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南博圖,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這麼崇拜那位凌將軍吧。我想也許是我爺爺的話語吧。

自我記事以來,一個和藹的白鬍子老頭就一直陪在我身邊,他的確是有魔法的,每一天,無論多晚,他總能從那一隻破舊但十分乾淨的瓷碗裡變出好吃的,而且每每當我問起他,他總會朝碗伸去手,似乎抓到了什麼東西一樣,接著張大了嘴,將手裡的東西一個勁的朝裡送去,接著一臉滿足的朝我笑,一邊笑還一邊催促著我趕緊吃下那碗中的食物,每一次都是我在一邊吃得津津有味,而爺爺則在一邊一臉享受的摸著肚子,一邊費勁的打著隔。

日子也就這樣過去,可是爺爺的身體卻越來越差,但爺爺卻時常把“放心吧,爺爺我身子骨硬朗著呢,”掛在嘴邊。應該是從我第一次往火堆裡添柴火時開始吧,爺爺第一次把緊縮的眉頭鬆了鬆,也正因如此每當爺爺心情不好時,我都會拼命的撿柴火,然後把火燒的大大的,也許這樣爺爺的病就會好了吧。至少這樣,爺爺的心情會變得好一點吧。自那以後,我便多了個添柴的重任,至於有多重呢,爺爺是這麼說的,“看來我老頭子,要享福了,小孫兒會孝順我啦。”那時候吧,爺爺還能到河裡釣上那麼幾條魚,日子過得也的確愜意。爺爺嘴裡呢也常常會溜出一些高興的詞。

如果不出意外,那我估計可以一直跟爺爺生活在一起吧。未來應該會很美好的吧。可就在一天晚上,一夥強盜的闖入,將所有的所有硬生生給撕了個粉碎。那是個雨雪交加的夜晚,空氣冷的嚇人,而這天我也是早早的撿起了柴火,正當我高高興興的回家時,一股不屬於家的炊煙卻升了起來,又想起剛剛從家的方向傳來的一陣吼叫聲,心裡暗道不好,丟下柴火就往家裡瘋了似的狂奔。

原本稀疏的雪開始變得密集起來。一片片的迷住了我的眼,儘管我拼了命的扒拉開擋在眼前的雪花,但,這只是徒勞的。

一個被撕開的木門,一陣凌亂不堪的腳印,一股瀰漫在空氣中的腥臭味,無一不印證了我心裡的猜想,強壓下要跳出胸腔的心臟,手握住了門把手,頓了幾秒,最後還是開啟了。

橫七豎八的躺了一些人,老爺爺正端坐在床上,腦袋耷拉著,似乎是睡著了。可湊近聽卻沒有聽到往日的呼嚕聲。就在我打算將爺爺扶到外邊時,一雙大手很快出現在我的背後,並且狠狠地撓了我一下。最後在迷迷糊糊之中看到到一個人把我護在身後,而他對面的人從嘴裡十分痛苦的吼著一個名字——凌將軍,在喊完的第一時間,那聲音立馬停止了,接著那人便朝後倒了下去。我立馬跑上前去,想知道爺爺的情況,可就在指尖即將觸碰的爺爺的肩膀時,爺爺的身上冒出一種奇怪的紫色光芒,那光芒將我手刺得生疼,再抬頭看看,這哪裡還是以前那個慈祥的爺爺,分明是一頭野獸,說實話,這是當時一個僅有幾歲的小孩子無法接受的事情,恐懼立馬佔據了我的大腦,雙腿都快論出火星子的逃了。

當我再次回到屋內時,發現原本爺爺的位置留下了一攤血跡,而爺爺呢則是不知道去向;自那之後,我便開始了流浪,隨著時間的流逝,我身上的傷疤也變得越來越多,手上的老繭也越來越厚,沒辦法,我為了活下去,被熊追過,被虎攆過,被狼群趕過。最後終於是爬到了一座城市的城門口。也就是目前我所在的這座城市。一進門就被那座雄偉的雕像所吸引,氣宇軒昂,是何等的霸氣,是何等的英氣十足。

在後面三年的時間裡,我或多或少的瞭解過那位將軍的事蹟,說起來你別不信,我真的沒有人云亦云。我也覺得凌將軍是這座城市的魂兒,多虧了他和他的那些弟兄們,如今的這座城市才得以倖存,我們才得以活下來。試想一下,有這麼一位英雄,而且就在這座城市裡,這是一件多麼令人興奮的事啊。你想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又如何抵擋得了這種東西呢?又不憧憬此般。

許是,看我身上的傷疤比較多吧,收留我的那大叔一個勁的要我去參加什麼守備軍的選拔。只不過,他臉上掛著不似往日裡的那般嚴肅,反倒是掛著虛假的笑容,給自已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孩子啊,我看你骨骼驚奇,是個當兵的好料子,不如去參加守衛軍的選拔吧,”坐在我旁邊比我小一歲左右的小孩剛想說點什麼,就被他爹用手緊緊的捂住嘴,不讓他說。

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吃著手裡的紅薯,不過你別說哈,就著這烤肉的味兒,手裡的紅薯感覺更香了。那天我足足吃了五個紅薯,也許是餓了吧。約莫著天擦黑的時候,我路過主屋,隔著門便聽到大叔一個勁的罵著那小孩,仔細聽了一會兒後,發現罵的大都是一些諸如蠢笨一類的。

隔天我起了個大早,也許自已是時候離開,帶著愧疚離開吧。懶得拾綴,便朝那個所謂的選拔場地走了去。再怎麼說,自已一個流浪了這麼久,至少膽量應該還是有的,可我看到第一場就讓我的這個想法消失得無影無蹤。

雙方的身上都裹滿了鮮紅色的液體,還時不時往地上滴著,完全看不出到底是誰佔上風,不過明顯的是左邊那個高個長髮的選手要更厲害一點,至少他不像他的對手——一個光頭一樣搖晃著身體。突然,二人似乎感應到對方眼裡透露著兇光,就這麼死死地盯著。似是要將其生吞活剝了。霎時間,場內外上下都透著一種靜,如果你仔細一聽,那麼一定會聽到一陣微弱的“咚咚咚”,與金屬物品摩擦時的沙沙聲。在不知從哪傳來的一聲鐘響後,場內的二人皆是舉拳朝對面揮去。一聲巨大的“咚”後,光頭選手倒了下去,被鮮紅的液體所包裹,沒了動靜,而那長髮選手則是捂著自已的小臂,臉上絲毫看不到哪怕一丁點勝利者的喜悅,有的僅僅只是無奈,以及那空洞的雙眼,許是看錯了吧,在那人轉頭的一瞬間,雙眸似有什麼晶瑩的東西在打轉。

還不等我疑惑,一個自稱叫什麼沙漠大麗花的傢伙就找到了我。

“今年多大了?”

“十六”

“想不想成為人上人?想不想賺大把大把的錢?”

原本對面那人還在一個勁的修理著指甲,一邊用銼刀磨著,一邊還不忘舉到眼前仔細的看著,見我半天沒有反應,那人也不磨嘰,立馬甩出了一袋子,鼓鼓囊囊的。將它推到了我面前。

“放心,不會要求你幹什麼,只是要求你演一場比賽罷了。”

“什…什麼?”

“我知道……”,那人先點燃了菸斗,而後猛地吸了口,“你在顧慮什麼,就這麼跟你說吧”,又猛吸一口,“我需要的是你這個新人這個身份,畢竟誰不喜歡驚喜呢?”而後又吸了口“我說得對吧?”

確實,剛剛那場比賽剛結束的那一刻,在觀眾席上的人一半以上的人大都是捶胸頓足,一個勁的撓著腦袋,甚至有些人似乎要衝上臺與那個勝利者展開新一輪的對決,而其中一小部分衣著華麗的人們則是欣喜,更有甚者,甚至已經開始喝起了什麼東西,我想那應該是酒吧。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十分奇怪的氣味,一股我之前從未聞到過的氣味。

而眼前這麼個鼓鼓囊囊的袋子裡散發的味道卻更加濃郁,見我捂著鼻子,對面那人無奈只得將菸斗熄滅。

“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

“贏,我肯定會贏的,但!這東西,還是你自已留著吧”

“喲,真是個奇怪的傢伙”………“那好吧,我希望你不會後悔今天的選擇”

啊,後面的事,暫時先不提了吧。有點丟人。

【夢境】

剛剛那股氣味是怎麼回事?才聞了一下,腦袋直接空白了,誒,等等這裡是?

一條通體成紅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前面的大理石臺階,左右兩邊站滿了人,單單隻留出一條僅供一人透過的路,在人群的外圍還立著左右各十二隻玉獅子,嘴裡各叼著各色的寶石,天上還飛著一隻只金烏。兩旁的人見到我都是笑臉相迎,就連前幾日的那個和我打架的傢伙現在也是滿臉堆笑的看著我。

“大人,大人,前幾日,小民斗膽衝撞了大人,還望大人不記小人過”正說著,那人還打算跪下去。轉頭看另一個人,他也做著同樣動作。

不再管他們,繼續往上邊走去,一對戴著紅繡球披著黃馬褂的玉獅子,底座的大理石臺階也被擦得鋥光瓦亮,四角還點綴著一顆碩大的祖母綠寶石,而它們的身後是一扇硃紅色的大門,上邊還有些黃色的鉚釘,往上看去,一塊用金絲鑲邊的刻著“南將軍府”的牌匾。上邊還掛著紅色的繡球。兩根絲帶直直的落到地上,從遠處看活像兩條大姑娘的辮子。還不等我上前,那門便自已開了,接著一個身材佝僂的老翁便拄著拐走了出來。

“恭迎將軍回府。”

低頭一看,那是腳踏鎏金破雲靴,腿上的拕泥遴則是由一整塊赤金鍛造而成,接著是一圈有著破雲踏日圖案的群甲,而前邊的褌甲則是碧波魚鱗甲,後邊的鶻尾也是同樣的魚鱗甲。接著往上看去,一塊鑲金的羅剎夜光鎧把身體裹得嚴嚴實實的,兩邊肩膀的位置上則是漠狼嗜天圖樣的肩吞。

還不等我仔細觀摩這一身只會出現在夢裡的甲冑時,前面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回來了?”

那聲不大,但在我耳朵裡卻如一道炸雷般響亮,似一把刀,準確無誤地割開我封鎖住記憶的束縛,一些原本埋在心底的東西潮水般的湧了出來。如果非要找些我認識裡的形容詞的話,我想也就只能是執念吧。

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會想到執念這個詞吧。

在記憶裡,爺爺常掛在嘴邊的詞語,每次說完都不免看向遠處慢慢落下的夕陽,有好幾次我都能看見爺爺那張佈滿時間痕跡的紫色臉頰上掛著十分明顯的晶瑩的液體。對就像眼前這個老頭一樣的表情。

那老頭見我半天不搭話,只是默默的拉起我的手,朝屋裡走去,那屋簷掛著塊牌子,上邊的字兒自已還不知道呢,不過從旁邊人的臉上不難猜出這些字兒大都是些讚美之意吧。那屋很大,金碧輝煌,整個都是由金色的材料組成,金色的虎頭座椅,兩盆綠葉就這麼一左一右的立在兩邊,左邊,擺放著一堆用紅色絲帶捆綁的東西,有一些不知名的魚乾,還有一些紅色的木頭做成的椅子,也許是抹了油的緣故吧,那紅色的椅子正透著一股亮光,讓眼睛止不住的往上邊落。右邊的則是一些石頭,那些石頭五顏六色的,每一顆有顏色的石頭基本上都通體是一個色,上邊刻著十分流暢的線條,仔細一看。有老鼠,有牛,有老虎,以及一些其他的不知名的東西,整整十二顆。

那紅色地毯的盡頭,那把虎頭椅子,此刻像是在朝自已招手一樣,一個勁的招呼自已過去,坐下。轉頭看向前邊的爺爺,還是一如既往的慈祥,此刻也在招呼自已坐上去。這一切就好似那夢一樣,準確來說的確就是夢。

“爺爺”

“怎麼了?小博圖怎麼還哭起來了?是遇到什麼傷心的事了嗎?”

“我夢到有一天你變成了怪物。”

對面的老頭先是一愣,接著撓撓頭。接著撫摸起眼前這個少年的腦袋。

“沒事的,沒事的,爺爺不還在這嗎?”

“可是那個夢好真實,太可怕了。”

“孩子,不要糾結於已經發生過的事,這樣只會徒增煩惱罷了。”爺爺的身形伴隨著一陣沙沙聲變得模糊。“孩子,要著眼於當下與未來。要………”話還沒說完,一團黑煙便將爺爺一整個包裹住了。南博圖拼了命的驅散著那團黑煙。可這是徒勞的,爺爺就這樣又一次消失了,那團黑霧也慢慢的朝南博圖靠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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