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參笑說道:
“各位叔叔、阿姨,大姑、大姐,大家都不要客氣,只管點菜!”
“那我就不客氣了。”
大姨拿起餐牌喊道:
“服務員,三斤多龍蝦來一個……不,來五個,要不那麼多人不夠吃,還有,一人一碗血燕、一碗天九刺……”
“我點了那麼多,你不介意吧?”
我看到海參臉上的肉都在顫抖,還強擠出一抹微笑。
“大姨說那裡話……吃飯就圖個開心,不夠大家再點。”
“那我再點個鮑魚。”
二姨直接搶過餐牌,喊道:
“三頭鮑一人一個,太小點不要!”
五姨丈也喊道:
“那個不喝點酒這麼行,開兩隻拉菲!”
“……”
我心中偷偷一算,默默為海參悲哀,這一頓沒有五萬出不了這個門。
不過開席以後,這些親戚說話倒是很好聽,一個比一個好的誇著海參好,林若雨就應該嫁給海參才對。
這話聽得海參再不覺得這頓飯貴,簡直物超所值。
宴席臨近尾聲,一個親戚又是暗示海參,相親第一見女方家裡長輩,按規矩要封紅包討個吉利。
結果吃完飯告別的時候,海參又給每個親戚封了一個大九百九十九的紅包,更是給林若雨封了個六千六的大紅包。
當然,也不是沒有回報。
海參成功要到了林若雨的QQ和電話。
“寶爺,我感覺我戀愛了!”
“誒……”
我長長嘆息一聲,本來是不想打碎海參的美夢,畢竟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沒戀愛過,本來應該他點幻想。
“你上當了,這夥人是相親黨!”
相親黨從來都有,就是現在這樣,女方和女方家屬一起出動,蹭吃蹭喝蹭紅包。
當然,多年之後,隨著單身狗越來越多,相親黨的行情比現在還要高漲。
“放屁!”
海參現在完全中了那個林若雨的毒,怒氣衝衝喝道:
“寶爺,你就嫉妒我、赤裸裸的嫉妒!”
“若雨那麼青春的女孩怎麼可能是相親黨,我們這是真愛!”
花了好幾萬,手都沒抹一下,還狗屁的真愛。
“不信是吧?”
“不信!”
“那你打這個電話看看。”
“打就打,我要證明你是錯的!”
海參直接就撥打了電話出去,電話很快就接通,不過對面傳來的是一個摳腳大漢的聲音。
“這……這個可能是她……她爸!”
海參還是不死心。
“你好,請問林若雨在家嗎?”
“曹尼瑪……”
對面直接就是一陣國罵,耐心聽了半天,才終於明白對方的意思。
原來最近一段時間,總有人打電話來找林若雨,而他家根本就沒這個人。
這個時候海參還不知道自己被騙了,那他真是白跟了方芳那麼多年。
“寶爺,你知道她們是相親黨,幹嘛不早說!”
“說了你會信?”
海參不說話了,顯然不會相信。
“天啊,我……我虧了八萬!”
“別急,我有辦法把林若雨找出來。”
“真的?”
“跟我來就是了。”
……
我帶著海參又回到五彩田園公園,在另外一角很快就找到了林若雨。
此時她正在騙著另一個像海參這樣的夯貨。
“臥槽,我找她算帳去!”
“不急!”
我拉住海參。
“看下去,我會幫你連本帶利一起把錢要回來。”
“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那好吧。”
我和海參遠遠觀察著林若雨的一舉一動,套路和剛剛對付海參時候大同小異。
不過她還是很有心機,透過對方的言行舉止、穿衣打扮,還有聊天時候的套路,大致推斷出對方的財力。
這個凱子的財力明顯比不上海參,她挑選的酒店就低檔一些,討要的紅包也少一些。
保守估計也坑了第二個凱子上萬塊。
騙完第二個,林若雨出了酒店又馬不停蹄去見第三個相親物件。
我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厲害之處,按照她今天的行程下來,騙走十萬絕對不是問題。
第三個相親物件是一個有點小錢的中年大叔,比海參還容易上鉤,沒聊幾句就成功被帶去了酒店吃夜宵。
我和海參也一路跟了過去。
“走,這個應該是她今天最後一個相親物件了,該拿回你的損失了!”
我和海參直接推門進去,林若雨和她的那些“親戚”見到我們個個都是臉色大變,如坐針氈。
“表妹!”
我直接過去就用力的揉著林若雨的臉,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湊近她耳邊小聲說道:
“不想坐牢,把今天所有收入給我!”
這個時候,第三個憨貨說話了。
“小雨,這兩位是?”
“他們……他們是我大表哥和小表哥。”
“哦,表哥好!”
“好……好!”
我過去和第三個憨貨熱情握手,對著他就是一陣猛誇,說得他心花怒放,嘴都合不起來。
海參看著這人的模樣就和幾個小時前的自己一樣,一張臉比苦瓜還要苦。
農民翻身做主只會加倍的欺負農民。
海參這傢伙現在就是這個心裡,點了最貴的酒席,要了大紅包,臨走前還要了幾個三頭鮑打包走。
當然,桌底下他也把林若雨今天一天的紅包收入全部要走。
“表妹,你和張先生就是般配,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看飯吃了、紅包拿了,站起來滿臉帶笑的使勁揉勻林若雨一把,她的美眸裡面充滿了怒火,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我最少被她殺了一百次!
“張先生,你和我表妹結婚的時候記得給我派帖子,我一定到!”
第三個憨貨滿是歡喜,熱情的送我和海參出門。
……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海參走在大街上,手裡提著三頭鮑,懷裡揣著幾十個大紅包,今天早上被騙的鬱悶心情一掃而光。
“寶爺,原來相親黨那麼賺錢,要不等芳姐回來,我們也不玩什麼木頭了,就芳姐和海草兩人的模樣,一天賺二十萬不是問題!”
“滾粗!”
方芳和我都已經捅破了窗戶紙,我又怎麼捨得讓我的女人去拋頭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