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在這個場地裡轉悠了幾圈,若不是身後那些倒地的傢伙和刀口出現的缺口,哪怕就連自已也分不清到底時間流沒流失。再怎麼說,這些傢伙自已已經打了不下幾十次交道了,也可以換個說法,就連這些傢伙腦子裡想的是什麼自已估計都能猜到一二。諾你看又冒出來一個。只見對面這傢伙正呲牙咧嘴,嘴裡發出嗚咽嗚咽的動靜,看來是lv1的小癟三啊,這種呢一般是才變成異屍不久,行動遲緩,若是讓一個普通人來,恐怕都能輕鬆的應付過來。凌峰望著眼前這個朝自已緩慢靠過來的傢伙上下仔細的打量著。

嗯,如果只有極個別的出現這種情況,那就可以定為偶然,說實話,自已之前一直以為這些東西是被什麼其他的東西給*咬過才會變成這樣的,可眼前的這個身上卻沒有一處傷口,感覺就像是自然生長成這副模樣的,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放著好好的人不當,要去做這種不人不鬼的玩意兒呢?接著一個計劃萌生了。

凌峰撿起地上的一堆人的衣物,將其扯開,弄成一根繩子,試了試,還算堅固,至少以自已對這些傢伙的瞭解來看,它們是斷不可能解得開的。即使凌峰做完這些工作,剛剛的那傢伙只是稍微移動幾步。將繩索扔出,穩穩的套住。

自已的的確確需要親自驗證一個猜想。

那被吊起來的傢伙則繼續呲著獠牙,胡亂的揮舞著自已的四肢。期間不乏有其他的lv1靠過來,但毫無疑問的全被凌峰繩之以法,齊刷刷地吊在了空中。在仔細看著眼前這些傢伙的穿著,衣著樸素者佔有三分之二,男女參半。剩下的大都是些衣著華麗之流。

望著散落到地上的錢幣以及一些其他的貴重物件,凌峰拿定了主意。

卻大部分的傢伙都對自已手裡的錢幣起了反應,那是一種毫不加掩飾的渴望,若是湊近一看,你會發現,那些猩紅目光之下的表情,激動中伴隨著些許癲狂。眼睛睜得老大,全都死死地盯著凌峰手裡的東西。更有甚者還在不停扭動著身體,而隨之而來的是一枚接一枚的錢幣。凌峰上前撿起。拿在手裡把玩,而錢幣的主人則是做出一副十分激動的表情。嘴巴以一種很快的頻率一開一合,一時間二人整個空間被這種嗚咽嗚咽的聲音給塞得滿滿當當。

為什麼這些傢伙會將這玩意兒看得如此之重呢。

凌峰繼續觀察著那些衣著華麗之人。

等等,這種吊墜,凌峰一把扯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啊,這種東西不應該早在上一任國王即位前就被銷燬了嗎?在抬頭看看這個吊墜的主人,這哪裡還有一點人樣?這分明就是一具白骨外邊套了件衣服,那骨頭正咔擦咔擦的作響著。看樣子應該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凌峰不敢相信自已的腦中的想法,連忙打斷了,畢竟在這之前,自已一直堅信著,這些傢伙至少是跟自已處在同一時間段內。可眼前的情況又讓自已不得不去相信。可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可能又活過來呢,雖然是以一種異屍的形態。能讓一個死了幾百年的傢伙動起來,自已能想到的除了神似乎就沒有其他什麼能做到了。

這時整個空間中混雜著許多的聲音,天上禿鷲淒厲的聲音,以及面前這群傢伙的嗚嗚咽咽。凌峰只感覺自已整個人天旋地轉,無形中有一隻大手死死將自已壓過來,壓的自已喘不過氣來。此刻只覺得自已的整個心臟被人握著,一種從未有過的震驚在得到這種結論的前一刻,席捲全身,一種無力感緊隨其後。人要怎麼與神鬥呢?一個失力沒撐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抬起腦袋,凌峰先是一驚,但很快便放棄了,坦然的閉上了眼睛。

一張無比巨大的黑色手掌慢慢的將凌峰了握住,接著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包裹著凌峰,就好像是在蠶食他的身體。

“你想要力量嗎?想要能守護住所有在乎人的力量嗎?”

“你是?”

無邊無際的黑暗裡,凌峰完全沒辦法知道這聲音主人的位置,也許這傢伙便是這一切,一切的幕後黑手吧。在聽到凌峰的話後,黑色手掌慢慢褪去。

正當凌峰警惕的觀察著四周,除了黑,還是黑,只覺得此刻自已的心跳已經不再是一種聲音,反而是一種能威脅到自已生命的東西,此刻正一個勁的敲打著自已每一寸神經。接著一個巨大發光人影赫然出現在自已頭頂正上方,默不作聲的看著自已,想必這就聲音的主人,以及一切的源頭吧。凌峰先是慢慢的褪去自已身上的衣物,一副雖然高大但早已乾枯的身子在人影的映照下展露無遺,但就在項鍊落地的一瞬間,一個閃身,凌峰便死死地掐住那人影的脖頸,接著張開嘴巴,一股恐怖的能量迅速的聚集,緊接著彙整合一根能量長矛,那人影似乎是被凌峰死死壓制,一直到長矛形成的最後時刻也沒做出任何的反應,就這樣腦袋被那根長矛一整個刺穿,可奇怪的是,那人影確確實實被刺穿了,可卻沒有流血,只是慢慢的消失。

“放心吧,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我想到那時候,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的”隨著聲音的消散,周遭的黑暗開始退散,準確來說是開始反轉了,由極暗轉向了極明,凌峰來不及有過多的動作,緊緊護住那個包裹,可週遭的光亮太刺眼,凌峰躲閃不及,僅僅只是一瞬間,便散失了視覺,接著是一陣直衝天靈蓋的眩暈。

上面的這一切就好像夢一樣,只屬於凌峰一個人的夢一樣,地上的眾人還是橫七豎八的睡著。整個場地內除了鼾聲就數耗子的窸窸窣窣和禿鷹們的聲音了吧。

當凌峰再次醒來時,他又回到了那個地宮裡,只不過這次比較熱鬧。

原本安放著弟兄們牌位的地方赫然出現兩根柱子,而柱子頂端的橫樑上有一把背過去的椅子,上面好像坐了個人,正在悠閒的喝著什麼東西。還不等凌峰捋清情況,從四面八方同時伸來一根根觸手,僅一瞬間,凌峰便被一整個的吊了起來。

這時遠處走來了一個黑影,提著把刀,慢悠悠的朝著自已走了過來。與那雙透過面具的眼睛對上的一刻,凌峰只覺渾身如觸電般打了個激靈,帶著腦中斷斷續續的記憶開口道。

“你是?”

“……”

與此同時,那把刀便直直朝凌峰腦袋劈去,只聽“鐺”的一聲,那把刀被凌峰死死地咬住。而凌峰順勢一扭脖子,那把刀僅直地被奪了過來,接著便是幾次扭頭,隨後,那些觸手便被一根根斬斷,還不等來人有所反應,凌峰的拳頭便結結實實的打到了其面門,力道之大,面部肉眼可見的一整個凹陷了進去。

“有意思,”那個一直背對著的傢伙僅僅只是揮了揮手,剛剛還凹陷的面部瞬間便復原了。又慢慢的朝凌峰靠過來。凌峰又發起一輪進攻,可結果還是如前一次那樣,哪裡出現傷口,哪裡便恢復原樣。

好好這麼玩是吧。

正當底下的二人打得正起勁時,不知從哪吹來一陣風,而正因為這陣風,明明不大,卻徑直將凌峰手裡的刀給吹走了。一個沒反應過來,腹部便傳來一陣劇痛。

咳咳,自已果然老了啊,居然分心了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出現的這一幕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預料,臺上的那人只是失神的看著摔碎在地上的杯子。

“你變強了呀,再也不是之前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小跟班了。”隨著話音的落下,凌峰的雙臂重重的捶了下來。

能再次見到你,真好啊,雲

………

凌峰感覺自已的身體變得很輕,很輕,望著自已越來越遠的身體,凌峰這下不得不相信自已確實已經死了,不過吧,死在志雲手裡總比死在別人手裡強,只不過,連你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已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小,直到最後一刻徹底消失。

不知飄了多久,遠處出現一點光亮,好像是火光,隨著距離的縮短,一些模糊的嘈雜聲也隨之而來,距離的再次縮短,那些聲音也逐漸清晰起來。直到周遭變得明亮了起來。

“將軍,您終於醒了,弟兄們可都急死了!”

“我…我…這是在哪?”

“將軍,這是您的臥室啊,這些天您一直昏迷不醒,城裡的青囊們都請了個遍,都查不出毛病,不過好在如今將軍醒了過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志雲。

凌峰見狀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接著便一把抱住了眼前這個傢伙,哇的一下哭了起來。說實在的,他太想念眼前這個傢伙了。

很快,整個將軍府內張燈結綵,鑼鼓喧天,到場的人很多,多到只能佔用街道,還有一些孩童在互相捉著迷彩,一些老婦人也在嘮著嗑,而其中大多的便是聊著自家的兒子。

“哎喲,娘,輕點”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如熊般的漢子正被一個略微佝僂的老嫗一手揪著耳朵,一手指指點點著。而一旁的眾人則是笑著看著這對母子。

突然背後傳來一個聲音,“少爺,別站著了,別把腳給累著了,快坐著吧”只見老管家正抬著一把椅子,招呼著過去。凌峰看到這一幕,兩行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

“唉,怎麼哭了,多大個人了”老管家邊說還邊用絲巾擦著。擦拭的同時還不忘輕輕的拍著凌峰。“今天可是班師回朝的日子啊,是好事啊。”

很快眾人便擁簇著他朝一串鞭炮處走去,就在點燃的火摺子要與引線接觸的一瞬間,一聲巨響便響了起來。

隨著煙塵的散去,來的那東西,哪怕化成灰,化作風,凌峰也不會忘,也不能忘。是會一直帶到墳墓裡邊的東西。

靠近牆壁的人們來不及有絲毫的反應便被異屍死死地壓在身下,接著便是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原本上前幫忙的人再看清來人後皆是當場愣住。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異屍模樣的凌峰。

凌峰也提起了桌案,直直的朝著異屍狀的自已砸去,可卻直直的穿了過去,狠狠地在地上摔碎了,那異屍見此先是一笑,接著便以極快的速度朝在場的婦孺撲去,凌峰也想上前,可是自已的軀體好像變得奇重無比,怎麼也邁不開腳步,那些婦孺有的甚至還沒發出聲音便化成了一灘血水,靜靜的朝四周蔓延著。此情此景,自已的弟兄們皆是無言,隨即整整齊齊的護在自已身前。

“列隊,保護將軍”

但毫無疑問,這是一場屠殺,一場自已造成的慘劇。很快,殘缺的軀幹被隨意的甩到地上。整個府內剛剛還是張燈結綵的景象,而如今卻變成了充滿惡臭,一片昏暗的光景,凌峰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這一切的一切,就與那天的城內無二,到處都堆滿了殘肢斷臂。凌峰一個沒站穩,跪了下去。眼睜睜的看著異屍慢悠悠的走出大門,揚長而去,接著便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往往一個越是強大的人,其內心就越是脆弱。而眼前的這一切無疑是壓死駱駝的那一根根稻草,是雪崩前的每一片雪花,是一把把砍向維繫凌峰鬥志的刀。但現在稻草成功了,雪花落下了,而凌峰的鬥志也已經消散的無影無蹤

很快,雨水便落了下來,不過是血紅色的還帶著一股腥臭的腐爛氣味。在不知被淋了多久後,只感覺雨好像停了,抬頭望去,只見一把傘出現在自已的頭頂,而舉傘的人帶著個面具,一雙異瞳正饒有趣味的看著凌峰。

“怎麼樣,要不要加入我。”

見凌峰不為所動,接著,遠處便出現一個個趴在地上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那些弟兄們,正是自已那些弟兄們生前的最後時刻的模樣。

一聲聲的呼喊像一把把利刃,一遍遍的朝著凌峰的心臟扎去。凌峰最終無力的迎面倒地,開始朝著人影吃力的爬去,邊爬著還邊伸出了手,身後是兩條帶血的痕跡。

噗嗤,望著抓住自已裙襬的凌峰,那人輕輕的嘆了口氣。正欲離開,可腳下卻怎麼也動不了了,緊接著臉上便傳來異樣的感覺,但很快整個臉便疼痛起來,緊接著只感覺眼睛就好像被刀扎一般的疼。低頭看去,只見凌峰正在用刀扎著自已的眼睛。

“你這個雜碎,老子今天要拉你墊背”說著就把刀直直的朝自已的咽喉處刺去。彌留之際,那人只是撂下一句“真是個瘋子”便倉皇而逃。

凌峰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了地上,手裡依舊保持著抓握的動作,眼睛瞪的老大,死死地盯著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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