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放晴的藍天,被洗淨汙濁,躺在村莊淳樸的小山上,吹著習習爽風。小貓追逐著尋找美的蝴蝶,跳躍,旋轉。

窸窣的樹葉,顫動起安穩的氣流。

“老婆婆是否攪擾了兩位貴賓的雅興?”

“不,開懷的自由,所有人都支配尋覓的權力。”

“妥協著哲理,卻不越界,這位少爺一定不是普通的貴族吧?暴露在那位野蠻將軍臉上的驚悚。”

老婆婆倒映在視線中,是很慈祥的模樣。

“也是呢,初來乍到都沒能自我介紹,科倫國的商販,貝拉·貝爾。”

“沙雅·伊,是貝爾的青梅竹馬哦!”

小伊拉著我慵懶的手臂,將我拽起身,雨後,很快恢復燥熱的風。

“原來是外國的貴族呢!說道科倫國,我還有些淵源呢!”

模糊的稱呼似乎又勾勒起老婆婆熟悉的回憶,溫柔的眼神,很在意。我們要做的,便是沉默的等待,醞釀的情愫。

“有些偏移話題呢,不過這位少爺的裝扮,有些眼熟,尤其是這匹銀狼。”

老婆婆粗糙的手指撫摸著我衣袖上的家族標誌,似乎在品味著深奧的秘密。

“也許是被製造的血腥殺戮吧,畢竟在科倫國已經是臭名昭著。”

“啊呀,這健忘的頭腦險些壞了大事,趕快卸掉這身裝束,換上農家的裝扮。”

老婆婆很著急,跑下山坡。剩下我和小伊,面面相覷,不知是何緣故。

“貝爾,會是什麼事情呢?似乎很緊急。”

“我也不大清楚,大概是針對我們的陰謀,也許是某些情緒的發洩吧。”

很短的間隙,老婆婆捧著粗線製成的布衣,蹣跚上山坡。

“兩位,快脫掉衣服,來不及啦!”

不容拒絕的口吻,很嚴厲,也很微妙。

換上寬鬆的衣服,不再拘束的身體輕飄飄的,就要漂浮起來。

“農家村姑,不過卻很有韻味呢!”

我調侃著古樸的小伊,那是更呆萌的可愛,遮著臉不願意暴露嬌羞。

“貝爾,又拿我開玩笑!老婆婆,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老婆婆摺疊起我們換下的華服,也整理著被打斷的思維。

“兩位是否惹惱了官軍?事關重大,請誠實回答。”

沉降的眼神,瞟視著周圍,生怕竊聽者的藏匿。

“官軍?我和他們之間並沒有摩擦,相反,倒是和某類匪寇羈絆著怨憤。”

“果然是假扮的官軍,還好發現及時,要不然會是更大的損失!”

老婆婆的自言自語,很難插足話語,幾乎是她專屬的獨白。

“老婆婆,是很嚴重的事情嗎?”

“是的,大約是在四五天前的傍晚,村莊中潛入一批不速之客,自稱是抓捕逃犯的執勤者,是住在村頭的我與老頭子接待了他們。從他們口中得知,有危險人物的越獄,並且展示出一幅彩繪,就是那隻銀狼,並聲稱那就是特質。”

順著老婆婆的回憶,幾乎都能鎖定嫁禍者的身份,維克將軍的鷹爪。

“他們就在附近流竄,對兩位的潛在威脅,總要小心。”

“原來如此,那您為何會偏執的相信我而排斥官軍呢?”

“說來也巧,我在帝都服役的孩子就是官軍,他們也就差點矇混過關。但肩膀上的禿鷹,是我陌生的標誌,就能斷定他們虛構的身份。”

老婆婆驕傲的講述著細緻的母愛,可以精確到渺小的細節。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證明我的無辜吧?”

“就算是逃犯,挽救我們的村莊,一定是好人吧!”

第一次被欣賞,稍微有些不知所措,罪戾才是長久的伴隨。

“貝爾的臉,好紅!”

小伊捏著我被灼燒的臉,果然是相悖的詛咒,很糟糕。

“老婆子,開飯啦!”

老漢在山坡下的招呼,倒是適宜的為我解圍,否則會持續難堪,那是陌生的體驗。鋪設在山坡上的彩虹,就踩在腳下。

“荒蠻之地,簡陋的招待有些怠慢呢!”

老漢介紹著擺放在石桌上的晚餐,是很普通的菜餚,很淳樸。

“不,已經很豐盛,還是合理的搭配。”

“來,大家舉杯,感謝這位少爺的援助!”

甘提老漢已經完全適應新任領袖的角色,有條不紊的處理著繁瑣的雜務。

酒過三巡,避開視覺的誤差,倒掉酒的我還依舊清醒。其餘人,都有些癲狂,誇讚著自我救贖。

“甘提先生,關於俘虜,您打算怎麼處理?”

我脫離虛浮的寒暄,詢問著詳盡的計劃。

“我們臨時成立的研討組織還未達成一致,尤其是前任族長,更為棘手。少爺能提供某些建議嗎?”

聰明的老漢一時間糊塗,不經意間將手段又拋給我。

“部落的衝突,原本是遠離我的,隨意插手,或許會造成某些誤會。”

“少爺您多慮了,作為全族崇拜的英雄,您有權發落獵物。關於那位將軍,少爺有何打算?”

老漢將矛頭指向那位始作俑者,也是他挑唆關係導致部落的分裂。

“大家又是秉持怎樣的態度?”

被我釋放的話語權,一番爭論開始喋喋不休。

“我建議將他送還政府,按照逃兵的罪行判處。”

“我反對,我們還能相信政府嗎?他們一定是藕斷絲連的勾結,到時候無罪釋放,又可以新一輪的為非作歹。”

“那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將他囚禁在村莊吧,那種背景註定是個累贅。”

“我有一個冒險的想法,不知道諸位的興趣值有多大?”

一位族民將話題帶入懸疑的情調,似乎很難破解。

“快說啊,拖延一秒鐘都可能會發生變數。”

“不要心急,這是個精細的工作,一旦出現疏漏,後果不堪設想。”

族民又凝結增重著氣息,一定很難破解。

“佔據主動的我們可以與政府交易,讓他們用贖金換回軍隊,否則就將他們的醜聞公開。”

“喂,你簡直是在用愚蠢修飾你的靈魂,和歹毒的政府談判,幾乎沒有勝算。”

被瞬間否定的意見並沒有澆滅年輕人的朝氣,微笑宣洩著固執己見的自己。

“這是千載難逢機會,政府一定也願意平息蜚言,那個時候,我們拿著巨資就能遷徙離開此地,搬移到更平穩的城市。”

青年提及到很敏感的建議,背井離鄉的惆悵感,湧上每位老人的心頭。

“怎麼能離開家鄉呢?這裡是我們賴以生存的地方,我否定你的建議。”

“是啊,你們年輕人想去闖蕩,但我們僵硬的老胳膊老腿,也跟不上你們的節奏,擁擠的城市,不是我們期許的自然。”

瞬間包圍的壓力,令年輕人也變得焦慮。我不禁笑了一聲,卻被老漢捕捉。

“大家安靜,怎麼能因為熱忱而冷落貴賓呢?少爺,您為何發笑呢?”

“也許是年齡的代溝,我更接近這位年輕人一些,進行不可避免的冒險。”

“不可避免?”

“是的,諸位覺得今天的遭遇會是偶然的意外嗎?”

年輕人似乎被證實肯定著某些猜測,很稚嫩的臉上寫著榮耀。

“我覺得這是一場陰謀的開端,流浪的政府軍,一定是戰場上逃兵。那麼,殘餘的部隊一定也會接踵而至,而唯一可以劫掠的地方,就是村落。”

年輕人的思維超越著年邁的空間,詫異跳躍在每個人的臉上。

“但是,如果我們可以搬進城市,他們便不敢胡作非為,至於緣由,偏遠的村莊,並不在政府的規劃內。”

越來越明朗的解釋令長輩有些望塵莫及,延遲的觀念已經在滯後中衰亡。

“另外,城市雖然複雜,卻也有更多的機會,努力為下一代人創造基礎。”

被涉及的前景,長老們開始猶豫,都在用沉默交流。

“少爺,您怎麼看呢?”

遲疑的老漢也被忽悠著失去堅定的立場,開始質疑著自己僵化的思想。

“咳咳,我支援這位年輕人勇敢的嘗試,當然最核心的關鍵,還是戰亂中的生存。並非我詆譭內政,圖蘭國的政權並不安穩,隨時可能爆發一場災難,相比薄弱的村落,城市更安全。”

我很慶幸被撼動的情緒開始蔓延,那是我想要掌控的軌跡。

“不好啦,村外又聚集著政府軍!”

負責監控環境的族民又傳遞迴相似的噩耗,每個長老臉上,都在發生微妙的變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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