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嚴密的稽核,依舊保留著相對的自由性,並未單獨隔離,聚攏在一塊的嫌疑人,接受盤問。

“諸位不必慌張,簡單的搜捕很快就會結束,請保持鎮靜避免騷亂。”

挑起事端的參謀卻安慰著平民已經焦躁的心,只能令平民更加隱憂,卻不敢言說。

“非常感謝大家配合的程序,請各位分成兩波,土著的站左,外來的站右。”

被設定的分組,幾乎是平分秋色,左右對視的人,彼此尷尬的瞅著對方。

“你們幾個,封鎖上樓的入口,你們幾個,關閉逃逸的出口,剩下的人,暫時退出門外,擁擠的場面十分討厭。”

將軍勒令騰出更寬敞的空間,士兵按照規定的指示,不敢怠慢的執行,很快就恢復了平穩的清靜,只是偶爾傳出幾聲恐懼的啜泣。

“今天凌晨,在西街道的68號公館發生一起搶劫縱火案,根據我勘探現場的結果,那是縱火的慣犯,並且掌握著清晰的逃跑路線,土著的居民嫌疑更大!”

片面的推斷,令我有些惋惜,生活在森嚴法律下的庶民,肆意挑戰權威,或許有些荒唐,但參謀卻願意相信。

幾名固定位置的男子神色慌張,捂著眼睛在不經意間變更著佇列的歸屬,還未完成卻被發現。

“站住,掩耳盜鈴的愚蠢,是在挑戰在場人的智商嗎?”

參謀站在逃逸的路線上,杜絕荒謬的欺騙。

停滯的腳步,有些尷尬,不知道下一步的方向,只能在震懾後愣在原地。

“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們雖然是當地的戶籍,卻是異地商人,這次是回家探望,沒有冒犯的意思。”

領頭的那位顫抖著手臂,卻故作鎮定,使用萬能的理由敷衍著嚴厲的責問。

“這麼說你們是臨時承認更改佇列嘍?”

參謀調高的語氣,有些輕蔑,萎縮成縫隙的眼睛忽視著五名組團歸鄉的商人。

“恩,大人您別誤會,我們之間並不熟識,只是覺得很投緣,又都是遠歸的遊子,天生的默契使我們走在一起!”

男子飄忽著眼睛,摩擦的手指,微裂的嘴唇,幾乎都是預備謊言的特徵。

“是嗎?可我怎麼總覺得你們像是在交換情報的奸細!”

荒謬的推斷卻使心虛的人原形畢露,竭力偽裝的五名男子的額頭,驚出汗液。

“大人您真幽默,我們就是普通的商販,怎麼可能會是奸細呢?”

男子輕浮的話語,掩藏著混亂的內心,卻更是慌亂的配合演技,比劃手勢的暗號,密謀著抗爭的逃出生天。

“已經按捺不住要動手嗎?就讓我揭秘你的破綻!”

不願孤芳自賞的王妃站出人群,飄逸的長髮與高尚的氣質,吸引著圍觀的目光。

“這位夫人,現在不是快玩笑的時間點,請您有所收斂,否則惹惱了將軍,會將我們一同牽連。”

男子靈機一轉,面對自投羅網好管閒事的人,嫁禍是個完美的方式,至少能夠拖延緊促的話題。

“不,這位夫人,請您繼續,這是我賦予您的特權。”

將軍並沒有落入男子鋪設的陷阱,也許是沉浸在欣賞的美感中,也不需要深度的追究。

“感謝您的賞識,我就要開始簡單推測的偵探遊戲。遠遊的商人,迴歸故里,卻拋棄久違的親屬,而是通宵達旦的暢飲,不符合常理。”

被點破的匆忙神色,有些不知所措,尋覓著能夠反駁的理由。

“哦,我們也是怕驚擾了父母的美夢,所以才選擇在驛館中暫時休憩,說來也巧,正準備歸家時,就遇上了將軍掃蕩的搜捕。”

稍微鬆懈的氣息,緩和著緊張的局勢,越是鎮定的巧合,越像是偽裝。

“哦?那是否還需獎勵孝敬的牌匾,或者是榮譽的勳章。”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況且商人嘛,總是該行事低調,是我們的準則。”

男子否決著虛構的好意,示意著剩下的四名同伴收拾行裝,準備隨時被釋放,奔向期待的歸期。

“那就很奇怪了,明明是商人,卻穿戴寒酸,怎麼就想是路邊討食的乞丐!”

“哦,那是因為,因為...”

有些理屈詞窮的男子搜尋著所有避難的詞彙,卻沒能有適當的匹配,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這位先生,您這算是繳械投降嗎?”

參謀也穿插進來,試圖判定男子的謊言。

“不,大家都誤會了,唉,為了清白,我也總得捨棄尊嚴,其實我是失敗的商人,在外經營破產,鎩羽而歸,一人買醉,終於僥倖碰得這思維朋友,緩解著壓抑的內心。”

粗糙的手指抹過乾澀的眼角,卻擦不出一滴奢侈的眼淚,只能掩面嘆息。

“那就更奇怪了,明明是落魄的商人,為何還攜帶著珍寶,難道是詐騙的所得?”

矩跳出人群,敏捷的卸下男子腰間上的布袋,拆開封口,揮舞在空中。

璀璨的黃金,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擲地有聲。

“先生,請解釋你財物的來源,按照我的推斷,你們就是附近的竊賊吧!”

徹底被拆穿的身份也不再掩飾,男子脫掉襤褸的外衣,是漆黑的夜行服,方便用黑夜的光澤隱藏自己。

“吼吼,我們就是巫羅沙城的盜墓五傑,土壤下的棺材是我們喜歡的物品!”

五人制定的造型,就像是苟延殘喘的地鼠,猥瑣而慌張。

“普洛斯將軍,您或許也聽說過我們的稱謂,一直以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我們賄賂軍政的高層免除違背倫理的監控,今日不幸栽在你手中,希望你也能看清局勢,識時務者為俊傑,否則衝突後的情況,我可不敢保證您的下場。”

男子對穩固的低位很是自信,輕狂的口氣威脅著正直的人,投鼠忌器。

“原形畢露,活躍在陰暗中的宵小匪徒,竟敢口出狂言,真不敢相信你們是從哪裡竊取的自信,今日投降便是從輕發落,否則,下場已經為你們預演!”

將軍咄咄逼人的氣勢也不願意退讓,桌面上叛逆的血跡還未蒸發。

“大哥,這位將軍似乎有些愚鈍,就讓我仔細的為他講述一番。”

主動請纓的嘍囉得到允許,用惡臭的酒精漱口後,一本正經的感慨。

“將軍您對我們的誤解,我們可以隱忍,但是您也有前途,像您這樣忠勇的武士,前途無量,可別葬送在我們這些庶民手中。您也知道,在政府與軍隊中我們都有嚴密的關係網,隨時可以置您於死地。”

嘍囉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黃金,交給領袖手中,自鳴得意。

“正是,您可別自傲,就憑這些嘍囉,還想維護正義,痴人說夢!我們願意奉獻昨夜盜竊的物品,也算是滿足您傲嬌的自信心,各取所需,也不失為好主意。”

“呵呵,那可真是個不錯的建議,讓我有些動心。”

被羞辱的參謀漲紅著臉,似乎在反思強硬的態度。

“沒錯,恐怕這才是你們斂財的真實面目,好,我成全你們的開銷。”

男子將黃金丟棄在將軍腳下,貶低著價值。自己則帶領下屬朝著門口大搖大擺的走去。

“等等!”

將軍一聲令下,把守計程車兵用鐵劍阻塞了逃逸的捷徑,令五人大吃一驚。

“將軍,出爾反爾可不是值得贊同的原則,如果您是覺得賄賂太少,沒有問題,今晚我就叫兄弟們給您送去滿意的數字。”

男子妥協著,不願意橫生枝節的瓜葛,主動選擇付出。

“如果是金錢,那就用這筆錢購買你的靈魂,怎麼樣?”

將軍的話很明白,也很清晰,同流合汙是他拒絕的方式,讓微妙的氣氛開始發生轉變。

“為何您如此固執呢?兩全其美的方式又有何不妥呢,非要堅持您的意志,我都開始懷疑您的智商,甚至是身份。”

話音未落,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是那位侍從,領著救援的父親,還有穿著軍裝的老男人。

“我的孩子呢?是哪個畜生殺害了我的兒子,我一定讓你償命!”

沮喪的父親跪倒在地上,責備著猖獗的匪徒。

“我就是毛羅斯,是哪個混蛋冒充我的衛隊,在外騙取財物,滾出來!”

惱怒的署長盯著將軍,透射出一種恐懼的陌生感,卻又不能喪失威儀。

“你們是哪裡的,杜撰虛偽的搜捕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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