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涼國都,街道】

昏暗的天空彷彿是一張巨大的蜘蛛網,無情地籠罩著被困其中的萬物,讓它們無法逃脫。黑壓壓的鴉群如飢似渴地在天空盤旋,不時發出刺耳的叫聲,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潮溼的地面尚未完全乾燥,卻又增添了幾道觸目驚心的鮮紅色彩。那鮮豔的紅色液體順著富商手中揮舞的皮鞭流淌而下,形成一道道詭異的紋路。太陽已經很久沒有照耀到大地上,人們不禁一邊默默調整肩上沉重的麻袋,一邊低聲相互埋怨著。

然而,他們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引起富商的注意。因為富商手中的那條鞭子,宛如一條貪婪嗜血的毒蛇,毫無顧忌地吐露著仍沾有血跡的信子。只要稍有不慎,誰都可能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富商毫不掩飾地隨口吐出一團散發著混濁惡臭的物體,這股噁心的氣息迅速在王都的上空瀰漫開來,汙染了整整半條街道。可以想象,如果不是這位富商有著非凡的手段和能耐,怎能僅憑一已之力便將如此龐大的隊伍治理得服服貼貼?

哪怕是路邊的狗看到他,也會嚇得夾著尾巴逃走。這樣的場面真是讓人感慨萬千啊!如果非要找個原因出來,恐怕只有棗紅色大門上方那個醒目的\"趙\"字能解釋得通了。

曾經那些總是喜歡探出頭來用奇怪目光看人的孩子們現在都不見蹤影了,只剩下幾個眼神空洞、毫無生氣的身軀留在原地。這些人如同行屍走肉般,漫不經心地在自已家門口遊蕩著,每個人手裡都小心翼翼地捧著一顆黑色的小球。彷彿這顆小球擁有某種神奇的魔力,使得原本滿臉愁苦的搬運工人瞬間眼睛一亮,直直地朝著那些手持黑球的人家門口走去。就在這一剎那間,他們每一個人的面龐之上都清晰地透露出對於那些黑色小球的極度渴求之情,彷彿這種慾望已經深深烙印在他們的靈魂深處、成為了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一般!他們緊緊盯著那源源不斷扔下的麻袋,目光如炬,充滿了熾熱和期待。

而那位站在一旁負責巡視的富商見狀,險些沒能忍住吐出一口什麼玩意兒出來。然而當他定睛看清那些黑色小球之後,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悻悻然地將頭轉向另一側,彷彿自已的臉上沾染上了什麼噁心的東西一般,同時還抬手在臉前揮了幾下。最後就是一群人在朝著一個方向搖搖晃晃的走著,而隊伍的另一邊,一個留著棕紅色長髮的清瘦男子正彷徨著,毫無疑問,此刻他的內心正在做一個十分重要且複雜的決定。天上是依舊盤旋的渡鴉,地上的漫無目的遊蕩著的人群。

突然之間,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驟然傳來!緊接著便是富商怒不可遏的咆哮聲以及鞭子狠狠抽打在物體之上所發出的清脆聲響交織在一起。受到驚嚇的人們紛紛停下了腳步,但很快便又艱難地重新扛起麻袋,繼續前行。儘管如此,他們眼中那道閃爍的光芒卻並未有絲毫減退,反而愈發熾烈起來。

很久很久以前,一個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的日子裡,一名身著重甲銀盔、手握朴刀的男子英姿颯爽地踏上了這片神秘而誘人的土地。這裡蘊藏著無數珍貴無比的寶藏和資源,年輕的男人隨後還是決定留下。

在這個廣袤無垠、充滿奇幻色彩的大陸之上,英勇無畏且機智過人的男子猶如一顆璀璨明星般閃耀奪目。他以其獨特魅力吸引了眾多志同道合之人紛至沓來,並與之結下深厚情誼。這些人來自五湖四海,身份各異:有的是身經百戰、技藝精湛的獵人;有的則是駕馭駿馬、馳騁沙場的馬伕;更有甚者,乃是社會底層苦苦掙扎的乞丐。然而,一旦踏入男子的領地,他們便不再擁有原有的身份標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名為“磐石”的稱號。

這群英勇之士緊密合作,共同努力,終於讓那個理想中的國家拔地而起!它宛如一顆璀璨明珠,閃耀在這片廣袤無垠的大地上。而那位領頭的男子,則猶如一頭雄心勃勃的雄獅,帶領著他的子民不斷開疆拓土。

這頭雄獅以驚人的速度向外擴張著自已的領土,他的目光堅定且銳利,毫不畏懼任何困難與阻礙。每一次征戰都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但他總能化險為夷,並將更多土地納入自已的版圖之中。

然而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當初那個純真善良、充滿朝氣的男子如今已面目全非。在權力的腐蝕與薰陶之下,他逐漸變得多疑猜忌,對周圍的人都心生疑慮,甚至不再輕易相信任何人。每晚臨睡之前,他都會小心翼翼地用那時最為堅固鋒利的盔甲將自已從頭到腳緊緊包裹住,彷彿這樣才能獲得一絲安全感。

面對身邊人的忠告,這位固執的君王則是選擇了一條最高效的方式,望著一件件被染紅的戰袍,男人還是投下手中的火把。將那些聲音永遠的停留在那片毫無生機的夜裡。

昔日那位英姿颯爽、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已然銷聲匿跡,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終日沉溺於女色溫柔鄉中的紈絝子弟。此時此刻,這位身材臃腫、面色蒼白且極度虛弱的男人正眼睜睜地看著幾個黑衣刺客闖進宮殿之中。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拔劍自衛,但卻力不從心——長期以來無休止的縱情享樂早已剝奪了他握持劍柄的能力!

與此同時,這個曾經強盛一時、威震四方的龐然大物般的帝國亦如同那顆被砍落滾落在地的頭顱一般,土崩瓦解,分崩離析。無數原本隸屬於它的小邦國紛紛脫離掌控,再次陷入一片混亂無序的狀態之中,並展開了長達整整三個世紀之久的血腥廝殺和殘酷爭鬥,最後一個名為大涼的國家坐上了那把交椅。

臺上的男人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用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發出\"啪\"的一聲巨響。他一邊緊盯著被驚堂木擊中的桌子,一邊迅速掃過臺下稀稀拉拉的觀眾。這些看客們彷彿都有著比聽戲更要緊的事情,此時正低聲交談著,完全沒有一個人與臺上的男人對視,對他投以關注或回應。

面對這樣冷清的場面,男人其實大可以轉身離去,但經過一番內心掙扎後,他最終還是選擇留了下來。他輕輕地嘆息一聲,開始在腦海裡默默構思著接下來要說些什麼。畢竟,對於他來說,這份工作就是他養家餬口的飯碗,他實在無法輕易捨棄。

儘管現實如此令人無奈,但男人並沒有氣餒。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繼續思考如何能吸引住這些心不在焉的觀眾,讓他們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已身上。或許,他需要想出一些別出心裁的橋段,或者運用更加生動有趣的表演方式……接著男人又用不同的方式將之前的故事完完整整的講述著,令人欣喜的是,這一次終於得到了他人的回應,那道目光熾熱而又強烈。然而不幸的是,與此同時,他感到一陣寒意從背後襲來——原來是他的僱主正在惡狠狠地盯著他!那雙眼睛裡彷彿藏著一隻猙獰可怖的惡鬼,蓄勢待發,隨時都會撲出來,將他生吞活剝、連皮帶骨一併吞下肚去。

經歷過這件事後,這個男人徹底亂了方寸,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創作靈感和思緒。就連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甚至還出現了口誤。本來應該講述一個男人的故事,但由於緊張過度,竟然不小心說成了關於女人的事情。

話音剛落,男人和他的僱主都不禁緊張地盯著臺下的看客們。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些看客似乎並沒有感到任何不妥之處,反而有些人已經開始鼓掌喝彩,並紛紛扔出錢幣表示讚賞。

見到這一幕,在僱主的暗示下,男人深吸一口氣,開始了他的表演。隨著每一句臺詞出口,他額頭上的汗水不斷滲出,彷彿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順著臉頰滑落。儘管如此,男人還是盡力保持鎮定,繼續完成這場表演。

終於,演出順利結束,男人鬆了口氣。他拎起那個沉甸甸的袋子,輕輕顛了幾下,只聽見裡面傳出一陣沉悶的金屬碰撞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但緊接著,他的身體卻像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原來,僱主正緩緩向他走來。男人默默地將手中的袋子遞給對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順從。整個場面異常安靜,只有兩人之間輕微的呼吸聲和那漸漸遠去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

毫無疑問,男人完成了僱主的任務,此刻他正在享用他的報酬,兩顆已經發硬的饅頭,上邊似乎還有什麼東西踩過的痕跡。

殘陽如血,餘暉漸斂,彷彿被上蒼無情地收回了曾經慷慨賜予的那一縷溫暖陽光。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這座沉浸於殺伐與血腥之中的城市再度披上了它慣常的色調。街頭巷尾,人流湧動,無數身影遊弋其中,宛如幽靈般穿梭於夜色之間。

空曠的街道上,萬籟俱寂,只聞風聲呼嘯。突然間,一個孤獨的女子背影突兀地出現在這群遊蕩者的眼前。她身姿婀娜,步伐輕盈,卻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堅毅和決絕。她身穿一襲黑色長裙,隨風飄動,宛如夜空中一顆閃耀的星辰,引人注目。

然而,那些遊蕩著的傢伙們似乎對這個女子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他們默默地注視著她,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彷彿在期待著什麼。女子漸行漸近,終於走到了這群人的中央。她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面對著眾人。

月光灑落在她美麗而冷峻的臉龐上,照亮了她深邃的眼眸。她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威嚴。沒有人說話,只有呼吸聲在寂靜中交織迴盪。隨著女人美眸輕輕一瞥,那些原本還在四處遊蕩的傢伙們就如同遭受電擊一般,瞬間變得呆若木雞、失魂落魄,然後便像一群忠誠的獵犬般緊緊地跟隨著女人的腳步。

此刻,這條破舊不堪、凌亂無序且被歲月侵蝕得面目全非的街道上,三五成群的人們正步履蹣跚、東倒西歪地朝著王宮緩緩前行。若是放在往日裡,以女人的能耐根本無需親自出手;然而此時此刻,經歷過一場生死大戰後元氣大傷的她已無力使出凝丹境天階的全部功力。儘管如此,憑藉僅存的定基境修為,女人還是勉強完成了所有事情,但這也幾乎耗盡了她最後一絲力氣——只見她氣喘吁吁、汗如雨下,彷彿剛剛跑完一場馬拉松比賽。女人低頭凝視著自已那被封印住的炁門以及被烈火燒焦的雙肩,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於是仰頭向天怒聲呵斥道:“老不死的,死了都不安生”其聲音響徹雲霄,迴盪在整個城市上空……。

【回頭山,湖邊】

在薩耶斯特和南波萬調查結束後,黃乾心裡不由得犯起了難,面前的湖除了從正中進入就沒有其他入口了,而自已偏偏最差的就是水性了。眼前這墨綠色的水中不說有什麼妖精怪,那也至少是深不見底了。黃乾正思考著,精神空間中的薩耶斯特二人幾乎同時發出來的聲音來。

“大哥,快停下!!!”

聞言黃乾也是猛地抬起頭,就見原本離自已還有十幾步距離的湖,已經近在咫尺了,黝黑水面散發出的那股英氣惡臭氣味正毫不留情的侵佔著他的鼻腔,望著懸空的左腳,黃乾趕忙一整個人朝後坐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背後已經溼了一半。若不是他們的提醒,恐怕自已就和那具早已被水泡爛的屍體一樣了吧。

“看來這湖裡邊的東西一定非比尋常,竟然值得有人耗費如此龐大的氣氣來營造出這樣一片神秘湖泊。”精神空間之中,黃乾心有餘悸地喃喃自語道。

“沒錯啊,大哥。”一旁的薩耶斯特輕聲附和著,並順手搬過一把周身被璀璨金色氣流嚴密包裹的華麗座椅,穩穩當當地放置在黃乾身後。待黃乾緩緩坐下,他的臀部剛與椅子接觸,頓時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原本空空如也、黯淡無光的精神世界竟在瞬間煥發出勃勃生機!

此刻展現在眼前的景象宛如改天換地一般:天空中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芒,腳下則是波光粼粼的湖水;遠處山巒起伏,綠樹成蔭,其間還點綴著一座座美輪美奐的亭臺樓閣……好一幅如夢似幻的美麗畫卷!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鉅變,黃乾驚愕得合不攏嘴,心中暗自驚歎不已。還不等黃乾將驚訝收起,就將南波萬將一口巨大的澡盆模樣的石頭給抬了出來。十分平穩的放到了黃乾的面前。

隨著石頭的落下,薩耶斯特二人也恭敬的站在一邊,接著便相互對視一眼,最終覺定由南波萬向黃乾介紹起來。

在這片廣袤無垠的大陸之中,每個踏上修真之路的人都會擁有一個屬於自已的神秘精神空間。這個空間與現實世界相互交織,但又獨立存在於意識深處。

當一個凡人開始修煉真元、踏入修真之途時,他們便會逐漸發現這個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精神空間。起初,這個空間宛如一片浩瀚無邊的汪洋大海,波濤洶湧,一望無際。海水呈現出深邃的藍色,海面時常有風吹過。

在這片海洋般的精神空間裡,沒有陸地,也沒有其他生命跡象,只有那無盡的波濤聲迴盪在耳邊。修真者可以將自已的神識沉浸其中,感受著大海的寬廣與深沉。隨著修為的提升,他們或許能夠從這片汪洋中領悟到一些獨特的法則和玄妙之道,從而加速自身境界的突破。每個人的精神空間不同,所誕生的道法,自然也是不同,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精神空間內的時間流動是與外界不相同的 。

顯然,薩耶斯特二人手中的東西正是他們從精神之海所領悟功法的原因。

“那看來這東西也不難。”

“這個嘛,大哥你可能有所不知,咱們已經踏入了定基境黃階了。”

“什…什麼?!”黃乾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二人,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心裡的疑惑,畢竟從二人周身散發的那股更加濃郁精純的炁來看,他們沒有說謊,他們的實力真的有所精進,可為什麼他們明明什麼都沒做,便能進步如此神速呢?這若是放在一個普通人身上,恐怕都是可以光宗耀祖的了吧,任誰都無法想象,僅僅過了兩天,一個人就能從凝炁境踏入定基境呢?

收起心裡的驚訝,黃乾慢慢的將目光落到二人身上。不過從二人支支吾吾的表現來看,這次又沒他的份,他依舊是那個連凝炁境都不是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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