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醒來了,元木從床上起來準備去萬都殺一個不應該死的人。“那位丞相”

元木到門外的水井前擦拭了一下刀上的血跡,把濺滿血的門關上,踏著昨夜的雪上了路。路上好多紅紙,好多昨夜燃過的爆竹,樹林中好厚的雪,萬城中的街道沒有一個人。

丞相府中,那位丞相還在寫著竹簡,以元木的眼來看,他的周圍圍繞著一層的金光,那不知是什麼,只知道《蕪是非》的仙力很討厭這東西。那丞相舉起茶壺又倒了一杯茶。

“遠道而來的客人坐下來好好聊聊吧”

元木坐下後那丞相繼續編寫那本書,元木就這麼坐著,良久後那丞相拿起了茶杯喝了幾口茶水。

“閣下來此不妨聽我這個老傢伙嘮叨嘮叨”平心而論這個丞相還不算太老也三十多歲,可早已兩鬢斑白,膝下無兒無女,上無老下無小,寫的書字字透出是絕書。

人之將死,想把心中之話吐完,元木也靜靜的坐著聽著

“我這個老傢伙從小也是十里八鄉的聰明孩子,八歲通讀百家書,可惜啊那筆桿沒那千兩黃金重,在邊陲數年皇帝想到了我,扶持我用來制衡御史一黨,可皇帝沒想到的是我居然幹掉了他們,我的權越來越大,後來皇帝讓我去平叛本意可能是讓我死在戰場,可他沒想到我在戰場百戰百勝,最終回到朝廷官至宰相,我原本可以安安心心的做這個宰相,可是我上過戰場我見過流民的樣子也看到過八百里顆粒無收鬧出的饑荒,上面的人安枕無憂說著∶何不食肉糜。下面的災民八百里不見一片樹皮。我原本可以坐視不管,可我是農民的孩子我知道那有多苦,我不敢學那海青天的為民也學不會張首輔的大義。我就是一個普通的人,我時長這樣說著我也想像那些高高在上的官人一樣,可是我不行啊……我八歲就讀了那聖賢之書,學的是孔聖之道,行的是君子之事,仁義禮智信未敢忘,聖賢之書害人,害人啊……”

元木不能殺了他,他身上的氣讓《蕪是非》近不了一寸,可也沒必要殺了他……

那人在初春落雪的晨時,獨自一人走在去金鑾殿的路上,一身的紅袍在白茫茫的雪中格外扎眼,彷彿他本來就不屬於這裡,天空落下了小雪彷彿為他送行,而那位皇帝親手斬斷了王朝最後一絲氣運。

元木坐在這裡看著前來抄家的官兵搜出來了三兩白銀,那為首穿著黑衣的官兵向著房中拜了三拜。元木離開了,不過聽聞他人所說那位宰相走時千里兵民送其身。這世道是非分辨不清。無是非,蕪是非啊。他救了國家是真,害了人也是真。

天下要亂了,元木在離開這裡時去拜訪了一下那戶人家,老家門上的雞血已經擦乾淨了,上一次元木殺雞時沒弄好讓那隻雞滿院子跑弄的全是血腥味,那書生的媽媽看到元木邀請元木進了坐坐,元木婉拒了自已還有別的事情,問起那書生才知那書生赴京趕考,順便悼念那位宰相,元木問罷便告別東去。回頭看江城心中所想∶至少自已在這世俗中還算乾淨。

“不過確實要學一下殺雞,這會弄的太狼狽了”元木淡然一笑繼續向東而行。

蕪是非說的對,有些東西是不能開頭的否則有了第一次,之後就會有第二次,在這夏雨日也只能保證讓自已不去做這個“第一次”。

“現在應該去哪呢?”元木不用知道自已該去哪裡,就順著江城的河流去走,走啊走。好像需要走很長很長的路,大概有十年。仙人閒來一段路,人間匆匆已十年。沿著小河走十年有什麼用?本來就沒用,只是想走罷了。

學學畫寫寫字,元木對著畫紙搗鼓了大半天后,得到一幅墨筆亂走圖,教元木畫畫的先生過來看來眼就扔到了火堆生害怕讓人看見丟臉,真不想教這傢伙但是給的太多了,只能委婉的提示一下他不適合這個,但元木無所謂只要肯練就一定能學會,畢竟自已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沒啥有點就是能活。

沿著小河走了十年,突然有一天不想走了就在這兒過了,現在整天在這個滄縣幹回老本行教教書。上課前下課後的時候學學畫畫,雖然畫的不行但咱就是有錢。十兩銀子放下什麼話都不說只管好好磨墨。

畫了一個時辰直到聽到公雞報曉元木知道該起身去學堂了,元木辦的學堂是租了一個已經倒閉的小酒館,後來每月都得交租太麻煩元木直接買了下來,不要學費沒人交兩條肉乾就行,但是元木也不教怎麼做官,也不教聖賢之書,教的是怎麼種田怎麼看天氣以及一些簡單的醫術。

這邊大多孩子都是佃農的孩子,也不怎麼喜歡讀書,大部分人來的原因是父母強迫來的,而且來這兒不用幹農活,但是在課堂上有兩個人不太一樣,一個是坐在前面整天拿著孔孟聖賢書小地主的兒子名叫劉富貴,但是孩他娘嫌棄這名字就叫了一個道士給他改了個名字。

道士看那孩子有好命掐指算了半天取了個劉玄德,但孩子的父親不要,畢竟自已有德了一輩子也不見家產大了些,就改叫劉官。

另一個孩子姓張整天捧著個醫書在河邊拔草的小孩名叫野草,他有倆哥全餓死了所以他娘給他取了個這名字,想讓他和野草一樣好養活,他娘把他送來就是想讓他學個東西將來不至於守著那半畝土地。

這天元木進到這個教室,屋子裡又少了幾個人。

“他們人呢?”

“餓死了”

“哦”元木淡淡的回了一聲。

“先生,書上說萬物慈悲,為什麼會餓死人”

“劉官,少看點這些書”

“哦”

孩子們經常圍著元木問東問西,在孩子們眼中元木比那“地主街”的舉人更有學問,好像沒有元木不知道的事情一樣。劉官也聽元木的收起了那本書,換了一本書。

外面忽而響起來敲鑼的聲音,菜市口又有幾個反賊被殺頭,這個國家亂起來了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人反,剛開始是幾個月一批,後來越來越短,到現在誰知道上面被砍頭的是反賊還是平民呢?

菜市口圍滿了“觀眾”還好課堂上的孩子沒有去,元木不能教什麼但好歹教給他們對生命有基本的敬畏,對自已的同類要有同情,被砍頭的是東巷“泥窟”林嫂的孩子和幾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大家大多是在感慨林嫂家門不幸。

隨著劊子手的砍頭刀落下這幾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就成了刀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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