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裡,常世雄一邊和紅線嘮喀打發著時間,一邊高度警覺地聽著外面的動靜。雖說他很信任老伯,但心裡還是擔心不測事情的發生,他焦慮不安地等待老伯的歸來。

常世雄有些後悔,不該讓老伯去姚州打探訊息,萬一……萬一……,他不敢往下再想,他感到時間是這麼漫長,他只能焦急地等待。

太陽剛則偏西時,常世雄聽見毛驢的叫聲。進院後,老伯先麻利地卸下揹包,然後把毛驢牽進馬棚喂上水和草料。此時常世雄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

但他心裡還是有些疑惑:去姚州城一個來回得一百多里地,再加上進城打探訊息,買些吃食所耗費的時間,怎麼也得三個時辰,可老伯一個時辰就回來了。難道老伯的毛驢腳力真的是那麼快?還是老伯是個飛毛腿。

進屋後,老伯開啟揹包,有兩葫蘆酒,有四五斤熟牛肉,還有幾十個包子和燒餅。見到包子,紅線感覺到又有些餓了,就嚷著要吃包子,老伯催促兩人快吃。然後給常世雄遞個眼神,他藉口到馬棚去餵馬離開屋子。

他剛到馬棚,常世雄也隨後趕到。老伯是怕孩子聽到,老伯向他講述了打探到的訊息,原來張虔陀所要抓的那個女奸細,追到南詔邊界被兩個軍將救了,還說那個女人是南詔的什麼什麼阿姣公主。聽說那個公主當天晚上率大軍來攻打姚州城,未料想城中早有準備,那南詔軍久攻不下只好撤軍。

老伯又告訴他:張虔陀怕南詔軍再來攻城,又調來大隊兵馬,姚州一帶是戒備森嚴,去南詔的路全被封死。我看見姚州城門上掛著一個木籠,聽人說裡面裝的是一個姓李的將軍的人頭。城門口還貼有兩幅畫像,是一個男的和一個女人,說這兩人是吐蕃奸細,有舉報或捉住這兩人的官府有重賞。說完老伯不經意地看著常世雄。

“那姓李的將軍就是我義兄,那畫像上的就是我。”常世雄看著老伯說,老伯點了點頭。

聽完老伯一番話,常世雄的心裡很沉重,李將軍己被害死,阿姣夫人不知是死是活,去南詔的路又被封死了。到底怎麼辦?他的心裡沒了主意,腦子裡是一片空白,他無助地望著老伯。

這時屋外傳來了叫喊聲,老伯一聽這聲音有些驚慌,連忙催促常世雄回屋。

“怎麼了老伯?這是誰在叫喊?”常世雄好奇地問道。

“是我那不爭氣的小兒子回來了,他怎麼這時候回家來了?我看你們父女先待在屋裡,我去大門口先迎住他,設法把他支走。”說罷老伯出了馬廄來到院子裡。

常世雄緊張地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隻手緊攥著刀把。

“你不好好在城裡當差,回家來幹什麼?”老伯在責問他兒子。常世雄從窗戶紙的破口處看見一個人牽著馬走進院子裡。那人的眼睛朝馬廄那邊望去。

“哪兒來的一匹好馬?家裡來客人啦?”老伯的兒子在問。

“啊!……是一個路過的,來討口水喝!”老伯解釋道。

“給我把馬拴好,我餓了,有什麼吃的沒有?”老伯的兒子把馬韁繩扔給老爹,自己朝草屋走去。

“你等一等!”常世雄聽老伯高聲叫道,老伯的兒子停下了腳步。

“等什麼?今天你去了趟城裡,買了不少酒肉,有人在城裡看見你了。正好我這幾天手氣不好,輸得只剩下我光桿一個,跑回家來混頓酒喝。”

說著話他進了草屋。老伯丟掉馬韁繩,跟著兒子鑽進草屋。

一進屋,老伯看見兒子和客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吱聲,忙上前介紹:“壯士……這是小兒丁如柏,就是……在城裡當差的那個!”

“啊!……原來是貴公子!久仰久仰!我是路過這裡來討口水喝的。”

常世雄邊客套邊打量了丁如柏一眼,見他三十歲上下,身著一身官差服,臉上強露笑容,浮腫的眼睛裡射出一絲兇光。

他瞟了一眼常世雄腰間的刀,忙把兇光收起,轉瞬間又露出笑臉。

“啊!……是貴客……請便!請便!我拿點吃的就走。”他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酒,又隨手拿了一塊牛肉和幾個包子,準備離開。

“丁公子何必這麼匆忙?還是留下來我們一塊喝點酒吧?”

丁如柏連連推辭說:“不必不必,丁某……還有事要辦,貴客慢慢喝,不用著急,丁某這就告辭了。”他和父親打過招呼,又與李慕唐客套了幾句後,鑽出草屋,牽著自己的馬朝外面走去。老伯一直目送著兒子的背影。

見兒子騎馬走遠,老伯忙催常世雄說:“你們父女倆快快離開這裡!萬一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領來官兵,那你們爺倆就危險了!”

“不會吧?令郎怎麼……會幹這種事呢?”常世雄好像不相信地說,其實他也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心裡這樣想到,但嘴上不能那麼說。

“哎呀!壯士,知子莫若父,這小子吃喝嫖賭什麼壞事都幹!我估摸著這小子肯定去報官了!你們趕快離開這裡!晚了就來不及了!”

老伯又說:“我看你們暫時不要去南詔,姚州城的官兵見到可疑的人就抓,尤其是蠻夷人,抓到就處死或押入姚州大牢。他們殺人都殺紅眼了,你一個人好辦,那孩子怎麼辦?”

老伯的幾句話說到他的心裡:是啊,李將軍被害死,決不能再讓他的女兒紅線受到傷害。

“說實在的,我真想讓你們待在我家,等風平浪靜的時候再去南詔。可是照我看,既然張虔陀己和南詔開戰,這一年半載是不會消停的。而且兩家己成敵國,再想去南詔比登天還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要離開這裡走得遠遠的。”老伯的話,句句打動了他的心。

此時常世雄的心裡己經打定主意,既然懸賞捉拿的畫圖有阿姣夫人,證明她還活著。夫人現在最惦念的是女兒紅線,他必須保證紅線的安全,將來好讓她們母女團聚。

“謝謝老伯的指點,也謝謝老伯這兩天的招待。我們就馬上起程。我準備先回HB老家躲避,等過兩年再想法去南詔那邊。”聽了他的話,老伯連說那好那好。

兩人回到屋裡,見紅線早己吃飽。老伯告訴他路上要注意的事,老伯把剩下的熟牛肉、包子、燒餅和那一葫蘆酒全給他包好帶上。

他騎馬帶上紅線向老伯道別。他慶幸自已在危難時,能遇上這樣一位俠義而又善良的老人。老伯叮囑他再回來時一定要到家裡坐坐。

太陽己西斜,金黃色的餘暉映照著大地。常世雄和紅線跟老伯依依惜別,老伯目送著兩人。馬兒疾馳起來,常世雄和紅線回頭望去,柴門、草房、老伯、村莊都己漸漸遠去。

張虔陀和吳良率兵回營,賈世仁得知一個人也沒抓到,他非常惱怒。

吳良見狀忙上前稟報:“屬下雖沒抓到人,但屬下知道他們所逃的方問。屬下己派人暗暗跟蹤常世雄和紅線,一旦有確切訊息,就派大隊人馬包圍他們,決不會再讓他們逃掉!”

“你要派得力人手跟住那個姓常的和小女孩,本監軍一定要得那七星寶劍,明白嗎?”

“是,屬下明白,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那七星寶劍奪回來。”吳良向賈監軍發出豪言說。賈世仁滿意地點點頭,他又扭頭又看著張虔陀。

賈世仁知道張虔陀的心思全在那李夫人身上,留他在身邊也沒什麼用。

“張大人回去在姚州一帶佈下天羅地網,防止那姓常的和那丫頭逃到南詔。另外還要設法抓住那個逃跑的李夫人,這兩件事就交給張大人了。吳將軍可多派人手在這方圓幾百裡搜查,務必查到那個姓常的和那丫頭的準確下落。”

賈世仁將任務分派給二人,張虔陀得令後率所部騎兵回姚州城去。

而吳良則率五百多官兵,沿著常世雄和紅線兩人逃跑的方向一路搜尋。自己陷害李將軍的陰謀被常世雄發現,將來那常世雄一定會找到他,為李將軍報仇。吳良深知那常世雄武功很高,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心裡盼望能早日抓到他還有李慕唐的女兒紅線。

他記得常世雄老家在HB武功也是在HB老君山所學,所以他分派眾多官兵撤大網似的去朝東方向的村鎮搜尋,自己手下留了一百名官兵沿路搜查。

黃昏時分,搜尋的官兵陸續歸來毫無所獲,是否收兵回營?吳良正猶豫之時。有一鄉兵騎馬來報:姚州城差役丁如柏發現一可疑壯士攜女兒朝東面驛道逃走,他己帶五、六個鄉兵去追趕,特讓小民前來報信,請大人速速派兵去捉拿那可疑壯士和女孩。

吳良聽罷心裡一陣狂喜,可疑壯士和小女孩,十有**就是常世雄和紅線。他忙點齊一百名騎兵,由那鄉兵帶路前去捉拿逃犯,其餘官兵跟進搜查和接應。

太陽己落山,夜色來臨。常世雄帶著紅線騎馬一路小跑著,忽然他的耳朵裡飄來一陣馬蹄聲,使得他那本來鬆弛下來的心又重新揪緊,他甩動手裡的馬鞭,受痛的馬兒開始放開了馬蹄疾馳起來,但後面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站住!等一等!”後面追來的人大聲叫喊著。

看來是甩不掉他們了,看看後面追來的只有幾個人,常世雄決定幹掉他們。他囑咐紅線先到小樹林中躲一下,等他解決掉這幾個人再出來。說著話常世雄抱起紅線扔到道邊,紅線腳步輕靈,一閃身躲到一小片樹林後面。

常世雄調轉馬頭等候追上來的那些人。等到那幾個人近前,他發現為首的那個人果然是老伯的兒子丁如柏。

丁如柏笑嘻嘻地對他說:“壯士為何這麼匆忙,為何不在寒舍多逗留幾天?”

“在下還有急事,所以不便多勞煩丁老伯和丁公子。”

“有什麼急事?壯士不是犯下什麼大案了吧?”丁如柏陰冷地說道。

“丁公子為何說出這般話?難道你還要……?”

“少廢話!弟兄們一起上!把他拿下我們好去領賞!”丁如柏鼓動同來的幾個人,他哪裡知道常世雄的厲害。見這些人果然是來捉拿他的,常世雄不動聲色地抽出後背上的雪花鑌鐵刀,那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躲在樹林後的紅線怕常叔叔抵擋不住那幾個人,忙在地上摸兩塊土疙瘩兒,準備在危急時助常叔叔一臂之力。

那幾個鄉兵不知道常世雄的厲害,揮動著手中的兵器吶喊著衝上前來,常世雄靜靜地等待著。等到那幾個鄉兵的兵器就要砍扎到他身上時,只見他那雪花鑌鐵刀急速飛舞,眨眼間,幾個鄉兵的人頭落地。為了得到賞金,又有幾個不怕死的鄉兵衝了上來。紅線為幫常叔叔解圍,隨手甩出幾個土疙瘩,那幾個鄉兵的臉上都捱了一下,正愣神時就被常世雄砍落下馬。看到這情景,剛剛還在叫喊的丁如柏張大了嘴愣在原地。他想起了逃跑,他的馬兒剛一動,就被常世雄一隻大手拎下馬來。

丁如柏己被嚇成一灘泥,連連叫道:“壯士饒命!壯士饒命!”常世雄拎著他來到小樹林裡,丁如柏以為要殺掉他,頓時嚇得魂飛天外,嘴裡不停地叫喊著“饒命”。

“壯士我是丁老伯,請留下孽子一命,老伯感恩不盡。”常世雄聽見丁老伯的傳音,他熟悉老伯的聲音。他四下張望並不見丁老伯的身影,他有些奇怪。

“閉嘴!再叫喚我一刀宰了你!”常世雄把刀架在丁如柏的脖子上,丁如柏感到脖子上冰涼,嚇得他再也不敢吭聲。其實看在丁老伯的面子上常世雄也不會殺他的。他解下丁如柏的布腰帶,將它撕成幾條,然後將丁如柏牢牢地綁在一棵樹幹上,並將他的眼睛蒙上嘴也堵上。

“你這狼心狗肺的傢伙!要不是看在你老爹的面子上!本大爺早就一刀結果了呢!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等天亮會來人救你。”他又將驛道上的幾具死屍拖到樹林隱蔽處,將他們所騎的馬匹趕走,收拾好一切,他帶著紅線騎馬沿著驛道朝東面疾馳。

等吳良率一百多騎兵趕到時,只發現了幾匹跑散的馬匹,他命令手下點亮火把尋找,兵士們在樹林裡發現了幾具死屍,又找到了被綁在樹上的丁如柏。經詢問,吳良分析那常世雄帶著孩子同乘一匹馬,不能走得太快,他決定率一百多騎兵緊追不放,一定要捉到常世雄和紅線,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大隊騎兵的馬蹄聲敲擊著大地,常世雄知道後面的追兵來勢洶洶,但兩旁都是茂密的樹林並沒有岔路口。

很快兩人就被追上了,常世雄回頭看,當先的吳良率幾十名騎兵離他只有一百多步遠。

那些騎兵你追我趕,轉眼間追上了他們兩人。常世雄持刀兜轉馬頭怒視著吳良,等待著與吳良及其手下廝殺一場。

吳良命幾個騎兵護衛在自己兩旁,他還是有些怕常世雄。他不知道常世雄的右臂己受傷,勉強能拿刀但不能用力,如果他知道真相,那常世雄和紅線就會當場被拿獲。

“常世雄還不乖乖下馬投降,難道還要本將軍親自動手嗎?”吳良冷笑著說。

“吳良狗賊,少說廢話,你儘管撒馬過來,明年的今夜就是你的忌日。”常世雄知道吳良還是有些怕他,而且不知道他右臂受傷的事,所以想用話來震住他。

“弟兄們不要聽他的廢話,抓住這兩個人監軍大人有重賞,給我上!”說著他一揮手,他身旁身後的幾十個騎兵一擁而上將常世雄和紅線團團包圍。

常世雄舞動雪花鑌鐵刀將首先上來的兩個騎兵砍落下馬。紅線坐在後面緊緊地抓住她常叔叔的腰,她的懷裡己沒有飛火流星,紅線有些後悔昨夜把它們統統甩了出去。

吳良在一旁觀看手下人與常世雄廝殺。怱然他臉上露出笑容,他發現常世雄拿刀的右臂揮刀的動作沒有力量。他判斷:常世雄的右臂肯定受傷了,他不由得一陣欣喜。

“他的右臂受傷了,大家一起上活捉這兩個反賊。”吳良瘋狂地叫喊著,手下的官兵們聽說對手己受傷,他們都想立功得賞金便玩命地往上衝。

一時間常世雄陷入孤立無援的困境中,馬上就有被活捉或殺死的危險。吳良冷笑地看著苦苦拼殺的常世雄,好像欣賞著一隻落入陷井的猛獸在徒勞地掙扎著……。

突然他發現圍攻常世雄的官兵們紛紛落馬。再仔細看,月光下一個黑衣人蒙著頭和臉,他手執一把寶劍在官兵中往來衝殺,轉眼間十幾個官兵成了冤魂。吳良見那黑衣人武功如此厲害,他怕死於黑衣人的劍下,便想乘夜色開溜。

就在這時後面的援兵趕到,這下他又壯起膽來,命令他們一起上抓住反賊和黑衣蒙面人。

得到命令的官兵們不知死活地往上衝,但都被黑衣蒙面人斬殺。常世雄看見蒙面人面前倒下的官兵足有三、四十人。

見黑衣蒙面人武功如此高強,吳良徹底崩潰了,他讓手下官兵擋住黑衣人。他自己卻調轉馬頭朝來路急匆匆逃走,手下的騎兵們見長官搶先逃命,他們也不想死在黑衣人的劍下,便爭先恐後地朝來路方向逃跑。

常世雄感覺像作夢似的,一會兒工夫這幫官兵就死傷一半,剩餘的官兵恨不得生四條腿眨眼間逃個淨光。

那黑衣蒙面人見危險解除,便抱拳施禮向常世雄吿別。

“義士請留步,你救了我二人的性命,望留下大名,待日後常某報答義士的大恩大德。”

“說什麼報答不報答,常壯士,老夫此來一為救你二人;二來是為孽子贖罪。倘若孽子領人抓住你二人,那不陷老父於不仁不義之中嗎?為防鄉鄰認出,所以才蒙面前來救你們二人。”

“老伯原來是武林俠義中人,恕常某眼拙不識真人還望老伯見諒。”

“嘿,那裡那裡,老父年輕時習得武功,因厭煩江湖武林的紛紛亂亂,一心想過清靜日子,便來這山村裡隱居,一晃兒也有二十多年了。好了,閒話少敘,等以後常壯士再回姚州時務必到寒舍來,到那時你我二人再好好痛飲一番。趕快上路吧,老父等在這裡看看後面是否還有追兵,你們二人要多多保重,後會有期。”

“謝老伯救命之恩,後會有期,常某拜別老伯,紅線快謝爺爺。”

“謝謝爺爺。”紅線稚嫩的聲音讓老伯欣慰地笑了。

常世雄策馬朝東面的方向狂奔,天亮時他發現驛道上有官兵。他和紅線不敢再走驛道了,驛道上官兵來來往往,很容易被發現。所以只能走小路,走山路,還是保命要緊,尤其是要保護好紅線和七星寶劍。

每次看見有官兵騎馬經過身邊,他都是心驚肉跳,害怕被賈監軍和張虔陀的手下官兵發現。

為保證紅線和七星寶劍的安全,他決定賣掉所騎的馬,騎馬行走目標太明顯,容易被奸賊所派來的人發現。他將那馬賣了二十兩銀子,兩人假裝成乞丐,常世雄裝扮得像個老頭兒,果然這一路上很少有人注意這一老一小。

沒有得到七星寶劍,賈世仁有些沮喪,他看著吳良和張虔陀,他想著如何抓住常世雄和紅線。他知道張虔陀心裡只想得到那個蠻夷娘們兒,不會再替他賣力,他只好命張虔陀率兵回姚州城,但也嚴令他設法抓住那個李夫人,探尋那七星寶劍的下落。

剩下賈世仁和吳良,他陰沉著臉問吳良何時能抓住那常世雄和那丫頭。

吳良說:“監軍大人不要著急,末將曾聽常世雄聊過:他的老家在HB曾在老君山沖虛觀拜沖虛真人為師。所以我們派人到HB老君山周圍打探,定能尋找到他的行蹤。”

賈世仁一聽這話臉上才露出點笑容,他密令吳良率幾個人化裝一路向東跟蹤常世雄和紅線,如在半路上碰見,立即求助沿途州縣官兵將兩人逮捕。他簽署一張拘捕令交給吳良,這樣吳良就靠著這手令一路上就會通行無阻,直追到常世雄的HB老家和習武之地老君山。

賈世仁想著一定要得到那無價之寶七星寶劍;吳良想著如何找到兩人好斬草除根,並得到賈大人的賞識和提拔。兩人都知道這三個人抓不到他們也不能睡個安穩覺,誰知道他們哪天回來尋他們報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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