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中醫?”

“懂一點。”

“為什麼不當醫生而當護工?”

“沒有行醫資格證。”

“上林醫院不需要那些形式,只要你有本事別說醫生,主任都能當。”

“我喜歡當護工,可以更好地瞭解病人,從而做出最佳的診療。”

一番簡單的開場白後林長恭終於說到正題。

“你應該知道美娟是中了毒吧?”

“對,不過我對藥理不太擅長,無法判斷出她究竟中了什麼毒。

“但我想應該是一種慢性毒藥,日積月累一旦發作便是要命的劫數。”

林長恭露出了憤怒的神色,言語上也多了幾分冷意。

“他中的是蟾毒,這種毒本來是製作救心丹的一味配藥,但如果用在正常人身上會導致心律失常甚至驟停。”

阿丙不由沉默,都說豪門深似海,嫁入豪門的女人果然命運難測。

猜都能猜到下毒的人應該是林長恭口中的大夫人,不然的話他也不至於重點防備。

“這種毒極難根除,我說美娟的身體怎麼會越來越差,我還以為是她厭食症的緣故。”

說到這他不由詢問道:“美娟,老大給你送什麼東西了?”

“姐姐看我沒胃口便送了一些糕點,我吃過感覺還不錯就每天吃一點。”

阿丙倒也可以理解,厭食症能遇到咽得下去的食物的確是一種誘惑。

林長恭嘆了口氣說道:“唐家是我們醫院的大股東,八成的藥品都是由他們供應。

“老大那我沒辦法得罪,看來這個虧只能讓你咽在肚子裡了,不過你放心。

“等你病好了我會另外給你找個房子,離她遠一點害不到你就行了。”

熊美娟默默地點了點頭,啥也沒說。

阿丙看這林長恭挺痴情的樣子倒也多少有些改觀,本來在他的理解中這林長恭是個大男子主義,又帶著一些狹隘。

“楊師傅。”林長恭認真地說道,“麻煩你幫美娟解毒吧?”

阿丙點頭道:“院長放心,治病救人乃是醫者本分,我雖然只是個護工但也會恪盡職守。”

林長恭隨即離去,到了門口又對熊壯娟交代了一番。

“大姐你親自照顧美娟,除了楊師傅不要其他人進入病房,醫生也不行。”

“嗯,放心吧院長,我會照顧好美娟的。”

阿丙回到社群的時候彩雲已經把月月接回了家。

“爸爸,你今天怎麼回來晚啦。”

阿丙抱起月月認真地回道:“有病人需要爸爸照顧,所以回來晚了。”

彩雲帶著情緒說道:“是病人還是小護士啊。”

看著酸溜溜的彩雲阿丙苦笑道:“真是病人,院長的小媳婦兒被人下了毒,我費了好大勁才給她清除乾淨。”

“小媳婦兒漂亮嗎?”

“不咋的,比我媳婦兒差多了。”

一句話彩雲就被哄得心花怒放。

“那個小偷放了吧。”

“不放。”彩雲氣呼呼地說道,“先餓他兩天再說。”

阿丙走進衛生間望了一眼,那小偷被捆著四肢塞著面巾,支支吾吾地掙扎了一番。

阿丙可不想留一個小偷繼續過夜,就給他鬆開了繩子。

好歹威脅了一句。

“下次再讓我抓住直接把你扔進垃圾堆去。”

阿丙拎著小偷直接扔出門去,這小偷餓了一天有氣無力,好歹掙扎著隱入到了夜幕之中。

阿丙之所以沒有送去治安所是因為這貨本身就是徐缺派來的奸細。

徐缺就是徐惠惠的兒子,剛滿十八歲沒幾年,遊手好閒不學無術,還染上一個壞毛病,手腳不乾淨。

通俗地說就是染上了偷隱兒,一天不摸點東西就心裡癢癢,因為不差錢還養了一群小弟。

這個小偷就是其中之一,被徐缺派出來調查阿丙二人的身份。

當然,這些事並非從小偷那兒得知,而是林惠閒聊說給彩雲。

彩雲作為林惠的助理自然免不了接觸徐家少爺,誰知這貨對彩雲一見鍾情,哪怕知道彩雲名花有主依然糾纏不清。

本來彩雲並不知道那小偷是徐缺安排來的,被阿丙催眠後一股腦的都抖摟了出來。

可能徐缺也是想著以此媒介接觸彩雲吧,可惜並未如願,彩雲根本就不搭理他。

雖然這貨比彩雲還大了三歲,但是心性幼稚,一點都不像個成年人。

可能林惠兩口子也看出這大兒子不成器,便又練了個小號。

說來也巧,徐缺的弟弟徐德今年正好也是五歲。

更巧的是這小傢伙也喜歡彩雲,見了面就摟著彩雲的大腿姐姐長姐姐短的叫,弄得阿丙是心塞不已。

偏偏彩雲還特別皮,專門把這些事說給阿丙聽。

“你有沒有跟林惠打聽當年失蹤孩子的事情啊?”

“沒有呢,找不到機會,我感覺林惠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

“她不可能這麼快就信任我,甚至我懷疑那小偷都是林惠安排給徐缺的活兒。”

阿丙倒也不置可否。

林州局勢複雜,除了武威鏢局外還有三山五宗八大家族,他們既然能夠和林家爭鋒顯然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徐缺除了是林家的外戚更是徐家的少爺,雖然不成器但背景在這,誰敢小瞧了他。

“你這邊兒有什麼收穫沒?”

“我也是沒敢隨便問,能在上林醫院生孩子的人非富即貴,我擔心捅出去會被人盯上。”

彩雲不由揶揄道:“你不是搭上了那個護士長的關係嗎,問問她啊。”

“還不到時候,這女人什麼背景都沒有卻能在上林醫院混得風生水起,我哪敢輕易地抖露家底。”

彩雲不由捂嘴有笑,繼續揶揄道:“我看你是樂不思蜀嘍。”

阿丙卻說道:“古代這地方的確是蜀地,本身就在蜀地還思什麼。”

彩雲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隨口感慨了一句。

“你當初要是直接催眠那個女人多好,省了這麼麻煩。”

阿丙也心塞地說道:“我也想啊,當時不是情勢所逼嗎?我一聽那女人要去殺阿美就氣的失去了定力,就這連偷襲帶催眠都差點失手。”

“那你怎麼可以催眠姓盧的啊?”

“那女人至少有八品武師的實力,我要是本尊還行,附身在那殺手身上只能藉助他的感官施法。也就是盧平沒什麼實力,不然的話就白瞎了。”

倆人說話也沒揹著月月,這孩子眨巴著大眼睛弱弱地問道:“爸爸,媽媽。你們說的那個壞女人是我媽媽嗎?”

阿丙嚴肅提醒道:“她不是你媽媽,你是被她從醫院抱來的嬰兒。”

“可是她們也沒虧待我啊,既沒打過我也沒罵過我。”

阿丙不由心塞起來,總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事一樣。

可是那女人視人命如草芥,殺死她也算是為民除害。

彩雲卻說道:“就算她沒有虧待你她也是個壞人,你想想你親生的爸爸媽媽,這麼多年失去孩子多麼痛苦。”

月月沒有說話,她還太小了,無法分辨善惡,只覺得誰對她好誰就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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