,那自己肯定敗在他手下。但紅線也感覺到,洞中人雖然招式兇狠刁鑽,卻處處留有餘地。

紅線見自己空間太小不得施展,便抖擻精神,頻頻向那人攻擊。洞中人見紅線持劍在手,也不敢像開始時那樣大膽進攻,也漸漸後退。

雖然他退到後面,但鐵索鏈鬆了,那洞中人的雙手也伸出去要抓紅線的寶劍,紅線反手一劍要砍洞中人的手,卻被他用鐵索鏈將寶劍死死地鉸住。

紅線見勢不妙,忙用力抽那寶劍,未想到,寶劍竟將那兩條鐵索都切斷了。

兩人都愣住了,紅線驚訝的發現:洞中人的兩隻手腕上各留有一尺多長的鐵索,那又粗又長的鐵索被自己的七星寶劍切斷。那洞中人也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哈哈哈!哈哈哈!好寶劍!丫頭,你索性好事做到底!快把那剩餘的鐵索也給師叔祖砍斷!”洞中人將雙手伸到紅線面前。

“你自稱是我的師叔叔,可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呢?”紅線遲疑著不肯出劍。那洞中人一聽急了,瞪著兩個牛眼珠子,嗷嗷怪叫:“你這怪丫頭!跟你那師父師祖一路貨色。”紅線一聽罵她師父師祖,口裡嬌叱一聲:“你這個老怪物,竟敢罵我師父師祖,看劍!”話到劍到。

那洞中人用鐵索招架,,那人兩手解脫後,功力大增。他赤手空拳與紅線過招,逼得紅線連連躲閃,就在她危急之時,寶劍竟脫手飛出,紅線大驚:這下如何抵擋這老怪物。

她再定晴看:那寶劍竟和洞中人戰在一起,寶劍上下翻飛、躲閃騰挪,竟與人一般模樣。那洞中人一邊與寶劍過招,一邊連叫:“好劍!好寶劍!”這時紅線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那洞中人手腕上的鐵索己被寶劍砍斷,他連連伸手要將那飛旋的寶劍抓住。

紅線一見情勢不妙,忙伸手將寶劍收回,原來這寶劍只要主人一伸手,便能立刻飛回,可見這七星寶劍確實有靈性。

“哈哈!無極老頭,你休想再鎖住我也!走!丫頭我們去見那無極老頭去!”那洞中人說著就直奔地洞口,紅線一看不好,那無極老祖用鐵索將他鎖在地洞裡必有原因,現在他跑出去,這不等於是自己把他放出來的,要是無極老祖怪罪下來,自己如何來解釋。

想到這裡,紅線橫劍擋住他,口中叫道:“你先不要走!待我告訴無極老祖一聲!你再出這洞口!”洞中人見紅線執劍攔住自己,嘴裡高聲叫道:“就憑你還想攔住師叔祖?就算那沖虛老兒和靈虛子兩人也休想攔住我!”

就在兩人爭吵之時,洞口上方兩個老猿聽見聲音趕來,堵在洞口處嗷嗷大叫,洞中人氣得叫道:“氣煞我也!就連這兩個孽畜也敢跑來搗亂。丫頭,快閃開!我去也!”話音未落,洞口颳起一股旋風,紅線被吹到一邊,洞中人己飛出洞口。

待紅線緊隨出洞口後,只見兩隻老猿倒在地上嗷嗷亂叫。紅線遠遠見那洞中人直奔無極老祖所居住的山洞而去,她施展輕功緊追慢趕,轉眼間兩人先後來到老祖的山洞處。

聽見外面的叫聲,老祖走出山洞。紅線這才看清楚洞中人的真面貌:長長的頭髮、兩臂筋肉凸起、膀寬腰細、兩眼目射兇光、一領襤褸道袍。

“弟子拜見師父,哈哈!老傢伙你將我關在洞中二十年,今天總算見天日了”洞中人朝無極老祖一拱手,紅線聽老祖嘴裡念道:“唉!這是天意呀!……孽障你終於出來了。紅線啊!你怎麼把這個殺星放了出來?這江湖武林以後再難有平靜的日子。”老祖好像埋怨紅線。

“祖師爺,徒兒我……。”

“丫頭你快來拜見你師叔祖!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三徒弟。”紅線看著師叔祖那一付蓬頭垢面的樣子,心裡有些懷疑:他真是我師叔祖嗎?

她遲疑地走到洞中人面前,拱手道:“徒兒紅線拜見師叔祖。”

話音未落,那洞中人哈哈大笑,他端祥著紅線說:“好好!你救我離開那狗洞,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咱惡風要與你結拜為兄弟……啊,不,是結拜為異姓兄妹!你同意不同意?”

他的話一出,紅線這才知道他叫惡風,可他為什麼叫這麼兇惡的名字。又聽他說要與自己結拜異姓兄妹,紅線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眼睛望向無極老祖。

“混帳東西!這豈不是亂了輩分,成何體統?”無極老祖聽徒弟惡風在胡言亂語,不由得惱怒起來,連連斥責他。

那惡風聽了老祖的話不以為然地說:“什麼輩分不輩分的!哪來那麼些說道?我惡風就不信那一套,師父快把那香和香爐拿來,咱還要行那結拜禮呀!”見師父不理他,惡風自己竄進山洞中尋找。

“老祖你看這事怎麼辦?如不與他結拜豈不傷了他的面子?”紅線為難她看著老祖。

“他要與你結拜就結拜吧!你也好跟他學些武功,這對你將來大有好處。我老了,教不了你什麼?只能傳授你上清天三十六式和御風術,這是本門的絕頂武功和輕功。其它武功只能由師叔祖惡風來教你了,他的武功要超過他大師兄和二師兄。他不但精通本門武功還學了許多別門功夫。但他是個天生的大殺星,只因他二十多年前曾亂殺無辜,惹惱了江湖幾大門派,他們合力要找太乙門算帳,我為了避免江湖上的殺戮,便帶他來到這大峽谷隱居。又因他一心還要尋幾大門派廝殺,幾次要逃離大峽谷,我一氣之下才將他鎖在山洞裡,免得他出去惹事生非。其實我也知道他天生聰穎,這些年在山洞裡己練成絕世武功,如果他能傳授你武功,那可是你的造化呀!”

聽到老祖的講述紅線也有些驚訝,原來師叔祖惡風這麼厲害!可性情上又像個小孩子,說他亂殺無辜紅線不太相信。

兩人正說著話時,那惡風左手攥一把香、右手抓一個香爐,從洞中跑出來。他在一塊大岩石上擺上香爐插上香點燃,回頭就招紅線來跪拜。

紅線求救似的看著無極老祖,老祖也知道徒弟惡風的性情,忙勸著紅線說:“他願意與你結拜就結拜吧!將來他也好傳授你武功。”

見無極老祖如此說,紅線只好答應他,兩人正要跪拜,惡風聽師父叫他“等等!”

無極老祖斥責道:“看你那一身腌臢,還不快到那山泉處將頭臉洗淨!”聽了這話惡風有些羞愧,忙跑到遠處的山泉地去梳洗,然後像模像樣地與紅線跪拜,兩人結拜異姓兄妹。

看著比師父妙玄大一輩的義兄惡風,紅線真不知道怎麼稱呼他為好。

“哈哈!義妹今後誰敢欺負你,你就來找義兄,看義兄不把他人腦袋打成狗腦袋樣。”惡風高興對紅線說道。

“你只管這麼胡鬧,將來紅線見到師父師祖時你讓她如何稱呼他們?”無極老祖埋怨他這個不明事理的渾徒弟。

“嘿嘿!不打緊!不打緊!我們各論各的。”惡風忙對師父解釋道。

“既然你們己經結拜,那傳授紅線本門武功的事就交給你這個義兄了,怎麼樣?”

“那,好說好說!從現在起義兄就傳授給你武功,強似你那師父師祖。”惡風得意地搖晃著自己的大腦袋。

“你不要總說我師父師祖的壞話!”紅線露出不高興的樣子。

惡風一見義妹不高興,他連連對她說:“不說了!再不說了!”旁邊的無極老祖見自己這個桀驁不馴的徒弟,竟對新結拜的義妹服服帖帖的,禁不住心裡暗暗發笑。

以後的日子裡,紅線每天跟著義兄惡風習練武功。剛開始時紅線並不太在意,認為惡風與師祖沖虛真人一樣,都是無極老祖的徒弟,武功相差不了多少,他又能傳授給自己什麼高深的武功呢?可沒過兩天,紅線發現:這義兄的武功果然高過師祖沖虛真人,而且義兄惡風的武功不同於太乙門的武功。

這兩天裡,惡風讓紅線盡其所能給他演練一遍,她練了中清天三十六式、飛騰術和飄渺劍法,他看了前兩樣並沒說什麼,當紅線練到飄渺劍法時,惡風突然叫“停”。

紅線霎時收住劍勢,不解地看著義兄惡風。

“你這少林寺的飄渺劍法是跟誰學的?不會是沖虛老……真人教給你的吧?”惡風疑惑地看著自己這個新結交的小師妹。

“嘿嘿!我這是跟那少林寺瘋和尚學的,這可是他甘心自願教我的,我可沒去求他。”

“哼!原來如此,這個魔障,二十年不見,他的飄緲神功和飄緲劍法怕也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我怕出去也打不過這個瘋和尚了。”惡風不由得感概道。

“義兄,你剛才說什麼?……魔障?這不是……那瘋和尚的法名嗎?”

義兄惡風感嘆到:“是啊!他的法名叫魔障,又因他看上去瘋瘋顛顛的,所以江湖上都稱他“瘋和尚”,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沒想到這二十年的時間他終於練成飄緲神功和飄渺劍法。”

“義兄,瘋和尚的飄渺功夫真那麼厲害嗎?”紅線不以為然地說,她聽義兄那麼吹捧的飄渺功夫自己就會,心想有什麼了不起的,還說是什麼少林絕頂武功。

“你知道什麼?他的飄緲神功乃少林獨門功夫;還有他傳授你的飄渺劍法四十八式,全套劍法共有九十六式。這就是說他還有後四十八式並沒有傳授給你,不過這學會了這前四十八式也足以馳騁江湖了,只要不碰到絕頂高手就行。我知道那魔障的彈指神功也練得出神入化的地步。”惡風對瘋和尚不住口地稱讚。

“是啊!我曾見識過他的彈指神功,他用這招破了不空和尚的暗器飛珠,救了紅線。”聽了紅線的話,惡風瞪大了眼睛說:“想不到你小小年紀見多識廣,而且還接觸過這麼多的江湖武林高手。唉,這二十年來我雖也練成絕世武功,但對江湖上的事是知之甚少。”惡風感嘆這二十年來的歲月流逝。

“義兄,你也不要發那麼多感慨,畢竟這二十年你並沒有虛度,在洞中練成絕世武功,我相信你的武功不會輸給那瘋和尚。剛才聽義兄一說,我才知道那瘋和尚還留了一手,還有那四十八式沒教給我,我得找他算帳去!”

“哈哈!你這丫頭夠貪心的!還要學那四十八式,我看那魔障和尚怕是捨不得再傳授給你,你還是乖乖跟義兄學幾招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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