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雲鶯和謝山樂此不疲地在風景區釣魚,冷不丁的一聲噴嚏,謝山趕緊把外套脫了披在雲鶯的身上。

“冷了吧。”

雲鶯簡直鬱悶的不要不要,賭氣地甩掉外套憤憤的說道:“我冷個屁,這分明是有人在背地裡罵我。”

謝山笑了,嬉皮道:“除了大帥誰敢在後面編排你。”

“你說,宋真真要是給我生個弟弟我認不認啊?”

雲鶯冷不丁的一句話直接讓謝山蒙圈兒,他緩了一會兒才適應下來。

“認,咋能不認呢?”

“你說那宋真真吧,還沒我大,我爸咋這樣啊,好歹找個年紀大點啊。”

謝山笑道:“大帥現在看起來比我都年輕,你讓他找個七老八十的?”

“師孃只比師父小那麼幾歲,就被哄得好像個公主一樣。”

“你這話說的,誰說年紀小才能當公主啊?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長公主。”

雲鶯笑罵了一句,“德性,就會貧嘴。”

倆人在景區溜溜達達,他們還不知道金州的事,阿丙沒有跟他們說。

知道了也幫不上忙還徒增煩惱。

日光城周邊的邪教人員應該是抓光了,謝山兩口子便出了趟遠門,來到了象雄天湖風景區。

這是阿丙給他們推薦的打卡地。

“鶯鶯,你當初咋沒和三哥在一起啊。”

雲鶯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道:“為什麼你心裡沒數啊?”

“別鬧,那會兒咱們還不認識呢。”

雲鶯氣憤地甩開謝山的手恨恨的說道:“那我現在回去找三哥。”

謝山趕緊拉住,好言哄勸。

“你看你看,你這小脾氣動不動就爆,我就跟你開個玩笑。”

雲鶯主動挽住謝山的胳膊憂鬱地說道:“我和三哥彼此都把對方當親人,我們沒有那種感覺,我爸就是亂點鴛鴦譜。”

“你真打算辭職啊?”

“我辭職不是為了葉州的事,我們早晚都是要回金州的,我是想、想和你在一起溜街。”

謝山別提多美了,把雲鶯的手緊緊的握在手裡。

“你那個徒弟不是正經的警校畢業嗎?歷練了這麼多年也該上位了,正好給年輕人騰地兒。”

倆人正閒聊著,冷不丁地聽到身後傳來一個陰鬱的話音。

“傷風敗俗,呸。”

謝山下意識地回頭望去,一箇中年婦女正在躲閃他的目光。

雲鶯是什麼人?浸淫刑事案件多年的執法隊長,一個人打眼一看就能分出好賴、犯沒犯事。

中年婦女一看就是平時驕橫慣了的貴婦人,可能是倆人的親密觸及到了她心中的脆弱,這才冷言冷語的諷刺了一句。

然而卻又性格懦弱,不敢直言,正所謂好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七月的高原十月的風,天湖盪漾著柔情,雲鶯不想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影響好心情。

但她也並不是什麼信女,拉著謝山的手奔跑而去,口中含情脈脈地說著情話兒。

“哥哥,快來啊,我們去看湖。”

中年婦女氣的臉色鐵青。

一些本地的工作人員看出她的狀態紛紛防備起來,只要這婦女露出一丁點入邪的徵兆就要抓捕歸案。

最終倆人打打鬧鬧的走遠了中年婦女也沒有發飆,果然是慫人多事端,只敢背後嚼舌根。

遠離了中年婦女謝山苦笑著問了一句。

“你跟個老婦女較什麼勁啊?”

“誰讓她埋汰我。”

謝山復又認真地問道:“話說那個老婦女真的不是邪教徒嗎?”

雲鶯白了謝山一眼,隨口吐槽道:“你別老婦女老婦女的,滿滿的性別的歧視,我也是婦女好不。”

謝山嬉皮道:“你不是,你是姑娘。”

雲鶯差點沒忍住笑場,錘了謝山一拳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我不是姑娘。”

謝山似乎還沒納過悶兒來。

雲鶯便放低了聲音說道:“我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可能還是姑娘,你真當我是沒人要的大齡剩女啊。”

謝山終於明白過來,帶著一些酸味問道:“那你跟誰啊?”

“上大學的時候我有過一個男朋友。”雲鶯用上眼皮看了看謝山,“那會兒年輕不懂事,戀愛腦不自愛……”

謝山捂住了她的嘴。

“別這麼說,往事就讓他隨風散去吧。”

“那你有沒有過其他女人?”

謝山信誓旦旦地說道:“沒有。我遇到你之前眼裡都沒有女人,不過是紅顏白骨,直到遇到你!”

瞧著謝山一本正經的樣子云鶯終於忍不住的咯咯笑了起來。

“傻缺,我騙你的。”

雲鶯說著話奔跑而去,像極了一個剛剛陷入熱戀的女青年。

忽然間她的身上竄出一股火苗,瞬息間便燃起了熊熊烈焰。

謝山嚇壞了,脫下外套上去撲火。

雲鶯還算鎮定,朝著湖水奔走過去一個猛子便紮了進去,可是這火就好像粘在她的身上一樣,居然怎麼也無法撲滅。

那中年婦女終於找到了發洩的機會,頓時聲嘶力竭地吶喊起來。

“報應、報應,褻瀆聖主,你們看到了吧,這就是褻瀆聖主的下場。”

三五個工作人員一擁而上正要將她控制,忽然間她的身上也冒出了一股烈焰、一股白色的烈焰。

然而這婦女卻不以為意,依舊瘋狂叫囂。

“聖主在召喚我,我終於成佛啦。”

幾個工作人員上前想要撲滅她身上的烈焰,然而這婦女就好像中邪了一樣不許工作人員靠近,直到被燒成一副焦炭。

雲鶯身上的火焰終於熄滅,就好像燃料耗盡了一樣,但她的渾身上下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

謝山幾近瘋狂,她把雲鶯抱上岸來,把自己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

他不知如何是好,冷然想起趕緊給雲巒打去電話。

很快雲巒便遁天而來,看到女兒的慘樣他怒火中燒,然而此時可不是發火的時候。

他趕緊渡入真氣護住雲鶯的心脈,一點一點地梳理她的身體,漸漸地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阿丙一行在公路上疾駛,他已經開了一天一夜。

金三和薛四互相依偎著睡在了一起。

電話突然響起驚醒了他們,阿丙在車載的通訊平臺上點了一下。

音箱裡傳來了雲巒焦急的話音。

“兄弟,你那邊兒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我已經在回程了?”

“那你快點,我閨女造了暗算,差點被燒死。”

叱,阿丙將車子停下隨口交代。

“二哥你彆著急,我馬上就回去。”

掛了電話阿丙交代金三。

“小金,你們自行前往,不用著急。路線我已經設定好了,跟著導航就行了。”

阿丙開得擴音,對面的話金三聽得一字不落。

“好,師叔你趕緊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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