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偵探揚長而去,沉醉在傍晚的酒氣之中。

“伯爵,您要放任這幫無恥之徒肆意妄為嗎?他們可都欺負在您頭上了。”

古達摩試圖煽動起煩躁,自己都沒能說服自己,彷徨的眼神不再光豔。

“不,那是危險遊戲的挑逗,僅憑几個人的力量想要扭轉局面,彷彿不切實際。至於跳湖,湍急的河水會沖淡求生的意志,相比之下,陸地上的滋味還不錯。”

“是啊,兩位稍安勿躁,釋放是遲早的事情,被拘束的自由,也未嘗不是一件陶冶情操的好事。”

斯其也勸慰著有些焦躁的邊疆分子,保持冷靜也是一種傲慢的態度。

“賈格雷,我們走,一定能夠尋找到出路!”

不服輸的古達摩還想嘗試著脫離困境,當然,結局都在掌控之中,甚至是逃逸被捕的毆打。

“貝爾,他們要去冒險嗎?”

小伊望著遠去的背影,在灰冷的景緻中有些淒涼。

“嗯,不過是沒有航向的旅行。這裡的環境,還能適應嗎?”

“雖然有些單調,不過也很新穎,我們很快就能離開吧,嘿嘿。”

小伊總是在不經意間將我讀懂。

“也是呢,蚊蟲的叮咬簡直是一種超越刑法的折磨,而且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眷戀,只是等待一個契機,逃出生天。”

撿起一塊石子,扔進平穩的湖水中,很久,濺起一縷漣漪。

“少爺未免太過悲情,只要您想離開,隨時都可以,畢竟沒有深海的暗礁,血腥的巨獸,都是可以避免的意外傷害。”

斯其透徹的分析幾乎是事實,我曾經潛游過一段海峽,湖泊就更為輕鬆。

“我可不想觸發某些湖泊恐懼症,那是悲哀的。況且航船的停泊地點,你大概已經知曉吧?”

“似乎透明的思維不能遮蔽絲毫隱情,就在西岸上,有幾艘航船,那可以承載我們逃脫,不過守衛也很嚴密,幾乎沒有時間縫隙的疏漏。”

斯其計算著趁虛而入的時機,那是一種不可能事件。

“但是你已經有應對之策,不是麼?”

“哼哼,也許吧,不過那就是所謂的契機,但不是現在,或許就是下一秒。”

令人討厭的誇誇其談,甚至是小貓都看不慣而輕佻的蔑視。

“不好啦,有人落水啦!”

熱鬧的火光,一陣喧譁,漸漸靠攏,是撲水的掙扎。

“怎麼回事?嚷嚷什麼呢?”

“報告隊長,是一名醉漢不小心墜落,是否搭救?”

“今天都是城主的貴賓,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愣著幹什麼,快快!”

跳躍下湖水計程車兵,開始營救那位不幸的遊客,很顯然,是偵探先生。

“低等的嘍囉,快呼喚你們的城主親自來救援,否則他會後悔的!”

還未甦醒的酒氣喋喋不休的責備著城主,狂妄的口氣也是唯一發洩的方式,終於在柔弱的抵抗後,被拉上岸邊。

“城主,你給我滾出來!”

侍衛忽略著謾罵,撤出聽覺的區域,裝作耳孔被阻塞,繼續各自的巡邏。

“偵探先生,你似乎很是猖狂呢!不過我很好奇,為何你總是被排斥在管轄之外?”

那確實是困擾我的疑惑,城主縱容著偵探的各種滑稽。

“很顯然,那是因為我蜷握著城主的秘密,一個月後,如果沒有我親自阻止,隱私便會公之於眾,那個時候不光是尋釁的黑衣社,還有身敗名裂!哈哈。”

偵探炫耀著自己的附身符,偷溜的心眼保證他還能活著,當然那也許只是謊言。

“原來如此,那麼能夠和我分享麼?同樣是被圍困的夥伴。”

“當然,就讓這個混蛋感受被支配的恐懼,其實是...”

偵探俯在我耳邊,輕聲訴說著某些詼諧的話題,那確實是很一件醜事。

“貝爾,是什麼呢?”

小伊很好奇,期待的望著我。小貓也模仿著同樣的動作,眨巴著眼睛楚楚可憐。

“額,是關於城主搶奪情婦的故事,那是一段不錯的趣聞。”

小伊緋紅著臉,波紋反射著火光,更加明亮。

“伯爵,你有什麼打算,潛伏出逃,怎麼樣?只要捏著他的私密,那就是護身符!還有這位匪首先生,您的身手不錯,要一塊加入嗎?”

偵探忽悠著斯其介入,追尋所謂的自由。

“不,我可不想死在亂箭之中,伯爵您呢?”

“我還等待著黎明的曙光,在朦朧的島嶼上一定很美麗吧!”

“是呢是呢,小伊也很期待哦!”

一致的回絕令偵探大失所望,無奈的搖晃著頭。

“切,膽小的鼠輩,可惜我的宏圖大志,懦弱的人。”

偵探默默的走開,留下我與斯其相視一笑,那就是垂釣的誘餌。

“那麼,就不打擾少爺與公主休息,我先行退下。”

斯其拋棄我的猥瑣笑容,令人髮指。小伊漲紅的臉,還未消散有再次驟起。

走進涼爽的小木屋,露天的設計可以仰望的是星辰。疲倦的小伊倒在床上,很快就進入夢鄉,這是我活躍的時段。

“貝爾,貝爾,”

被叫停的腳步,是夢話的虛驚一場,吹滅蠟燭,是小貓魅藍的眼睛閃閃發光。

“少爺,貪戀的纏綿,有些遲緩呢!”

“再多廢話,我就將你投入湖中餵魚,所以你得保持警覺的狀態。”

匆匆的腳步,拂過草地,卻又突然停住。

身前的兩個黑影,亂竄著,沒有章法的混亂。

“伯爵,已經有捷足先登的開拓者為我們引路呢,猜猜是什麼人?”

“那兩位活躍在邊境線上的奇葩男子,總是在完成某些愚蠢的手段,也許是從蠻族身上學習的魯莽。”

跟隨著已經開闢的腳步,那是被確定的安全路線,奔向西岸。

撲通一聲,一個陷落的深坑阻擋著在前方,隨之而來的是從遠處傳來的集體腳步聲。

斯其抱著我,攀扶著樹枝,躍上枝頭,觀望著眼前的雜技。很快,就是被點亮的舞臺。

“速速繳械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嚴厲的恐嚇,強勢不容許拒絕。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快救我們出去!”

熟悉的聲音,是古達摩略微沙啞的滄桑,還有賈格雷的輕聲附和。

很快,就被投擲出來,艱難的攀爬著。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擅闖禁區,不知道這裡的規則嗎?”

“我們,我們是城主邀請的客人,沒有方向的散步,就誤入此地,還請原諒!”

真誠的態度,幾乎可以欺騙一切,但那位執勤的長官顯然並不輕易買賬。

“哦?沒聽說過,我奉勸你們從實招來,否則立即處決。”

瑟瑟發抖的兩人沉默著,推搡著對方做出辯證,卻都在退縮。

“哼哼,你愛信不信,我們就是這一套說辭。你可以去詢問城主,他可以證明我們的存在。”

“原來是城主的客人,那我們就需要熱情招待,來人啊,將迷路的兩位送回住址,好好對待!”

長官招募著親信,私密的談話後送走兩位,當然還有無法掙脫的鎖鏈。

“你們,預留一批人,在此地看守,另外一批人,跟我去捉漏網的小魚!”

“是!第一隊,跟我來。”

被分撥的人群,似乎發現某些端倪。

“我們暴露了嗎?”

“沒,也是某位熟人,偵探先生。”

流竄在草叢中的人身影,還殘留著陣陣酒香,被誘餌欺騙的誘餌,在晃動著。

“少爺,回去吧,或許城主正在責備辦事不利的監視者呢,挽救喪失信賴的生命!”

“那並非我的義務,關於地域的踩踏,你記住了嗎?輕巧的躲開陷阱。”

“是,那是簡單的規則,不過對於少爺來說會吃力一些,畢竟方位的辨識度,不在您控制的範圍。”

又被提起的話題,是永遠困擾我的謎團,也沒有破解的答案。

跳下樹幹,沿著沿路返回,都艱難著。

“那位偵探呢?就放任他在這裡亂來嗎?”

“當然,被攪亂的秩序,不正是疲倦的鬆懈麼,少爺怎麼看?”

“如果是在你的安排之中,那任何意外都合乎情理,自然不需用過問,僅此而已。”

“那麼,我就可以肆意妄為,而您也選擇忽視?”

沉默的許可,回到小木屋前,推開門,小伊還在熟睡。

突然被拍打的肩膀,顫抖的靈魂,是黑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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