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第二兵團的這群混蛋,竟然推搡著我軍頂在前方,無恥至極!”

“是啊,並非我們無能,而是有幫兇的內奸,我們幾乎是腹背受敵。”

尚未開始的會戰總結,已經是各種抱怨聲,透射過空氣,漂浮在遠處。

“少爺,您要安撫焦躁的情緒嗎?”

“那會傳染黴運,我傾向於竊聽,你要加入席捲其中的混亂風暴麼?”

斯其搖著頭,然後和我默契的繞開,避免招惹麻煩,就在附近徘徊。

“將軍,你要主持大局,否則兄弟們的犧牲,就沒有意義!”

被挑唆起的節奏,很快就徹底淪陷,被欺辱的下屬,具有很難撫平心傷。

“哦?你們的意思是什麼?讓我撕毀協議,公然違反契約,落下口實?”

“將軍,是他不仁慈,就別怨恨我們不義氣。我現在就去抽調部隊!”

失控的事態,酸楚的聯盟,也許是半天,就要夭折。

“其餘人呢?你們是否也想追隨著他,而背棄我!”

嚴厲的呵斥,將軍的懷疑令現場的氣氛冷至冰點,喧鬧的市場,都不敢呼吸。

“將軍,您也不必惱怒,大家也是為了第一兵團著想,所以一時衝動,頂撞了您的威嚴。還愣著幹嘛,快向將軍道歉!”

副將沙啞的聲線,此刻卻又很悅耳,協調著積怨的矛盾。

“將軍閣下,是我態度蠻橫,請您寬恕。可是弟兄們都很焦慮,遲早會被吞併,那個時候,掌握權或許就不再被我們支配。”

“對啊,現在軍營中已經怨聲載道,您也清楚大家的出生,常年的習性,根本無法避免,叛逃與譁變,都隨時可能進行。”

反駁的意見,並不孤單,聽多了,難免會很舒適,甚至會妥協。

“你是說士兵們都很惱怒,就快要崩潰?”

“是的,您可以出去走走,軍營的每縷縫隙,都瀰漫著哀傷,被欺負的滋味,很難越過心底防線,遲早是不堪重負,引咎逃逸。”

“副將,情況是否實屬?倘若如此,你有什麼計策?”

短暫的沉默,大概是在思索著問題的嚴肅性,也能把文字上的戾氣消磨。

“將軍閣下,我視察過殘敗的部隊,很遺憾,他們極其浮躁,如果不能制約,恐怕就要脫離韁繩,離開草場。至於計策,愚笨的我暫時很難有規劃,不過,伯爵一定能提供建議。”

終於被提及,重新整理著我的存在。

“將軍...”

士官忽然收斂的延長聲線,似乎被卡住,卻又激發出探索的神秘。

“有話就說,不必隱瞞,周圍都是自家兄弟。”

“是,其實我在軍營中聽到某些流言,說第一兵團就要易主呢!”

“乓!”

是杯子的碎裂,與土壤零距離的接觸,很清脆。

斯其捂著嘴巴,憋著就快要發洩的笑聲,看起來是他製造的端倪。

“易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遲緩的將軍很詫異,還未發現問題的關鍵性。

“是那位伯爵,已經掌控著人心,要是圖謀不愧,一定是猝不及防。”

“住嘴!如果沒有伯爵,你們早就完蛋了,還可能在這裡誣衊無辜者?”

“將軍,是你被欺騙呢!你難道忘記他的身份?他可是外族的執勤者!”

被點醒的將軍似乎意識到什麼,撥出漫長的氣息。

“將軍,此人的陰險歹毒,我也略有耳聞,甚至是今日的挫敗,都被士兵歸結為疏忽伯爵,那是把嘲諷的矛頭指向你呢!”

越發凝重的思緒,加深對將軍的困擾,這陣沉默,就是證明。

“是你在暗中搗亂吧,歪曲我的名譽。”

“原本少爺就居心叵測,我只是恰如其分的修飾,另外擴充套件宣傳一番。”

斯其的辯解,總是令人頭疼,無懈可擊。

“我懷疑你是怎麼做到的,思維上的集體催眠麼?”

“少爺越來越幽默,這次卻陰差陽錯的匹配,不過並非言語上的摧殘,而是借用著流氓很難拒絕的道具。”

展示在我眼前的圖蘭幣,還煥發著嶄新的光澤,比起言語,更有說服力。

“所以你已經提前預知了我的步驟,而準備好溜走的緣由?”

“能夠讓一位心悅誠服的人忽然心生排斥,嫉妒就是最快捷的方式。如果是大廈將傾,恐怕沒人能抵擋那份畏懼吧!”

巧妙挑唆的關係,把握著微妙的平衡,至少還能和顏悅色的分別。

“那現在,我該如何是好?總不能直接去坦白吧,他的威脅你們也見識過,強勢只能被毀滅。”

“是的,將軍似乎忽略著重要的環節。他是貴族,會在意羞恥的顏面,如果我們可以利用這個破綻,勝算就能提升一個檔次。”

“顏面?該如何引用?我是個粗人,不懂這些細微的情緒。”

簡單直白的將軍很坦率,也不會刻意遮蔽淺短,當然也不是炫耀。

“將軍,我有一計,不知是否可以採納?”

“快說,從現在起,暢所欲言,你們的建議,都可能拯救兵團的未來。”

“是,既然強勢會被拒絕,那我們就在暗地裡使陰招,做些壞事,然後嫁禍給他的同伴,那時候他就會引咎離去。”

歹毒的牽連計,很有復古的格調。

“不行,你這點小聰明怎麼能瞞過他的眼睛呢?我們可以將他灌醉,然後,就是為所欲為。”

溫柔的逼供計,很有大師的風範。

“唉,你們還是沒有掌握關鍵,他是滴酒不沾的,要我說,就應該給他送一筆錢,這個時代,錢就是萬能的。”

心機的賄賂計,很有寬闊的胸懷。

“哼哼,你們簡直是在浪費時間,用你們的豬腦子仔細斟酌,哪點可行?”

將軍很惱怒,對這群愚笨的屬下,說好的縱情,卻又壓抑。

“將軍您別慪氣,還不到灰心喪氣的時刻,在下有一計,定能切中要害,令其明知是陷阱,還要縱身躍下,畢竟他是很驕縱的人呢!”

副將壓低嗓子,他那聲音,很骯髒,也很難聽。

“都什麼時候啦,有話就快說啊,憋得人心慌吶!”

返回的路上,斯其還不忘詆譭著我的性格。

“少爺,原來您的驕縱已經被徹底看穿,這種時刻,您會有怎麼的評述?”

“自以為是的愚昧,就是如此,你要與他們同流合汙麼?”

“不,他們還差的遠呢!”

“真是驕縱的人!”

躺在山坡上,就靜靜的等待著,已經被捕獲的結束。

身後,終於傳來顫抖的腳步聲。

“伯爵,原來您在這裡呢,我有很重要的情報要向您通報!”

將軍很誠懇的話,卻是遊離的眼睛,無法鎖定準確的目標。

“是關於叛軍的事情嗎?”

原本正常的交涉,將軍在此刻卻又很不淡定,甚至是恐慌,身旁的副將攙扶著不至於失去平衡而摔倒出醜。

“將軍這是怎麼了?身體似乎有些傾斜呢!”

斯其抓緊機會,就算是最後的安慰。

“哦,是中暑,將軍今日指揮著戰鬥,結果被這毒辣的陽光刺激。”

溫暖的陽光,就照射在每個人臉上。

“原來是這樣,那就辛苦將軍呢!不知道你探聽到怎樣的訊息,才會如此狼狽?難道是和太陽的異動相關?”

被我拋遠的話題,好像很幽默,卻沒有收穫配合的滑稽。

“不,是關於第二兵團的私密,我軍潛伏的臥底送回情報,他們竟然與叛軍勾結,意圖毀滅第一兵團,情況緊急,所以特地來徵求您的建議。”

副將替代著快要窒息的將軍,淳樸的人,謊言都很艱難。

“哦?有確鑿的證據嗎?如果是叛軍擾亂情境的反間計,那後果就不堪設想。”

“是的,他們之間簽署了秘密的協議,倘若能證實存在,就是第二兵團的死刑宣告。”

“所以你期望我能夠去叛軍的陣營探清虛實,然後揭穿他們的陰謀?”

正中下懷的思維令將軍喜出望外,所謂的暈厥也就瞬間清醒。

“就麻煩伯爵再充當一次救世主,您的實力毋庸置疑,我等無法勝任。僅是那高聳的城樓,我們都只能委屈嘆息。”

將軍瞭望著遠處的巫羅沙城,就快要被解開的心結,正在融化。

“少爺,您如何看待那堵矮牆和其中的秘密。”

“既然是將軍的意思,那就闖蕩試試。”

兩抹微笑,一個是欣喜,一個是奸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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