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過雪地的輕盈腳印,淺淡到被二次覆蓋。

蹲在煙囪上的偵探,窺視著情況,嘴角,勾勒起一股震懾死神的微笑。

“囚犯呢?難道是施展詭術麼?”

短暫的一夜,羈押在監獄中的罪犯,全部被劫奪,更可氣的是,牆壁上還印刻著宣誓鄙夷的笑臉。

低垂著頭的典獄長,在瞥視著其餘的下屬,懸浮於心跳上的亂舞,估計在奏鳴撲通的樂章。

“法庭積攢的顏面,都徹底淪陷,全城搜捕!”

“是,我一定不辱使命!”

典獄長的語氣,就像是暫時的開脫,不過,也並不重要,與我擦肩而過。

“貝爾,出大事啦,囚徒的集體越獄事件!”

“哦,那位典獄長的神情,好像很緊促。”

“咦?你難道不詫異嗎?”

“提前預料,就不會悲觀吧!”

“啊?也就是蓄謀的事情咯?”

“是的,你慵懶的屬下出現腐敗,所以,你的真情流露,就很重要。”

歐米里潔一聲嗤笑,卸掉膨脹的怒火。

“不過,也不必追究,所謂的反制。”

“額,那接下來的步驟,也被安排好咯?”

“不,這也是我納悶的部分,沒有指令。”

“那是否意味著為所欲為?”

“大概,沒有規章的亂舞,其實更精彩。”

離開監獄的範圍,就是整個寬敞的平面,漂浮在晃動的土壤之上。

另外,小伊邀請瑪麗去沙雅夫人的莊園,就算是排除干擾。

至於斯其,也去執行皇室委派的秘密任務,具體的操作內容,我並不清楚。

帝都內的清晨,路人只是零星的點綴,不一會就抵達城門前。

“誰是這裡的指揮使?”

“是我,請問您是哪位?”

“貝拉侯爵府的護衛隊長,我們少爺有話要諮詢你!”

“原來是貝拉家族,指揮使賴特以全部及下屬編制,接受您的審查!”

賴特筆直的站立,睡意估計也被驅散。

“凌晨開始,你在執勤嗎?”

“是,我一直都在!”

“監獄中的罪犯逃脫,是否有集體性的出城?事關重大,所以,請慎重!”

我提醒著猶豫的賴特,吞吐在嘴邊的氣息,始終沒有組合成發音。

“是,大概是凌晨五點,有一大批人鬼祟的出城,所以,記憶還很清晰。”

“既然發現端倪,為什麼不制止呢?”

歐米里潔質問著賴特,賴特也偷窺著歐米里潔。

“是因為他們攜帶著法院的令牌,聲稱是執行您的委託,所以,不敢阻攔。”

“真是糟糕呢,貝爾,現在是否可以逮捕那個叛徒,他完成了一個運輸人質的創舉!”

“一點都沒有誇耀的氛圍,不過,或許,是障眼法呢?”

“貝爾的意思是?”

“沒錯,是時候製造點假象,賴特,從現在起,由高士協助你管理,有問題嗎?”

“沒有,那就請您多指點!”

離開城門,沒有方向的驅使,只能徘徊著。

“誰是主謀呢?劫掠所有的囚犯,似乎是對社會的報復。”

“不,也許是種智慧,其餘人,不過是些遮擋的裝飾品。”

“按照這種思維,真正被拯救的,還是很重要的角色,結合影響力,幾乎就能鎖定目標了。”

歐米里潔的眼眸裡,閃過一縷清亮,應該是正確的判斷。

“那現在要去逮捕麼?”

“沒有證據的抓捕,會被詬病為誣陷,那個時候,尷尬的氣氛,難堪的,可能就是我們。”

“貝爾侯爵!”

延長的吶喊聲,是那個運輸官,卡梅倫。

“大事不好啦,斯塔沃先生,他他,他被謀殺了!”

“什麼?斯塔沃死啦?”

歐米里潔喊出聲的驚訝,正如我心中惶恐的一震,只是壓抑著。

使館內,有種淒冷,是昨夜未消融的積雪,還是地上的一攤血液?

“屍體呢?怎麼沒有看到斯塔沃的臉?”

“這我也不清楚,大概是被擄走吧!”

“貪戀屍體的癖好麼?真是奇怪的兇手,不過,我都懷疑是斯塔沃製造懸疑的畏罪潛逃呢!”

歐米里潔勘測著凌亂的桌面,各種檔案都被撕裂,估計是打鬥的現場。

“誒?難道斯塔沃大人觸犯法律嗎?”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你能詳細的說明關於現場的第一情況嗎?”

“是,是七點一刻的事情,因為斯塔沃大人有七點喝咖啡的習慣,可是他一直沒有出現,於是在十五分鐘之後,我就去提醒斯塔沃大人。”

“斯塔沃大人,您的咖啡已經準備好!”

被阻隔在門前的卡梅倫,窺視著房間內的影子,卻沒有任何動靜。

“斯塔沃大人,請允許我冒昧的闖入!”

推開門的一瞬間,卡梅倫在癱坐在地上,痴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血跡,凌亂,劃痕,勾勒出異樣的特色。

“之後我就命令侍從封鎖現場,準備報案,卻在途中遇到兩位。”

“毫無破綻的邏輯,看起來,至少算是劫持。不過,又是如何鎖定血跡屬於斯塔沃呢?”

“哦,這是我們遊牧名族的習慣,信仰鮮血的純真,於是會在每個月採集一次供奉,兩位知道血液的融合****?”

卡梅倫所說的原理,是從古保留的推理發,屬於一個人的血液,會在液體中迅速融合,一直被皇室採納挑選血統的純正性。

卡梅倫端著清水,把兩股血液滴進去,毫無違和感的,融合了。

“好像沒有什麼破綻,可是,卻有點奇怪的味道。”

一股酸楚的滋味,好像就在鼻尖亂竄。

“是腥味吧,畢竟是血液。”

“額,也許是我的嗅覺出現了紊亂。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嗎?”

“是的,這裡是在雜亂檔案中找到的日記,根據斯塔沃先生的記載,他好像察覺到什麼,卻又很隱晦。”

卡梅倫遞給我的手冊,邊緣上卻很乾淨。

十二月二十一日,我好像是被發現了,一直有雙眼睛在監視著我,究竟是誰?是我的恐慌麼?不,是人類!

十二月二十二日,它好像離我很近,卻沒法捕捉,神派遣的天使?還是死神僱傭的惡魔?

十二月二十三日,今天的感覺很奇怪,一切都很輕鬆,它好像不在了,大概是認錯報復的物件吧,是時候慶祝了!

剩下的內容,就又恢復日常的瑣事,沒有再出現威脅之類的字眼。

最後一篇,十二月二十六日,兩位朋友來看望我,這片土地上,總能孕育優秀的人,我很嚮往,我會是其中的一員麼?

“看起來不像是邪靈,或者是說,既然被放棄,為何還要重新出現呢?”

“大概是神明的誤診吧,故意等候卸下防備,然後,斃命!”

“那我該怎麼處理呢?”

被忽視的卡梅倫在找他的存在感,關於結束的問題。

“就定義為,莫名的死亡事件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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