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棟樑趕到醫院的時候沒有看到阿丙,他湊上來向彩雲獻殷勤。

“鳳凰,李師傅怎麼樣了?”

“傷得不輕,我愛人正在給他治療呢。”

“那可不能瞎治啊,我看還是送去上林吧。”

令狐星不由亮起了眼睛,他認出來這是林家大公子,這位紈絝大少幾乎是各大媒體的頭條常客。

雖然都是風流韻事但好歹也是“名滿天下”。

彩雲卻說道:“先等等吧,等我愛人出來再說。”

月月卻自豪地接了一句。

“我爸爸就在上林醫院上班,他可是神醫呢。”

林棟樑自作聰明地問道:“那你媽媽呢?你爸爸是和你媽媽離婚了嗎?”

月月氣呼呼地說道:“你瞎說什麼啊,我媽媽這不就在這呢嗎。”

說著話還指了指彩雲。

林棟樑繼續說道:“你媽媽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有你這麼大的女兒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誒?”

彩雲都懶得搭理他。

林棟樑自覺無趣便也只能等候起來,好不容易抓住這麼個獻殷勤的機會可不能輕易放棄。

監護室內,阿丙雙手結印,一道道真氣透過銀針渡入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心腦血管封印以免干擾到腦部傷口,太陽穴的兩道銀針提供腦力能量,避免大腦缺氧死亡。

做好一切準備才開始療傷,先以真氣洗滌傷口,將汙血和雜質清理出來。

腦部神經複雜細微,為了避免失誤他開啟天眼進入宏感狀態,霎時間便猶如置身在宇宙星空。

腦部神經和毛細血管化作一片片星雲和微光,這時那些損傷的神經和血管變得清晰無比。

阿丙以真氣接續,細胞再造,片刻間傷勢便復原了七七八八。

悉心治療了半個時辰,李非然的傷勢總算穩住,至少性命是保住了。

銀針啟出,頭部的護套重新戴好,阿丙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阿丙出來後月月立時撲上來詢問道:“爸爸,我師父怎麼樣了。”

“沒事了,爸爸出手你還不放心嗎。”

月月頓時歡呼起來,“我就知道爸爸最棒了。”

“噓。”

月月縮了縮脖子也跟著噓了一聲。

彩雲倒也沒有太冷著林棟樑,過來提情道:“老公,林總說把李師傅接到上林醫院,醫療費他都包了。”

“是嗎?那可真的謝謝林總了。”

林棟樑還挺高興,嘚瑟地對彩雲說道:“鳳凰,我這就去安排。”

彩雲憋著笑給了林棟樑一點鼓勵。

“林總,那就辛苦了,晚上我親自下廚感謝你。”

林棟樑別提多美了,屁顛屁顛地跑去辦事。

月月和阿丙相視一笑,忍俊不住雙雙樂出聲來。

令狐星湊過來詢問道:“楊叔,我師父他?”

“沒有大問題了,就是外傷需要療養一段時間,我在上林醫院當護工,正好可以照顧李師傅。”

“楊叔,真是太感謝你了。”

阿丙苦笑道:“你別跟我叫叔,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

“那不行,我和月月是師兄妹,月月的父親我肯定要叫叔了。”

阿丙鬱悶得不行,索性便也沒有掙扎,愛叫啥就叫啥吧。

月月捂著小嘴兒嘿嘿偷笑。

上林社群。

林長恭和林福在院中下棋。

“找到匹配結果了,那孩子竟是楊天彪的閨女。”

“楊天彪?林武結拜的那個楊天彪嗎?”

林福點了點頭。

林長恭不由陷入了沉思,片刻後方才悠悠而言。

“當年,林武和林威兄弟二人競爭家主之位,林武的兩個結拜兄弟楊天彪和韓天明發揮了重要作用。”

林福嘆息道:“當年上林醫院丟孩子的案子轟動一時,城主的公子最先失蹤,我也因此受到牽連。”

“之後接二連三的又有三個孩子失蹤,其中便有楊天彪的閨女。”

“後面的事我是不清楚,但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楊天彪瘋了似的四處剿匪,最終卻與匪類同流合汙。”

“當初林武甚至猜測楊天彪是找到了綁架他閨女的幕後兇手,受了脅迫才叛出家族。”

主僕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討論著陳年往事。

林長恭接著上一句繼續說道:“林武高壓掃蕩很快就找到了兩個孩子,但林威和楊天彪的孩子卻始終沒有下落。”

林福跟上說道:“如今楊天彪的孩子出現,是不是他反叛的秘密也應該顯出端倪了。”

林長恭卻凝重地說道:“不,這些事我們千萬不要干預,當年正是因為這件事我才有機會當上院長。

“此事詭異非常,誰知道是不是他們兄弟鬩牆,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林福突然問道:“這件事要不要告訴楊奉獻?”

林長恭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們既然要交好他自然要不留餘力,不管他從何處來,但他來此的目的定然與這孩子有關。”

李非然轉移到上林醫院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

有了林棟樑的照顧非常順利地安排了床位,還是個小單間,阿丙十分滿意。

彩雲也沒含糊果然親自下廚宴請林棟樑,她月月搭了林棟樑的車回家。

阿丙開著摩托載著令狐星。

“楊叔,師傅不用陪房嗎?”

“不用的,我給李師傅做了催眠的針灸,有利於他的傷口恢復,至少要明天才能醒呢。”

“對了,我們得回去一趟,把那些川劇道具運出來。”

“行,我們這就回去。”

一路無話,二人很快回到古驛新村。

意外的是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兩口大木箱子,三個大號的紙箱子收納,整整齊齊地碼放在門口。

一個穿著皮衣的中年漢子正坐在木箱子上等候著,見了李非然頓時支稜起來,熱情地湊上來獻殷勤。

“李師傅的傷怎麼樣了?”

令狐星冷冰冰的說道:“承蒙掛念,我師父好得很。”

“那個,我們操作失誤波及了你們的房子,關於賠償事宜你看咱們能不能先談一下?”

“這事你跟我談沒用,等我師傅養好了傷再說吧。”

“別介啊,這馬上就開工了,工期延誤不得啊。”

“工期延誤不得你們就可以殺人放火嗎?”

說到激動處令狐星忍不住咆哮起來。

皮衣漢子一看情勢忍不住也發起火來。

“令狐星,你別特麼給臉不要臉,不要以為林少過問了這件事你就忘乎所以。”

“嚷嚷什麼呢你。”

循聲望去,一個身穿雪地迷彩的年輕人瀟灑地走進了殘破的街道。

皮衣漢子頓時迎了上去,點頭哈腰地說道:“白公子,你怎麼來了?”

“怎麼回事啊?”

“哦,是這麼回事……”

皮衣漢子說罷白衣男子無所謂地說道:“屁大點事也值得嚷嚷,讓他們把勞務費付了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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