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上架第四更,今天最後一章!)

“哈?居然是這樣!”

小伊將在這塊土地上的所有遭遇串聯起來,刪繁就簡的概述為這段畸形的樂章填充上乖戾的詩詞,我卻讀不懂其中的韻味。

“恩,被擊暈之後,我隱約聽到了他們的竊竊私語,關於賽卡斯比先生的血統問題,只是被遺棄的化名。”

小松鼠張牙舞爪的樣子,學不來猛禽的風格,自成一派的可愛,蹦在我的肩膀上,就像小孩子的咿呀學語,傾訴著耳膜暫時不能匹配的資訊。

“好像還有另一位先生,是為儲存火種而替代犧牲的火柴,關乎危機政治的避難。”

“海米琴科,是我忘不掉的名字,維護帝國利益的勇士!”

賽卡斯比在沉默中爆發中的讚譽令稍有釋懷的心結又變得侷促起來,眾人都明白那個名字意味著什麼。

“我不容許殺人兇手玷汙我已故的父親,你沒有資格!”

拉拉斯對久違的眷戀抒發著極度的不滿,奪過斯其手中的長劍,只差一毫米的距離,賽卡斯比就會人頭落地,只是許久等待之後,睜開必死的眼睛,卻發現拉拉斯已然淚流滿面。

“為什麼,為什麼我父親的佩劍會成為你的收藏?想在睹物思人的恍惚中謀求逃生的可能麼?”

“不,我根本無法預料到那一天,事發地點的確定更不可能估計,我只是想儲存對一位革命者最後的敬仰。”

賽卡斯比單手握住鈍化的劍鋒,祭奠的血液重新引起了逝去亡靈的共鳴,抖動的劍身叮咚墜地。稠密的血漿並沒有蔓延,凝聚在燭燈反射下鋒利的劍刃。跌宕起伏的劇情引起觀眾一陣又一陣的驚呼。

“擁有靈性的劍並不會刺殺自己的主人,那便是駕馭過程中絕對的遵從。十年前我有幸目睹這把刺穿海米琴科的心臟,冰冷的劍氣並沒有太多的憐惜,只是操縱者的猶豫讓它暫時失去了對主人的敬仰與服從,一等就是十餘年。”

“斯其先生,我父親算是你的摯友吧,為什麼不在他危機的時刻施以援手,而選擇忌憚的作壁上觀?難道你只是欣賞死亡的過程,而不在意殞命的人群?”

拉拉斯有些埋怨的盯著斯其,斯其並沒有選擇閃躲責怪目光中蘊含的消極情緒,回饋溫柔的眼神安慰著當事者的焦慮。

“那時候我借用著伯爵府龐大的資訊網路,得知了海米琴科被仇敵追殺至科倫國的境內,借用著主場的優勢,我在你父親的逃亡之路上設下埋伏,靜觀其變。很快便捕捉到你父親的身影,而追獵者卻只有年輕的斯卡斯比。你父親的能力我們有目共睹,單獨的對決中,這位格鬥的門外漢毫無勝算。但就是在安葬你父親的那片小樹林中,我看到你的父親將長劍遞給對面的年輕人,主動選擇引頸受戮。”

“不可能,我的父親沒有那麼愚蠢,放棄生存的渴望,他對我承諾過會活著回來,帶著我和母親一同隱居,你騙人!”

泣不成聲的拉拉斯讓觀眾有些情緒上的憐憫,但畏懼於科倫國使者信誓旦旦的箴言,只能選擇默不吱聲的繼續觀察下去。

“抱歉,當時的距離太遠,已經超出了我捕獲資訊的範圍,但眼睛對於實景的傳輸則要更加廣泛一些,對於你,我沒有欺騙的必要。而當時的是非曲折,或許只有存活的當事者更加明瞭吧!賽卡斯比先生,不,應該稱呼您為失落的貴胄。”

“果然被發現了麼,斯其先生?”

“是,如果你是這把佩劍的主人,那模糊的真相也就越趨明朗,一切壞繞其中的謎團都將迎刃而解,而戳破真相的偵探工作,還是交由您親自佐證。”

斯其撿起地上的長劍,厚重的劍柄上刻著獨眼禿鷹的圖案,吹散聚攏其上的灰塵,古樸的風格褪去,迎接輝煌的光彩。

“斯米克·賽卡斯比,我的全名!”

技驚四座的發言,超乎意料的驚喜,低壓的空氣快要窒息一切生命。

“二十多年前老國王曾經喬裝到訪過伊沃比,也是在那個時候結識了我的母親,但是地位上的懸殊與皇室中排斥庶民的暗規則,導致我的出生便是荒唐的產物。而海米琴科先生是國王的侍衛長,被留下來負責保衛我的安全,這也是在我們最後對白中他告訴我的事實。”

賽卡斯比停頓著內心翻滾的情緒,觀眾在此刻都變得乖巧許多,震驚之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說些什麼。

“再往回一些的倒帶,我兩在奧利斯的反叛後只是被遣送回家,之後軍營便開拔去了帝都。僥倖逃生的我兩在密室中合計著前景,覺得繼續做大生意有些危險,於是變賣掉了產業,成為不問世事的閒人。但好景不長,掌握大權的奧利斯將軍還是懷念我們的貢獻,派遣使者想將我兩調任帝都。明眼人都能看清,那是一去不返的前景,或者在監視中度過餘生,或者在半途中遭遇某些人為的罹難。而灌醉使者,偷窺密函之後更是確定了我們的猜想,於是我們便擬定了一場苦肉計,由他扮演逃跑者,而我負責追蹤,一同逃生,去往奧利斯勢力觸及不到的地方。”

“所以因為我的緣故,你們選擇了科倫國作為下一站的落腳點。雖然我只是權貴的侍從,但保證你們安全的實力還是綽綽有餘。”

“正是,但海米琴科先生似乎已經另有打算,就在那片樹林之中,他告知了我所有的真相,然後用他的死亡換取我忠誠的自由。再次回到國內,他被判定為叛國者,而我也因為表面上的忠心免除了一場災難。從此我便定居在這裡,從未踏出伊沃比城半步。至於拉拉斯,如果我是勾結新政府殺害你父親的兇手,那我又為何庇護著你們母女,你的父親是我敬仰的勇士,是我值得驕傲的下屬。”

劇情峰迴路轉的突變讓拉拉斯難以接受心中冰釋的怨念,捂著淚水破門而出,作為好友的菲莉也緊隨其後,以防不測有些誇張,安慰對於她來說也有些犯難,但能默默的守護與陪伴,也是一種友誼的表現。

“之後我試圖與崛起的黑衣社聯絡,但發現社團的領袖並非是斯米克家族的成員,他們只是名譽上的傀儡,實權掌握在某些追求更大權力的慾望貴族手中。我也試圖接受新政府,但他們更為殘忍的血統殘殺令我唯恐避之不及,只能在原地建立起新的社團,能夠保衛一方淨土。”

“所以伯爵的光臨令你再次看到了復仇的希望,只要能將伯爵制服,無論是生擒還是屍體,都能作為你接近奧利斯的媒介,然後完成復仇,振興你們的王業。”

“是,原諒我粗俗的接待禮,甚至不惜將你們抹殺,但你們是我唯一的希望,這樣的機會可能不會再有下一次,畢竟沒有人能夠像伯爵一樣僅憑一己之力便能令一個國家膽寒。我分佈在各個地區的情報人員發回的報告我都自己研究過,剛入境便有兩位公爵的慘案,之後又將教堂久具盛名的長老掀翻,甚至把親王與長老都拖下水,這樣的人太可怕了,對於我們來說,是必須妥當處理的隱患。你都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做些什麼,顛覆這個國家的政權,還是屠戮這個國家的人民。”

賽卡斯比的深情講述讓壓抑已久的觀眾席有些突然炸裂,比起驚悚的懸疑歷史,他們更驚訝於上一秒還被囚禁的孩子居然能有如此的威脅,對賽卡斯比的異想天開報以噓聲,卻忽然意識到情況的不妥,將噓聲縮回在自己心中,算作是對自己的嘲弄。

“您的判斷十分準確,雖然外界傳言是天災人禍,但不得不承認少爺在其中所起的主導作用,各方勢力爭相拉攏伯爵的做法也實屬明智之舉,誰都不願意成為先行墜落的炮灰,至少沒有人擁有你這樣的膽略。”

“您的意思是我將步入死亡名單的後塵麼?”

“不,那位少爺的心思,誰都猜不明白,現在的他,恐怕並非滿腹牢騷。留給我們的,都只是靜靜等待著,他為我們規劃的未來,不容拒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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