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試驗,當然不是真的開啟傳送陣,將一個人傳送到一個指點的地點。

這樣的試驗太貴了。

過去寧辰知道傳送陣使用的費用昂貴,但是那只是聽說而已。

真正的擁有了一座傳送陣之後,寧辰才真正地知道,這東西是真的非常貴。

按照雲玄子給寧辰提供的費用明細來看。

使用傳送陣一次,運送人數在百人以下,單次的費用折算下來,在二十萬兩左右。

如果是當天往返的話,價格還是可以稍稍便宜一些,但是也就便宜五萬兩而已。

如果一次運送的人數在百人以上,單次的費用直接翻了兩倍半,直接達到了五十萬兩一次。

如果當天往返的話,費用大概是九十萬兩。

這些都是按照市面上現在的報價來的。

如果後續價格波動的話,這個價格也會跟著一起波動的。

比如說後續使用的頻繁了,市面上可以供給傳送陣的材料減少了,價格勢必上升的。

所以這東西就是一個純純的吞金怪物。

當然如果真的出現了問題的話,那它的實用性,就直接拉滿了。

要知道就算是孔祭酒這種頂尖的三品高手,想要從豐京到百家城來支援,全力的飛行之下也需要差不多四個時辰的時間。

傳送陣的話算上前期的準備時間,兩個時辰就夠了。

如果是在戰時,傳送陣始終保持待命的情況下。

就可以把準備的時間去掉,這樣的話,半個時辰就足夠了。

同時要清楚,孔祭酒飛過來,那就只能是孔祭酒一個人。

傳送陣就不一樣了,輕輕鬆鬆轉運個上百人,那是絕對沒有任何的難度和壓力的。

平常不用的時候,這傳送陣也可以將百家城的逼格拉滿。

……

寧辰拿過了雲玄子送過來的控制傳送陣的陣石。

輸入了一些浩然正氣,傳送陣之上直接亮起了熾盛的光芒。

這光芒直接照耀了整片的天空。

空間的力量,濃郁地凝聚在傳送陣所在的這一片區域之上。

一百零八個不同的通道,出現在了傳送陣所在的區域。

這一百零八個不同的通道,對應的就是武朝的一百零八個永遠傳送陣的地方。

雲玄子在建造傳送陣之後,就將百家城的傳送陣,歸入到了武朝的傳送陣系統當中。

一百零八個傳送通道,都已經標記好了對應的名字。

想要去哪裡,直接選擇那個地方的名字就好了。

到時候投入足夠的材料,傳送陣連結,接下來的交給時間就好了。

“很好,非常好。雲玄子道長辛苦了。”寧辰對雲玄子的工作,也給出了肯定。

雲玄子看到傳送陣成功的運轉,整個人也激動了起來。

傳送陣能夠運轉這個事情,雖然在雲玄子的預料當中。

但是真正親眼看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尤其是自己可能還是最後一個締造傳送陣的人,這就讓雲玄子更加的感覺榮耀了。

“寧院首客氣了。”雲玄子也稽首還禮。

停止輸送浩然正氣,傳送陣之上的光芒也慢慢地消散了。

這一次只是驗證了傳送陣是好用的,至於正式的試驗,這個還是要等冠軍侯和靖王的分身過來才行。

畢竟話都說出去了,就算是走個過場,那也是要走的嗎。

“大家連日來辛苦了,今天大家都早些休息吧。之前答應給大家的俸祿,明天我會著人翻倍給大家的。”寧辰環顧眾人說道。

“謝侯爺賞賜。”眾人齊聲聲地說道。

“行了,都散了吧,不用圍在這裡了。”寧辰揮揮手,讓所有人都自行去休息去了。

“記什麼呢?”寧辰看了一眼,還沒有離開的夏以安,對夏以安問道。

夏以安聽到寧辰問話,拱手回答道:“回侯爺的話,學生正在記錄歷史。”

寧辰聽了夏以安的話,倒是心頭輕輕一動,而後對夏以安道:“拿來我看看。”

“是。”夏以安遵命,將自己手中的書本交給了寧辰。

寧辰隨意地翻看了一下,看到這上面除了記錄了自己這一次的傳送陣之外,還記錄了不少的事情。

“朝廷有史書,儒家也有史書,還有一些豪門大戶,他們都會寫自己的史書,你記錄這個又有什麼用呢?”寧辰把書還給了夏以安問道。

夏以安如實回答道:“侯爺,雖然各家都有各家的史書。但是這些史書,大多都是對自己進行了美化。遠遠談不上是真正的歷史。

而且他們記錄的都太過分散了一些,只是突出了自己,而把其他人全部忽略了。

這不是真正的歷史。”

寧辰聽了夏以安的話,道:“那你覺得真正的歷史該是什麼樣的?”

夏以安鏗鏘回答道:“學生覺得真正的歷史,就該是還原歷史的真相。

而不是加以修飾,更加不是讚美各家的贊書。

不管大人物還是小人物,只要他參與到了歷史當中,他都應該被記錄下來。

就比如說我們武朝建國之初,並不是武氏第一個反抗的。

第一個反抗的是越州的一夥農民,他們才是第一個反抗前朝暴政的人。

是他們反抗之後,形成了燎原之勢之後,武氏才趁勢揭竿而起。

絕對不是武氏看到了民不聊生,而主動揭竿而起。”

寧辰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你想過沒有,你這樣的歷史,可能是統治者所最不喜歡看到的。”

夏以安正色點頭說道:“我想過,可是這就是我選的路,這就是我選的道。

我希望我所寫的歷史,可以被聖道所銘記,成為真正的永恆,可以讓後人看到歷史的真相。

哪怕這條路非常地難走,我也會堅定地走下去。”

寧辰點點頭,倒是沒想到夏竹這個弟弟,選了這樣一條最難走的路。

自古以來寫史的人,都很難有什麼善終的。

畢竟寫得太真實了,統治者會不喜歡的。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可不是說說的。

在成功之前,誰還沒有一點黑料。

如果全部真實記錄下來,那這就是重罪。

就算你不全部真實記錄下來,通篇記錄的全部都是讚歌。

最後可能也不會有什麼善終,你可能會因為知道太多秘密而死。

總之寫史,可不是一條太好走的路。

尤其是對於夏以安這種沒有什麼背景的人來說,這條路就更難走了。

“你跟我師兄說過你選擇的路嗎?”寧辰對夏以安問道。

夏以安點點頭:“我與柳學正說過這個事情了,柳學正非常支援我。”

嗯,這個是柳仲直的風格。

柳仲直本來就是一個鋼鐵直男加憤青,現在遇到了夏以安這種,自然是全力支援。

寧辰想了一下,對夏以安道:“我允許你在百家學院當中開史家一道。

雖然你可能現在不能開聖道,但是可以先把這一家立起來。

史家歸百家學院,你就是史家的學正。

以後你在外出就可以直接打百家學院的名號。

同時你外出的經費等,也可以全部從百家學院來出。

這樣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證你寫歷史的獨立性。

你外出的時候,還可以按照學正的身份,帶上幾個人保護你與你同行。”

夏以安聽了寧辰的話,連忙表示道:“侯爺,此事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的?”寧辰反問道。

夏以安鄭重說道:“侯爺我要寫的歷史,可能很多都會得罪人的。

到時候可能會有很多人來興師問罪。

甚至於牽連到百家學院都有可能。

侯爺實在沒必要,為了我一個人,而牽連這麼多。”

寧辰當然知道寫歷史會得罪人了,可是寧辰要的就是夏以安得罪人。

夏以安得罪人了,這個因果,肯定不會全部算在夏以安的身上。

作為支援夏以安這麼做的寧辰,會承擔絕大部分的因果。

夏以安說到底就是一個剛剛跨入九品,即將八品的儒生而已。

給夏以安撐腰的寧辰,那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這些被記在寧辰身上的因果,在寧辰看來,就是以後自己穩定的【佞】點來源。

最近寧辰的風頭真的是太正面了一點。

尤其是擺平了萬妖國之後,自己這個形象,想要反面一點都困難。

現在有夏以安的幫忙,寧辰覺得接下來自己的形象,想要正面都難。

誰還沒有一點黑歷史,這要是被夏以安記錄下來了,並且以後還可能得到聖道認可,直接銘刻在聖道之上,那他就真的是遺臭萬年了。

“你覺得侯爺我是一個怕被牽連的人嗎?

當日我就說過了,只要入我百家學院的人,就全部都是我寧辰的人。

我寧辰的人,自然由我來保護。”

頓了一下寧辰說道:“何況百家當中,如果沒有史家的話,那也不算完整。

而史家如果記錄的不是真正的歷史,那也就不配叫史家了。

所以你就只管大膽地去幹,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如果你真正地能夠開闢出來史家之聖道,那無論是對武朝還是對人族,都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了。”

夏以安不解問道:“侯爺這是何解?”

寧辰給夏以安解釋,道:“你覺得有幾個人不怕自己遺臭萬年,如果他們的頭頂上真的有一條史家聖道存在。

那他們在想要做點骯髒的手段,就要好好考慮一下,被史家聖道記錄下來的後果了。”

夏以安聽了寧辰的話,倒是瞬間開悟:“多謝侯爺提點,侯爺教誨學生定會銘記於心。”

寧辰拍了拍夏以安的肩膀,對夏以安說道:“有時間回去看看你姐,你這來了兩天,去看過你姐嗎?”

夏以安道:“我與姐姐說過了,等這兩天忙完就去看望她。”

寧辰點了點頭:“府裡你可以隨便出入,不用太多講究。”

“謝,侯爺開恩。”夏以安再次地向寧辰表示感謝。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

轉眼之間,與青丘王約定的兩個月時間就到了。

胡青提前了幾天來到了百家城。

對於胡青的出現,孫非瀾本能地充滿了惡意和敵視。

反倒是胡青就大方得多了,胡青是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的。

她是不可能從寧辰這裡獲得什麼名分的,她追求的也不是這個。

她跟寧辰之間就這樣的狀態,在胡青看來是最好的。

兩個人之間彼此心裡有對方就足夠了。

至於寧辰,那註定是胡青駕馭不了的男人。

胡青到來之後的第三天,寧辰也帶著城中的眾人,來到了城外等待定國侯和靖王的分身。

雖然只是來的兩個分身。

但是人家兩個的分身,那可不是一般的分身。

這是能夠長存,同時具備本體實力的分身。

走到哪兒都是要被頂禮膜拜的。

靖王和定國侯,就跟商量好的一樣,兩個人聯袂而來。

靖王一身黑色的九蟒袍,定國侯就只是穿了一身紫衣。

靖王臉上雖然不算肅殺,但是卻也是不苟言笑。

相反定國侯就和藹得多了。

兩個大佬同時來到百家城,這意義自是非凡了。

同時這更是百家城的一種榮譽。

要知道能夠讓這兩位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可是非常難的。

尤其是在這種沒有戰事的情況下,這兩位可能除了同時出現在豐京之外,就只有百家城有這樣的牌面了。

“見過靖王,見過定國侯。”寧辰上前行禮。

“你見過他就行了,咱們兩個都是侯爵,地位一樣。”定國侯語態輕鬆地調侃說道。

“就算都是侯爵,你也是前輩侯爵,我就是一個新晉侯爵。

何況你老可是從國公下來的,我怎麼也得經過這樣一道程式之後。

咱們兩個才能算是平起平坐不是。”

定國侯聽了寧辰的話,倒是覺得非常的舒坦:“不錯,跟你聊天,比跟他聊天舒服多了。”

頓了一下,定國侯補充道:“比跟你老師孔祭酒聊天,也舒服多了。

你老師不提也罷。”

寧辰大概能夠猜到是什麼感覺。

自己老師那就是一個加強到了極限版本的徐牧之。

而且還是無論逼格和實力,都比徐牧之高了無數倍的那種。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青丘?”靖王不用寧辰招呼主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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