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漆黑的背影,藏匿在溫柔的炊煙,蒸發的霧氣,滋潤著天邊的晨曦。

“我現在可以縱容你的放肆,向後轉身,便是逃生之路,只不過...”

冰冷的劍刃,緊貼著匪首僵硬的臉,摩擦出乾燥的雜音。

“還有什麼事項,請您吩咐!”

匪首趴在地上,瞻仰著榮光的色調,困守在制約之中。

“如果你足夠聰明,就能省略很多沒有必要的廢話,但智慧是你缺失的特徵。你不必向維克將軍覆命,他討厭失敗,更討厭背叛!”

困惑寫在匪首稍微鬆弛的臉上,瞅了瞅喪失鬥志的下屬,不禁輕嘆。

“是,我可以詢問您一件事情嗎?”

“當然,那是你脫離戰鬥被允許的自由,前提是我能支配的內容。”

放鬆的手指,短劍在手腕上轉動,雜耍之後,迴歸劍鞘。

“冒充打手的炮灰,是我們的真實身份?”

哀傷的情緒,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匪徒捂著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實景。

被忽略計程車官撐著地面,艱難的重新組合鬆垮的身體,氣勢洶洶朝著匪首走去。

“很顯然,這就是你們被算計出賣的宿命,佯攻大概只能製造混亂,這位先生才是,才是...”

陷入猶豫深思計程車官,忽然意識到並不樂觀的局勢,危機還尚未解除。

“我的朋友,今晚我們都是失敗者,只是你更加慘痛,不管你承不承認。”

重新獲取自由的匪首安慰著再次墜入被動計程車官,凌駕於輕微的盛氣凌人,蠻橫的面目十分可憎。

“你似乎有些誤解,所以在貶低自己。”

匪首指著被質疑的身體,並沒有發現端倪,躲在一旁的匪徒更是在驚魂的終結時刻失去常規的判斷力。

“我只是製造插曲的路人,順應情節杜撰著拙劣的情節!”

鬆弛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變更,匪首蜷縮在身後的手臂,揣摩著底線的防禦。

“別緊張,如果我想殺你,現在我面前只能是被榨乾的屍體!”

慌張的心虛,抖落在身後的匕首,匪首低著眼睛,或許是在責備懦弱的勇氣。

情節的跌宕,士官又收穫自信,一把推開已經石化的匪首,踢開地上的匕首。

“朋友,現在請聆聽我對你的忠告,愚蠢的自信,最接近敗筆!”

輕蔑的目光,潰散向四周,威脅著放棄抵抗的匪徒。

“不過綁架少爺,雖然令我欣慰,卻並不值得提倡!”

“啊呀,我的老朋友啊,沒想到你還做著那些齷齪的勾當,少爺呢?趕快交出來,否則我就代替這位先生懲罰你!”

諂媚計程車官責問著有些莫名其妙的匪首,陌生的詞彙與生疏的人物。

“究竟是哪個混蛋綁架了這位大人庇護的少爺,快交出來!”

匪首質疑著默不作聲的下屬,惱怒也轉移給一臉無辜的同伴。

“不會吧,你們難道已經迫不及待的撕票了嗎?”

士官豐饒的想象力,在思維錯亂的時刻便會瞬間爆發。

面面相覷的匪徒低聲議論著可能潛在的情節,都在搖頭否認,並沒有結果。

“朋友,你就是如此縱容下屬的犯罪嗎?他們似乎想用隱瞞避免制裁。”

“閉嘴,我們部落的私事,不需要你多餘的涉足!”

匪首恫嚇著浮誇計程車官,鄙夷的眼神又瞬間變得溫柔。

“這位大人,我可以用人格保證下屬的清白!”

“呦呦,匪徒都配說人格,你簡直就是在玷汙優美的詞彙!大人,嚴刑拷打一定能夠奏效,就交給我執行吧,那是我的本行。”

士官詢問著幽暗背影的建議,沒能收穫允許,躁動卻不敢妄動。

“雖然我們只是匪寇,但也有維持秩序的規則。我們在附近一帶還有不錯的口碑,綁架更是史無前例,難道你有相關的記錄嗎?我的朋友!”

強硬的反擊令士官有些不知所措,翻閱著保留的記憶,似乎並沒有滿足期待。

“那或許只是你們表面的敷衍,這位大人,少爺是在哪裡被綁架的?”

士官審理案件的習慣將事情追溯回源頭,判定區域鎖定目標。

“這座城市的大街上。”

“簡直是虛構的治安,居然敢在法律的眼皮底下犯罪,簡直是混賬!”

怒不可遏計程車官責備著城區巡邏隊糟糕的執勤,控訴著犯罪集團。

“你們這幫嫌疑人,隨時準備接受公正的審判吧!請問少爺是在什麼時候消失的?”

“大概是凌晨,就在幾個小時之前。”

“聽到沒,趕快承認錯誤,或許還能減免刑法,不,能夠赦免你們的同伴!”

士官威脅著個體間的矛盾,是法庭中慣用的伎倆。

“如果這這樣,就能證明我們的清白,今晚我們是從西街口的68號公館出發,沒有停歇直奔這裡,沒有多餘的時間進行作案!”

匪首堅定的語氣不容置疑,呵斥著士官沒有根據的無賴。

“哼哼,我早就料到你的詭辯,既然如此你又如何用片面之詞證明脫離佇列的單獨行動呢?朋友,不是我不給你機會,而是你罪惡滔天已經無法救贖!”

“明察秋毫的執行官,居然也佩戴著偽面具。這位大人,我在這一塊還有些勢力,請您告知少爺的名字,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將真正的罪犯繩之以法!”

匪首鄙視著士官的意義,誇耀著擴張的勢力。

“諸位或許都有聽說,科倫國的貝拉·貝爾伯爵。”

“聽到沒,是科倫國的貝拉...”

士官瞬間洩氣的緘默,意識到事態的緊急,慌忙跪在地上,祈求寬恕罪孽。

“原來是你小子,還想嫁禍給我,簡直是衣冠禽獸!”

奪取主動權的匪首不忘嘲諷,拍著士官的肩膀,那是壓制力。

“如此虐待俘虜,虧你能想出類似的惡趣味,是否能夠授予你某類被扭曲的嘉獎?”

走出狹窄的地牢,憋屈的身體也被釋放,盡情吸收著黎明前最後的黑暗。

“少爺,能夠看到您平安無事,我就讓有些莫名的悲愴,不過顫抖搖擺的心,總算是安穩平靜下來。”

煙霧褪去,斯其抱起爽葉,一改邪惡的溫柔。

“你就是貝爾伯爵!”

吃驚的匪首不停的擦拭著眼睛,審視著有些意料之外的孩子。

“雖然有些靦腆,確實是貝爾伯爵呢!”

小伊笑嘻嘻的炫耀著我的陰暗面,不可思議刻在每個匪徒的臉上。

“伯爵,請您寬恕我的罪孽,我狹隘的眼光沒能辨識您的高度!”

跪在地上懺悔計程車官很滑稽,眾目睽睽下的哀求卻沒能引來噓聲。

“起來吧,現在給你個救贖的機會,將這批人押如監牢,等候審理!”

被赦免計程車官緩緩起身,麻痺的腿腳就像是無辜的殘廢,在衛士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處理著混亂的秩序。

“早就聽說伯爵是個睿智的小孩,沒想到已經有如此迅捷的執行力,難怪維克將軍都忌憚您的存在,今晚,是我輸了,請做出裁決吧!”

匪首閉上眼睛,做好赴死的覺悟,那是他自由的解脫。

“很遺憾,作為襲擊監獄的劫匪,你應該接受更為公正的審判,雖然那只是毫無意義的譴責流程。不過在這之前,能說說維克將軍的事情麼?”

“雖然我是懦弱的,但也許是忠誠的惡習,使我必須拒絕您的邀請。況且關於維克將軍,我也幾乎只是簡單的辨識度,維持的紐帶也只是交易。”

匪首有些無奈,卻更偏重後者的憂傷,像他這種被僱傭的打手,幾乎不可能接觸到核心的機密,卻也只能裝出忠誠的樣子,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你剛剛說道交易的尾款還未兌現,看樣子你不能繼續執行,不如做個人情,將五百萬贈與少爺,或許能減免您的刑期。法官閣下,您怎麼看?”

斯其盯著老頭,更像是在肆意踐踏象徵公正的法律,幕後少數人的操縱玩弄所謂的正義。

“是,一切都聽從伯爵的安排,畢竟今晚,伯爵是整個監牢的救世主。”

被允許的放縱刺激著匪首敏銳的神經,減刑幾乎是夢寐以求的奢望。

“伯爵,五百萬就歸您有所,甚至是之前預支的財富,您都隨便使用!”

“七百萬,是您的承諾。那麼,接頭的地點會設在哪裡呢?”

斯其喋喋不休著利益的分配,將重點沉降在後段。

“西街口68號公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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